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洞天福地,有一青銅大門,持咒可隨意召喚此門虛影,我將召喚法咒傳予林姐姐,以后你自己便可隨時進出洞天福地,或在洞天福地之中任意地域自如來去……”
水潭邊平坦的草地上,鋪著一張厚厚的氈毯。
已在潭中沐浴過,乃至親密修行過一場的歐陽鋒與林朝英,此時正相擁著臥在氈毯上,輕聲說著話。
林朝英背對著歐陽鋒蜷在他懷中,渾圓挺翹的雪白臀瓣緊貼著他小腹,修長美腿挨著他雙腿,柔嫩纖足輕輕蹭著他小腿,語氣慵懶地呢喃:
“你允我在這洞天自如進出,隨意來去,不怕我撞上你藏在此間的小嬌娘,與她們大打出手么?”
洞天福地之中,蓬萊、瀛州、方丈三島的面積,加起來比東瀛全國還要大上一點點,地形也頗為復雜,高山深峽、原始叢林、溶洞地穴、河流湖泊、沼澤平原……應有盡有。
哪怕能夠以青銅大門在洞天福地隨意傳送,若不知對方具體住處,在這環境復雜的偌大洞天之中,又豈能輕易碰上別人?
能夠開全圖視角,監測洞天每一寸地域的,可只有我一個人。
歐陽鋒心里嘀咕著,倒也沒說什么,只在她后頸輕吻一下,笑道:
“這青銅大門上,有二十余門奇術,乃地煞七十二異術當中的法術,各有玄妙用處。我已是此門之主,可以作主授予進入洞天之人奇術種子,使人輕松擁有一門奇術……”
見他顧左右而言其它,林朝英不禁輕哼一聲,沒好氣地輕輕肘了他一下。
歐陽鋒若無其事受了下來,繼續說著:
“這二十余門奇術有,生光、隱形、大力、分身、布陣、調禽、定身、嫁夢、禱雨、透石、攝魄、登抄……”
他將二十余門奇術名稱一一道來,又詳細介紹每一門奇術的妙用,林朝英果然被吸引了注意,漸漸聽得入神。
歐陽鋒詳細說完這二十余門奇術各自玄妙,又問她:
“林姐姐喜歡哪一門?”
林朝英反問:
“你呢?你喜歡哪一門?”
歐陽鋒道:
“我覺著最實用的,乃是‘生光’。此術不僅好看,還可破魑魅魍魎,令妖邪退避,還可令不少奇術失效……”
林朝英秒懂,輕笑一聲:
“生光一出,異術失效,便只能各憑武藝公平一戰。你又是專攻武道,只較量武藝,自然正中你下懷。”
“正是如此。”
“我卻沒你這般高深武功。‘生光’于我也不算太合適……”
“隱形如何?行走江湖,安全第一。”
“不。我要學‘定身’。”
“為何?”
“哪天你若惹我生氣,便定住你,好生懲戒一番。”
“這個,定身術只怕是定不住我……”
“那咱們便走著瞧。”
林朝英嘴上如此說著,心里卻在想,縱然定不住你也無妨。哪天撞上你藏在此地的小嬌娘,若是惹惱了我,便直接將她定在原地,罰站三天三夜。
歐陽鋒不知林朝英打著這樣的主意,徑直召喚出青銅大門,授予她“定身咒”奇術種子。
奇術種子并非唯一。
青銅大門上的每一門奇術,都可凝煉出三枚奇術種子,同時授予三人。
因此即便歐陽鋒并未收回趙敏的“定身咒”奇術種子,也可給林朝英授予一枚。
當他催動青銅大門,授予奇術種子之時。
林朝英只見一抹流光自青銅大門飛出,沒入自己眉心,隨后便覺心神之中,莫明多出了一枚奇異符文,閉目感悟一陣,便知如何施術。
她撐起身子,望向水潭,手掐印訣,試著對潭中一條錦鯉一指點去,輕喝一聲:
“定!”
那錦鯉頓時保持著鼓腮甩尾的姿勢,一動不動向著潭底沉去。
林朝英又掐了個訣,對著錦鯉一指:“解!”
那錦鯉便又搖頭擺尾,快活地游來游去。
林朝英驚嘆:
“學異術這般容易的么?”
