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海浪輕輕拍打著岸邊礁石，生出嘩嘩聲響。
夜色下，一名左手里拎著黑色塑料袋的男人站在海邊。
回身看了看四周確認沒人打擾，魏疆脫下腳上鞋子塞進黑色塑料袋慢步走進海里。
某一瞬間，漆黑海面上出現亮光，魏疆扶著駕駛艙邊緣進入內部。
關閉駕駛艙門，魏疆沒有著急坐下，將身上被海水打濕的衣服扔在一邊，等渾身上下僅剩下一條遮羞四角褲，魏疆這才坐下。
從帶進駕駛艙的黑色塑料袋內拿出一罐紅牛，魏疆仰頭灌了一口，雙手抓住搖桿向前一推。
“出發！”
黑夜里海面上浮現兩圈藍光，更有激烈水聲從藍光處響起。
蝠鲼整個漸漸沉入海面，映照在海面上的藍光變得越來越微弱。
駕駛艙環繞屏上，大量探測目標顯示，這些目標體型大小不一，絕大部分是海洋生物，剩下少數則是人類船只。
被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標記晃的眼暈，魏疆手指點擊屏幕選擇過濾屏蔽掉小型海洋生物。
“這才清爽嘛。”
“蝠鲼現在就是不夠智能，有些麻煩。”
環繞屏右邊地圖顯示蝠鲼此時航向東北，直插外海！
這片廣闊海域，在魏疆看來皆可通行。
有核反應堆能源作為能源后盾，魏疆毫不吝嗇動力輸出，蝠鲼航行速度在極短時間內提升至40節。
適時調整蝠鲼航行水深，蝠鲼航行于大陸架區域，海洋水深有限。
即使魏疆盡量控制潛航器下潛，航行深度也只有200米左右。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潛航器環繞屏上顯示的探測船只數量越來越少。
東大附近海域是國際貨運密集航道，航運海船數量不少。
當蝠鲼航行水域越來越接近外海，大型海運船只數量明顯減少。
當魏疆注意到環繞屏上顯示時間來到晚上11點多，環繞屏上幾乎很難觀察看到人類船只目標。
給蝠鲼設定定速航行，魏疆從黑色塑料袋里拿出包裝零食。
“除了一些海洋生物，原來海下航行是如此枯燥。”
吃著薯片，魏疆幾個小時前的熱情慢慢恢復平靜。
想到軍用潛艇需要長時間潛伏在海面下，魏疆不禁同情起那些血氣方剛的漢子。
薯片搭配紅牛，時間過的很快。
當魏疆再一次伸手，他這才發現黑色塑料內的零食已經被他吃光。
摸了摸開始鼓起來的小腹，魏疆注意到前方環繞屏顯示環境探測信息開始變化。
蝠鲼下方不再是堅硬巖石，海底環境從某一段陡然向下。
“出大陸架了啊。”
“終于有機會測試蝠鲼下潛極限水深了。”
抓住搖桿操控，魏疆雙眼緊盯環繞屏顯示的蝠鲼潛行深度。
309米、
342米、
...
魏疆能感受到蝠鲼航行姿態變化，直到屏幕上顯示數字到達495米，環繞屏幕上閃起黃色警示光芒。
“500米潛行水深，準確。”
停止繼續下潛，魏疆打開蝠鲼探照燈。
潛航器外部環境清楚展示在魏疆面前。
燈光照射下，浮游物質從視野里不停閃過，直到被蝠鲼拋之身后。
與之前200多米深度海洋環境相比，魏疆觀察發現此刻遇到的魚類少了一些。
保持慢速航行，航向保持與之前一致。
一如既往的單調和無趣，偶爾他會驚喜看到過去從未親眼見過的大型海洋生物緩慢游過。
凌晨2點多，魏疆感覺自己眼睛開始酸澀，身體疲憊顯現。
要不要返航？
現在返航，到酒店還能睡幾個小時。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魏疆當然想將潛航器強化任務多推進一些。
正當魏疆猶豫思考時，環繞屏上忽然出現一個標記目標。
探測信息顯示目標體長近80米。
考慮到目標同樣處于水下潛行狀態，魏疆明白事情絕不簡單。
“目標所處水深，308米。”
“右前方691米。”
相較于之前考慮是否返航，魏疆更好奇前方這艘潛艇是誰家的。
控制蝠鲼將航行速度降下來，魏疆在猶豫是否要跟蹤獲取目標更多信息。
注意到目標航行速度很慢，時間流逝，蝠鲼最終還是越來越接近目標。
回想起前些天在上都周圍與3號平頂巨船的遭遇，蝠鲼的極低噪音特性讓魏疆覺得應該能夠保證自身隱蔽性。
等到蝠鲼航行至目標下方150米水深，魏疆控制蝠鲼艙外設備轉動對準上方。
借著海上微弱月光，魏疆隱隱約約看到上方有一圓滾滾的黑影。
“這也看不清啊。”
魏疆有些懊惱，當然他沒打算打開蝠鲼探照燈。
如此近距離接觸本就已經十分冒險，再者說他也不能確認目標艇是否配置感光元件。
看著上方黑影，魏疆拿起手機對著環繞屏接連拍數張照片。
看著環繞屏上黑黢黢的潛艇，潛艇細節很難分辨清楚。
考慮到現在所處海域正好處于幾家之間，魏疆自然也就不能確定目標是不是自家人。
對水下交接模式完全不清楚的魏疆，現在能做的只是默默觀察。
十幾分鐘過后，潛航器環繞屏上再次出現一個新目標。
新目標與上方潛艇不同，是一艘航行于水面上的大型船只。
探測信息顯示目標船只排水量在5000噸往上。
正當魏疆查看新探測目標信息時，他忽然發現蝠鲼上方潛艇調轉航向，向水上船只靠攏。
本著看著熱鬧的心思，魏疆控制蝠鲼緩緩跟在潛艇后方，保持一定距離。
等到從環繞屏上看到潛艇目標上浮至海面，魏疆控制蝠鲼跟著上浮。
蝠鲼速度緩慢，如同海洋里的黑色幽靈從潛艇目標身后一公里處露出海面。
拍攝畫面中，魏疆終于看到船只目標外貌。
借著船只甲板上微弱光芒，魏疆放大觀測畫面明確看到一面熟悉的膏藥旗幟。
“靠了！小日子！”
“這幫狗東西跑這來做什么？”
魏疆忍不住嘴里咒罵，家住南市，對小日子魏疆從來沒有多少好印象。
此刻在這處海域看到膏藥旗，魏疆心中疑惑叢生，某種深植于思想的厭惡油然而生。
接下來的幾分鐘，魏疆偶爾在船只甲板上看到有人影閃過，潛艇上方卻沒有人出現。
直到潛艇再次下潛進入海面以下，對于剛剛發生的一切魏疆心中有了一些猜測。
從潛艇體型看，這是一艘小日子的常規動力潛艇，此類潛艇發電需要氧氣，需要定時上浮至海面換氣。
最后看了一眼海面上船只，魏疆控制蝠鲼下潛。
他沒有選擇繼續追蹤小日子潛艇，蝠鲼此時不具備任何攻擊能力，繼續跟蹤他也做不了什么。
調轉航向，蝠鲼在魏疆控制下全速返航。
強化任務：...1896km/5000km...
看了眼紅色面板中的強化任務進度，魏疆已經開始思考起蝠鲼強化方向。
魏疆無比渴望和小日子互動，肯定會很有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