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何時跟孫鐵錘勾結了?這她媽的就是栽贓陷害,是誣陷!”
南霸天反應過來了,怒不可遏,陳九四這是純栽贓陷害啊!
不過唐子悅的臉色卻很難看,一旁的秦鷹道:“是啊,幫主,陳九四這是故意往您身上潑臟水,不行咱們就去找達魯花赤舉報,舉報陳九四陷害咱們,往孫鐵錘的鐵匠鋪里放了一封假密信,咱們沒干咱們怕啥!”
秦鷹梗著脖子說道,他沒干,他怕啥啊,這年頭只有他冤枉別人的份,還能被別人冤枉了自己。
不知道你陳九四要栽贓陷害也就罷了,現在知道你要栽贓陷害,我們還能怕你這個,舉報,直接去達魯花赤那里舉報,我讓伱陳九四吃不了兜著走。
唐子悅聽了秦鷹的話,皺起了眉頭道:“舉報?你舉報什么?”
“舉報陳九四,用假密信陷害咱們啊,咱們沒有跟什么孫鐵錘勾結,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咱們還怕他栽贓陷害?”
秦鷹回答道。
“栽贓陷害?呵呵,秦堂主,誰告訴你這是栽贓陷害的啊?”
“這,這不明擺著栽贓陷害嗎?”
秦鷹看著唐子悅道,唐子悅道:“跟達魯花赤說咱們通過密探得到了消息,說陳九四跟孫鐵錘勾結,然后在鐵匠爐放置了密信,以此來陷害咱們?”
“對啊!就這么干!”
“呵呵,秦堂主,你說,你要是如此做,這達魯花赤會不會以為你故意為之啊?咱們東門的事情就有些說不清道不明了,本來達魯花赤對咱們就是有懷疑的,這時候,你說孫鐵錘的鐵匠爐里,有陳九四勾結孫鐵錘陷害自己的書信證據?”
“你說耶律會信嗎?”
秦鷹微微皺眉道:“為啥不信?”
“因為咱們現在所作所為比陳九四可疑多了,咱們現在本就是戴罪之身,這時候遇到這種事情,那就是黃泥掉進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
唐子悅說道。
“可是咱們的確是被冤枉的啊!”
秦鷹不服氣的說道:“就是陳九四栽贓陷害咱們,難道他還能把黑的說成白的不成,咱們還沒地方說理了?”
唐子悅苦笑著搖頭道:“你想要證明陳九四栽贓陷害咱們,咱們就必須先找到陳九四勾結孫鐵錘的證據,如此才能說明,陳解可以通過孫鐵錘造假,從而陷害咱們。”
“可是現在的情況是,咱們沒辦法證明陳九四跟拜火教有勾結,而從目前態勢上來看,咱們反倒是像是跟拜火教有勾結的樣子!”
唐子悅苦笑出聲。
秦鷹瞪著眼睛道:“什么,咱們倒成了反賊了,這還有天理了?”
南霸天也皺起眉頭,老子這么正派的人,一幫之主,你說我是反賊,你不是開玩笑嗎?
現在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陳九四是反派啊,他以下克上,他不尊上級,他膽大妄為,他陷害幫主,哪一條拿出來不足夠將他三刀六洞,凌遲處死。
現在好了,反過來告訴我,我是反派了,我成反賊了,這就是陷害,赤裸裸的栽贓陷害。
而且自己從始到終只想清理門戶,清理門戶也有錯 這簡直就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南霸天想到這里,看著唐子悅道:“子悅,你就是吾之臥龍,你說如此困境該當如何?”
唐子悅聞言看著南霸天道:“幫主,陳九四這次使用的乃是一招陽謀,一招不慎,咱們很可能是滿盤皆輸。”
南霸天想著看著唐子悅道:“所以這一招,怎么破?”
唐子悅道:“這個消息我算是看明白了,定然是陳九四故意說給咱們聽的。”
“嗯?”
秦鷹看著唐子悅道:“唐先生,你休要胡言亂語,他陳九四瘋了,把此等機密的消息,告訴咱們?”
