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送來了,那就這樣吧!”
姜寧擺了擺手,道:“專門安排人維持秩序太浪費人力了,可以從這些難民中挑選一些比較聽話的讓他們自己管理自己,有勞動能力的也可以安排到礦場去挖礦。”
溫德搖頭:“老板,這些難民和礦場的那些小黑可不一樣,這些家伙太懶了,他們不想工作,只想等別人救濟,除了少部分比較勤快的,大多數都是懶漢。”
海蛇背書:“是的老板,這些家伙不值得同情。”
姜寧也不同情這樣的人,更不會花錢養閑人,道:“那就施行軍事化管理,讓他們自己勞動養活自己,如果不想勞動,那就讓他們餓死算了。”
溫德說道:“老板,我覺得讓他們種地很不靠譜,這些家伙根本就不會種地,而且沒有農業機械,只靠人力開荒效率也非常低下。”
姜寧問:“你有什么好建議?”
溫德攤了攤手:“我沒有什么好的建議,如果老板問礦業方面的內容我非常熟悉,但農業我不太了解,我只是覺得這幫家伙根本就不會種地。”
姜寧去看了看去年組織那些女人開墾的土地。
就種了些蔬菜,還長的稀稀拉拉的。
確實不太像話。
這些老黑們確實不太會種地。
北基伍省是高海拔地區,氣候沒有那么熱,其實非常適合發展農業,種植小麥應該會有很不錯的收成,種上幾百上千畝的小麥,至少可以自給自足,不用買糧食了。
這地方運糧太難了。
視察一圈,當晚沒有回戈馬。
就住在了礦區。
第二天起來去礦場看了看生產線開機生產。
這邊的金礦大多用混汞提金,卡索托金礦上了一套重選設備,也不知從哪搞來的,雖然是淘汰貨,但運過來卻非常不易,姜寧當初生怕武裝分子破壞這些設備。
所以在端掉武裝分子老巢后,才急急忙忙趕來礦區。
產線一天能處理一千噸礦石,產能有點小。
不過對他來說,已經夠用了。
看了一陣,和海蛇去了安置難民的營地。
組織難民開荒,不聽話的直接拿鞭子抽。
鞭子管教不了的直接趕出難民營。
忙到下午,才往老家打了個電話。
“老板!”
接電話的是孔芳菲。
姜寧道:“你問問有誰想來非洲,給我找兩年擅長種地的來非洲教老黑種地。”
“啊這……”
孔芳菲挺驚訝:“去非洲種地?”
“對。”
“老板在非洲買地了?”
“沒有,這地方買糧食挺困難,聯合國給我這塞了一堆難民,我總不能白養他們,準備組織這些難民自己開荒種地,老黑不太會種地,我調兩個會種地的過來教他們。”
孔芳菲感覺腦子有點不夠用,細品了一下,才回過味來:“要多大歲數的人,要夫妻工還是只要男人,從農場直接調人,還是從外面招聘?”
姜寧道:“夫妻工能來的最好,但這邊沒老鄉,過來了得學英語,不然沒法交流,歲數大的估計不行,怎么也得有點英語底子的,過來要能在短時間內和礦區的人進行交流。”
孔芳菲問:“礦區都是什么人?”
姜寧道:“大多數是美利堅人,還有一些本地的老黑。”
孔芳菲道:“別的都好說,短時間學會英語估計比較困難,我先問問吧!”
姜寧嗯了一聲:“抓緊點,盡快落實,我在這待不了多久。”
孔芳菲答應著,問:“工資給開多少?”
姜寧想想:“兩萬吧!”
孔芳菲道:“兩萬農場的職工估計沒人愿意去。”
姜寧道:“那就從外面招吧!”
孔芳菲說聲好,又問了一些細節問題。
才結束了通話。
這事不大,但以前沒碰到過這種事情。
孔芳菲就找老楊商量了一下。
老楊說:“非洲那么亂,農場的職工估計沒人愿意去,能在家門口掙到工資,誰愿意背井離鄉的跑外面去打工,你問問,我估計是沒人想去的。”
孔芳菲道:“我也這么想的,但調人出國,會不會有其他問題?”
