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進宮只帶了繡橘一個。
司棋被留在榮國府,沒有多久就被打發回家了。
之后,她很順利地便嫁給了潘又安。
潘又安帶著司棋離開京城,去別的地方住生意。
小兩口賺了一些錢,回到京城買了田產,過起小地主的日子。
柳柊是想不到自己只是做生意,竟然改變了好些女孩子的命運。
他縮在尋常民眾中,一邊圍觀賈家的后續,一邊暗中查探渺渺真人和茫茫大士的身影。
就在不久前,柳柊已經結丹成功,成為了武宗。
他自信現在對上渺渺真人和茫茫大士,自己是勝利一方。
只是,賈赦賈政都已經流放了,賈寶玉和林黛玉已經回金陵了,賈府的下人們都被官府全部賣光了,那兩人都沒有出現。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呢?
莫非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他們不在意賈寶玉與林黛玉喜劇結局,只在乎賈家的消亡?
又或者他們是去金陵,度化賈寶玉出家了?
只賈寶玉會放棄最心愛的姑娘,跟隨他們出家嗎?
柳柊不知道自己破壞大觀園風水的那通操作,不但讓警幻仙子重傷,還讓渺渺真人和茫茫大士新生懼意,兩個人已經逃跑躲起來了。
至于警幻仙子,之前太虛本體消失,便讓她的元神受到了重創。
而之后,針對賈家的一些列布置都沒有成功,薄命司冊子上許多人的命運改變,使得警幻仙子這個薄命司的主人遭受反噬,受傷更重了。
這時候,警幻仙子再也坐不住了。
她要親自前往凡間,調查是誰破壞了她上百年的算計布置。
雖然出了太虛幻境,警幻仙子的實力會受到天道壓制,只能發揮她一半的力量。
但這世間,有誰會是她的對手呢?
漫天的神魔早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
她是這個世界最厲害的存在了。
只是,神仙有天人五衰,也會死亡。
為了能長久存在,為了度過天人五衰,她在一百年前便開始布局,算計絳珠仙子以及神瑛侍者和補天石。
相應絳珠仙子與神瑛侍者的本源力量加上補天石的功德增強自己的力量,讓自己平安度過天人五衰。
然而,臨到最關鍵的時候,眼看著要收獲了,卻不知道怎么得出現了變故。
絳珠仙子和神瑛侍者的本源力量沒有得到,補天功德更沒有一絲,她還受了重傷。
警幻仙子忍不住了,她一定要找到那個破壞了她布局的家伙,將其剝皮抽筋、讓其魂飛魄散……
至于絳珠仙子和神瑛侍者,趁著他們還只是凡人,就強搶他們的本源力量。
就算他們恢復了前世的記憶,沒有了本源力量,恢復不了仙身,也拿她沒有辦法。
警幻仙子就這么來到了凡間。
她站在大觀園中,施法尋找太虛本體的氣息。
就算太虛本體被破壞了,那破壞的人身上也沾染了太虛氣息。
她卻不知道,太虛本體在柳柊的靈魂空間中。
柳柊的靈魂空間比這個小世界的等級都要高,東西放進去,完全隔絕了氣息,警幻仙子能發現才怪。
不過,警幻仙子肆無忌憚地施法,倒是讓柳柊發現了。
柳柊以為施法的人是渺渺真人和茫茫大士的其中一個,心忖這施法的強度并不厲害,最多也就武宗中期的水平。
自己雖然剛進武宗,但靠著空間中的那些威力強大的武器,能夠戰勝施法的人。
他潛入大觀園,想看看那兩人要做些什么。
結果沒有看到道士和尚,看到的是一個美麗的女人。
擦!這不會就是紅樓世界的最終boss警幻仙子吧?
她竟然親自跑來大觀園了?!
柳柊震驚,一不小心便泄露了一絲氣息。
警幻仙子一下子捕捉到了,厲聲喝問:“誰?”
柳柊:“……”
柳柊趕緊收斂好氣息,躲著不出來。
雖然感覺這個警幻仙子并不如何厲害,自己或許能夠戰勝她,但畢竟強龍難壓地頭蛇,柳柊不知道警幻仙子有什么樣兒的底牌,并不想直接與警幻仙子對上。
但問題是,這不是他不想就能做到的。
警幻仙子的境界強過柳柊,找出柳柊的躲藏地點并不難。
戰斗是免不了的了。
兩人在大觀園中開戰。
所幸大觀園已經被查封了,里面沒有人,柳柊能放手腳使用大招。
大觀園在兩人的招式下被破壞得破破爛爛,再也不復人間仙境的景象。
兩人從地面打到天空,動靜鬧得十分大,許多人都戰戰兢兢地躲在自己家中看熱鬧,不敢靠近大觀園。
皇帝在皇宮中看到了這一幕,讓手下去調查,得到回報,動靜來自于賈家的大觀園。
“大觀園,賈家,神仙……”皇帝咀嚼著這幾個詞。
這賈家看來跟神仙有些關系,那自己對賈家也得顧慮幾分了。
賈政和賈赦兩個人并沒有什么大錯,就放他們歸家吧。
柳柊拿出一把長弓,搭箭,朝著警幻仙子射過去。
弓箭是柳柊靈魂空間中最好的一件武器,殺傷力十分強大,且有自動追擊目標的功能。
只不過使用起來的消耗也大,這么一箭射出,柳柊渾身的內力都被吸光了,他現在連站著都勉強了。
所幸效果是讓人滿意的,警幻仙子無論怎么躲避,都躲不開那一箭。
箭矢穿過警幻仙子的左胸,她慘叫一聲,身形消散,一把破了一個洞的鏡子從半空中跌落。
柳柊伸手,接住那鏡子。
鏡子是古銅鏡,鏡面上有四個篆體字:“風月寶鑒”。
原來風月寶鑒就是警幻仙子的本體!
柳柊沒有將鏡子收進自己的靈魂空間中。
他的靈魂空間可不是什么破爛都會裝。
即便風月寶鑒是一件法寶。
柳柊運轉體內最后一點兒內力,手上用力,破碎的鏡子變得更加破碎,徹底毀掉了。
柳柊在地面上挖了一個坑,至少三米深,將鏡子丟進坑中,用土埋了。
他從空間中找出一張隱息符貼在自己的身上,悄悄出了大觀園,沒有讓包圍大觀園的官兵們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