他是怕咱們不知道他要陷害咱們?
唐子悅道:“秦堂主所言極是。”
秦鷹皺眉道:“你什么意思?”
唐子悅道:“陳九四就是故意把這消息傳給咱們的,目的就是讓咱們提前得到消息,急中生亂。”
“急中生亂?”
秦鷹又沒聽懂,南霸天也皺起眉頭,唐子悅道:“他是想看咱們的笑話,他是在挑釁咱們。”
“他瑪德,老子就說他沒安好心吧。”
秦鷹一拍桌子說道,南霸天道:“聽唐先生把話說完。”
唐子悅道:“本來我還奇怪,這么重要的消息,陳九四怎么會顯露出來,現在我徹底想明白了,他其實是想要咱們做個抉擇。”
“什么抉擇?”
南霸天聞言看向唐子悅。
唐子悅道:“他的目的很明確,他告訴咱們孫鐵錘的鐵匠鋪里,有他偽造的密信,這個密信只要傳出來,對咱們的威脅就非常大,但是咱們有個機會,那就是趁著這個消息沒傳到達魯花赤那里,把密信拿回來,那么一切就沒問題了。”
“可是若是咱們在把密信拿回來的過程中被達魯花赤府的人抓到了……”
唐子悅道:“那就更加做實了這封密信的真實性。”
你不心虛,你來偷密信?
所以他就是想要看咱們的笑話,而現在最關鍵的是,他去通報達魯花赤的這一環節,還沒有進行,他在等咱們的反應,咱們只要做出反應了,估計他會立刻通知達魯花赤府,從而讓咱們陷入劣勢。
聽了這話,南霸天與秦鷹齊齊皺眉:“這陳九四果然是個卑鄙小人,真陰險啊!”
唐子悅道:“所以現在的選擇權在咱們手里,咱們是賭一波,去找一找這密信,還是聽天由命,任憑這密信被耶律府截獲呢?”
秦鷹這時皺眉道:“唐先生,這也太難賭了吧,要是沒找到密信,還被耶律府抓到,咱們不就百口莫辯了嗎?”
唐子悅道:“所以才要賭,而且我估算了一下,從咱們出發,到耶律府得到消息,中間稍微耽擱一下,我們最多只有兩刻鐘時間,若是兩刻鐘之內,找到了密信,離開,一切都沒有問題。”
南霸天聞言瞇縫著眼睛道:“兩刻鐘!”
南霸天陷入了沉思,兩刻鐘,時間的確是短了些,可是要不要賭一賭呢?
如果快的話,南霸天覺得一刻鐘就足夠了,兩刻鐘,這時南霸天看著唐子悅道:“唐先生,你說咱們只在里面找一刻鐘,過了一刻鐘,咱們就跑了,這樣也許運氣好就找到了呢。”
“若是找不到,咱們也可以提前離開,也不會被發現,你覺得可不可行?”
唐子悅聽了這話道:“幫主所言的確可行,可是陳九四布下這個局,就不能讓咱們這般輕易的破局,我怕他有后招啊!”
南霸天道:“速戰速決?”
唐子悅道:“也可,那賭一把。”
“賭一把!”
南霸天開口說道,唐子悅點頭道:“好,既然要賭,那咱們就賭了,不過幫主,此事還需秘密,而且應該派高手去找。”
南霸天聽了這話,看著唐子悅道:“我親自去。”
“不,幫主,您不能去,您要是去了,被抓到可就真的很難說清楚了,我覺得讓給秦堂主三兄弟去比較好,他們實力都是化勁,飛檐走壁們也能躲著點人,不易出問題。”
南霸天聽了這話,看了一眼秦鷹道:“秦鷹,你行不行。”
“幫主且放心,我們三兄弟絕對把這事辦的漂亮,絕對趕在耶律府反應之前,把那偽造的密信找到,讓陳九四的計劃落空。”
南霸天道:“好,如果此事成了,回來我重重賞你。”
“謝,大人!”
