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仨聊了幾句，正準備離開。
幾個溫州老板又回來了，中間人擋回來的。
縣里的人不太滿意：“讓你們好好談，怎么又談崩了？”
溫州老板甩鍋：“他們沒有誠意。”
姜華懶的解釋：“沒辦法談，他們要的太多了。”
中間人直皺眉：“縣里很看好這項目，二老板問了好幾次，事關縣里的產業布局，豈能兒戲，你們繼續談，今天必須要有個結果。”
姜華道：“那我讓一下，一百萬。”
溫州老板不行：“一百萬肯定不行的。”
雙方各執一詞，誰都不肯讓。
中間人聽半天，看向溫州老板道：“差不多就行了，有些事大家都心肚知明，還有必要說出來嗎？老實說就你們現在的進度，最多年過完，縣里肯定要收回土地的，能拿回保證金已經算不錯了，要再多就有點貪心了。”
溫州老板臉色不好：“做事總要講法律的。”
中間人道：“就因為講法律，縣里才讓你們自己談，不然直接就把地收回了，還在這里墨跡個啥？合同上寫的明明白白，三年必須要看到效果，不然縣里就要收回土地，那幾塊地現在是個什么情況，你們難道不清楚，還需要我說？”
冬天的歐洲沒看頭，夏天還不錯。
姜寧帶著家小，飛到了瑞士。
凌晨下的飛機，到酒店都一點了。
由于時差原因，小家伙不到點不睡覺。
陪著玩了兩個小時，過了三點才睡下。
第二天不出意外全都懶床了。
姜寧八點就起來了，沒叫醒老婆孩子。
和溫德去了餐廳吃早飯。
溫德昨天沒機會問，今天就有點迫不及待：“老板，那兩位美麗的女士都是你夫人？”
姜寧點頭：“當然。”
溫德一臉不可思議：“god，你是怎么讓兩位女士一起嫁給你的？”
姜寧道：“因為我是你老板。”
溫德很想來句shit，表達一下不爽和不滿。
但還是忍住了。
老美說話是直，但并不是沒腦子。
溫德攤了攤手：“好吧，這個答案很合理。”
“我開玩笑的。”
姜寧話風一改，事關老婆的名譽問題，玩笑歸玩笑，可不能真讓人誤解，而且他也樂于與人分享，就給說了說自家情況。
溫德聽的瞠目結舌，半晌說了句：“馮雨女士太偉大了。”
姜寧道：“伙計，偉大這個詞能隨便用嗎？”
溫德思路清晰：“老板，定義偉大的要素有好多種，崇高的自我犧牲精神和寬大的包容精神，馮雨女士為了親人做出的這種自我犧牲精神，在我看來就稱得上偉大，或許世界上還有其他的女人愿意跟人分享男人，但我沒見過，當然那些為了錢的不算。”
姜寧點著頭道：“你說的也有點道理。”
溫德羨慕的道：“老板，你們華夏還有沒有這樣的女性，給我也介紹一個吧！”
姜寧樂了：“行，回頭我給你留意下。”
溫德當真：“說話算數。”
“算毛線！”
姜寧沒好氣道：“華夏的女人也是人，你當所有華夏的女人都是我老婆這樣的啊，做什么春秋大夢呢，與其做這種不切實際的夢，你還不如祈禱上帝他老人家保佑你發財。”
溫德很是遺憾：“我就知道。”
剛到餐廳，亞里斯也過來了。
知道姜寧要來瑞士，這小伙很是積極。
昨天接機的車就是他安排的。
不過亞里斯的目的顯然并不單純。
剛剛坐下，就迫不及待的道：“先生，原來你有兩位夫人啊！”
姜寧點頭：“是這樣。”
