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柊拿起一顆栗子,捏開表皮,將栗子肉彈入嘴巴里。
栗子果然還是熱的,很甜很香。
柳柊贊道:“不錯,確實好吃。加進去的毒素不但沒有破壞栗子的香甜,反而讓栗子肉更加美味了。”
說著又剝了一顆栗子塞進嘴巴里。
老婆婆也就是熊姥姥大驚。
這個少年不但沒有被毒死還知道栗子中有毒,最重要的是他知道有毒還吃。
這人絕對是有依仗的。
她忽然想起一個人。
一個年紀小卻醫術高明的神醫。
“你是林柳柊?”熊姥姥啞聲問道。
柳柊笑:“聰明。我應該怎么叫你呢?熊姥姥還是公孫大娘?”
公孫大娘眉毛倒立,這人竟然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那你就留在這里吧。”
公孫大娘從袖中中抽出了她的雙劍。
熊姥姥的糖醋栗子雖然毒,殺的人更多。
但她最厲害的不是自己的使毒手段,而是她的雙劍。
公孫大娘的劍術,在江湖中能夠排得進前十。
而柳柊只是以醫術高聞名,可沒有聽說他有多高的武術。
公孫大娘也偏向于柳柊的武功不強。
一個人的精力有限,將其用在一門技能上,將那門技能練到精通,哪里還有時間精力修習另外一門技能。
何況柳柊的年齡還那么小,他所有的時間都放在學習醫術上了吧?
武功肯定平平。
這么想著公孫大娘露出了勢在必得的笑容。
可憐小神醫就要死在自己手上了。
誰叫他倒霉遇上了自己,又誰叫他揭破了自己的身份呢!
然后,公孫大娘就被打臉了。
她驚恐地看到自己的雙劍被少年彈指擊在劍身,劍身寸寸斷裂,掉落在地上。
少年沖著她輕輕一笑,非常陽光。
這是她在這個世界看到的最后一幕畫面了。
之后,她便徹底墜入黑暗之中。
柳柊收回手,任公孫大娘的尸體跌落在地上。
他撿起熊姥姥裝栗子的籃子,將地上的栗子一一撿里來,放進籃子里。
不能留下一顆栗子,以免被其他人誤食,丟掉性命。
等到地上再沒有一顆栗子,柳柊提著籃子離開,將公孫大娘的尸體留在原地。
想來,很多人都想看到熊姥姥的尸體吧。
柳柊一邊走一邊剝栗子吃。
別說,公孫大娘炒栗子很有一手,這味道真心不錯。
這個世界中,若說柳柊最不喜歡誰,自然是公孫大娘了。
他討厭公孫大娘這種肆無忌憚對無辜百姓下手的家伙。
便是上官飛燕都比公孫大娘強。
上官飛燕殺的都是她討厭的人,并沒有對無辜的百姓下殺手,當然這跟她看不起普通百姓有關。
而公孫大娘只因為自己的心情,便隨意殺人。
熊姥姥每到月圓之夜就用有毒的糖炒栗子殺人,殺的人至少以百計數。
更不說熊姥姥只是公孫大娘的一個馬甲。
她還有好多馬甲,都是殺人無數的惡魔。
這樣的人不死,只會有更多無辜的人死。
柳柊做了好事,心情很好地回到花府。
他將沒有吃完的糖炒栗子藏了起來,以后慢慢吃,絕對不能讓第二個發現。
第二天,柳柊從花滿庭口中聽到了熊姥姥事件的后續。
熊姥姥的尸體被打更的人發現,官府的人前來收尸,揭下熊姥姥的人皮面具,發現了她的真實身份是公孫大娘。
消息如今已經傳了出去,許多被公孫大娘和熊姥姥害死的人的家人朋友全都圍住了順天府的府衙,想要對熊姥姥的尸體鞭尸。
柳柊聽得眼睛發亮,他決定去看熱鬧。
想看看官府是否會將公孫大娘的尸體交出來任受害者的家屬處置。
柳柊溜溜達達地來到府衙外面。
這里已經聚集了許多人,一部分是受害者的親朋,更多的是看熱鬧的人。
畢竟這才是第二天,很多受害者的親朋還沒有得到消息,還沒有趕來。
柳柊眼尖地發現人群中有一輛馬車,好些男人都在偷瞄那輛馬車。
似乎馬車上坐著什么不得了的人。
柳柊疑惑地詢問身旁的一個男人:“馬車上坐著誰啊?”
男人嘿嘿地笑:“黃毛小子就想著女人了?那上面坐著的可是歐陽情姑娘!”
歐陽情?
紅鞋子的老四?
這是得到公孫大娘死掉的消息來打探情報的?
她們是想為公孫大娘大仇?
柳柊皺皺鼻子。
真是麻煩啊!
莫非他要將紅鞋子的人都殺光嗎?
還是算了吧。
至少歐陽情就罪不至死。
柳柊靠近馬車,敏銳的五感讓他能夠聽到馬車里面的說話聲。
雖然那聲音十分小,換一個人,哪怕是換陸小鳳過來,也無法聽清楚里面的熱說的是什么。
但柳柊能夠聽清楚。
里面是三個女人,從她們對各自的稱呼,柳柊判斷出出來歐陽情外,另外兩個是紅鞋子中的老六和老七。
老六和老七是被公孫大娘叫到京城的,本來想帶著幾個姐妹干一票大的。
結果一個晚上過去,她們卻聽到了公孫大娘的死訊。
如同柳柊猜想的,這三人確實是來打探兇手的消息,想要為公孫大娘報仇。
你說她們之中武功最高的公孫大娘都被人家殺了,她們怎么報仇?
誰說報仇就一定是打打殺殺?
美人計不知道嗎?
她們姐妹中沒有一個丑的,每一個都各具特色,一起上的話還有搞不定的男人?
等到男人卸下防備,就是她們姐妹動手的時候。
你說公孫大娘是紅鞋子中最美的一個都被殺了?
公孫大娘被殺的時候是易容成熊姥姥的樣子,沒有顯露她的真容。
男人看到的只是一個老太婆而不是美女,自然不會手軟。
三個人商量著如何對付殺掉她們大姐的兇手,其手段之狠辣讓柳柊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柳柊忍不住出手了。
當然,他沒有殺三人。
柳柊不是弒殺的人,之所以殺公孫大娘,是她作惡太多。
柳柊只是撒了一把自己制做的藥粉出去。
藥粉被風吹進了馬車之中。
無色無味,進入三個女人的口鼻,沾染到她們的身上,三人卻沒有任何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