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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賊子,還我兒命來

  “忠叔,你沒事吧?”

  解決了于三六,陳解連忙過來,蹲下來查看吳忠的傷勢。

  吳忠捂著胸口有些詫異道:“九四,你,何時變得這般厲害了?你剛才那掌法?”

  陳解立刻道:“驚濤掌,這個是我從我外公遺留的書籍找到的,就隨手練了練,沒想到威力這般大。”

  “陳老爺子遺留的?”

  吳忠聽了這話稍微有些驚訝,不過最后還是覺得沒什么問題。

  陳老爺子作為一個當年醫術可以力壓白郎中的存在,手底下有一些壓箱底的東西,誰很正常。

  畢竟陳老爺子當年的醫術的確很強,白郎中都說,他的醫術比自己厲害的多。

  只是可惜,英年早逝,六十多歲就去世了,要不然陳老爺子活著,陳九四也不至于墮落到曾經那個地步。

  另外關于陳老爺子的死,也一直是個謎,陳老爺子好像是暴斃的。

  而且暴斃之前,據說離開過家一頓時間,然后回來不久就暴斃而亡。

  而直到現在,陳家人對這件事也都三緘其口,從來不提,因此陳永旺的死,一直也是個謎。

  甚至陳永旺這個人都是個謎。

  據傳說陳家以前非常窮,陳永旺哥五個,餓死了一個,其余三個都是農民,而陳永旺最開始學的是獸醫。

  二十多歲沒娶到媳婦兒,家徒四壁的。

  后來他就離家到外面闖蕩,直到三十歲回家,就變成了一個十分厲害的大夫了。

  慢慢的在村子里出了名,開始有了錢,三十五歲的時候才有了一個閨女,之后就再也生不出孩子了。

  最后為了老陳家香火。

  陳永旺招了贅婿,漁民老謝家的那個小子。

  而后來就有了陳九四,老爺子給予厚望,不過老爺子據說每三年都會出去游方三個月。

  至于去哪不說,后來同族人問他二十歲到三十歲在哪學的藝,也不說。

  最后一次游方就是陳解八歲那年,他去了一次,去了兩個月就回來了,然后不到一年就暴斃而亡。

  對于陳永旺的傳奇,吳忠也是知道的。

  他家也是仙桃鎮的,因此陳永旺這位他還是很了解的。

  尤其是當年跟白郎中那場意氣之爭。

  白郎中那時候還擔任著漁幫的內堂八郎中,可是依舊被陳永旺擊敗,后來漁幫,漕幫都曾派人請陳永旺。

  不過都被老爺子拒絕了,但是老爺子對送到他這里的病號卻是一視同仁。

  兩個幫派一看,也沒必要跟老爺子較勁,也就不管他。

  想著那個傳奇人物,陳永旺,吳忠對陳解的話信了八分,這樣厲害的人物,留下來一兩本武功秘籍,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而陳解對他這個說辭也有信心。

  畢竟他那位外公真的給他留了一本秘籍,而且還是等級相當高的養春訣。

  這可是長春功的內功開篇啊。

  要知道江湖上可流傳著一句:外功十門不如內功一篇!

  這內功心法可是非常珍貴的。

  而陳解只是偷梁換柱,把他外公留的內功心法,改成了驚濤掌這門大成暗勁級別,圓滿才能摸到化勁邊緣的外功掌法!

  陳解不覺得自己這話,騙不住吳忠。

  而效果也很明顯,吳忠真的信了,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詢問。

  陳解這時摸了摸吳忠的脈搏,查看了一下他的傷情,發現吳忠傷的非常重。

  身上這些外傷倒是無所謂。

  主要是內體有一股陰邪之力正在進攻他的四肢八脈,幸好吳忠身體素質吃了上次的赤睛錦雞后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不然根本扛不住這陰邪之力。

  陳解查看了一番,嘗試著往他體內度了一縷養春訣內力。

  內力進入吳忠體內,吳忠臉色明顯好了幾分,不過陳解卻不敢繼續渡了,因為現在他們還在包圍圈之中。

  并沒有脫離危險。

  想著,陳解按照白郎中教的,封住了吳忠幾處大穴,讓他的血也流通慢一些,減少失血。

  然后背起了吳忠。

  吳忠本來還想掙扎著走的,不過他太虛弱了,靠他走,不如陳解爬的快。

  因此陳解過去把于三六身上的衣服扒下來,給吳忠草草換上。

  然后把地上九筒的頭套帶上,又把地上自己丟的五筒頭套帶上,對吳忠道:“忠叔,伱抓住了,能不能跑出去,就看咱們能不能唬住他們了。”

  吳忠聞言道:“九四,若是情況不妙,你丟下我就跑。”

  陳解道:“忠叔,別說這些,我答應宏哥與嬸子還有師父,帶你回去。”

  “我陳九四說話,從不食言!”

  說完陳解就背著吳忠往那棵樹走去,因為野雞脖子通往山下的道,必須經過那棵樹,可以算是一條必經之路。

  陳解背著人,也不說話,直接往這邊走來。

  而這時樹下站的四個漕幫伙計,其中有一個叫做順子的,就是那個被‘五三’講鬼故事嚇到的那個。

  總感覺那棵樹陰沉沉的,好像住滿了冤魂。

  心中萬分恐懼,可是恐懼中也帶著好奇。

  就好像看恐怖片似的,明知道很恐怖,卻忍不住多看兩眼。

  他就是這種人菜癮大的選手,就一直盯著這棵樹,漸漸的隔著遠處盯著不過癮了。

  就踱步過去,一點點靠近。

  最后終于來到了樹下,隔著茂密的樹葉,他就這般仰著腦袋向上看。

  滴答。

  一滴液體滴在了他的面具上,他用手一擦,紅的!