亞里斯好奇問：“擁有兩位夫人是什么感覺，她們平時會不會因為嫉妒吵架，如果遇到這種情況，先生又是怎么解決這種問題的？”
姜寧道：“她倆是親姐妹，有什么好嫉妒的。”
亞里斯不理解：“親姐妹就不會嫉妒嗎？先生的邏輯好像有問題。”
溫德忍不住了，就給他說了說老板家里的情況。
亞里斯聽了個目瞪口呆：“原來是這樣。”
姜寧道：“不然你以為呢！”
亞里斯道：“抱歉，是我誤會了。”
姜寧也沒問他誤會啥了，不用想也知道。
亞里斯咂咂嘴：“先生太幸福了。”
姜寧問：“是不是很羨慕？”
亞里斯沒藏著掖著：“當然。”
姜寧道：“以你的家世，娶兩個老婆應該不難。”
亞里斯無奈道：“先生，那不一樣的，金錢能買到女人的心，卻買不到愛情。”
姜寧給他豎大拇指，這小伙還是一如既往的單純。
吃過早飯，回房間和溫德商量事情。
亞里斯單純是單純，但人可不傻。
約了中午坐東請客，就閃人了。
溫德沖了一杯咖啡，道：“老板，昨天萊茵哈特女士的人聯系我了。”
姜寧問：“哪個萊茵哈特？”
溫德道：“澳洲的那位。”
姜寧有些意外：“那位女士的人聯系你干嘛”
溫德道：“那位女士大概是想跟你合作開采卡索托金礦。”
姜寧更意外了：“消息傳出去了？”
溫德點頭，道：“事實上自從黃金運到倫敦，消息就已經傳出去了，卡索托金礦的富裕程度，絕對讓那些礦業巨頭眼紅，我覺的萊茵哈特女士并不是第一個想跟老板合作的。”
姜寧道：“不是搞煤礦鐵礦的嗎，對金礦也有興趣？”
溫德道：“那位女士的礦業版圖不只是煤礦和鐵礦，也有金礦。”
姜寧點了點頭，思索著。
溫德問：“老板，要不要跟人合作開發？”
姜寧想了一陣：“可以談，先看看對方會開出什么條件。”
溫德點頭：“我明白了。”
姜寧問：“儲量探明白了嗎？”
溫德道：“沒有，那座金礦實在太讓人意外，之前的勘探結果已經全部推翻，專業人員正在進行大范圍的勘探工作，但保守估計，卡索托金礦應該是一座不下于SouthDee的超級金礦，而且金品位更是遠超那些超級金礦，那些礦業巨頭必然會眼紅。”
姜寧問：“你怎么想的？”
溫德思考一下：“老板，被那些礦業巨頭盯上會非常麻煩，我覺的，找一位實力強大的盟友合作開發會是一個明智的選擇，這樣可以避免許多麻煩。”
姜寧從善如流：“你的建議非常正確。”
溫德精神一振：“老板，對于合作伙伴你有什么要求？”
姜寧道：“必須得是有足夠影響力的礦業巨頭，那些實力一般般的就算了吧，要是那些礦業巨頭找上門來，你先負責談，看看他們會開出什么樣的條件。”
溫德點頭：“老板放心，這個我熟悉。”
姜寧并不反對與人合作，黃金與他而言沒任何用處。
沒了就去那些藏著黃金的地方撿一些。
唯一的用處是變現，把黃金變成能購地的美刀。
只要能夠快速變現，不管與人合作開采還是抵押給銀行貸款都無所謂。
商量了一個多小時。
回房間看了下，老婆孩子還在睡。
就和溫德出門去逛了逛。
得州驕陽似火，蘇黎世依舊涼爽宜人。
逛了一個小時，馮雨打來了電話。
回到酒店，兩人已經起來了。
女兒也睡醒了，又在跟媽媽較勁。
不穿衣服，等著爸爸給她穿。
剛剛給小家伙穿好衣服，亞里斯就打來了電話。
洗漱完后，姜寧帶著家小去赴宴。
亞里斯沒老婆，帶上了老媽。
艾米拉和姜寧握手：“你真是個幸運的家伙。”