秦鷹立刻抱拳說道,聽了這話,南霸天轉頭看向了唐子悅道:“唐先生,還有何事要囑咐的?”
唐子悅道:“沒事,這件事就拜托秦堂主了。”
秦鷹道:“放心。”
說完秦鷹道:“我現在就去,在陳九四反應之前,把事情給辦了。”
聽了這話,唐子悅欲言又止,緊跟著還是什么也沒說,秦鷹這時轉身帶著自己兩個親兄弟,虎豹二兄弟出了門。
看到這二人出門。
南霸天道:“你剛才想說什么?”
唐子悅道:“我有個疑問,陳九四是如何偽造您溝通拜火教密信的,這要是找個普通人仿寫你的字跡,肯定可以查出來,這陳九四不知道嗎?”
南霸天也是一愣看著唐子悅道:“你什么意思?他不找人偽造,還能怎么辦?我又沒有真的寫過什么跟拜火教勾結的密信。”
唐子悅道:“我總感覺事情不會這般簡單。”
秦鷹三兄弟從漁幫總舵出來,看到這一幕,立刻布置在漁幫外面的暗哨道:“快去通知虎爺,可以行動了。”
聽了這話,這人立刻消失了。
而這時陳小虎正在跟一個牧蘭人喝酒,這個牧蘭人是其木格手下的副統領,是個貪杯好賭的,上一次在賭場欠了不少銀子,正好被小虎撞見,小虎就出手結了那筆錢。
然后就跟這位副統領搭上了關系,陳解也是對小虎的急中生智表示欣賞,這種人一定要交好,有用。
這不就派上用場了嗎?
這小虎跟副統領喝著酒,就在這時一個小二上來,手里端著一盤燒雞,沖小虎點了點頭。
小虎心領神會,看著副統領道:“嗝行了,咱們也喝的差不多了,走,要不要去耍兩把?”
副統領聽了這話道:“我今個沒帶錢。”
“用你花錢啊,兄弟我請啊。”
小虎一拍胸脯說道,聽了這話,副統領笑道:“哈哈,好啊,要不說兄弟你夠朋友呢,行,這就不喝了。”
小虎這還是站起身,緊跟著啪的一聲拍了一錠銀子在桌子上道:“不用找了。”
一副很是豪爽的樣子,很快就跟副統領下了樓,而這時小二走過來,看了看桌子上的銀子道:“虎爺真能裝,啥時候這么大氣過。”
說著就笑了,而這時小虎已經到了外面,這時領著副統領往東城走,副統領一愣看著小虎道:“咱們去東城干什么,賭場在西城。”
“你這就不會知道了吧,東城新開了個寶局,玩法很新,去試試。”
副統領聞言,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笑道:“哈哈,好啊,那我可得試一試。”
這邊說著,小虎與副統領勾肩搭背的離開,很快就來到了東城,并且路過了孫家鐵匠鋪。
這時孫家鐵匠鋪外貼著一個大大的封條,這可是反賊的窩點,閑雜人等可不能隨意進入。
小虎這時看了看時間,約摸著,差不多了,就在這時,就見不遠處突然有三個人影飛檐走壁而來,為首的一人還成大鵬展翅的形態,正是秦鷹。
小虎見狀嘴角上翹,果然來了,這時就見小虎一抬手道:“啊,有些困倦了,哎,那是什么?”
小虎故意開口把目光集中在那三個飛檐走壁的人身上,副統領聞言一抬頭,目光凝聚道:“嗯,看樣子是三個人,哎,這領頭的怎么像是你們漁幫的秦鷹啊?”
“是嗎?”
陳小虎故意一副疑惑的表情然后道:“哎,別說,還真像,后面那兩個也有點像秦虎,秦豹,這哥仨大半夜的飛檐走壁要干啥,不會去采花吧?”
“嗯?”
聞言副統領來了興趣,也咂摸咂摸嘴道:“有可能。”
陳小虎卻道:“嗨,我瞎猜的,再說以秦堂主的身份,什么女人搞不到手,還用采花?”
