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輛歐陸自從買回來姜寧自己沒開過自己，行駛了兩千多公里，幾乎全是當婚車跑下的，都說富人愛里子，窮人愛面子，這話未必百分百正確。
但確實有一定道理。
姜寧結婚都沒講究，婚車是他的大奔。
其他有什么車用什么車，也沒搞一個奧迪車隊招搖過市。
可其他人家不是這樣的。
一輩子就結一次婚，父母親族會發動全部能量，找能力范圍內能找到的最好的車來當接親的頭車，砸鍋賣鐵借高利貸也不能丟了面子，這種風氣很不好。
但卻沒法杜絕，并且會一直延續下去。
不講究的也有，但只是少數。
姜寧的大奔以前也經常被借去當頭車。
可自從歐陸買回來，大奔被借的次數就少多了。
別人借車，歐陸是首選。
即使大冬天的，也有人開著敞篷沿街撒花。
其中不無炫耀，瞧，咱家人脈廣。
能借到姜老板的車。
姜寧到不反感，這都是人之常情。
每次車接出去，還回來都會收到一個紅包。
雖然他不在意，但也是人家一分心意。
回到家給馮雨一說，馮雨還挺樂：“哎呀，又能收個紅包了。”
姜寧也挺樂呵，其實就是在自我安慰。
紅包才幾個錢，撐死包個一千塊。
還不夠那車的磨損。
但又不能不借，只能自我安慰了。
總不能為了這么點小事自尋煩惱。
姜寧道：“還有個事，今晚要好好辦個年會，老楊讓我們一家出個節目。”
馮雨問：“表演什么節目？”
姜寧道：“我是這么想的，姐不是會彈琴嘛，到時咱倆唱首歌，姐給咱鋼琴伴奏。”
馮雨樂出聲來：“你五音不全會唱歌嘛！”
“扯什么蛋呢！”
姜寧不滿：“誰說我五音不全。”
馮雨可不怵他：“那你唱給我聽聽。”
姜寧一時聽知道唱啥歌，腦子轉了轉：“等我選好歌再說。”
馮雨和他不同，大學的時候家里出事，大學四年不是在好好學習就是在勤工儉學，戀愛都沒顧得上談，更別說表演節目，有點不想去：“你一個人唱就行了，我就不去了吧。”
“去下吧！”
姜寧道：“老楊難得搞一次活動，你要不去支持下，老同志還以為你對他有意見，本來就吵著要退休，要是再讓他誤會，真撂挑子不干了。”
“真的假的？”
馮雨半信半疑，感覺他又在套路。
“當然是真的。”
姜寧信誓旦旦，老夫老妻了。
馮雨的弱點他知道。
道德綁架準沒有錯。
馮雨果然上當：“好吧，唱啥歌呢？”
姜寧又問馮雪：“姐的意見呢？”
馮雪搖了搖頭，比劃了兩下。
意思都聽你的。
“走走走……”
姜寧興致勃勃：“咱們好好研究下。”
于是去了臥室，打開電腦研究歌。
話說自從馮雪不在游戲搬磚，這電腦少說有一年沒開過了。
也不知道放壞沒有。
還好，電腦沒問題。
插上電源開機，順利啟動了起來。
姜寧坐電腦前，開始搜歌。
馮雨和馮雪坐旁邊參謀，姜甜甜擠了過來，她人小，從媽媽前面穿過去，趴在爸爸腿上啊啊啊想要爬上來，姜寧只好將她抱起來，放腿上。
這下可好。
噼里啪啦……
小家伙兩只小手伸到鍵盤上，拍的那叫一個響。
姜寧叫苦不迭：“小祖宗，能不能不搗亂？”
馮雨樂的不行：“讓你也體會一下帶孩子的難處。”
姜寧很少帶娃，體會也不深。
這時真覺頭疼，他閨女以前不是這樣子的，安安靜靜不鬧騰，還覺的太安靜，是不是有什么問題，現在到是活潑好動了，才開始頭疼。