歐陽鋒笑道:
“之所以容易,只是因為我掌控了青銅大門,有著直接授予奇術種子的權限。但奇術種子既是由我授予,我自然也可隨意收回。”
林朝英恍然:
“明白了。看來我并非是學會了這門奇術,只是得到了你的許可,能夠借用奇術的力量而已。難怪你一點都不怕。”
“林姐姐若想不再受制于我亦可,只需自行鉆研感悟奇術種子,待得能夠自己掌握、凝煉奇術種子,則即使我將種子收回,林姐姐依然可以施展定身咒。”
“自行感悟修習,怕是不簡單。”
“說難也難,說易也易,全看各人悟性。以林姐姐的天資悟性,心神之中有著現成的奇術種子對照參悟,自己學會此術應該也不會太難……”
“方才施術定那錦鯉,感覺一絲真氣都未消耗。此術莫不是沒有消耗?”
“倒也不是沒有消耗。只是定身咒消耗的乃是心神之力。頻繁施術便會大耗心力。若沒有掌控好度,濫用此術,輕則精力枯竭頭暈目眩,重則耗盡心力當場昏厥。另外,此術針對過于強大的目標也有限制,要么未必能定住目標,要么即使定住,目標也可輕易掙脫。”
“原來如此……”
肌膚相貼,耳鬢廝磨著說了一陣,林朝英不覺又漸漸情動,反手輕撫著他臉頰,臀兒也緩緩搖擺起來,緩緩蹭著他的小腹。
歐陽鋒知她意思,擁緊她香軟嬌軀,親吻著她晶瑩耳垂,又開始了一輪修行。
歐陽鋒倒也沒有真個忘記好兄弟黃藥師。
與林朝英在洞天福地逍遙快活了將近兩個時辰,兩人又回到甘州府衙,備好一桌還算豐盛的家宴,將獨自看了一下午文書檔案的黃藥師叫來,為他接風洗塵。
洞天福地之事自然也沒瞞他。
吃過晚飯,便將黃藥師也領進洞天福地轉了一圈,還許了他一頭飛龍坐騎,之后激動的黃藥師,便以更加飽滿的熱情,連夜投入了工作之中。
倒也不必擔心他像諸葛丞相一樣累死。 黃藥師以木行精氣入道,擁有超強生機與恢復能力,哪怕廢寢忘食連肝十天十夜,隨便打坐一陣,便可輕松恢復過來。
有黃藥師分擔軍政事務,歐陽鋒終于可以擺脫令他煩不勝煩的案牘文書,每日修行之余,便帶著林朝英四下悠游,或在新占領地巡游,體察民情民生,或去洞天福地觀景,尋幽訪勝,又或去軍營活動,傳授武功,訓練狼騎。
時至二月。
歐陽鋒終于再次聚將點兵,休養一冬的狼騎在歐陽鋒親自帶領下呼嘯而出,直撲西涼。
歐陽烈亦帶領數萬雜牌后繼跟進,黃藥師、林朝英也都跟在歐陽烈軍中。
這數萬大軍說是雜牌,但自從去年一戰覆滅西夏五萬主力,雜牌軍如今也都已鳥槍換炮,用上了西夏主力制式甲械,又有歐陽鋒帶來的士氣加成,去歲冬天也是整編集訓一整冬,這支雜牌軍,如今也已擁有了不弱的戰力。
至少縱然遇上硬仗,也可以打上一打,而不是只能打順風仗了。
西夏方面倒也沒有虛渡時光。
去年一個冬天,西夏上下也是積極備戰,動員青壯,加固堡壘,囤積軍械,試圖據城以戰,用一個個堅固的堡壘,不斷挫折高昌軍的銳氣,消耗高昌軍實力。
至于野戰,去年西夏唯一擅戰的大將嵬名令公,統率足足五萬主力,都在野戰之時被一戰打崩,全軍覆沒,西夏上下,已然徹底失去了與“西極龍王”極其麾下狼騎軍團野戰的勇氣。
據城而守,西夏還稍有信心。
野地浪戰,在西夏方面看來,那就是找死。
只可惜,西夏并不知道,在“一嘯滅群龍、一人破龍堡”的歐陽鋒面前,就連守城,都只是奢望。
狼騎滾滾向東,好似一道黑色狂潮,又似一片燎原之火。
鐵蹄過處,沒有一座堡壘能堅持超過一個時辰。
苦心經營一個冬天的一座座堡壘,面對狼騎之時,就像是一道道樹在騎士鐵槍面前的紙盾,一擊就穿,一捅就破。
短短半月不到。
涼州全境陷落。
待歐陽烈率軍接管涼州,稍事休整的狼騎繼續向東進擊,一路攻城掠地,無往不利,終于攻入河套地區。
