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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大耳刮子上

  “主任你叫我?”

  老韓到了二樓,在右首第二間辦公室門口探了探頭。

  孔芳菲現在也有了獨立的辦公室,不和行政辦的人擠了。

  看看老韓,讓他進來坐下說。

  老韓進去,坐在木頭沙發上。

  心里還在琢磨,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孔芳菲問:“昨天陳剛把車開出去了,你知不知道?”

  “有這事?”

  老韓一臉愕然,真不是裝的。

  他還真不知道這事。

  孔芳菲點點頭:“我跟著進來的。”

  老韓瞬間坐蠟,心里罵著娘,農場在某些方面很人性化,工作干完了,沒事干了摸個魚都是被允許的,但有些方面管的很嚴,就比如公車私用,這是絕對禁止的。

  不然分分鐘得亂套。

  老楊除了正常上下班用下車,辦私事都會給車加油,給大家作好表率。

  其他人就更不用說。

  現在可好。

  老韓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么。

  孔芳菲問:“你沒給講公司的用車制度嗎?”

  老韓忙道:“講了。”

  孔芳菲眼神很犀利:“那怎么還會發生這種事?”

  老韓不知道該咋說。

  孔芳菲問:“制度怎么定的?”

  老韓磨著牙花子道:“考核250。”

  孔芳菲嗯了聲:“按制度來,考核你250,一會我讓人下通報。”

  老韓無話可說,制度是這么定的。

  小車班出了這種事,不考核司機。

  就考核他這個隊長,這屬于管理失職。

  錢是不多,但250不好聽啊!

  回到小車班辦公室,司機已經全到了。

  加上隊長和新來的陳剛,總共七個人。

  “老韓咋陰著個臉?”

  有司機看到老韓臉色不太好,就問了一嘴。

  老韓掃了一圈,看陳剛坐在沙發上玩手機,恨不得沖過去給他兩個逼兜,老板的親戚怎么了,農場有多少老板親戚,不守規矩的要么被老楊趕走了。

  要么就老老實實的,收拾的就是親戚。

  不過動人當然是不行的。

  老韓壓著火氣,喊了聲:“陳剛。”

  陳剛迷惑的抬起頭:“咋了?”

  老韓沉著臉問:“誰允許你把車開出去的?”

  其他司機一聽,立刻都看向陳剛。

  眼神都不太對勁了。

  都知道這家伙是老板的表哥,生產大隊長兒子,剛建場那會,還有親戚愛搞點事,現在早就沒了,都被收拾的老老實實,這小子勇啊,剛來就犯禁。

  要說這事確實不算大事。

  但在農場性質嚴重,比曠工打架還要嚴重的多。

  陳剛還不知道事情嚴重:“開出去怎么了?”

  “怎么了?”

  老韓火蹭蹭往上冒:“我沒給你講制度嗎?”

  陳剛覺的可笑:“不就用了下車,多大的事情。”

  “多大的事情?”

  老韓氣極而笑:“老話都說吃人飯受人管,制度定了就是要遵守的,你爸你媽都要遵守制度,你比誰特殊?難道你以為你是老板親戚就能隨心所欲,就能把農場的車當成你的車隨意開回家?還是你覺的農場的制度都是擺設,放那里當樣子?”

  陳剛有點不高興了:“不就用了一次車,至于上綱上線?”

  老韓氣的肝疼:“就因為你不遵守制度,我被老核了250。”

  陳剛滿不在乎:“不就250,我給你不就完了。”

  老韓氣的鼻子冒煙,這是錢的事情嗎?

  總算看出來了,這廝就是個250。

  腦子里壓根就沒有規矩意識。

  這種貨留在小車隊,遲早還得給他惹大麻煩。

  再來幾次,搞不好自己也得下生產隊。

  這種貨不能留。

  老韓黑著個臉:“算了,你這種爺我要不起,我給你爸打電話,你愛上哪上哪去。”

  陳剛臉色有些難看,強忍著沒有發作。

  老韓把電話打給陳學峰:“老陳,你來我這一趟。”

  陳學峰問:“啥事?”

  老韓道:“來把你兒子領走,這爺爺我可管不住。”

  陳學峰一聽心就涼半截:“咋了,給你惹啥事了?”

  老韓道:“昨晚把車開出去,讓主任抓住了,我被主任考核了250。”

  陳學峰:“……”

  老韓還在催促:“你快點來,我管不住你家的這爺爺。”

  “我現在過去。”

  陳學峰答應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老韓打完電話,看都不想看陳剛。

  怕忍不住罵出些難聽話。

  怎么說也是老板的親戚,不能太過分。

  準備去外面透透氣,等陳學峰過來再交涉。

  可沒成想。

  陳剛卻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這他媽的當了個芝麻官就牛逼的不得了了。

  不就把車開出去了一趟,明明是一件小事。

  這廝非要小題大做,不依不饒上綱上線的。

  上綱上線也就罷了,竟然真給老子打電話。

  肺都要氣炸了。

  這怎么忍。

  陳剛忍無可忍,蹭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身。

  三兩步趕上去,就從后面勒住老韓的脖子。

  用力一摔,就將老韓摔倒在地上。

  然后一頓大腳踹了過去:“我草泥瑪的給你臉了……”

  其實司機都沒反應過來。

  老韓也沒反應過來,沒人料到陳剛會暴起動手。

  這一摔可不輕。

  老韓被摔的有點懵,大腳踹上來時只能下意識護住頭臉。

  司機們大腦都有點宕機,誰能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直到老韓被踹了好幾腳,才反應過來。

  “別沖動……”

  司機們全都沖過去,一邊勸一邊合力拉開陳剛。

  “當了個芝麻官就不知道姓啥了,我草泥瑪的……”

  陳剛兀自不解恨的罵了幾句,才分開眾人奪門而出。

  開車走了。

  當然不是開的農場的車,而是一輛卡羅拉。

  十幾年前老爸買的,用了快二十年了。

  沒有人追出去,大伙忙將老韓拉起來。

  只覺啼笑皆非,都不知道該如何安慰。

  老韓人都麻了,他都四十幾歲的人了,早已經過了和人動架的年齡,直到這會腦子還在宕機之中,被司機們扶到沙發上坐下,才漸漸緩過神來。

  這個時候。

  辦公樓有人下來看情況:“剛干嘛呢,誰在吵架呢?”