副統領聞言看著小虎道:“你這就不懂了,家花哪有采花香啊,女人上桿子往上貼,哪有抵抗更能激起男人的興趣,你啊,還是太年輕,見識的少。”
陳小虎聞言陪著笑,心中暗罵,狗東西,懂得不少啊,看樣子缺德事沒少干啊。
二人就盯著秦鷹三兄弟,看著這三人去哪。
“哎,他們,他們怎么跑到孫家鐵匠鋪了,這?”
小虎一臉不解道:“那里沒有女人吧,而且那里是拜火教的據點,他們去哪里干啥,難道他們也是拜火教的人?”
“嗯!”
副統領眼睛瞬間亮了,是啊,有問題啊。
陳小虎道:“行了,咱們不管這閑事,走哥哥,我帶你去耍兩把!”
副統領抬手阻止了小虎道:“等等,這事不對啊,兄弟,今天恐怕玩不成了,改日,改日哥哥請你,我現在得回一趟耶律府了。”
小虎聞言道:“哥哥,你這,咋說走就走啊!”
陳小虎是騎馬來的,因此身后一直有小弟牽著一匹馬,這副統領過來,牽著陳小虎的馬道:“兄弟,馬借我一用。”
“哥哥盡管用。”
小虎開口說道,而副統領也不顧的其他,騎著馬就跑回了耶律府。
小虎摸了摸鼻子看到一旁有包子鋪坐下道:“來兩籠包子。”
剛才只喝酒了,菜都沒咋動。
小虎坐著,一口一口吃著包子,心想這回可有南霸天受得了。
此時,孫家鐵匠鋪。
秦鷹三兄弟落在荒涼的院子里,緊跟著秦鷹道:“小點聲,別驚動了其他人,找,趕緊找,咱們只有一刻鐘。”
聽了這話,秦虎,秦豹齊齊點頭,緊跟著開始尋找。
此時鐵匠鋪人走樓空,倒是沒有什么東西,三個人一陣翻找。
咣當!
突然咣當一聲,秦鷹嚇了一跳,只見秦虎這時一臉尷尬,他竟然把一個銅盆給踢倒了,里面的水撒了一地。
秦鷹瞪著眼睛道:“小心點。”
秦虎苦著臉道:“哎,哎。”
秦鷹等了片刻發現沒問題,這才繼續尋找,秦虎,秦豹也都開始繼續尋找,比上一次小心多了,這黑燈瞎火的,沒有光亮,就算三人都是化勁修為,也尋找的很費勁。
不過卻不敢點火把,只能用一個小火折子照明!
三個人這里一番尋找。
而另一邊,副統領騎馬狂奔直接來到了達魯花赤府,這時跳下馬,其余人一看是副統領連忙道:“大人您怎么回來這么早?沒耍兩手。”
副統領道:“先不說這些,其木格大人在哪?”
聽了這話,兩個護衛道:“在后院巡邏。”
副統領道:“快,帶我去見其木格大人。”
說著飛快的找到了其木格,把事情一說,其木格眉頭當時就皺了起來,看著副統領道:“你沒看錯,別喝了點酒胡言亂語。”
“大人,您放心,我絕沒有胡言亂語,我親眼所見。”
其木格聽了這話看看一旁的護衛道:“耶律大人睡了嗎?”
那個護衛道:“耶律大人剛叫進去兩個侍女……”
其木格明白了,大人在享受生活,其木格道:“一會兒大人完事,就跟他說,我去一趟孫鐵匠的鐵匠鋪,等我回來稟告他詳細情況。”
說完這話,其木格道:“來二十人,跟我走。”
“是。”
聽了這話,一行人直接奔向東城的鐵匠鋪,副統領這時走在最前面,若是真的有發現,他可就立功了,立功可是有獎勵的的,不得不說小虎兄弟還真是我的福星啊。
這般想著一行人已經趕到了東城,眼瞅著就要到孫鐵匠的鐵匠鋪了。
小虎這時正在往自己的碟子里盛了一勺陳醋,吃著包子,真香呢,看到了其木格他們到了,便把嘴里的包子咽下,對身后的小弟道:“回去報告堂主,魚餌上鉤了,這回有好戲看了。”
“是。”
說完小弟直接從小路離開。
看到這一幕,一群人,已經來到了孫鐵匠的鐵匠鋪外,火把映照半條街都是紅彤彤的。
這時屋中正在搜索的秦鷹,正在搜索,現在已經過了一刻多鐘他們應該走了,可是并沒有找到陳九四說的密信,這可如何是好啊,另外會不會是陳九四騙自己的啊?
