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產線運轉了十天,第一批礦石加工完了。
重選法出來的都是金沙。
金沙被熔煉后,鑄成了十塊金磚。
一塊十幾公斤,其實沒多大。
總共120公斤出頭,腦袋大的一個小箱子就能裝下。
小半年就挖了這么一點,姜寧不滿意。
溫德也不滿意,按照現在的金價,這點黃金也就值八百多萬刀。
勉強抵平前期投入,沒什么利潤。
礦是好礦,就是開采效率太低了。
溫德說道:“老板,我覺的應該再招一批礦工。”
姜寧同意:“那就招吧!”
溫德有些遺憾:“可惜這座金礦開采的太久了,上層礦脈已經挖完,清理覆蓋層工程量實在太大,不然用大型采礦設備效率會更高,只能多招些人挖礦了。”
姜寧問道:“我覺的三號斜井勘察結果有問題,重新勘察。”
溫德問道:“老板基于什么判斷?”
姜寧道:“那位置是主礦脈下方,根據之前的勘察結果看,那里應該有一條支脈,不應該這么快就挖完了,我覺的不太正常。”
溫德道:“支脈本來就小,老板是不是想多了?”
姜寧道:“我覺的不正常,往下方掘進重新取樣看看結果。”
溫德攤攤手道:“好吧,你是老板你說了算。”
過了兩天,一支五個人組成的安保小隊來到了礦區。
這是一支精英小隊,一看就是長于團隊協作的。
不像姜寧手下的雇傭兵,全都是散兵游勇。
為首的是一個海豹,海蛇也認識。
兩人聊了幾句。
姜寧把裝著黃金的箱子打開,對為首的海豹道:“伙計,貨物交給你了。”
海豹瞅了一眼箱子里的黃金,揮揮手。
一個士兵上前,取出了一堆工具,驗證黃金的真偽。
并且一一稱重記錄數量。
忙活半天,總算確定了押運物品。
海豹拿出一式兩份協議,手寫填上了一些關鍵數據,給姜寧過目:“先生看一下,如果沒有問題,請您簽個字確認一下。”
姜寧掃了幾眼,數據沒問題。
就遞給了溫德。
溫德看完,簽了字,一份還給了海豹。
五人小隊沒有逗留,帶著黃金離開了。
溫德不解:“老板,我們自己就可以運送,為何要花一筆高昂的費用請brinks公司的人押運,這樣一來我們得到的利潤會被他們分走許多。”
姜寧道:“伙計,錢是掙不完的,你沒聽過合作共贏這個詞嗎?”
溫德攤著手道:“但我覺的,我們沒必要跟brinks合作。”
姜寧不想解釋,更不會告訴溫德。
這么做是為了日后洗白巨量黃金。
又等幾天,兩個從老家調來種地的終于到了金沙薩。
在埃塞時還好,機場有中文標語。
甚至還有中文服務。
可到了金沙薩,那叫一個黑。
兩只菜鳥正張望呢,就看到一個老外舉個牌子。
上面歪歪扭扭寫著兩人名字。
仔細辨認了下,才忐忑的過去問了問。
孫洋的英語詞匯量不小,但這個老外說的英語他只能聽懂個別幾個單詞,連蒙帶猜那叫一個費勁,和北方人聽不懂粵語一個道理,交流的那叫一個費勁。
周同就更不用說了。
雞同鴨講一陣,也沒法確認身份。
礦業公司的雇員也無奈,只得給姜老板打電話。
說了一下情況,姜寧就讓孫洋接電話。
姜寧確認了身份后,交待道:“你聽他的安排就行。”
孫洋答應一聲,又把電話給老外。
姜寧交待一陣,老外說了好幾個OK。
打完電話,機場也沒出。
孫洋和周同跟著老外辦理值機后,又被送上了另一趟航班。
兩個半小時后,飛機降落在一個很破的小機場。
下了飛機,正跟著人流往外走呢。
就看到又一個老外舉著牌子,上面寫著兩人的名字。
之前在金沙薩,那個老外舉的牌子上寫的漢字歪歪扭扭的,像是鬼畫符,不仔細辨認都差點認不出來那是自己名字,這牌子上的字寫的就標準的多了。
兩人連忙過去交流。
老外全副武裝,身上還帶著家伙。
旁邊還有一個老外,也是同樣的裝扮。
看著就不是好惹的。
兩人有點心里打鼓,還好老外比較好說話。
