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江湖豪客看著陳解,發出一聲熟人相見的聲音。
白郎中與吳宏齊齊看向陳解。
陳解如坐針氈啊!
這時被江湖豪客再次遇見,還真有一種措手不及的感覺。
略頓。
白郎中道:“九四,你們認識?”
陳解還沒說話呢,那江湖豪客哈哈笑道:“認識,認識,這位小兄弟可是個好人,不單請我吃了一碗餛飩,還給我找了個發財的去處,是不是啊,小兄弟!”
“呵呵……”
陳解哭笑不得,吳宏一臉疑惑,不過白郎中卻是老江湖了。
“哦,熟人那便更好了,來坐。”
江湖豪客毫不在意的坐下,緊跟著繼續跟陳解道:“小兄弟啊,上次見面沒問你姓名,你原來叫九四啊,姓什么?”
江湖豪客倒是很擅談,這時候跟陳解說這話。
陳解道:“大俠,區區俗名,不問也罷,對了,您口干了吧,喝口茶水!”
江湖豪客拿過茶杯,里面是沏的熱茶。
他竟然絲毫不感覺燙,一口就喝了下去,連杯底的茶葉都喝進了肚子里。
“我還真有點渴了。”
喝完了茶水,白郎中拿著脈枕墊著,讓他把手放上去,緊跟著開始把脈。
而他卻繼續跟陳解道:“哎,小兄弟,我得感謝你啊,你給我出的那個發財道兒真好使,我去找了那于家大老爺,這家伙還挺好客,我給了他兩巴掌,他給我拿了一千兩銀子……”
聽了這話陳解沒說話,一旁的吳宏都要躥了,當著他一個捕快的面,說搶劫勒索是吧!
還有陳解,這里面還有你的事?
陳解這時連連給吳宏使眼色,我的好大哥啊,你老實點吧,還是先想辦法把他送走再說吧。
吳宏壓下怒氣,他雖然嫉惡如仇,可也不是蠢,剛才他們門口短暫的試探,他就知道自己遠遠不是他的對手。
現在的確不能沖動,姥爺跟九四還在呢!
想著,吳宏壓下怒氣,來到了白郎中身旁,若是這個江湖客暴起傷人,他也好出手抵擋,雖然自己不是對方對手,但是也比九四,跟姥爺強啊!
白郎中仿佛并沒有察覺到外面的詭異情況。
只是用心的摸脈。
脈經有云:從魚際至高骨,卻行一寸,名曰:寸口。
在下一寸,為關脈,再下便為尺。
故中醫三脈:寸關尺。
而左右寸關尺,又對應著人的五臟六腑,所以,鑒定一個中醫是否專業,可以看他摸脈,電視里面那種一只手,摸摸就下決斷的,大多是藝術虛構。
雙手寸關尺。
白郎中摸了摸道:左寸浮候弱,主管小腸,你應該是右肋下有創傷。
另外,右寸,沉,應該是肺部還受過傷,應該是掌傷,傷了一部分肺絡,是不是一到深夜就久咳不止!
白郎中看著江湖客。
江湖客眼睛一亮道:“白郎中果然厲害,說的分毫不差,我這左肺被人拍了一掌,右肋被人捅了一刀!”
“白郎中竟然分毫不差的說對了,這仙桃鎮第一名醫,果然名不虛傳啊!”
白郎中擺手道:“那里,那里,客人謬贊了!”
江湖客聞言道:“不客氣,對了,這傷可能治?”
白郎中道:“這傷若是落在普通人身上,不殘也是個半死,可是在您身上,無傷大雅,只要幾副藥將養一些日子就能痊愈。”
江湖客道:“那白郎中速速開方。”
白郎中道:“嗯,你這肺部久咳我倒是能快速壓住,不過這刀傷得養,最起碼也要十天半個月吧。”
江湖客道:“刀傷不用管也無妨,我可自愈,只是這咳嗽還請白郎中想辦法治療一二,這每到半夜就咳嗽,一咳嗽就帶動傷口,我運功壓制,卻越壓咳的越厲害,煩不勝煩啊!”
聽了這話,白郎中道:“嗯,這肺絡重傷,啪的就是氣滯,你以內力壓制,自然要反噬的。”
“九四。”
白郎中說了一聲,陳解過來道:“師父。”
白郎中道:“拿紙筆。”
“是。”
很快紙筆到了,白郎中刷刷點點開了幾副藥道:“我這藥草不全,客人去藥店采買一些,按方抓藥,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每日睡前送服,兩日便可見效!”
聽了這話,江湖客看了看藥方笑道:“好,那就多謝白郎中了,若是好用我定來感謝。”
江湖客看著白郎中,眼神中有些戲謔,白郎中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好用就來感謝,要不好用呢?是不是就要殺他全家了?
而且要是白郎中在藥方里下點私活呢?
江湖人看病,也不是全心全意的信任別人,有時候也都各自防著一手。
這句話就是警告。
甚至陳解覺得,他在喝藥的時候,很可能會讓別人先試藥。
白郎中看了看江湖豪客道:“對了客官,藥一定要選好藥,莫要被人騙了。”
聽了這話江湖豪客笑道:“放心,我心中有數,要是藥不對,找不到白郎中這里的。”
“對了,郎中診金幾何?”
白郎中笑道:“江湖救急,要什么診金。”
江湖客從懷里掏出一錠十兩的銀子,拍在桌子上道:“看病收錢,規矩不可廢。”
轉身就走,白郎中喊道:“給多了!”
江湖客擺手道:“不多,再說這錢還是你徒弟指點我得到的,多出來的算是酬謝吧!”
我艸……
看著江湖客臨走之前還不忘點自己一下,陳解都想爆粗口了,不過想想還是算了吧。
而這時一旁的白郎中與吳宏卻齊齊看向陳解。
“九四,這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會跟這樣的江湖亡命徒認識?”
吳宏一臉急切的問道,白郎中也看向陳解。
陳解則是一臉日了狗的表情道:“師父,吳大哥,這,這恐怕就只能說是天意了!”
“什么意思?”
陳解道:“那赤睛錦雞你們還記得嗎?”
吳宏道:“前天的事,怎么能忘,跟它有關?”
陳解苦著臉道:“有關,我后來才知道那只赤睛錦雞是從于彪手里跑的,于彪還派人查這事,我暴露,就讓我堂弟散播了一個謠言,說這個赤睛錦雞讓一個戴斗笠,臉上有道疤的江湖客抓走了,那曾想這瞎話剛說完,我就在鎮里餛飩攤看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