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令:所有魚欄弟子,帶好武器,立刻前往管事家中,有要事相商。”
“管事令;所有魚欄弟子,帶好武器,立刻前往管事家中,有要事相商!”
一道道命令傳下去,很快弟子們都帶著武器趕到了白家。
吳忠這時在白氏的攙扶下,坐到了白郎中平時坐的那張藤椅之上。
陳解,吳宏都在,四大船頭也都到了。
其中包括奉命前去抓捕大船頭的二船頭,一行人都站在白家的小院里。
陳解與吳宏坐在不遠處的石磨盤上,蘇云錦跟白氏在里屋,小豆丁跟著白郎中在藥房。
現在蘇云錦與小豆丁都被強制要求住在白家,而且陳解也留宿白家,他們的家里目前不能回了。
得罪了于彪,于彪不敢直闖白家,可是去陳解的家里抓他的可能性卻隨時存在。
而且由于吳忠受傷,這時候漁幫沒有真正能拿得出手的戰力,因此對漕幫也不敢正式宣戰,另外雙方也都不準備把昨日的事情上報上去。
因為沒法說,于彪說啥,暗殺人家吳忠,沒成功,丟人啊。
吳忠又能說啥?
雖然被人暗算,可是他也宰了人家于三六的兒子,得饒人處且饒人。
就算上報,上面高層一聽這個情況,也不好過分追究。
畢竟現在牧蘭人的要求雙方是以和為貴,漁幫跟漕幫也都保持著表面平和。
因此這件事雙方都在極力控制,若是有仇有怨,那就交給幾天后的保正之戰!
不過雖然不能直接跟漕幫拼命,但是對本幫的叛徒,吳忠卻不準備留著了,因此直接開啟這場漁幫內部的大會。
漁幫弟子見到自家管事傷的如此重,一個個氣的咬牙切齒,恨不能立刻宰了漕幫的混蛋。
而吳忠卻勸大家盡量保持克制,同時下達命令。
第一,抓捕大船頭趙詢,此等叛徒,決不能留!
第二,維持魚欄內部穩定,同時徹查此事魚欄還有沒有其他人參與了。
第三,清算在昨日趁亂搞破壞的,如,魯三,陳三六這樣的同鄉敗類!
三道命令下達,下面的漁幫弟子都是神情一肅,面露憤恨之情,誰也沒想到大船頭竟然會叛幫,聯合漕幫于彪截殺自家管事。
這時二船頭李三丁站了起來,抱拳道。
“吳大哥。”
“嗯?”
吳忠看著李三丁,李三丁抱拳道:“吳大哥,我接到你的命令,立刻前去捉拿趙詢,可是沒想到這賊子早就收拾細軟,并且騙了咱們倉庫守衛,拿走了咱們魚欄內,近一月的稅錢!”
吳忠聞言面色一黑道:“這賊子果然是逃了,不過沒事,此事我會上報總舵,另外三丁,你跟老三帶人,立刻去追,盡可能的追回來。”
“是。”
聽了這話,李三丁立刻抱拳應道。
抓大船頭他還是有信心的,他的實力應該算是整個仙桃鎮第三吧。
他歲數比趙詢大,只比吳忠小三歲,吳忠當大船頭的時候,他就是二船頭,后來吳忠當管事,他本以為可以上位大船頭,那曾想,空降一個趙詢。
這趙詢實力不如他,可是卻靠著上面的關系,直接當上了這大船頭。
這些年他心里本就不服,這回好了,抓他,他太開心了,而且他對自己的實力也很有自信。
尤其是前不久,機緣巧合之下,他的武功又有進步。
他甚至覺得自己能夠跟于彪過過招!
這時他起身,帶著三船頭直接走了出去,準備去攔截趙詢,絕不能讓給這廝跑了。
二人很快就走出了白家大院。
這時三船頭看著二船頭李三丁道:“咱們怎么抓?”
