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啊?”
蘇云錦正臉頰燥熱的時候,就見小豆丁扯自己的衣服。
“姐,豬油渣什么味的,好吃嗎?”
小豆丁瞪著自己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期待的看著蘇云錦,要是她的嘴角不油油的,那就更好了。
“你不剛吃了嗎?”
“吃太快沒吃出來味道。”
聽了這話,陳解笑了,這已經是傳統項目了,上次喝魚湯也是這般。
陳解笑道:“行了,云錦,你去盛一點高粱米出來,做一個高粱米飯,今天咱們吃高粱米飯拌豬油渣,好不好啊,我的小饞貓。”
陳解邊說邊輕輕的掐了掐小豆丁的臉頰。
小豆丁拼命的點頭:“嗯嗯。”
蘇云錦沒說什么,去盛米了,而陳解又跟蘇云錦道:“對了,云錦,單獨盛十斤高粱米出來,我一會兒給二八叔送去,二八叔上次給了咱們家五斤米,咱們有糧食了,得還回去。”
“嗯,應該的。”
蘇云錦進屋裝米了。
陳解繼續煉油,很快米裝好了。
提著米袋子,又拿了二斤五花肉。
“云錦,我去二八叔家一趟,鍋里的油你看一下。”
“哎,知道了。”
說著陳解出了門,路上又路過那顆乘涼的大槐樹,村民都向陳解打招呼,看見陳解又拿米,又拿肉,頓時就有好信的問道:“九四,你這又米又肉,去哪啊?”
“啊,剛買了米肉給二八叔送點。”
那人聽了頓時笑道:“哈哈,九四,還是你對叔叔們好啊。”
陳解聽出了他話里的意思,叔叔們,自己叔叔可不止二八叔一人啊,那邊不還坐著一個三六叔嗎?
若是以前的陳解,可能會很為難,可是現在的陳解可不是好相與的。
只見陳解呵呵笑道:“呵呵,是啊,不過在我落難的時候,就二八叔伸手幫了一把,這叔跟叔也不一樣,不是嗎?”
說完陳解道:“得了,我先去了,家里還等著我吃飯呢。”
陳解邁步向二八叔家走,看著陳解離開的背影,陳三六氣的臉都青了,這時打誰臉呢。
什么叫叔跟叔不一樣。
這陳九四還真是小人得志,不就買點豬肉嗎,誰稀罕啊。
還有那陳二八,什么人啊,心眼真多,就顯著他了,活該是個瘸子,她娘的天生壞種。
陳三六是越想越生氣,站起身子就往家走,周圍一起乘涼的道:“老陳,不再坐會了。”
“不坐了,餓了,回家吃飯。”
“哎,你不說今個中午不開火嗎?”
“我改主意不行嗎?今個中午,我不單要吃飯,還要吃好的,我啊,回去吃咸肉炒野菜。”
看著陳三六的背影,幾個老伙計互相對視一笑,指著陳三六道。
“這家伙一肚子算計,九四落魄時候,他是恨不能躲到天邊去,現在九四好了,他又想回來沾好處,哎呀~”
說著眾人不由搖頭,臉上多有嘲諷,其實大家伙誰心里沒有自己的小算盤啊,可是打的這么不要臉的,還是少見。
陳解來到了二八叔家,推開院門喊道:“虎子,二八叔,在家嗎?”
虎子與二八叔正在編筐呢,聽到聲音,就走了出來,陳解舉了舉手里的米與肉道。
“二八叔,我來還米了。”
二八叔與虎子一愣,而屋里聽到聲音的二八嬸也出來了,看到陳解這又是米又是肉的,也是一愣。
陳解又把來意說了一遍,二八叔拄著拐棍道:“九四,你家里困難,就先吃著,不用還的這么早。”
陳解道:“不用,我找到生計了,今個我買了不少東西回來,這米還是要還的,來嬸子。”
陳解把米塞到了二八嬸的手里。
“哎呀,九四,你這能有十斤啊,多了,多了。”
二八嬸子一提袋子就知道米面的多少,開口說道,陳解道:“不多,不多,您就收著吧,這些日子,您沒少照顧我們,還有這肉,都收著,虎子正長身體呢,給虎子補補。”
“哎,九四……”
“行,不說這些了,我走了,別送,虎子,回去,回去,自家人不說這些,走了……”
陳解揚長而去。
而嬸子看著手里的米與肉一臉的羞愧。
“當家的,這?”
陳二八也稍微遲疑,不過還是點頭道:“九四一番心意,收著吧。”
“這,這多不好啊,我以前,哎呀……”
二八嬸想起自己不待見陳九四的樣子不由后悔起來。
她是一個標準的農村婦女,別人沾她一點好處,她要計較,可是沾了別人的好處,又覺得不踏實,總感覺虧欠了人家。
想了想,她進了屋子,很快撿了一碗大黃杏。
“虎子,這杏子你給九四送去,告訴他捂一捂再吃,有點酸。”
虎子聞言道:“哎。”
說完追著陳解就去了。
很快就追上了陳解,說明了來意,陳解也沒有拒絕,摸了摸有些硬的杏子道:“行,替我謝了二八嬸了,回去吧。”
揮了揮手,告別,虎子,很快就路過陳三六的家了。
這剛到門口就看到,站在門口的三六嬸,以前這個女人看到陳解就跟躲瘟神一般,可是今日見到陳解格外的熱情。
“喲,九四啊,忙著呢,有空來家里坐,你三六叔,昨天還念叨想你了呢。”
陳解隨意的點點頭,應付了過去,心想想我,是看我給二八叔家送肉,眼饞了吧。
陳解也懶得搭理他。
看著陳九四走遠了,三六嬸回家,看到正在生悶氣的陳三六道:“我剛才看見陳九四了,好像是從二八家出來的。”
陳三六冷笑道:“人家叔侄情深唄。”
“哎,不對啊,你也是他叔,為什么他就給二八家送肉,不給咱們家送啊,有他這樣做侄子的嗎?”
三六嬸生氣的說道。
“哼,當年陳永旺在的時候就偏心,幫陳二八學手藝,就是不教我醫術,他要是肯教我,我現在也是郎中了,吃香的喝辣的,何至于現在天天種地。”
陳三六氣的連堂叔的名字都叫出來了,可是他不想想,他家的大半財產都是人家陳永旺給的,陳二八家,就學了個編筐的手藝,當初偏心誰,誰看不出來。
結果現在他倒委屈上了,這人心不足蛇吞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