馮雪想抱走小家伙。
姜甜甜扭頭看了看媽媽，扒拉著馮雪的手。
不讓她抱。
就要坐在爸爸懷里，對電腦很是好奇。
這還研究個蛋。
姜寧只好隨便放了首歌，抱著女兒讓她拍著摳那的。
玩了一會，等小家伙的小奇心消退了。
才把電腦關了，又下樓拿著手機研究。
選歌是件比較頭疼的事。
一個人無所謂，隨便唱什么都行。
兩口子就得好好選選了，可研究半天。
只覺沒一首能唱的。
現在的歌一言難盡，那都是些什么玩意兒，缺乏音樂靈魂的旋律，更像是在說歌，而不是在唱歌，姜寧只覺的那玩意是噪音，偶爾聽歌也聽聽老歌。
馮雨找了個能唱的：“知心愛人挺合適。”
姜寧聽了一下：“太老了。”
“因為愛情也可以。”
“也太老。”
“好聽的都是老歌，現在的新歌也沒好聽的啊！”
“老歌偶爾聽還行，咱倆才二十幾歲，在年會上唱老歌就算了吧，那玩意太老了，充感了歲月滄桑感，大姨父和大姨唱還行，咱倆唱的話我感覺會把心境都唱老了。”
“不唱老歌那唱什么啊！”
“再找找，有些網紅歌旋律也不錯的。”
馮雪也在參謀，忽然放了一首歌。
姜寧一聽：“哎，這什么歌，聽著還不錯。”
馮雪把手機給他看。
姜寧一瞧，一首網紅歌，聽著還不錯。
旋律優美，又纏綿柔情。
聽著就比那些老歌年輕多了，符合當下的年代。
“這個好……”
馮雨聽的連連點頭，也拿著手機搜聽。
姜寧問：“這歌能用鋼琴伴奏嗎？”
馮雪點頭，放了一個鋼琴伴奏曲。
姜寧聽了，一拍大腿道：“就這個了，到時姐用鋼琴伴奏，咱倆合唱。”
馮雨說：“沒有鋼琴啊！”
“買一架不就行了。”
姜寧二話不說，給孔芳菲打電話：“給我買一架鋼琴，買最好的。”
孔芳菲有點懵：“老板要學鋼琴？”
姜寧道：“我們一家要在年會上出節目，我和馮雨唱首歌，馮雪鋼琴伴奏。”
“呃……”
孔芳菲大概有點愣，消化了幾秒，道：“我家有鋼琴，要不借給你用？”
姜寧問：“你家多少錢的？”
孔芳菲默了默：“一萬多。”
姜寧看不上：“買一架吧，以后我有空也學學，買最好的。”
孔芳菲只得答應了一聲，心里跟明鏡似的。
老板這是看不上啊！
打完電話。
姜寧試唱了下，結果……
馮雨直接笑噴：“你這唱法不對啊！”
姜寧有點尷尬，唱歌真不是他的強項。
尺有所長人有所短……
天賦全都點在運動搏擊上了，藝術細胞實在太匱乏。
姜寧瞟瞟馮雨：“你唱一下我聽聽。”
馮雨不好意思，她性格保守。
去KTV唱還行，在家里張不開嘴。
“不好意思唱。”
馮雨抿了下嘴：“要不咱去KTV唱歌吧，這樣我唱不出來！”
“也行。”
姜寧道：“下午別做飯了，叫上姜澤和姜偉去新城酒店吃晚飯，完了去唱歌。”
馮雨點頭，去KTV人少了沒意思。
人多了才熱鬧。
姜寧給姜偉打電話：“偉哥，晚上在KTV訂個包廂去唱歌。”
姜偉詫異的不得了：“你不是從來不去KTV嗎？”
姜寧道：“我想唱歌不行啊！“
姜偉只得應下：“那去金碧輝煌吧，在北安算是最好的了。”
“嗯嗯嗯，我不太了解，你看著安排。”
“幾點去？”
“吃飯晚過就過去，晚上在新城酒店吃飯，把伯父伯母也請上。”
“老大那邊呢？”
“你打電話通知下。”
