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錦雞真的是太補了,直到陳解離開的時候,吳忠還在練武,搬動磨盤。
白氏給陳解帶了兩個饅頭,以及今日吃剩下的一碗,芹菜炒肉。
帶著東西,陳解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蘇云錦與小豆丁已經在院子里等著了,蘇云錦一臉的擔憂。
早上陳解從上山下來,跟自己說了一聲,就提著一個麻袋去白家了,一去就是一天,她可擔心死了。
以前那個爛賭鬼陳解。
蘇云錦恨不能他死在外面,可是經過這幾日的改變,尤其是今早的柴火與滿滿的水缸,她感受到了有男人的不一樣。
“我回來了。”
“姐夫!”
小豆丁撲著跑向陳解,眼睛卻盯著陳解的手。
“姐夫有什么好吃的啊?”
“芹菜炒肉愛不愛?”
陳解笑著逗小豆丁,小豆丁聞言已經忍不住了,拼命的咽口水。
“娘子,把菜熱一熱,還有這兩個饃。”
陳解把菜遞給了蘇云錦。
“夫君,怎么又拿菜回來啊,下次不許了,一次兩次也就罷了,時間久了,人家會生芥蒂的,你剛去當學徒,可別給白郎中留下不好的印象。”
“而且你也別老惦念著我跟睿睿,咱們家有豬油,還有高粱米,日子比以前好多了,我再去挖點野菜,也能吃的不錯,不必每日都帶回來的。”
“時間長了,惹人煩。”
蘇云錦嘮叨著。
陳解點頭道:“娘子,我知道了,我不要,是白嬸子非塞給我的。”
蘇云錦:“那也不能總拿。”
“好,好,聽娘子的,聽娘子的。”
飯菜很快就熱好了,陳解吃過了,就看著睿睿與蘇云錦坐在飯桌前,吃著碗里的芹菜炒肉,蘇云錦多數是在吃芹菜,肉大半都落到了小豆丁的嘴里。
“姐姐,你咋不吃肉肉呢?”
“呵呵,姐姐不愛吃。”
蘇云錦寵溺的說著,小豆丁一臉疑惑道:“肉肉這么好吃的,姐姐竟然不愛吃,睿睿喜歡吃。”
陳解聞言,從盤子里夾起一塊肉放入蘇云錦的碗里。
蘇云錦抬頭,迎著陳解的目光,幾分不解。
“睿睿說得對,肉肉這么好吃,娘子怎么會不愛吃呢,你呀,要學會愛吃,這樣才能更漂亮,是不是睿睿。”
“嗯嗯,吃肉肉,變漂亮,姐姐吃。”
睿睿懂事的把自己最愛吃的肉,放進蘇云錦的碗里。
陳解見狀又夾了一塊道:“再吃一塊。”
睿睿:“嗯嗯,再多吃一塊。”
“夠了,夠了,我真的吃不了了。”
蘇云錦臉上帶著幸福的笑,捂住了飯碗,不然這碗芹菜炒肉的肉,都能進自己的碗里。
陳解也見差不多了,對睿睿道:“嗯,那就先放過姐姐,剩下的,睿睿小朋友,你負責消滅。”
“嗯!”
睿睿狠狠的點頭,滿臉的幸福,這碗里還有五六塊肉呢。
蘇云錦吃了口肉,便心事重重,看了陳解一眼,張嘴欲言,卻又沉默了下去,看她這幅模樣,陳解了然。
“是不是想問我,麻六的事情啊?”
蘇云錦一頓,緊跟著擔憂的看著陳解道:“夫君,我今天在家算了一下,就算把咱們家房子賣了,最多也只能湊夠五兩銀子,離二十五兩差的太多了。”
說完她便愁云滿面。
“嗯,這件事不用擔心,我已經解決了。”
“嗯?解決了?”
蘇云錦震驚的看著陳解,一雙大眼睛滿是不敢置信。
剛吃了肉,略顯油油的小嘴唇微張,很是誘人。
“真的??”
她不敢置信的問道。
“真的,我今天就是忙這事去了。”
蘇云錦穩定穩定心神,看著陳解道:“夫君,你,你是怎么解決的啊?”
陳解笑道:“山人自有妙計。”
蘇云錦焦急道:“夫君,你就別賣關子了,快告訴我。”
“想知道啊?”
陳解看著蘇云錦俏麗的容顏,雖然由于長期營養不良,有點蠟黃,可是書香門第出來的底子還在,只要吃好一些,總會養回來的。
“嗯。”
蘇云錦點頭,這塊大石頭壓在她心上,昨天差點就把她壓垮了,而陳解竟然輕易就解決了,她非常好奇是如何解決的。
“親我一口,我就告訴你。”
陳解盯著蘇云錦的眼睛。
那眼睛如寶石一般的明亮。
而她聽到這話,瞬間羞澀,臉都紅了,嬌嗔一眼陳解。
“睿睿還在呢,說這什么胡話!”
說完就低著頭,開始擺弄衣襟。
陳解看著蘇云錦這模樣道:“你我夫妻,合法的,算什么胡話,不就親一口嗎,多大的事,睿睿!”
“嗯?”
睿睿抬頭。
陳解指了指自己的臉頰道:“親姐夫一口。”
“哦。”
睿睿幾步上來,油乎乎的大嘴唇子直接印了上來。
吧唧!
“真乖,吃吧。”
陳解笑呵呵看著蘇云錦道:“你看看睿睿,再看看你。”
蘇云錦羞惱陳解一眼:“要死啊,睿睿是孩子,我……能比嗎?”
“呵呵,那你想不想知道我是如何打發了麻六啊?”
蘇云錦想了想道:“不想告訴我,就不說唄,反正……”
吧唧!
蘇云錦還想說什么,卻突然感覺身子一僵,臉就被陳解親了一口,整個人立刻呆住了。
高溫預警!
臉一下子就紅的跟泡泡茶壺似的。
心跳的厲害。
封建禮教下的女人,可不像后世那般開放,陳解的行為可以算是大膽。
看著蘇云錦的樣子,陳解竟然有一種初中戀愛的感覺,那時候的女孩,也會臉紅……
“咳咳,娘子,既然你想知道,又不肯親我,那我只能吃點虧,親你一口了,這樣交易達成,我可以告訴你了,現在還想知道嗎?”
“嗯~”
蘇云錦輕輕點頭,雖然高溫了,可是好奇心還在,心里的大石頭還沒搬走。
陳解見狀,從懷里掏了掏,找到了那張借條。
“你看看。”
陳解把紙條遞給了女人。
蘇云錦接過紙條,瀏覽了一遍,心終于徹底放下來了,還真是麻六用來逼債的欠條,欠條都拿回來了,那賬自然就消了。
“夫君,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啊!”
蘇云錦眼神中充滿了好奇與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