“謝謝！”
姜寧明白他的意思，給雙方介紹了下。
上次來馮雪躲在酒店不出門。
這也是第一次見艾米拉。
馮雨還好，馮雪就非常不習慣這種場合了。
招呼完上了桌，倒上了飲品。
艾米拉問姜寧：“這次來瑞士是帶家屬旅游還是有別的事情？”
姜寧道：“最近花錢如流水，想再貸點款。”
艾米拉問：“想貸多少？”
姜寧道：“越多越好，如果能貸個五十億歐元就最好了。”
艾米拉貌似挺吃驚：“你知道這不可能的。”
姜寧問：“能貸多少？”
艾米拉道：“這需要抵押的資產，你名的農場已經抵押過了。”
姜寧道：“我還有金礦，卡索托的金礦你知道，那座金礦很值錢。”
艾米拉搖著頭：“如果你的金礦在歐洲或者美國和澳洲，那肯定沒問題，會有銀行愿意跟你合作，但是非洲就算了，沒有哪家金融機構愿意承擔巨大的風險。”
姜寧道：“沒有人可以拿走我的金礦。”
艾米拉笑著說：“金融機構不會相信。”
“好吧！”
姜寧攤了攤手，問：“女士最多能幫我貸多少？”
艾米拉道：“我最多只能再幫你貸到一億歐元。”
兩人交流用的英語，但說的很快。
馮雨能聽懂一部分，有些詞匯很陌生，他也聽不懂。
馮雪雖不會說，但會聽。
也能聽懂一些。
亞里斯一直在偷看兩人。
姜寧和他媽聊了會，忽然扭過頭問他：“伙計，你老偷看我老婆干嘛？”
“啊，真不好意思！”
亞里斯挺尷尬，但還是老實解釋：“兩位女士的氣質很特別，所以我很好奇。”
溫德想笑，但憋著沒笑出來。
姜寧問道：“我老婆氣質哪里特別了？”
亞里斯比劃著：“我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兩位女士身上有一種非常特別的氣質，我以前從來沒有在其他女性身上見過，這種氣質非常吸引人。”
溫德連忙點頭，這話說的太對了。
姜寧豎了個大拇指：“你真有眼光，但不準打我老婆的主意。”
亞里斯連忙搖著頭：“當然不會的。”
吃過午飯聊了一陣，艾米拉女士先離開了。
亞里斯和溫德陪著姜寧一家去逛，蘇黎世其實沒什么好逛的，除了購物，就只能看看那些老建筑，馮雨和馮雪對奢侈品也沒興趣，能逛的地方就更少了。
逛到五點，把兩人送回酒店。
姜寧去參加晚上的活動。
馮雨和馮雪不想去，他也不強求。
艾米拉見他沒有帶家伙，問：“怎么不帶上夫人？”
姜寧道：“她們不太喜歡這種社交，我尊重她們的選擇。”
艾米拉挺不解：“是我們有冒犯的行為嗎？”
姜寧搖手：“女士別誤會，跟你們沒關系，是我夫人不太喜歡這類社交，而且帶著孩子也不方便，讓她們在酒店里自行解決晚飯是個不錯的選擇。”
艾米拉恍然道：“原來如此！”
吃過午飯，去參加酒會。
艾米拉給他介紹了幾位朋友。
不是搞金融的，就是做黃金珠寶生意的。
這些人對他都挺感興趣，當然不是對他的膚色感興趣，而是對他的黃金很有興趣，只有一位三十歲左右的漂亮女士對他這個人比較感興趣，關注點和別人不太一樣。
不是問他健身計劃。
就是問他是怎么保持形體的。
姜寧應付一陣，才問艾米拉：“女士可否幫我個小忙？“
艾米拉問：“什么忙？”
姜寧道：“我想在烏克蘭買點土地，女士有什么好的建議？”
艾米拉挺驚訝：“為什么想在烏克蘭拿地？”