確認了身份后,機場都沒出。
領著兩人上了不遠處一架直升機,直接飛去了礦區。
還沒出城區呢,就被嚇一跳。
一發炮彈呼嘯而至,落在了遠處的住宅區。
離的太遠,直升機的噪音又很大。
兩人沒聽到爆炸聲,只看到一團灰塵騰起。
向外擴散。
兩只菜雞卻嚇的心肝砰砰跳,這有點嚇人。
出了市區不久,兩伙武裝分子在路上交火。
兩人互相望望。
早知道這地方很亂,但剛來就看到了大片。
委實有點心里惴惴。
飛到礦區,姜寧領著一票人迎接。
一人給了一間房子安頓下來,兩個菜鳥心里才安穩了些。
礦區條件有限,在院子里搞了個篝火晚會。
喝了頓酒,一直happy到過了十點才睡下。
翌日一早,姜寧就帶著兩人開始交待工作。
要不是等兩人,他早就飛澳洲了。
開車到難民營,幾個監工的雇傭兵正監督難民開荒。
姜寧指著開荒的土地道:“你們的工作地點就在這里,任務是教會這些難民種地,從礦區過來有點遠,如果你們不想每天跑,可以住在難民營,不過難民營比較亂,衛生條件也比較差,為防止出現意外,我建議你們還是住在礦區營地比較好。”
“礦區管理層和安保人員都是美國人,所以你們要盡快掌握英語,不然沒法溝通,孫洋底子不錯,一個月應該差不多了。老周也學學,能學會英語跟外國人用英語交流,將來回老家了跟人吹牛逼也有資本是不是?”
周同笑著點頭。
姜寧又道:“孫洋是零零后,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過沒事的時候,多學點東西總會有用處,種地也是一門非常實用的技能,多掌握一門技能總沒壞處。”
孫洋連忙點頭:“我會跟周叔好好學。”
姜寧道:“大概就這些,生活上有問題就找溫得,工作中遇到問題就找海蛇,這邊暫時歸他負責,這地方很亂,甚至可以說是全世界最混亂的地方,沒事就不要往外跑,只要待在營地,安全是沒問題的,實在有事需要外出,讓海蛇安排人陪你們去。”
周同問:“荒地開墾出來種什么?”
姜寧道:“種麥子,蔬菜也要種一些。”
周同道:“荒地第一年種不了麥子的。”
姜寧道:“聽說的,仙靈農場不是種出來了?”
周同張了張嘴,沒辦法反駁。
仙靈農場在北安人眼里就是一大奇跡。
孫洋的關注點則不一樣:“那些傭兵槍是真的嗎?”
姜寧道:“當然是真的,這地方每天都會爆發武裝沖突,槍炮就是真理,難不成你以為那些武器裝備都是嚇唬人的玩具不成?”
孫洋有點不好意思:“我能打槍嗎?”
姜寧哈哈笑道:“當然可以,想玩槍回頭讓海蛇給你發套裝備,武器庫里備用的槍械有不少,子彈隨便用,但槍械保管要聽海蛇的交待,不能讓難民營的老黑把槍弄去。”
孫洋連忙點頭,有點小興奮。
正轉悠呢,就見不遠處一個雇傭兵忽然破口大罵起來。
罵還不算,罵了幾句直接動手了。
一槍托將一個老黑砸翻。
兩人一臉驚詫。
姜寧掃了一眼,道:“這些難民雖然都是可憐人,但也有不值得同情的,好吃懶做心懷不詭之輩哪里都有,特殊情況需要用特殊手段解決,這里不是老家,不要同情心泛濫。”
兩人互相望望,認點有點被顛覆。
姜寧指著一片新開出來,正在平整的土地,道:“這里種麥子,要抓緊時間,這里的氣候和老家不同,沒四季之分,只有雨季和旱季,今年的雨季馬上結束了,十月底十一月初雨季會到來,麥子要在雨季來臨前收割,所以不能耽誤了農時。”
周同答應一聲,只覺的漲了見識。
世界之大,真的是無奇不有。
非洲這地方竟然沒四季。
也不知道能不能種出麥子來。
下午。
技術員跑來找姜寧:“老板,化驗結果出來了。”
姜寧問:“有什么發現?”
技術員很振奮:“最近取的一次樣跟之前的大為不同,根據化驗得出的結果,金品位比之前取的樣提高了兩倍不止,god,這太不可思議了。”
姜寧道:“我要發財了,不是嗎?”
