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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凡事多仔細些,錯不了

  李余看著城下逐漸靠近的郭汜,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笑容。

  上一次開城沒有人進,是因為賈詡在背后使力,這一次倒是想看看,誰能擋我?

  我命由我不由天!

  李余轉頭看向城墻上的士卒,然后開口道。

  “將火把熄了!”

  張遼和呂布雖然帶軍出城,但卻也不是將所有人全部帶走,如今城內還有三千士卒。

  這些士卒就是張遼擔憂陜津一旦有變的話,可以護持李余逃走。

  如今李余讓士卒將火把熄了,就是因為擔心這敵軍看見城內有人不敢入城。

  一旁的士卒見到李余如此吩咐,皆是十分不解。

  如今敵軍來襲,應當大張火把,將城池照個通明,然后再虛張聲勢,使敵不敢攻城。

  如今李余卻不僅將城門大開,而且還將火把熄滅,儼然一副毫無防備的模樣。

  跟在李余身旁的士卒趕忙開口詢問道。

  “先生,此乃何意啊?”

  李余卻是笑了笑道。

  “我自有安排。”

  聽到了李余這么說,一眾士卒也只能聽李余的,將城門大開還將火把一同熄了。

  原本還明亮的城墻,如今晦暗一片,只有皎潔的月光照在城墻上。

  李余看著這一幅場景,不由得點了點頭。

  在這種情況下,一旦敵軍進城的話,根本不需要多做什么,只要一入城就能破城,如此一來方才保險。

  “先生?我們如今作何?”

  如今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這些士卒留在這里也沒有什么用了,就不必讓他們給自己陪葬了。

  “帶上兵器甲胄,出城去吧。”

  士卒似乎沒有聽清楚李余的話,再次詢問一遍。

  “出城?”

  士卒似乎沒有搞清楚李余到底想要做什么。

  而李余也不好明說,如果自己讓他們出城去的話,很可能就會識破自己想要死的想法。

  但無所謂,現在隨便編一個理由,將他們騙出城去就好了。

  李余猶豫了片刻之后,只能模糊的說道。

  “屆時你自會明白。”

  聽到李余模糊的話語,這士卒始終不能理解。

  不能理解那就對了!

  張遼和呂布現在被自己調教的整天都在腦補自己的計策什么的,如今總不能一個士卒也能有這么多的想法吧?

  “去吧去吧。”

  這士卒聽見李余這么說,也無奈只能答應,畢竟張遼臨走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一定要侍奉好先生。

  再加上先生還有增甲之恩,他又怎么能不聽先生所言?

  這士卒只能緩緩的帶著城內的三千士卒退出了城去。

  一邊走一邊還在思索,先生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大軍緩緩退出城去,剛一出城就開始思索自己到底要做什么。

  既然先生要讓我等待機會,那就必然不能走遠了,那就在城外等待吧。

  這士卒帶著三千兵就在城外等待了起來。

  而此時西涼兵大軍已經即將到達陜津了。

  但帶兵的郭汜卻并不怎么高興,郭汜是投靠董旻的不假,是西涼軍也不假,但郭汜與其他人有一個最大的不同,那就是他的出身。

  郭汜的出身不過是一個馬賊罷了,能夠從馬賊成為董卓麾下的校尉,這就已經不是一個簡單的事了。

  郭汜憑什么可以從馬賊當上校尉,如今更是獻劉協給董旻,被封為前將軍呢?

  靠的不是其他,靠的就是一手善于用兵。

  在原本的歷史之中,郭汜可不僅僅是帶兵攻入洛陽這一項戰績。

  興平元年馬騰、韓遂聯合侍中馬宇、故涼州刺史種邵、左中郎將劉范、中郎將杜稟共攻李傕。

  李傕令侄子李利與郭汜、樊稠出戰,與馬騰、韓遂大戰于長平觀下。

  樊稠、郭汜大勝,斬首一萬多人,種邵、劉范當場戰死,馬騰、韓遂只得退回涼州。

  同年八月,左馮翊羌人作亂,寇略屬縣,郭汜與樊稠率軍擊破羌人,斬首萬余。

  興平二年,郭汜和李傕鬧翻,郭汜趁夜作亂,弓箭射中李傕左耳,差點要了李傕的命。

  當年寫下漢靈帝紀、漢獻帝紀的劉艾都記載過。

  “堅用兵不如李傕、郭汜。”

  “堅雖時見計,故自不如李傕、郭汜。”

  也就是說孫堅用兵是不如李傕郭汜的,而郭汜可以說是西涼軍之中,最擅長用兵的幾員將領之一了,便是李傕樊稠也不如他。

  如今帶兵襲擊陜津城,郭汜起初心中也是極為興奮,立功的時候到了。

  董旻的人明確的給他說了,在陜津城內已經沒有多少人了,只要他打進去就是必勝的,說不定甚至可以殺了李余。

  對于活捉李余的想法,董旻是一點都沒有,畢竟董卓都被李余搞死了,他還能比得上董卓?

  因此根本就是下了死命令,只要遇見李余就直接搞死,郭汜也是這個想法。

  因此便一路帶兵朝著陜津而來,但這一路上越走,郭汜就越是有點起疑。

  郭汜倒是不怕這陜津城內燈火通明,士卒嚴陣以待。

  畢竟這樣的話,即便是打不下來,也沒有什么危險,大家都說好了正面干,也就不擔心有人會背后捅刀子,自己也不會有什么風險。

  然而如今郭汜越走,越是覺得心驚,畢竟這都到了陜津城下了,城樓上一個火把沒有,城門還大開。

  這郭汜本就擅長用兵,用兵自然是要查敵情。

  如今已知這城內有李余在,如今城池還沒有火把,城門還大開,這怎么感覺跟當初樊稠死的時候,那場景那么像?

  郭汜雖然當初沒有去,但作為樊稠的下屬,老大是怎么死的,自然也是有所耳聞的。

  想到這里郭汜轉頭看了一眼自己背后的士卒,該不會有人從背后捅我吧?

  郭汜不由得想要往前拉幾步,但又擔心城內有埋伏,想要讓親兵護住自己,又擔心自己的人會不會被李余策反了。

  畢竟這時不是沒有前車之鑒的,就比如說那賈詡,正宗的老西涼人了都。

  董卓還是在他爹董君雅,在擔任豫州潁川郡輪氏縣尉時,生下了董卓和董旻。

  可以說董卓的涼州血統都沒有賈詡的純。

  還不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被那李余策反了,現在跑去洛陽當官了。

  凡事多仔細些,錯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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