正在想著呢,秦豹急沖沖過來道:“大哥,不好了,耶律府的人到了。”
聽了這話,秦鷹轉頭就見外面火把映照了半個天空,臉色一變道:“來的真快,老二呢,撤了!”
秦豹聽了這話立刻道:“老二,老二……”
“大哥,快看這,這有機關!”
就在他們說話的功夫,秦虎突然發現了機關,臉上滿是激動,你看還得是我吧,不然你們誰能想到這個機關,設計在廁所旁邊?
這邊說著,秦鷹轉頭過來看去,也看到了秦虎開動了機關,在廁所旁出現了一個地道暗室。
秦鷹感覺這密信大概率是在這暗室之中,可是現在他沒法進去啊,不然不就是甕中捉鱉了嗎?
而這時他能聽到外面大門封條被撕開,鐵鏈子嘩愣愣的聲音,達魯花赤府的人要進來啊。
不行,不能被發現啊。
“關上,關上!”
秦鷹這時焦急的對秦虎說道,他現在希望的就是其木格找不到這個機關,這樣就發現不了密信。
秦虎一臉懵逼,啥玩意關上?我剛找到。
秦豹眼疾手快,直接過去把機關合上,然后拉著秦虎飛上墻頭,秦鷹也飛上墻頭。
這時孫家鐵匠鋪的大門直接打開,緊跟著進來了一隊士兵。
在侍衛的簇擁下,其木格走了進來,四處查看并無人員,不過眼睛一看,卻看到了地上有一大灘未干的水跡,這已經可以證明這里剛才是進來過人的,不然怎么會有水呢?
其木格大手一揮:“搜!”
聽了這話,一群人立刻開始搜查,至于秦鷹他們,等搜到東西,再說吧。
二十個人的效率可比三個人效率高多了,這找東西,可不是說化勁就比普通人厲害,一些細節甚至還沒有普通人看的明白。
因此幾乎沒到一刻鐘,一個護衛喊道:“統領大人,這里有個暗道!”
其木格一轉頭,就見那護衛已經把廁所下面的暗道機關打開了,這時躲在黑暗之中的秦鷹與秦虎,秦豹全都是一臉黑線。
其木格聞言沒有廢話,緊跟著直接向暗道里面走去。
很快他就進了暗道,然后就發現這里空間竟然很大,完全可以裝下大量的軍械,所以那一次來搜查孫鐵匠的鐵匠鋪的時候,他們完全可以把軍械放到這里,然后在外面把機關暫時封住就行。
想到這里,其木格眉頭皺了起來,他們為何會提前把軍械放到這里,會不會是有人提前通風報信呢?
一想到通風報信,其木格立刻想到了南霸天那日的反常行為,尤其是他手下的一個護衛竟然以媳婦生孩子的借口跑掉了,那個護衛他現在都沒找到。
如果那個護衛是去通風報信的,那孫鐵錘完全有時間把這些軍械轉移啊。
想到這里,其木格的眼珠子就深沉起來。
再結合東城門的事情,這南霸天很可疑啊,想著他們就在密室里面尋找,結果這里并沒有任何東西。
只有一些沒用的雜物,架子,以及……
“統領大人!”
