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不怎么正式的求婚。
馮雨沒有拒絕,開開心心答應了。
至于婚怎么定,姜寧可不懂這些風俗。
只能爸媽去操辦了。
清明過后,張玉蘭找人看了日子。
定在了六月六,說是好日子,正好是周末。
姜寧沒有反對,這都是小事,順著父母就行了。
給馮雨說了下,馮雨也沒有反對。
只要是周末就行了。
清明過后。
姜寧找個借口,把所有施工隊都清出場地。
然后花一晚上時間,把三十口深井全打通。
第三天施工隊進場,看到四處流淌的井水,驚訝的不行。
張躍東問姜寧:“你找什么人打的井?”
姜寧說:“外地的打井隊。”
張躍東想不通:“之前我就看到過井口,這井是怎么打的,怎么直徑能打這么大,用的多大鉆頭,而且井壁分明就是土,怎么比混凝土還要硬?”
“人家用的新技術!”
姜寧糊弄幾句,就趕緊轉移話題。
不想多說這個。
搞的他舅舅很納悶。
各處轉了一圈,感覺進度還不錯。
幾條主路已經修通,整地種樹進行的熱火朝天。
種樹是三月中旬開始的,規劃的經濟林區已經種了一萬畝的楊樹苗,這活是包給兩個包工頭干的,種一棵樹他給三塊錢,包工頭給下面的多少他沒過問。
聽說好像是兩塊五。
總之肯定要剝皮的。
北安的農民早不種地了,土地都流轉承包給了老板。
過完春節,基本上全都外出打工。
但這兩年工不好打,不但活少了,而且相當一部分五十多六十歲的出去也沒人要,在家門口干活,包工頭會把工價壓的很低,一天兩百塊錢有大把的人愿意干。
人工挖坑,干活快的一天能栽一百棵樹苗。
干活慢的,六十到八十。
挖坑是體力活,而且要挖五十厘米深。
姜寧把會計和出納派了過來監督數數,每天根據實際某種數量算錢。
還要盯著干活的人,不能糊弄人。
有些工人很不老實,挖坑要求50厘米,稍不注意,隨便挖個20厘米的小坑,就把樹苗給種下去,兩個包工頭總共帶了五百多人,會計和出納兩個人也盯不住。
姜寧于是定下制度,讓會計和出納跟著拔。
誰種的樹苗要是輕輕一提就能拔出來。
那肯定就是沒把坑挖深,這樣的直接扣錢。
總算是有效遏止了不正之風。
兩個種樹隊的后面,各跟著兩輛水車,拉著管子及時給種下的樹苗澆水。
水車是租來的,連人帶車一月一萬五。
只管一頓午飯,在舅舅工地上吃。
午后,天陰了。
慢慢陰的,太陽消失后,天空就變的陰沉沉的。
看樣子要下雨,但一直到傍晚也沒下。
結果到了半夜,下起了大雨。
第二天起來都沒停。
姜寧覺的這是老天爺在幫忙,就開車去了農場。
把車開到農場中部停下,這里是一處工地。
在蓋房子,是他規劃的別墅。
不是被這場雨耽誤,估計已經封頂了。
姜寧站在二層建筑水泥墻上,居高臨下的隨手揮灑。
漂泊大雨落下,遇到他就會主動避開。
仿佛有無形的力量分流。
一道道綠色的光雨灑進地里。
剛冒頭的野草開始迅速生長,更多的草草正在破土而出。
西干少雨干旱,這片荒地上即便夏天,也只有一層淡淡的綠色。
此時此刻,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的蔭綠。
正在泛青的樹苗也開始吐芽。
沒這場雨,他還不太好開掛。
這雨來的太及時了。
姜寧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將三萬多畝農場全部澆灌了一遍,等到他離開時,澆灌過的地方已經變的郁郁蔥蔥了。
第二天還下雨,沒辦法開工。
工人只能繼續休息一天。
第三天雨停了,張躍東早起到了農場。
老遠看到農場綠意盎然,進了南大門,看到農場里郁郁蔥蔥,那生意盎然和綠色和農場外面半黃半綠的土地形成了鮮明對比,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才下了兩天雨,怎么變化這么大。
等民工和種樹的人過來,也是一個個不敢置信。
張躍東研究了半天,也沒搞明白怎么回事。
就給姜寧打了電話,讓他過來看。
姜寧開車過來,裝的很驚訝,最后和舅舅研究一番,把功勞送給老天爺,反正這世上搞不明白的事情多了,不差這一樁,最多驚訝上幾天,就沒人會在意了。
各處轉了一圈,感覺很不錯。
荒野上原生的雜草種類很多,有的開花有的不開花,有的能長高,也有的長不高,就連平時見不到的蒲公英和野菜也有不少,一個長的比一個茂盛。
借著這場大雨,吃了乙木精氣后,紛紛比著長。
有些長的快的野草,已經長到巴掌高。
種下的楊樹苗也開始吐孢芽。
目測再過幾天,就能長出葉子了。
農場內和農場外就是兩個不同的世界。
一邊生機盎然。
一邊生機干涸。
差異明顯。
不過最多也就引發一起好奇,不會有大問題的。
轉悠到西邊時,草叢里忽然跳出一只兔子。
“哪來的兔子?莫非從山里跑出來的?”