三言兩句定下，姜寧又給爸媽和他歌打了個電話。
準備晚上全家出動。
然后給小家伙穿戴整齊，準備去遛娃。
車剛開出院子。
孔芳菲又打來電話：“老板，我剛剛研究了下，一線鋼琴品牌有施坦威、雅馬哈、海倫等等，價格從幾萬到上百萬不等，要哪個牌子，什么價位，你給個標準。”
姜寧真心不懂這些，但年會獻技意義重大，尤其是馮雪也要參與，具有里程碑式的重大意義，道：“我不懂樂器，你看著買，牌子無所謂，買最好的就行。”
孔芳菲只能應下來，老板這么說。
但事情當然不能這么辦。
打完電話，就開始聯系商家詢價。
準備做個報價單讓老板自己決定。
天氣轉涼，新城廣場上人更多了。
帶著女兒玩了一陣，姜媽和嫂子陳慧茹也帶著侄子侄女來了。
沒見姜爸。
姜寧就問了聲：“我爸呢？”
張玉蘭說：“給你哥大棚里種菜呢！”
姜寧嗯了一聲，再沒問。
看著孩子玩了一會，姜子文和姜甜甜兄妹又干了起來。
不遠處有個擺地攤賣玩具的，家里的不玩，每次都來都要買新的，馮雨就三個孩子一個買了一個，讓自己挑的，姜甜甜挑了個花花綠綠的彈力球。
姜子文挑了個玩具小車。
姜婷婷馬上五歲了，對這些玩具興趣不大。
瞅了半天，也沒想要的。
本來還玩的好好的，可姜子文玩了會小車，不想玩了。
又想要妹妹的彩蛋，姜甜甜當然不給。
搶來搶去，趁大人們不注意。
姜子文就在姜甜甜臉上打了一把。
姜甜甜立馬一巴掌糊他臉上，不是打，而是推。
姜子文被推的仰天摔倒，后腦勺磕在水泥地上。
“哇……”
再顧不上聊天，紛紛涌向了孩子。
陳慧茹把兒子拉起，一邊哄一邊教訓：“你不玩你的，你搶妹妹的干啥。”
馮雨教訓女兒：“說了不準再推哥哥，你怎么還推人，再不聽話打你啊！”
姜寧心疼女兒，他可是看到姜子文先動手一把掌打女兒臉上的，果斷的拉偏架：“行了行了，是子文先動手的，他是男孩子，吃點虧就吃點虧，男人不吃點虧怎么能長大。”
馮雨瞬間無語，這么明目張膽的張偏架合適嗎？
陳慧茹也無語，就沒見過這么直接的。
好在還不至于為這點事計較。
剛把小的哄住。
姜婷婷跑過來，發出了靈魂拷問：“奶奶，我為什么有兩個嬸嬸啊？”
“噗……”
陳慧茹沒忍住，直接笑出聲。
馮雨和馮雪則有點尷尬。
小孩子的無心之言雖然沒有惡意，但總會讓人感到尷尬。
張玉蘭也笑的不行，說：“因為你最聰明，所以有兩個嬸嬸！”
“哦！”
小丫頭哦了聲，接著就高興起來：“我最聰明。”
大人們都在笑，只是笑的含義不一樣。
玩到五點半時，去新城酒店吃飯。
三家大大小小二十一口，坐了一張大桌子。
只吃飯不喝酒，沒打算喝酒。
準備快點吃過飯去KTV唱歌。
飯桌上老哥三又說起了家族大事，關于二爺爺回遷的事。
“仁老大和義老二都不同意……”
大伯說了三爺爺那邊兩位堂伯的意見，二伯和姜爸都不表態。
他們其實無所謂的，不就多睡兩口人。
反正姜家的墳地足夠大。
但三爺爺家那邊兩位堂伯不同意，這事就只能擱置。
這事還得二爺爺家的兩位堂伯去溝通。
他們不會多嘴。
張玉蘭問了句：“為啥不同意？”
姜有禮道：“誰知道呢，可能他們有別的想法。”
姜寧心想，沒給好處唄！
當然這話就是心里想想，沒有說出來。
吃過晚飯，組團去KTV唱歌。