這時一個護衛指著一個明顯是燒重要書信用的銅盆,這時銅盆里面全是紙繪。
其木格皺眉,用隨身佩刀的刀鞘扒了一下紙灰,然后在盆中發現了沒有燒盡的碎紙。
其木格蹲下身子,把幾張紙拿起,然后看了看。
只見這些紙上面都有字跡。
一張寫著:鐵礦查封……
一張寫著:速走!
一張寫著:圣火不滅,光……
其木格蹲下來,看著這三張紙,眉頭皺了起來,這上面信息不多,可是也能看出來一些問題啊。
比如這第一章,鐵礦查封,是說耶律大人查封鐵礦,這是說影響他們制造軍械了嗎?
第二張,這個速走,走字都燒了一半了,不過看剩下一半,能看出是個走,這時讓他們快離開,是知道我們要抓他們了嗎?
第三個就更有意思了,這圣火不滅,光復大宋,是一句拜火教的造反口號,類似于,反清復明這種。
拜火教也一直打著恢復宋朝的旗幟,甚至他們教主都號稱是宋朝皇帝之后,后來為了避禍才改的姓韓!
這般看來,這應該是給拜火教的一封反信了,而就在拜火教的反賊撤離的時候,這才把反信燒了,里面的具體內容已經完全不可知了。
但是這內容也可以推測一二,更重要的是,這字體?
其木格皺眉,這字體跟南霸天的字體很像啊,而且今日秦鷹他們還來此尋找什么,不會是真的私通了拜火教吧。
不行,這事必須立刻通知耶律大人,就算耶律大人在享受溫柔鄉也得叫起來。
其木格起身道:“來人,給我看守住這里,我回一趟府里。”
其木格說著把信件殘片拿走,緊跟著直接前往耶律府,向耶律稟告這件事情。
當其木格出來,秦鷹三兄弟看著其木格的表情,頓時感覺一陣冰涼,我艸,這不會是真的找到了什么密信吧。
不行趕緊通知幫主。
想著,三人立刻飛檐走壁,離開此地,而這時其木格騎上馬急沖沖的離開,躲在包子鋪的陳小虎看到這一幕,臉上帶著笑容,對包子鋪老板道:“你這豬肉大蔥的再給我來一屜,給我打包,我帶走。”
聽了這話,老板立刻喊了一聲:“好嘞。”
很快包子打包好了,用牛皮紙包著,包了三包。
小虎拿著包子急沖沖的回到了白虎堂。
這時陳解正在院中練拳,蘇云錦在不遠的亭子里坐著,睿睿跟印紅梅,還有張勇正在那里玩一二三木頭人,這還是陳解教給他們的游戲呢。
這時小虎回來了,看到睿睿正在玩游戲,把手中的包子舉了起來道:“睿睿,包子。”
“嗯!”
聽了這話,睿睿立刻跑了過來,拿過來一個包子咬了一口,還熱乎。
小虎道:“咋樣,這就是你上次去廟會吃的那一家,味道不錯吧。”
“嗯嗯,好吃,謝謝小虎哥。”
小虎笑了笑道:“阿勇,紅梅,你們過來,你們也有份。”
張勇有些扭捏,印紅梅道:“虎爺,我就不吃了。”
睿睿道:“紅梅姐,小勇子,吃!”
睿睿一人給他們一個,然后又把最后一個大包子放到自己這里,四個大包子,她吃兩個,給別人兩個,不算很過分吧。
張勇與印紅梅接過睿睿的包子,遲疑了一下,也都吃了起來。
這時陳解一套拳法也打完了,看著小虎道:“怎么樣?”
小虎道:“哈哈,其木格應該是找到了,急沖沖的趕回了達魯花赤府。”
陳解道:“很好,如此,耶律對南霸天的懷疑,又會加重幾分啊。”
小虎道:“啊,這都搞不倒南霸天?”
陳解道:“一幫之主,經營沔水二十年,如何能夠輕易搞掉啊,而且還是耶律用人之際,想要搞死南霸天不能心急,只能一點,一點的壞其根基,當一次次證據指向南霸天的時候,耶律最后不想下決心,也得下決心。”
這就是陳解的計劃,一步步,把南霸天逼入絕境!