老楊一想:“這個確實得考慮好,你等等,我打電話問問。”
孔芳菲點點頭。
老楊就給縣里打了幾個電話,咨詢了一下有關部門。
有關部門也挺麻爪,姜老板人在外面,要從老家搖人去非洲。
從來沒碰到過這種事情。
要考慮的問題不少,首先是安全問題。
人在外面出了意外,誰負責?
如果姜老板在外面干的事情不太合法,惹出國際糾紛怎么辦?
商量半天,也沒個結果。
老楊掛斷電話,想了一陣道:“這樣,農場的職工就別問了,有人去也不能讓去,從外面招兩個派過去吧,順便再問問老板,要不要給辦農場入職。”
孔芳菲點點頭,就去打電話。
先給姜老板打電話,說了說商量結果。
姜寧同意。
孔芳菲問:“要不要給辦農場的入職?”
姜寧道:“不用辦了,直接派過來就行了。”
孔芳菲答應了一聲,掛掉電話就開始忙活。
親自起草了個招工告示,看了一遍沒問題。
就讓人發出去。
仙靈農場現在是除過公家單位北安就業的首選,不知多少人在等待機會,公告發出去后立刻就在各種群里轉發,不少人一看,喲呵,工資兩萬,要去國外工作。
雖說非洲不是啥好地方。
但這兩年工作難找,錢難掙。
不知多少人削尖了腦袋想跑出去打工。
不然怎么會有那么多人被騙到園去噶腰子。
仙靈農場背書,那肯定不是騙出去噶腰子。
于是紛紛打電話問情況。
問完情況,直接去農場面試。
一下午來了三十幾個面試的,人事做了一個登記表,讓來面試的先填表,然后孔芳菲親自擔任面試官,問情況,老楊也比較重視這事,過來看了看。
到快下班,面試了38個人。
形形色色,什么樣的人都有。
孔芳菲和老楊商量:“老板說那邊沒老鄉,要么是美利堅人,要么是非洲的老黑,去了要能盡快學會英語,不然沒辦法交流,歲數太大的不行,但年輕的又沒幾個會種地的,我這思來想去,還是覺的一老搭一少,招一個有種地經驗的,再招個上過學有英語基礎的,過去后能盡快掌握英語,能和其他人交流才行,老領導覺的呢?”
老楊點頭贊同:“我覺的行。”
孔芳菲道:“今天點有倉促,來的人不多,再等幾天看看多,多面試幾個人,爭取挑兩個靠譜的,別不靠譜的出去了不安分給老板惹麻煩。”
老楊深以為然:“確實得好好挑,聽說好多人削尖了腦袋往面外跑,跟著旅游團出去就直接消失,再不回來了,這種的可千萬不能要,不然會有麻煩。”
孔芳菲道:“所以得要上有老下有小,顧家的才行。”
兩人商量一陣,初步定下標準后已經到了下班時間。
第二天上午到農場,已經來了不少人等著面試。
上午面試,下午還面試。
第三天接著面,登記了三百多人后。
孔芳菲才停了面試,開始選。
挑來挑去,最后挑出十個人,通知來二面。
五個有種地經驗的,年齡普遍偏大。
都在四十上下。
五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都是畢業兩三年的大學生,英語基礎比較好點的,還讓農場英語水平最高的一位研究員考校了下,只能說是馬馬虎虎。
基礎還算湊合,還得說。
二面就比較嚴格的。
孔芳菲問的很仔細,老楊也不時提問。
一邊提問一邊觀察。
十個人面試花了一上午。
中午家都沒回,在食堂吃了午飯,就接著商量。
還到處打電話調查十個人的具體情況,知人知面不知心,到底靠不靠譜,還經綜合各種信息判斷,還讓陳學峰幫忙打聽,畢竟陳學峰人面最廣。
商量兩天,最終圈定了兩個人選。
周同,四十歲出頭,八零后,上有老、下有小。
沒有兒子,養了兩女兒,大的上高三,小的上初中。
在農村包地種,幾年下來背了一身債。
孫洋,零零后的大學生,師大英語專業的,畢業后回家考公,考了兩年也沒考上,在教培機構給初中學生輔導英語,一邊上班一邊準備繼續考。
英語水平不錯,但只有應試能力。
口語馬馬虎虎。
老楊有點不太放心:“零零后的靠不靠譜?”