技術員點著頭:“是的老板,你要發財了,前提是這條支脈品位足夠高。”
姜寧道:“那就繼續掘進吧,我相信我肯定會發大財。”
技術員答應了一聲,又急匆匆去忙了。
又耽擱了三天,姜寧飛去金沙薩。
準備去趟澳洲。
清明已經到了,回家祭祖是趕不上了。
澳洲的幼兒園已經放假,姜爸姜媽一個星期前就帶著大孫女回老家了。
姜寧要去看看牧場,上點肥。
順便辦點事情,有幾個農場也要出售。
結果剛飛到金沙薩,就攔到老家電話。
老楊打過來的:“老板,出事了。”
姜寧問:“出什么事了?”
老楊道:“陸老板出車禍了。”
姜寧一愣:“車禍?”
“對。”
“人怎么樣了?”
“在省城醫院,聽說問題不是太大。”
姜寧問:“是意外還是……”
老楊說:“具體不清楚,也沒有公布消息。”
姜寧問:“怎么出的車禍?”
老楊道:“聽說在省城打車時,出租車司機搶道跟一輛越野車撞了。”
姜寧詢問細節,老楊也不太清楚。
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拿著手機響了一陣,給羅冰打個電話:“嫂子,我是姜寧。”
羅冰道:“姜寧啊,有事嗎?”
姜寧問:“聽說老板出車禍了?”
羅冰語氣還算平靜:“問題不是太大,你回家了嗎?”
姜寧道:“沒,還在非洲呢,剛接到電話,老板情況咋樣,嚴重不?”
羅冰道:“胳膊骨折了,到也不是太嚴重。”
姜寧再沒追問,聊了幾句就掛了。
飛到南非,從南非飛往澳洲。
剛出機場,手機就響了。
竟然是老陸打來的:“你打算什么時候回?”
姜寧道:“最近就要回,你是啥情況?”
陸經緯道:“我已經出院了,在家里休養,你具體哪天回?”
姜寧道:“再一個星期,有事?”
陸經緯道:“有個事跟你商量,你回來再說吧!”
姜寧就沒有問,道:“是意外還是……”
陸經緯道:“不說這個,你回來再說吧!”
姜寧就沒追問,聊了幾句結束了通話。
先去了趟牧場,兩個牧場轉了圈,又飛了趟昆州,有個農場要賣,不是牧場,這次是純粹的農場,專門種小麥,價格到不貴,但沒水權,今年澳洲大旱。
好多農場難以維持經營,出手的不少。
又飛了趟塔州,盤桓了幾天。
干了點壞事后,才飛往老家。
飛到港島辦了點事,飛去了省城。
今天周末,陸航放了半天家,在家照顧他爸。
羅冰也在,在廚房做飯。
忽然有人敲門,陸航就去開了門。
從貓眼里瞅了一眼,挺驚訝,連忙開門招呼:“姜叔。”
姜寧看到他也驚訝,上下一打量:“小半年沒見,又長個了,都快趕上我了。”
陸航嘿嘿一笑,讓他進了屋。
姜寧問:“你爸呢?”
陸航道:“在書房!”
隨即喊了一聲:“爸,媽,姜叔來了。”
陸經緯和羅冰出來招呼。
姜寧瞥了一眼,老陸穿著身睡衣。
平凡的像個路人甲。
一點也沒坐在辦公室里時的那股氣度。
胳膊上還打著石膏,行動到是沒問題。
打過招呼,在沙發坐下。
陸航不用吩咐,就跑去泡茶。
陸經緯問:“哪天回來的?”
姜寧道:“剛下飛機。”
又對羅冰說了一句:“嫂子來的匆忙,我啥也沒帶。”
羅冰笑呵呵道:“不拿東西就對了,不然還讓人為難,你和老陸說,我去做飯。”
姜寧點了點頭。
陸航泡好茶端過來,又取了他爸喝水的杯子。
給續了水放幾茶上,跟姜寧打聲招呼。
就回臥室去了,也不聽大人說話。
姜寧嘖嘖兩聲:“你怎么教育的,把兒子教育的這么優秀。”
陸經緯道:“我都沒怎么管過他,都是羅冰在操心。”
姜寧道:“那你這老子當的可不怎么合格。”
陸經緯也承認:“我作為父親確實不怎么合格。”
說著拆了包煙,給他遞了支。
不是什么好錢,二十塊的本地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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