而今天這還只是開胃菜而已。
小虎道:“九四哥,我一直不明白,咱們為何不偽造出一封信,非要用幾個破碎片,還夾在灰里,若是其木格沒有去扒拉那個銅盆,咱們豈不是就失算了?”
陳解聽了這話道:“一封信,第一漏洞可能會很多,第二顯得過于刻意,向這樣只有幾個字,呵呵,那聯想空間就很大了,小虎,你知道什么最害人嗎?”
小虎道:“不知道。”
“腦補!”
“何為腦補?”
小虎問道,陳解聽了這話笑道:“哈哈,就是瞎想啊,人瞎想可比證據有用多了,咱們也不是要一下弄死南霸天,只要讓耶律一直懷疑南霸天,那他就永無翻身之日。”
小虎皺眉不是很懂的樣子,陳解道:“嗯,不用懂,看著鬧就夠了。”
其木格這時急沖沖的趕到了耶律府,耶律這時被人叫出來,臉上有些疲憊,扶著腰,這兩個小妖精。
正想著呢,這時其木格來了道:“主子,大事不好了,南霸天可能真的勾結了拜火教!”
“嗯?”
耶律表情一變看著其木格道:“何出此言?”
其木格道:“就在剛才……”
他把事情一說,耶律眉頭緊皺,緊跟著接過其木格遞過來的紙張,看了看,別說這上面的字跡還真的跟南霸天的很像,難道真的是南霸天所為?
其木格道:“而且我們在趕到之前,那秦鷹提前去鐵匠鋪搜查了一番,我懷疑就是搜查這東西。”
耶律聞言,緊皺眉頭,然后看著手里的紙片。
鐵礦查封……
速走!
圣火不滅,光……
“圣火不滅,光復大宋,這南霸天還真的是拜火教的反賊啊?”
其木格道:“會不會是栽贓陷害?”
耶律瞇縫著眼睛道:“那他為何派人去鐵匠鋪搜呢?”
其木格道:“這,就不知了,不過這紙片的意思也許表達的不明確,也許……”
其木格說下去了,耶律道:“說不下去了,這件事看來沒這么簡單啊,派兩隊人馬,一隊去漁幫,讓南霸天過來解釋一下。”
“另外一隊,去衙門,我記得唐萬年手底下有個師爺,慣會辨認字跡,讓他過來查看一下,這字跡有沒有錯,對了還有城里懂字跡辨認的,都去請一遍,另外讓人查一下,這些人最近跟沒跟白虎堂有交往。”
“是!”
聽了這話,其木格立刻去辦。
耶律皺眉,他也怕這就是偽造的,讓師爺辨認,又查師爺是否跟白虎堂有來往,主要是防止陳九四買通師爺,到時候誣陷南霸天,今日這事一定要調查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耶律的眼睛之中有著憤怒,這南霸天若是真的如此做了,他決不輕饒。
而這時漁幫總舵。
“什么!”
南霸天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看著秦鷹道:“你們失敗了,而且還被人發現了?”
秦鷹道:“幫主贖罪。”
南霸天怒了:“贖罪,老子都快被你們害死了,你還讓我給你們贖罪,廢物,你們都是廢物!”
聽了這話,秦鷹咬著牙低頭不語。
南霸天怒吼道:“老子養你這么多年,這么點事都做不好,你們還讓老子怎么用你,你還能干什么!”
秦鷹被罵的狗血噴頭,低著頭,眼神之中也有怒氣。
他堂堂化勁高手,到哪不是被人尊敬著,現在被人罵成狗,任誰,誰能舒服啊?
秦鷹低頭不語,一旁的唐子悅卻略顯淡定,這時出聲道:“幫主,現在不是責怪秦堂主的時候,事情已經發生,就無可避免,是想辦法如何解決。”
“解決,如何解決?”
南霸天看著唐子悅問道,唐子悅也皺眉道:“我不知道密信的內容,若是內容有破綻,倒是能夠辯解一二,我就怕這內容!”