李三丁想了想道:“往縣城方向追,我總感覺這小子不會跑太遠!”
聽了這話,三船頭道:“李哥,管事的已經把這事上報給了總舵,想來總舵會做出反應的,咱們現在其實不應該考慮抓趙詢這件事。”
“嗯?”
李三丁看著三船頭,三船頭道:“還有八天就保正之戰了。”
“啥意思”
“李哥,管事的傷成這樣,肯定打不了,咱們不能直接投降吧,所以到時候這打擂的擔子,恐怕就要落在李哥你的身上。”
“我?”
李三丁很詫異。
三船頭道:“沒錯,就是李哥伱,而且這件事對李哥你是有大好處的,您不是一直想當大船頭嗎?”
“這次,您要是能夠在保正之戰上露臉,都不用贏,只要保住咱們漁幫的面子,就能讓彭堂主高看一眼,那時候,您大船頭之位不穩了嗎?甚至將來還能做一做那管事之位。”
“而兄弟我,不也能進一步嗎?呵呵……”
聽了這話,二船頭眼睛一亮。
是啊,這不就是機會嗎?
三船頭道:“所以李哥,現在的重中之重,是這一場保正之戰,您要是一招都撐不下來,丟了人了,可就不妙了。”
李三丁聞言哈哈笑道:“哈哈哈……老三,你可太小瞧我了,這些年武道我可沒放下,不說能打敗于彪,但是跟他打個平手,我還是有信心的。”
“那就行了李哥,您要是能跟于彪打個平手,就算是在堂主那里露了臉了,大船頭,將來管事的,都是您的。”
聽了這話,李三丁咧開嘴笑道:“哈哈哈,好,好……”
他太需要這個機會了。
此時屋內,吳忠看著四船頭道:“老四,你回去后,立刻開啟幫內自查,所有曾經跟隨大船頭的兄弟,全部到老四那里主動接受調查,有問題交代問題,沒問題的,早調查,早安生。”
“另外,老四,這件事一定要實事求是,不要搞株連聽到了嗎?”
“是。”
四船頭抱拳,
其實他也明白自己的工作性質。
排除大船頭留下來的弟子是附帶的,主要是收集大船頭一些其他的罪證。
比如貪污受賄,公報私囊,買賣魚欄伙計職位等。
另外再把幾個跟大船頭走的最近的弟子,拉出來開除魚欄殺雞儆猴也就行了。
并不是要大搞株連,讓魚欄傷筋動骨。
這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確定大船頭的罪證,罪證確鑿之后,送到總舵,那么神仙也救不了他。
四船頭抱拳離開。
這時吳忠看了看剩下的人開口道:“老五。”
周處起身,這時吳忠道:“老五,你跟陳小虎帶十個魚欄弟子去處理一下昨夜興風作浪的人。”
聽了這話,陳小虎頓時興奮了,昨夜興風作浪的,還有誰,魯三跟陳三六唄。
這兩個畜生竟然趁著昨夜,把家里值錢的東西全都搬走了,而且還搶了九四哥家的房子,自己老娘跟他們理論,他們竟然還敢罵自家的老娘。
把自己老娘都氣病了。
而自己老爹瘸著腿找他們理論。
你猜陳三六咋說:“罵我爹背信棄義,對不起祖宗,跟這陳九四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甚至還要請族長,把自己一家,還有九四哥一家,清除族譜!
令祖宗蒙羞啊!
氣的自己老爹當場紅著眼,掄著拐杖就要打人,不過卻被陳三六一下子推到在地,一旁的魯三嘲笑道:“死瘸子還比比劃劃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周處也知道昨天的情況一抱拳道:“是,管事的。”
緊跟著轉身對陳小虎道:“走,兄弟,報仇去!”