姜寧攤了攤手：“你應該知道，我是搞農業的，烏克蘭擁有最好的農業條件，那里的黑土地是太適合種糧食了，聽說烏蘭克放開了土地交易，所以我想拿點地。”
艾米拉問：“你到底是搞礦的還是農場主？”
姜寧道：“我的夢想是成為全世界最大的地主，搞礦只是副業。”
“非常偉大的夢想！”
艾米拉給他點個贊，一臉的遺憾：“可惜我幫不了你。”
姜寧問：“有沒有認識的小毛內閣成員，給我介紹一下也可以。”
艾米拉搖搖頭：“你找那些人沒有用的，不過有一個人可以幫上你。”
姜寧虛心求教：“女士說的哪位？”
艾米拉道：“桑娜，她和司機熟，你可以請她幫忙。”
姜寧無奈的道：“女士，和我桑娜女士只有一面之緣，也沒有留下聯系方式，貿然找她幫忙似乎不太合適，女士能不能幫這個忙？”
艾米拉笑瞇瞇：“當然可以，她現在在巴黎參加博覽會時裝秀，我陪你過去找她，不過要等幾天，我還有幾個重要會議參加。”
“當然沒問題。”
姜寧心情愉快，肯幫忙就好。
等幾天也是應該的。
晚上回到酒店，馮雨和馮雪還沒睡。
小家伙也沒睡，正和媽媽玩的高興。
馮雨問他：“咱們要在瑞士待多久？”
姜寧說：“得等是幾天，過幾天還要和艾米拉去意大利見一個女人。”
馮雨抓住了關鍵詞：“女人？”
姜寧笑道：“是個女人，馬上四十歲了。”
馮雨哦了一聲，就沒興趣了：“要找人辦事嗎？”
姜寧點頭：“那女人很厲害，是芬蘭的前總理，姐知道，上次來就見過。”
馮雪點頭。
馮雨驚訝：“芬蘭總理？”
姜寧道：“對啊，是不是很意外？”
馮雨也不關心這些，點著頭：“確實挺意外，女人還能當總理啊？”
姜寧道：“默爾克不就是嘛！”
馮雨又哦了聲：“我給忘了，你找芬蘭的總理干嘛？”
姜寧道：“想在烏克蘭買地，得找個能說的上話的人幫忙。”
馮雨又驚訝了：“那地方不是在打仗嗎？”
姜寧道：“打仗是前線打，又不影響內地農業生產，烏克蘭是歐洲糧倉，擁有全世界最肥沃的黑土地，最適合發展農業，以前土地歸國有，現在打仗打的欠了一屁股債，放開土地交易抵債，不少歐美資本都在趁機搶地，我想試試看有沒有機會拿塊地。”
馮雨有些擔心：“仗都沒打完呢，你就不怕被坑？”
姜寧笑道：“仗總有打完的時候，不會一直打下去，只要土地到了我的手里，這世上還沒有人能坑的了我，誰敢打我土地的主意，我送他去見上帝。”
馮雨心神不寧：“能不能不要再說這些，我有點怕。”
姜寧摟了摟她，安慰道：“以后不說了，你不要操心這些事，開開心心活著就好，我會給你們擋住外面的狂風大雨，順便給孩子多攢點家底。”
馮雨點了點頭，就不想這些事了。
陪著小家伙玩到九點半，總算睡覺了。
姜寧沖了個澡，一個人睡了。
馮雨和馮雪睡，小家伙晚上睡覺很不安穩。
滿床亂滾，酒店的床沒護欄，會滾到床下。
得兩個人照看，一邊一個夾中間。
姜寧只能一個人睡。
帶著家小玩了幾天，還開車去了一趟斯圖加特。
兩百來公里路，開車兩個小時就到了。
在歐洲出個國，和老家從縣里去市里也沒區別。
溫德沒在歐洲久留，回家探親了。
他只負責金礦業務，農業什么的跟他沒有關系。
等了幾天，艾米拉忙活完了。
于是飛往巴黎。
姜寧對巴黎的印象不是太好，公眾衛生倒還是其實。
主要黑子太多，讓人有種在金沙薩的感覺。