“如何?”
南霸天看著唐子悅,唐子悅道:“我就怕這內容辯無可辯。”
南霸天道:“還能有這樣的內容,我沒做過,陳九四還真的能把這屎盆子扣在我的腦袋上了?”
唐子悅道:“陳九四不可以常理度之。”
南霸天皺眉,心中也是惶恐,這時唐子悅道:“其實,還真的有一個方法可以辯解,那份信肯定是偽造的,既然是偽造的,就一定有破綻,咱們到時候可以請耶律大人,找字跡辨認者,對比字跡,肯定能夠看出破綻的,而且在下也深諳此道,從這里也可以與其一爭長短。”
南霸天聽了這話看著唐子悅道:“如此,如此倒是一個辦法,那就拜托先生了。”
唐子悅道:“嗯,幫主客氣。”
這邊說著,這時外面傳來一陣急沖沖的腳步聲,緊跟著就見一個漁幫小弟道:“幫主,耶律府來人,讓你立刻前去耶律府議事。”
聽了這話,南霸天皺眉道:“來了。”
唐子悅道:“幫主,我跟你一起去。”
聽了這話,南霸天道:“好,秦鷹你就在家看著,不要亂走,小心被陳九四算計,至于你辦事不利的事情,等我回來之后再算。”
秦鷹聽了這話立刻拱手道:“是。”
南霸天離開,秦鷹抬頭看了看南霸天的背影,眼神之中滿是怨恨。
老子給你當狗,任勞任怨,你還這般辱罵于我,你是真把我當狗了!
這時一旁的秦虎脾氣最直道:“大兄,這南霸天太過分了,竟然當眾如此羞辱大兄,他不想想,現在漁幫對他忠心耿耿的還有誰,他這般簡直不知道孰忠孰奸!不分是非!”
“閉嘴!”
秦鷹這時怒喝一聲,秦虎一臉委屈:“我說錯了嗎?”
秦豹這時也在一旁道:“大兄,二哥說的沒錯,咱們就算把命給南霸天,也換不回他嘴里的一句好話!”
秦鷹聞言瞇縫起眼睛,緊跟著道:“這些話以后都不許說了。”
秦虎,秦豹對視一眼,自家大哥這是給人當狗當上癮了嗎?
只有秦鷹的眼神之中,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當狗當上癮了,呵呵……
白虎堂,四喜急沖沖的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陳解正在跟小虎悠閑的下著五子棋,便一拱手道:“堂主,衙門口的錢師爺,還有城里十幾個字跡辨認的大家,全被耶律請去達魯花赤府了。”
陳解聞言抬頭看了一眼四喜道:“哦,這不挺好嗎?四喜,你幫幫虎子,這家伙又要輸了。”
四喜一臉懵逼的看著陳解道:“堂主,你怎么一點也不急啊,這錢師爺對字跡辨認可是相當的厲害,幾乎沒有人能在他那雙眼睛下,以假亂真。”
“另外還有唐子悅,他也是這方面的大家,到時候一看那紙上的字跡是假的,咱們的謀劃不就全完了嗎?”
四喜急沖沖的說著,而一旁的小虎抬頭道:“喜哥,你說我下這,行不行。”
四喜道:“虎子,你愛下哪,你就下哪。”
“堂主,你就一點也不急嗎?”
四喜看著陳解,陳解道:“急什么?”
四喜道:“早知道給錢師爺他們塞點錢了,這時候也不至于如此被動,到時候他們一眼看出是仿筆,咱們不就前功盡棄了嗎?”
“誰告訴你是仿品的?”
陳解聞言一臉笑意的看著四喜,四喜一臉懵逼道:“堂主,不是仿寫,那還真的是南霸天寫的?”
陳解笑著把一顆棋子落下:“沒錯,那就是南霸天寫的!”
“嗯?”
四喜一臉懵逼,堂主你開什么玩笑,南霸天瘋了寫這樣的東西啊?
而陳解卻笑著指了指棋盤道:“虎子,你又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