姜寧大感意外,北安的荒野上野兔子不少,但再多也擋不住兩腳獸捕殺,這玩意在北安不是保護動物,這兩年已經很少見到,沒想到農場里會出現野兔。
農場西邊就是連綿無際的祁連山。
姜寧覺的,這兔子多半是從山里跑出來的。
四下望望,很快又的睦到了幾只。
春季,對野生動物來說,是一段很難熬的日子。
四月雖是晚春,但西北氣候寒冷,大地才剛剛開始變化,大多數草還沒有長出來,只有一些生命力比較頑強的野草剛剛破土而出,動物能吃的東西實在不多。
熬過漫長的冬季后,野生動物秋天儲存的食物估計早就消耗完了。
現在多半正是青黃不接之時。
才跑到他的農場來覓食。
來的好啊!
正好加餐!
姜寧目光灼灼,他也好久沒吃野味了。
兔子肉可是相當美味的。
不過兔子這種東西,很擅長奔跑,尤其是野兔子,沒有一手逃命的本領,怕是早已經滅絕了,就算世界短跑冠軍來,想跟野兔子較量下百米沖刺,也絕對是自討苦吃。
兩條腿肯定追不上四條腿的。
農場的野草雖然很茂密,但長的不算很高。
幾只野兔子趴在草叢里,一眼就可以看到。
不過這幾只灰頭灰腦的家伙十分警惕,趴在草叢里看似在啃草,但只要姜寧接近到安全距離之內,就會立刻跳起來逃跑,拉開距離后,才會繼續趴下吃草。
姜寧試了幾次,沒辦法接近。
用槍打到是能打到。
可這玩意在老家不能用。
用五行之土的陷地術到是能捉到。
但有施術距離,不超過十米才行。
四下瞅瞅,附近也沒人。
姜寧立刻遁地而入,從地下摸了過去。
計算著大概的距離,摸到一只野兔子后面悄悄出來。
地行術沒有發出半點兒聲音。
野兔子依舊趴在草叢里吃草。
只是距離計算錯誤,離的有點遠。
目測能有十五六米,超出了施術范圍。
姜寧只要再次沉入地下,又往前摸了一段距離。
這次夠了。
距離有七八米。
“小樣的,看你還能往哪跑!”
姜寧大為振奮,立刻施展陷地入。
這個技能其實有點雞肋,不但施術距離短,而且范圍也很小,作用直徑不到一米,基本沒什么用,不過用來抓兔子到是剛好。
地面一沉,正在吃草的野兔子就感覺到了危機。
剛想跳起,卻已經來不及了。
隨著地面一起下陷。
隨后地面合攏,將野兔子禁錮住。
半只腦袋還露在地面上。
姜寧過去,拔蘿卜似的將其拔了出來。
這野兔眼睛是深褐色的,看上去還有點懵,估計不明白怎么就被抓住了,直到被他從地里拔出來,才奮力掙扎起來,力氣還不小,甚至還想咬人。
正好應了那句老話: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可惜被姜寧揪住了耳朵拎在半空,想咬也咬不到。
“沒肉啊!”
姜寧打量幾下,又探手摸了兩下。
這兔子看著就很瘦,確實沒有幾兩肉。
估計是冬天餓瘦了。
大西北的冬天,對野生物動確實不太友好。
根本就找不到什么吃的。
不過爛船還有三顆釘呢!
再瘦也是一只成年兔子,夠他飽餐一頓了。
拿回去給馮雪剁了,中午吃兔子。
姜寧敲暈兔子,回到車上去了舅舅的工地。
工地就在給他蓋的房子邊上,火房是搭的帳篷。
條件有點艱苦。
舅媽王霞負責做飯,一個人忙不過來,還請了個炊事員幫工。
也是親戚。
工地上的親戚太多,姜寧早就無感了。
王霞看到他拎著只兔子,還驚訝:“你還能捉到兔子,不過咱們工地上人多,一只兔子也不夠我們吃一頓的啊!”
姜寧連忙申明:“不是給工地的,舅媽你幫我宰了,我要拿回去讓馮雪做。”
王霞也不尷尬,呵呵笑了聲,就去給他宰兔子。
過了一陣,將宰掉洗剝處理好的兔子裝了個大袋子給他。
姜寧掂了一下,能有四五斤。
心滿意足開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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