五月的巴黎很熱鬧，適逢第120屆巴黎國際博覽會，人多的要死，滿大街的老黑讓治安狀況變的糟糕，姜寧不敢讓老婆孩子單獨活動，只能帶在身邊。
在酒店安頓好，艾米拉約了桑娜見面。
地點在一家聚樂部，出入皆名流。
桑娜如約而至，一個人來的。
沒男朋友。
據說還有一個男伴，艾米拉說有正事要談。
就沒把朋友帶過來。
“女士，久不見了。”
姜寧握了下手，這女人穿的花里胡哨。
有點顯老。
桑娜笑著回應：“好久不見。”
姜寧同樣笑著夸獎：“女士的衣服真漂亮。”
桑娜來了一點精神：“是嗎？我也覺的這件裙子非常不錯。”
艾米拉拍拍手：“好了，你倆坐下說。”
兩人入座。
艾米拉問了問展會情況，聊了一會兒。
才說起了正事：“給你找個兼職工作，有沒有興趣？”
桑娜問道：“什么工作？”
艾米拉道：“姜寧想在烏克蘭買點地，你給他做個顧問怎么樣？”
桑娜一臉驚奇，問姜寧：“你想在烏克蘭買地？”
姜寧點頭：“是有這個想法，女士有沒有興趣幫我？”
桑娜心直口快：“你打算給我多少報酬呢？”
姜寧笑道：“女士并不缺錢，談錢有點俗，不如女士提個要求，我看能否做到如何？”
桑娜拍了拍手：“你真是個有趣的人，不過烏克蘭的戰爭還沒結束，你是華夏人，就算在烏克蘭拿到了地，也存在一定風險，難道你不怕烏龍蘭翻臉不認賬？”
姜寧說話好聽：“所以才請女士幫我，只要女士肯幫我，這都不是問題。”
桑娜笑的開懷：“好吧，我承認你真的是個很有趣的人。”
姜寧點著頭道：“我也覺的，女士能幫我這個小忙嗎？”
桑娜想了一下：“我要考慮一下。”
姜寧也不著急，這種事情哪能見個面就定下。
肯定要考慮的，估計還要跟艾米拉打聽自己。
回到酒店，小家伙在哭。
姜寧那個驚奇：“哭啥呢？”
馮雨一臉無可奈何：“喊著去游游呢！”
馮雪也是一臉無奈，顯然都拿小家伙沒辦法。
街上的人太多，尤其是不少老黑。
男人不在，兩人都不敢出門。
姜寧立刻表態：“那就走，我陪你們出去玩。”
于是收拾一番，帶著小家伙出門。
姜寧抱著女兒，馮雨和馮雪一邊一個。
走在他的兩邊。
巴黎展會舉辦期間，人流量比平時要大的多。
老外主打一個活的自在，不分年齡不分男女有機會就要追尋快活，活的開心，大街上表演藝術的，跳民族舞的，唱歌的，總之干什么的都有。
甚至還有搞怪博眼球的。
成年人活的像孩子。
馮雨看的驚奇：“這些老外活的可真是自在。”
姜寧道：“收入高，福利好，生活沒壓力，那當然是怎么開心怎么活。”
馮雨有點羨慕：“老家的人要是收入高福利好也能活的這般自在。”
姜寧就呵呵了，只能說會有那么一天。
展會在凡爾賽門的展覽中心舉辦，到了附近人就更多了。
姜寧正左右張望呢。
馮雨忽然捅了捅他：“你看那邊，那個女人有點兒眼熟。”
姜寧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是一個老鄉。
確實有點眼熟，再仔細一看。
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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