  頓時一個激靈,這時他伸手撥開擋住視野的樹葉,這么一看!

  瞬間血都涼了!

  我尼瑪!

  只見一張猙獰可怖的臉從樹枝上垂下來,正死死的盯著他,同時鮮血從這張猙獰的臉嘴里滴落下來。

  最恐怖的是,這張臉他認識,五三!

  就是五三!

  嚇唬他有鬼的五三!

  “啊,啊……”

  順子嚇的精神崩潰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后瘋狂的喊叫,手腳并用的往后退。

  可是沒退兩下,突然碰到一個物體,站住了。

回頭,那是一張熟悉的五筒身后還背著一個九筒  他這時正握住了五筒的腳,而更為關鍵的是,這個五筒身上穿的衣服他認識,正是‘五三’的!

  一瞬間他血又涼了。

  “你怎么了?”

  陳解也被這哥們搞愣了,自己啥也沒干啊。

  “啊,你……”

  陳解見他要喊,這要是把人喊過來,不就麻煩了嗎?

  想著他飛起一腳。

  一腳就把他給踢暈過去了!

  “什么情況?”

  周圍的人都被聲音驚動了,陳解這時蹲下身子扶住他,可是卻忘了背后背著吳忠。

  “沒事,順子癔癥了。”

  聽到這話,一群人立刻看過來,然后就有人疑惑道:“五筒你背著九筒少爺做什么?”

  “哦,九筒少爺崴腳了!”

  聽了這話幾個人都是一愣,先是沒反應過來,而陳解這時則放下順子,背著吳忠往山下走,可是下一刻有人反應過來:“不對勁,站住!”

  陳解那能站住啊,撒腿就跑。

  “快,發信號,有敵人化妝成咱們的模樣了!”

  聽了這話,立刻有人發信號。

  一支穿云箭直接飛上了天空,當真是一只穿云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咻,啪!

  這聲音頓時吸引了周圍的人。

  于彪這事立刻帶著人沖了過來。

  “哪里?”

  “這里!”

  有漕幫弟子喊道,聽了這話,于彪提著刀就追了上來。

  而其余漕幫弟子也都圍攏過來。

  “在哪,在哪!”

  這時有人指著背著吳忠跑的陳解,下一刻一群人追了過去,而不遠處大船頭也看向這邊,當看到陳解背著一個套著九筒頭套的人,沿著野雞脖子路跑的時候。

  當時血灌瞳仁!

  他從身影認出來了,那個被背著的人就是吳忠,吳忠不能活啊!

  想到這里,他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力量,直接沿著小路瘋狂的抄近道去堵陳解。

  這時他速度快極了,他必須堵住吳忠,機會只有一次,失去了,他不知道何時還有機會!

  另外這個五筒到底是誰?

  自己背叛漁幫的事情有沒有露啊,若是露了?

  想到這里,他血也快涼了。

  只感覺腎上腺素瘋狂的上涌,今日絕不能讓吳忠活著下山!

  想著這里,大船頭速度快急了。

  而與此同時,野雞脖子這邊,突然發出一聲無比驚怒悲憤的聲音:“我的兒啊!”

  聲音相當痛苦,悲憤,可以聽到喊出這一聲的人,心中是多么難受。

  此時就見于彪抱著于三六僵硬的身子,痛哭不止!

  “兒啊!”

  嗚嗚嗚……

  其聲嗚嗚然,使人聞之傷心。

  “到底是誰下的毒手啊!”

  于彪憤怒的吼著:“我的兒,兒啊!”

  看著于三六被打碎的下顎,被拗斷的脖子,于彪哭的泣不成聲,一旁的漕幫弟子各個驚懼。

  到底是誰下的毒手。

  這時一個弟子道:“老爺,現在不是哭的時候,要替少爺報仇啊!”

  聽了這話于彪猛地反應過來,抬頭看看說話的人,雙眼之中兇光閃現,對,報仇,必須報仇!

  此仇不報,我于彪誓不為人。

  “兒啊,你現在這躺一會兒,爹殺了那個兇手,在來接你回家。”

  說著于彪把于三六的尸體放下,摸了一把眼淚,怒道:“跟我,殺!”

  說完抽出手中的長刀,已經徹底憤怒了,這時的他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殺。

  抓到那個兇手,然后在兒子的尸體前,將他千刀萬剮,如此才能一瀉他心中之恨!

  于彪抬起虎目,雙眼滿含仇恨,這時就見野雞脖子上的山道上,有一五筒背著九筒飛速的逃離。

  于彪怒吼道:“賊子,休要逃!”

  說罷提刀,邁開步子,瘋狂的追擊上來。

  這時殺子之痛爆發,于彪的速度快了不止一個檔次,那真是兇狠到了極點。

  這時候他提著刀子,腦海里都是兒子慘死的畫面。

  “三六,你的魂魄別著急走,等等爹,爹爹替你報仇!”

  “報仇!”

  于彪這時腦海里回憶起了于三六與他的點點滴滴,

  小時候的于三六也是那般的懂事聽話,那時候的自己還是一個漕幫小弟,記得自己還住在破房子里。

  那房子一下雨,就漏雨,自己要拿盆去接。

  而每到這時候,他都會端過來他的小木盆:“爹爹我幫你!”

  那時候于彪就答應于三六,此生讓他住上大房子。

  現在大房子住上了,你怎么就離你爹而去了!

  你怎么就如此狠心啊!

我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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