孔芳菲道:“就他條件最好。”
老楊道:“這些小年輕吃不了苦,農場的那幾個就經常讓人頭疼,非洲不是老家,你看老板拍的照片,住的房子不如家里的廁所,這些小年輕估計吃不上那個苦。”
孔芳菲忍不住笑出聲來:“老領導說有的點夸張了,那邊最多就是住的條件差些,但也是水泥房,比彩鋼房好的多,九零后和零零后其實都差不多。”
老楊也沒堅持,道:“那你看吧,你覺的行就給派過去。”
孔芳菲就把兩人叫過來,進行了三面。
兩人心里有數,這是二面通過了。
多少有點振奮。
孔芳菲給講了一下情況:“非洲不比老家,那邊比較亂,你們肯定也聽說過,老板在那邊有一座金礦,但那邊的難民比較多,聯合國救援組織把一批難民送給老板安頓,老板打算在那邊開荒種一些糧食蔬菜,但非洲老黑不會種地,所以要兩個會種地的教他們種地。”
“老板那里沒老家的人,除了當地的老黑,剩下的大多是美利堅人,所以你們過去要學英語,不然沒辦法交流,大體情況就這樣,你們有沒有想要問的?”
周同先問:“聽說非洲天天打仗,是不是真的?”
孔芳菲道:“差不多吧,反正老板那地方挺亂。”
周同就很擔心:“那安全有沒有保障?”
孔芳菲道:“安全還是沒問題的,老板從美國請了些雇傭兵,那里的部族軍閥和武裝分子不敢動老板的人,只要老老實實待在營地別亂跑,安全是沒問題的。”
周同明顯松了口氣:“美國人和黑人好不好相處?”
孔芳菲道:“實話實說,我也沒和老外打過交道,具體不是太清楚,但美利堅人和老黑都是給老板打工的,你們過去至少不會被外國人欺負是肯定的。”
周同又松口氣:“車費機票自己出嗎?”
孔芳菲道:“農場負擔。”
周同就道:“我沒有問題了。”
孫洋問道:“干到年底能回家不?”
孔芳菲道:“能回,農閑的時候沒事就可以回家。”
孫洋又問:“回家有工資沒?”
“有!”
孔芳菲道:“不管農閑農閑,發全額工資。”
周同又想到個問題:“教會黑人種地我們是不是就得回來?”
孔芳菲道:“看你們了,老板說過了,你們要是想繼續留在那邊就留下,給你們安排其他的工作,要是想回來也行,看你們自己選擇,大概情況就是這樣,要不要過去,你們自己考慮,最后補充下,那邊的條件很差,你們要有心理準備。”
周同點了點頭:“這個無所謂了,坐在辦公室掙兩萬的工作也輪不到我。”
孔芳菲道:“你們回去考慮一下,如果決定去就盡快給我回復。”
周同當場決定:“不用考慮,我要去。”
孔芳菲就看向孫洋:“你呢?”
孫洋也忙表態:“我也不用考慮,肯定去。”
孔芳菲問:“能吃苦嗎?”
孫洋點頭:“我能吃苦。”
孔芳菲道:“那就去準備吧,對了,你們有護照沒?”
兩人搖頭。
孔芳菲拍了下額頭,道:“那就先辦護照,辦加急的,我給局里打電話,爭取三天拿到護照,護照下來就出發,家里安頓好,老板在那邊待不了多久,你們到了他要去澳洲。”
兩人答應一聲,立刻回家去準備。
給家里人一說,當真是喜憂參半。
一邊是生活的壓力。
一邊是前途的未知。
普通人沒資格悲傷,也只能幫著打點行裝送行。
先跑了趟出入境部門問了下,準備好資料申請護照。
完了給孔芳菲打電話說了下。
孔芳菲就給局里打電話,催辦了一下。
本來要等七天,三天就辦下來了。
孔芳菲見到護照后,就給姜寧打電話。
姜寧道:“先讓他倆去京城,我讓人給辦簽證,給他倆訂埃塞俄比亞航空公司從羊城飛金沙薩的聯程票,到了金沙薩有人接機。”
孔芳菲拿著筆,一一記在了紙上。
回頭給兩人交待了一番,一人給了五千塊路上花銷。
訂了飛京城的機票,讓兩人飛去京城辦理簽證。
等辦好簽證飛到羊城后,又給訂了羊城飛金沙薩的聯程機票。
過了海關登上飛機,看到飛機上的外國人。
兩個第一次出國門的菜鳥振奮又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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