長輩們不和小輩們摻合，要了兩包廂。
長輩一個，小輩們一個。
第三代都還小，還不懂K歌。
在兩個包廂來回躥。
姜偉愛玩，卻從不唱歌。
把桌子上的酒打開，一人發一瓶勸酒。
姜寧點了首愛的世界只有你，和馮雨對唱。
在家唱不出來，到了KTV就沒心里障礙了。
馮雨唱的還行，至少要比姜寧強的多。
姜偉很是不解：“你不是不唱歌嗎，怎么忽然K起歌了？”
姜寧道：“元旦農場開年會，要演節目，我們一家要唱首歌。”
姜偉直接笑噴：“就你這水平也好意思登臺獻唱？”
姜寧不爽：“來來來，你唱一下我聽聽。”
姜偉樂道：“我有自知之明，所以我才不會獻丑。”
大伙都樂，姜寧牙根有些癢。
唱完一曲，孫梅也點了一首獻唱。
別說，幾個女人里，嫂子陳慧茹大大咧咧，心里不藏事；二堂嫂孫梅則性格外向，能玩能唱，玩笑隨便開，葷段子講的馮雨聽了臉紅，屬于氣氛組。
大堂嫂劉芳和馮雨比較端莊，都不怎么放的開。
至于馮雪，從來都是安安靜靜坐在角落里。
姜寧唱完，就坐她旁邊握著她手。
幾個兄長掃上一眼，又很快移開目光。
嘴上不說，心里羨慕的。
幾個嫂子也知分寸，不拿馮雪開玩笑。
只是不時觀察馮雨，見馮雨毫無異樣。
心里就都琢磨，這得是什么樣的感情，才能不縈于懷。
唱著小酒，K著歌。
姜寧唱了幾次，有點受打擊。
他自認用心了，但就是唱的不盡如意。
總覺的差了些什么。
堂嫂子孫梅指出了癥結所在：“音樂是有靈魂的，你這么干巴巴的唱怎么能唱好。”
姜寧虛心請救：“咋唱？”
梅孫說：“你要帶著感情唱，你聽人家原唱，唱的柔情似水的，就跟拍電影一樣，只有代入角色，把自己當作劇中角色投入感情才能演好，不然就是在裝。”
姜寧琢磨了下，他不是笨蛋。
多少有些明白，試了幾次總算找到點感覺。
翌日一早，吃過早飯去了一趟他哥的農場。
到處都是暖棚，雇了上百號人在忙活。
姜爸閑不住也過來幫忙。
姜寧就來看看，順便給喂點營養。
轉了一圈就離開了。
剛打著車，孔芳菲打來電話：“老板，我拉了個單子，你看一下要哪個。”
姜寧說了聲好，掛掉電話看手機。
孔芳菲用表格做了個詢價單，羅列了五款鋼瑟。
便宜的八十萬，最貴的近兩百萬。
后面還標注了品牌。
正看呢，孔芳菲又發來一段語音：“老板，這五款都是有現貨能買到的，那些沒現貨買不到的我沒列，還要從國外進口，等買回來年會都開玩了。”
姜寧聽的點頭，肯定買有現貨的。
馮雪還是馮雨上學的時候家里給馮雨報班，跟著馮雨一起學過談琴，這都多少年沒有彈過了，早點買回來還得練習一下，可不能上了場出洋相。
看了一遍，發出了指示：“買第一個。”
孔芳菲回了句：“好的。”
練了幾天，唱歌的水平大有長進。
學發音學技巧，姜寧挺重視。
長這么大，第一次登臺表演節目。
還是全家出動，他不想應付，認認真真的準備。
農場也傳開了，老板一家要在年會上登臺獻唱，還專門讓孔主任買鋼琴，據說老板要帶大小老婆一起登臺，一個和老板合唱，一個彈鋼琴伴奏。
至于大小老婆怎么區分，大伙也搞不清楚。
反正就看樂子吃瓜，喜聞樂見的討論。
順便打聽老婆準備唱什么歌。
農場到處漏風，啥消息都藏不住。
孔芳菲知道了，行政辦公室就知道了。
行政辦公室知道了，還有秘密嗎？