接下來,短短三月之內,又逐一攻陷靈州、靜州、順州、懷州等興慶府外圍州府。
歐陽鋒并未急著攻打西夏國都興慶府。
直至將興慶府外圍州府統統打下,把西夏最后的抵抗力量,悉數逼迫至匯聚興慶府之后。
他方才與跟進接收領地、清剿潰兵及頑抗部族的歐陽烈會師,隨后帶著已經膨脹至十萬的大軍進逼興慶府。
正常情況下,想要攻破興慶府十分困難。
此城乃是李元昊精心選址,傾力打造的堅城。
其四面環水,護城河足有十丈寬,縱有十萬精兵,想要硬攻此城,都未必能破,反而可能頓兵堅城之下,損失慘重,士氣低落,被城中守軍擇機打出反敗為勝的大反攻。
因此尋常軍隊,想要拿下興慶府,最好的辦法便是長期圍困,待其糧盡出降。
原世界線中,蒙古滅西夏,就是先將西夏外圍州府統統拿下,大軍圍困興慶府,待西夏末代皇帝出降之后,方才進入興慶府展開屠城。
不過歐陽鋒要打興慶府,自不必如此麻煩。
明明已是夏日,但城南那十丈寬的護城河,卻于一夜之間上凍,冰層厚達數尺,足以容重裝鐵騎通行。
歐陽鋒率軍渡過護城河,只是放出兩尊佛門金剛力士形象的“豆兵”,南城墻上的夏兵士氣就已跌落谷底——護城河竟然夏日上凍,又有身高一丈、膀大腰圓的金剛力士現于敵陣,豈不是說高昌國得了佛祖庇佑?
西夏崇佛,許多士兵都是虔信佛祖,觀此情形,哪還能剩下多少戰意?
當兩尊金剛力士一邊投擲巨石轟炸城頭,一邊頂著神臂弓乃至八牛弩攢射突進至城墻下,再直接縱身躍上城頭時,那段城墻上的西夏守軍便徹底崩潰。
不少人轉身就逃,亦有許多夏兵丟下武器,匍匐在地,當場投降。
之后,歐陽鋒又放出八道分身,越過城墻,殺散南門守軍,輕松打開城門。
當歐陽鋒本尊親領王武、馬躍等大將,以及已經增至三千人的狼騎自南門突入興慶府。
當歐陽烈揮動大旗,率三萬大軍向著敞開的南門逼近。
當自去年冬天起,就因喪師失地而發病,如今已然病入膏肓,卻還強撐病體主持戰事的西夏國主李仁孝,收到南門已破,敵軍入城,守軍大批潰散、投降的消息,氣怒之下吐血暴斃于龍椅之上。
立國已近二百年的西夏,于此日正式滅國。
但又一個嶄新的國度,在西夏廢墟上崛起。
“新國號可想好了?”
“就叫大夏如何?我歐陽氏出自古夏朝姒姓,以夏為國號,既可上溯先祖,又可宣示華夏正統……”
“不妥。占了西夏故地,又以夏為國號,會讓人誤以為你家乃是西夏的繼承者,不利于今后伐金攻宋。”
“嘖,西夏著實可恨!那藥師你且說說,我們這國號該如何取?總不能還叫高昌國吧?”
“你家崛起于高昌,高昌之地,漢時屬涼州,唐時屬西州,所以,國號為涼、西皆可。”
“涼國?口彩不好,總讓人覺著長久不了。西國……嘖,一聽就不大正經。換一個。”
“那叫做雍國如何?你家如今占據的國土,菁華地帶,差不多也就是古之漢地九州的雍州了。”
“雍國……還是不好,太平庸了。”
“……罷了,我們如今還只是小小割據政權,依我之見,國號可以隨意一點。所以,要么叫‘秦’,要么稱‘漢’。這總夠氣勢了吧?反正當下國號也不必太嚴謹,成為大國之后,再來仔細計較不遲”
“秦……如今連周秦發家之地都未占有,況且大秦雖是奠定了大一統之基,但二代而亡,歷史上也出過幾個割據秦,但沒一個能成就大業的,口彩也不好。漢的話,雖說不僅西夏,就連西域,都是大漢故土,但我家姓歐陽……”
“你這老賊!這也不好那也不好,自己去想國號吧!黃某人不奉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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