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姜明的分析,大夫人立馬回到臥室,開始檢查起自己的私人物品。
姜明也跟了進去。
讓得一旁的侍衛鬼嘴巴微張,似乎想說出什么阻攔的話,但見到大夫人沒有反應,他也閉上了嘴。
臉上滿是羨慕。
那可是大夫人的閨房。
除了死去的老爺,也就是閻魔商會的會長之外,姜明是第二個走進去的。
還是一個人類。
如此艷福,當真是羨煞旁人。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姜明走進去之后,映入眼簾的是一處極具古典風格的裝飾,房間布局的高雅大氣,金絲楠木茶幾,金絲楠木雕刻,黃花梨床塌,還有梳妝臺前繁多的裝飾品,無不在說明,住在這個房間的女人,是一個當之無愧的貴婦。
房間內,陣陣幽香襲來。
從姜明這個角度看去,正好可以欣賞到大夫人的精致側顏。
尤其是側面的角度,更顯的資本豐厚。
俗話說,女子低頭不見腳尖便已是人間絕色,而大夫人至少有兩個人間絕色。
太驚人了。
姜明在心中感慨。
很快。
檢查完的大夫人眼中浮現出困惑。
她看向姜明,解釋道:“確實有東西不見了,不過價值并不大。”
“是什么東西?”
“金尺。”
姜明微微一怔。
“結婚所用的金尺?”
“對,這是我結婚時的金九寶,其他的都還在,唯獨少了一張金尺。”
姜明若有所思。
兇手的目的不是超品陰器?
不對。
超品陰器哪是這么容易就能找到的。
按照凈土給出的說法,超品陰器已經蒙塵,不見蹤跡,也就是說,面前的大夫人應該也不知道超品陰器現在在什么地方,那兇手就更不確定了。
這樣一來,兇手是找到了什么線索?
而金尺就是其中的一環?
姜明有了想法。
“夫人,東西少了就說明兇手的目的達到了,或許你那張金尺,有你所不知道的作用。”
大夫人陷入了沉思。
猛的想起什么。
“我丈夫當初結婚的時候,好像跟我說過,要我保存好金九寶,現在想想,他這話有深意,或許指的就是金尺。”
“人類,你真是神了,你叫什么?”
“姜明,夫人你呢?”
姜明反問。
大夫人愣了一下。
用一種異樣的目光看著姜明。
咯咯一笑:“你是第一個敢這樣問我的人類,其他人類見了我,不是低著頭,就是連面都不敢見,唯獨伱,不僅敢命令我,還敢問我名字,你很特別。”
“秦霜,我的名字。”
她笑的明眸都彎了少許。
顯然對姜明更敢興趣了。
姜明聽完。
內心泛起波瀾。
姓秦,該不會真是旗袍女鬼秦月所說的姐姐吧。
不過……
這對姐妹花確實誘人。
無論是氣質還是美艷程度,都像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若是能與這樣一對姐妹花玩一場緊張刺激的午夜飛行棋游戲,那怕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姜明心中暗道。
而后壓下躁動的心思。
轉而道:“秦夫人,現在證物,動機都已經明確,那就該找出真正的兇手了。”
秦霜美眸一驚。
“你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大致可以鎖定。”
姜明自信一笑。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
很快。
兩人走了出來。
原本就等著焦躁不安的一眾鬼物當即將目光投來,都想知道結果。
大夫人秦霜冷冽道:“姜公子的猜測是正確的,賊人的目的,確實是我臥室里的私人物品,并且已經得手。”
此話一出。
群鬼嘩然。
這個兇手當真是膽大包天。
竟然敢去偷盜大夫人閨房里的東西。
這是真不怕死。
而且還連累了他們。
是誰?
一眾鬼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狐疑。
管事鬼物很快的充當起了一個捧哏的角色,詢問道:“這位姜大人,你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嗎?”
姜明點點頭。
侃侃而談。
“兇手在制造了鬼影之后,趁亂潛入大夫人的房間,偷盜寶物,這期間,他不僅要在繁瑣的環境中找出寶物,還得回收作案道具,畢竟她無法判斷,這期間會不會有人幫他銷毀證據。”
“再加上當時人多眼雜,我要是兇手,我會選擇等到最后一個再離開這里,這樣才能有利于回收證據。”
聽到這話。
一眾鬼物下意識看向了自己認為的最后一個離開的目標。
一共有三個。
一個身上穿著麻衣,左臉有一道疤痕,此時被指認,他面露驚慌的反駁:“不是我,不是我。”
一個手中拿著剪刀,戴著帽子,一看就是專業的花匠,正弓著腰,一臉害怕。
一個是泫然欲泣的女傭人,被指認成真兇之一,她感覺自己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張略顯清秀的鬼臉上,盈盈水霧已經醞釀。
這讓得指認對方的鬼物心生慚愧。
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竟然會去懷疑一個如此膽小的小姑娘。
真不是人吶。
對此。
姜明無動于衷。
他看向臉上有疤的鬼物,詢問道:“對于大家的指認,你怎么看?”