本來就是各種消息中轉部門。
如果不買鋼琴，也不至于傳的這么快。
可表演個節目，就花近兩百萬買一架鋼琴。
怎么能不引的職工好奇。
老板催的甚急，孔芳菲親自跑了一趟南方。
將鋼琴拉回來，經銷商派了專業人員過來，給安裝調試。
親哥堂哥聽到消息，紛紛跑來看熱鬧。
都想看看近兩百萬的鋼琴長啥樣。
馮雨展示了下才藝，彈了首兩只老虎。
大伙紛紛鼓掌，藝多不壓身。
紛紛商量著給兒子報什么班。
等馮雪坐在鋼琴前，準備試琴時。
姜甜甜總算擠到了跟前，扒著琴鍵一頓按。
熱鬧了會。
姜寧和兩個堂哥去外面說話。
“聯系的怎么樣了？”
“還在談。”
“別墨跡，趕緊出。”
姜偉道：“幾千萬的生意呢，哪有那么快，現在有幾個能一次拿出幾千萬的。”
姜寧道：“別欠賬，得一次付清。”
“肯定得一次付清。”
姜偉和姜澤都點頭，這就是個一錘子買賣。
只等姜寧抽身出來，二場還不定變成啥樣。
到時出了問題，再想把錢要回來，那是做夢呢！
姜偉多少有點擔心：“咱們這算不算坑人，萬一你退出來二場出了問題，接手的肯定會認為咱們坑人，好幾千萬呢，可別逼的人鋌而走險。”
“嗯，偉哥考慮的也有道理……”
姜寧摸著下巴沉吟起來，這個風險不能不考慮。
換了是他，被人這么坑。
絕對會殺人的。
幾千萬沒必要……
姜寧尋思一陣：“那就別賣了，我讓一場接下。”
姜澤問道：“你準備給多少錢？”
姜寧道：“不管大小，一頭牛一萬四。”
哥倆互相望望。
姜偉腆著臉道：“太少了，多給一點。”
姜寧斜他一眼：“那你去問問牛販子能給多少？”
姜偉苦著臉道：“那能一樣嘛，牛販子要掙錢，肯定壓價，一場不差那點錢，你買個鋼琴都花兩百萬，多給一點能死，1W4扣掉本錢我還分不到四百萬。”
“一年多白賺三百多萬這還不滿足？”
“哥哥我窮啊！”
姜澤也在賣慘：“多給點，你兩侄子學費都交不起了。”
“滾蛋吧！”
姜寧攆人，一萬四都給多了。
五六百公斤的牛市場價也就一萬三四，牛販子收的話肯定壓價，大批量拋售，價格只會更低，近三千頭牛，超過四千萬，這可不是筆小錢。
有幾個能隨隨便便拿出這么一筆錢的。
就算有這實力，也要狠狠的壓價。
不然注是分期付款。
能按市價收購，已經是情分。
姜澤和姜偉也知道，可誰不想多賣點……
這事沒有聲張，牛也不急著拉到一場。
等他跟縣里談過再拉也不遲。
可姜偉等不及。
第二天就跑來要錢：“先給上兩百萬，我先買個車。”
姜寧那個詫異：“真要買帕拉梅？”
姜偉嘿嘿笑道：“當然要買，再不買個好車享受下，我就老了。”
“你的大路虎不是好車？”
“二手的，再說也不如帕拉梅。”
“車就是個代步的工具，能開就行了，那么執著干什么？”
“那你買歐陸干嘛？”
“我有錢，想買就買了，你跟我比？”
“車是男人的臉面。”
“屁的個臉面，我就算開個比亞迪，誰還敢看不起我。”
“把你的錢分給我一半，我也能開比亞迪。”
“滾蛋吧！”
“趕緊讓財務打錢。”
姜寧到沒拿喬，讓財務給打了兩百萬。
結果姜偉又叫他一起去買車。
左右沒什么事，姜寧就跟著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