陳小虎聞言看了看一旁不說話的陳解,陳解微微點頭。
小虎笑道:“好嘞,周大哥,一會兒就靠你了。”
周處笑道:“放心兄弟,再不濟,兄弟我也是磨皮武者。”
說完看向陳解道:“九四兄弟,我們先走了。”
陳解回禮道:“老周,辛苦了。”
“哈哈,行,有空請我喝酒吧,辛苦就靠嘴說可不行。”
陳解也笑道:“好!”
陳小虎,周處帶著十來個漁幫弟子,這時候轉身往村子里走。
至于剩下的漁幫弟子,吳忠道:“其余人都回魚欄,平日如何便如何!”
“是。”
眾人一哄而散。
這時陳三六家里,陳三六心情很好,喝著小酒,吃著炒雞蛋,這雞蛋是他從陳解家找到的,好像是要孵小雞用的,不過讓他看見了,孵小雞?
孵個錘子,直接炒成雞蛋菜。
小酒配雞蛋,生活樂無邊啊。
另一旁,兒子陳熊正在啃著饅頭,吃的不亦樂乎。
這時陳三六的婆娘過來道:“三六,咱們這么做能行嗎?”
“有啥不行的。”
三六看著自己婆娘不以為意。
這時婆娘道:“那陳二八怎么說也是你堂哥,他兒子還是魚欄的,你這般打他?”
“切,你說陳小虎那個小王八蛋啊,白費,陳九四都倒臺了,他那個魚欄伙計還能干長,再說大船頭都答應了,咱兒估計馬上就是魚欄伙計了,怕他?”
“就是娘,怕他作甚,昨天大船頭都答應我們了,等消息,說不準一會兒,我當魚欄伙計的消息就傳來了。”
婆娘還是不放心道:“老頭子,那陳九四就這么容易倒臺?”
“嘿,這還不快,你忘了堂叔給他留下多大的產業?結果呢?半年都沒到,就輸沒了,現在一樣,陳九四那個野種就不是成事的人,今天早上我都跟族長說了,過幾天開香堂,把陳九四開除族譜。”
“對了,這事陳二八也知道了,去族長那鬧,結果族長都沒理他,真是熱鬧了我,我讓他也除了族譜,以后這老陳家,還得咱們家說了算。”
“熊兒啊!”
“哎爹!”
陳熊應了一聲。
“到了魚欄,你一定會要抱緊大船頭的腿,記住你是誰提拔上來的,那吳忠若是安排你做事,面子上過得去就行了,懂不懂?”
“懂了爹,我是大船頭的人!”
“哎,不愧是我兒子,來吃口雞蛋,這雞蛋香!”
婆娘聽著心里也有底了,笑著道:“行,你們這么說,我就不害怕了,等著,我在給你們炒個菜。”
就在一家人吃飯,暢想著美好未來的時候。
突然大門一腳被人踢開了,緊跟著走進來一人,身上穿著漁幫船頭的衣服,身后跟著幾個小弟,眼睛掃視著院子。
“有人在家嗎?”
聽了這話,陳三六立刻站起身來。
“來了,漁幫的人,看來是給熊兒帶消息的,這大船頭做事就是迅速,快熊兒,跟我出去迎接!”
說著父子倆直接就迎出了屋子。
周處看了一眼這父子二人。
只見陳三六彎著腰滿臉堆笑道:“哎呀呀,辛苦了,辛苦了!”
說著還往周處手里塞了半吊錢。
周處看看錢,不屑的笑了聲,緊跟著看著陳三六道:“你就是陳三六啊?”
“是是,我是陳三六,這是我兒陳熊,是大船頭讓幾位來給我們帶消息的?”
陳三六滿懷期待。
周處點點頭道:“嗯,你是陳三六就好,我去你的!”
上去就是一個大嘴巴子,直接抽的陳三六原地轉了個圈坐在了地上。
然后一臉懵逼的看著周處。
“我,陳三六……”
意思是你打我干什么?
周處這時扯著陳三六的衣領道:“老子打的就是你陳三六,給我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