聽到這些。
疤臉鬼物神色恍惚了一瞬。
這個人類是他上司?
他是姜明安插到這里的?
懂了懂了。
這是組織要幫他洗脫罪名。
那他實話實說就行。
于是。
疤臉鬼物委屈道:“大人,我冤枉啊,我當時肚子痛,就去上了一趟茅廁,誰知道等我出來的時候,外邊已經起了動靜,我這才焦急忙慌的跑出去。”
聞言。
一眾鬼物眼中的懷疑加深了。
因為這借口太爛。
你早不上,晚不上,偏偏在案發前的關鍵時候肚子疼,誰能作證?
不在場證明太粗糙了。
姜明瞇了瞇眼。
沒有說話。
在外掛元芳,你怎么看的概念級能力下,疤臉鬼物已經變成他的手下,在他的詢問下,對方不會說謊騙他。
也就是說,這話是可信的。
他不需要找出多明顯的證據,只需要將鬼物變成他的手下,真假自然就知道了。
旋即。
姜明看向第二只花匠鬼物。
“你呢?你怎么看?”
花匠鬼物也愣了一秒。
嘴巴無意識張大。
哦買嘎。
我踏馬一個小花匠,怎么就變成上級安插到這里的臥底了?
我是有什么才能還沒被開發出來嗎?
這下。
他原本彎下的脊背,突然就自信的挺直了。
恭敬道:“大人,我沒有,我是因為看到院子里的花卉被人惡意潑上了顏料,正在清理,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群鬼再次露出懷疑的目光。
這借口同樣很爛。
都不走心的。
不用再繼續審問下去了。
兇手一定在這兩人之間。
甚至。
兩人都是同伙也說不定。
適時。
姜明也開口道:“我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聽完。
眾鬼物連連點頭。
他們的猜測也跟姜明一樣。
念一至此。
其余鬼物開始下意識包圍了這里。
將兩個嫌疑人都鎖定起來。
就等姜明一聲令下,將其抓住。
然而……
下一秒。
姜明語出驚人。
伸手指著女傭人,冷冷道:“別裝了,就是你。”
登時。
現場所有人都驚呆了。
不是。
你剛剛不是只問了兩個嗎?為什么你會指認第三個是兇手?
邏輯在哪里?
還是有什么信息被我們遺漏了?
群鬼開始回想。
沒什么重要信息啊。
一個肚子痛,一個裁花,根本沒有不在場證明,嫌疑明明很大才對。
正想著。
被姜明突然指認的女傭人表情也突然凝固。
而后反應了過來。
擦著眼淚,泫然欲泣道:“這位公子,小女子不知道做錯了什么,竟然會被你指認,你明明連問都沒有問過我。”
姜明咧嘴一笑。
老子有外掛啊,你要是能想到才有鬼了。
三個嫌疑人,兩個已經成了我手下,剩下的不是你是誰?
他的破案手法簡單粗暴。
在提前知曉對方就是兇手的情況下,順著劇情逆推就行了。
比如。
他這兩個手下不在場的時機很蹊蹺。
絕對是人為干預的。
他詢問疤臉鬼物,“你早上跟她有什么交集?”
被突然問到,疤臉鬼物怔了一會,這才想起什么,驚呼道:“我想起來了,她早上給了我一個馕餅,說是多出來的,她自己吃不完,就送給我了。”
“這馕餅……有料?”
他后知后覺。
頓時用憤怒的目光看著女傭人。
原本以為對方是好心,沒想到,還真是好心,好心給他送上了嫌疑犯的罪名。
而他還戴恩戴德。
臥底的臉都讓他丟盡了。
“馕餅還有嗎?沒有也沒關系,讓懂醫術的人來檢查看看,就知道了。”
“有,我吃了幾口就肚子痛,還沒吃完。”
疤臉鬼物掏出了馕餅,遞給姜明。
姜明挑眉看向女傭人,平靜道:“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
見狀。
原本還泫然欲泣的女傭人,當即就止住了眼淚,柔柔弱弱的眼神變得冷峻而陰森,像是突然換了一個人,她直勾勾的盯著姜明:
“人類,你太可怕了,我自問沒有露出任何破綻,甚至你連審都沒有審問過我,就憑借前兩人的供詞,就確定了兇手就是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姜明云淡風輕,負手而立,高人風范十足:“我之智慧,豈是你可以想象的。”
外掛,yyd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