  司機們互相望了望,不吱聲。

  小姑娘又問了一聲:“到底什么情況,主任在問呢!”

  一個司機看看老韓,說:“陳剛對韓隊動手了。”

  小姑娘愣了下,才吃了一驚:“打架了嗎?”

  司機說道:“韓隊沒有動手,陳剛動手了。”

  小姑娘問:“為啥打架?”

  司機說:“陳剛昨晚上把車開出去了,剛剛韓隊被主任叫去辦公室,回來說陳剛幾句人家不樂意,就對韓隊動手了。”

  小姑娘啊了聲,問:“陳剛呢?”

  司機說:“出去了,不知道去哪了。”

  小姑娘往里面瞅了幾眼,才去了二樓。

  給孔芳菲一說。

  孔芳菲也吃了一驚:“動架了?”

  小姑娘點著頭:“說是陳剛對韓隊長動手了。”

  孔芳菲也麻了,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

  打架斗毆,事不大。

  但性質太惡劣,農場成立到現在都沒發生過這種事情。

  都是成年人了,誰還動架啊!

  卻沒想到,辦公室開了先例。

  孔芳菲感覺有點坐蠟了,問:“陳剛為什么動手?”

  小姑娘道:“說是韓長隊說了他幾句,陳剛不樂意了。”

  孔芳菲不敢信:“說了幾句不樂意了就動手?”

  小姑娘說:“司機這么說的。”

  孔芳菲再坐不住了,連忙起身出了門。

  準備親自下樓去問清楚。

  剛出了辦公室,又碰到老楊。

  樓上樓下的有點動靜都聽的清清楚楚。

  顯然老楊也聽到了,出來問情況。

  結果一問,老頭也吃了一驚:“還有這種事?”

  孔芳菲點點頭:“具體情況不太清楚,我正打算下去問清楚。”

  于是老楊也一起下了樓。

  農場建立三年多了,這還是第一起打架斗毆事件。

  而且還是老板表哥引發,不能不重視。

  剛到樓下,又碰到了陳學峰。

  陳學峰接完電話就往過趕了,但還是晚了。

  到小車班沒有見著兒子,一問也麻了。

  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陳學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再三確認過后,差點沒氣暈過去。

  血壓都蹭蹭往上躥。

  才上了一個星期的班就犯禁,被抓住后還死不悔改,不但認識不到錯誤,而且還動了人,陳學峰活了大半輩子,從來都沒覺的這么丟人過。

  就算家道中落,做人做事也沒被人挑過理。

  大半輩子丟的臉全丟兒子身上了。

  氣急敗壞給兒子打電話,打了幾遍都不接。

  只好先去給老韓說好話。

  兒子拉的屎只能他這當老子的擦屁股。

  老韓心情不好,陰陽怪氣了幾句。

  陳學峰也只能賠笑臉說好話。

  孔芳菲則出去給姜寧打電話,給姜老板把這事說了一下。

  姜寧聽了也很詫異:“還有這種事情?”

  孔芳菲道:“陳剛現在不接電話,要不你給打一下?”

  姜寧想了一下:“不用管了,讓我大姨父自己處理。”

  他這會還在家里呢。

  剛剛吃過早飯,馮雨和馮雪在搞衛生。

  姜寧牽著女兒在院子里溜達。

  小家伙和其他孩子都不一樣,一點不活潑。

  父女倆手牽手,就在園林里安安靜靜溜達。

  小家伙個子小,姜寧牽著她還得彎腰。

  姜寧接電話時,放開了女兒。

  小家伙就站在一邊,安安靜靜看著爸爸接電話。

  接完電話。

  姜寧才俯下身,張開雙臂道:“爸爸抱好不好?”

  小家伙也張開雙手。

  姜寧就把她換起來,一只手抱著,一只手抓著小手:“親爸爸一下。”

  “再親下。”

  “我的寶貝真稀罕。”

  姜寧也親了親女兒臉蛋,小家伙抱住了她脖子。

  嘴捂在肩膀上,望著后面咿咿啊啊的。

  也不知道她在表達什么。

  姜寧抱著女兒,在園林里慢慢踱著步。

  思考著好幾件事情。

  快九點的時候,才抱著女兒回屋。

  馮雨和馮雪剛搞完衛生,準備洗床單被罩。

  小家伙看到媽媽扯床單,也巔巔跑過去幫著扯床單。

  馮雨和馮雪笑呵呵看著,時不時互動一下。

  畫面就很溫馨。

  姜寧道:“我明天去趟羊城,你們要不要去轉一圈?”

  馮雨問:“你去羊城干什么?”

  姜寧道:“送張玉龍去非洲。”

  馮雨很是驚訝:“把張玉龍送去非洲干嘛?”

  姜寧道:“再這么下去那小子就廢了,送去非洲讓吃點苦頭,接受下軍事化訓練,給他治治懶病,順便把英語學會,完了打發到美國去待上幾年,看能不能練出個人樣。”

  馮雨哦了一聲:“我們不去,才回來幾天。”

  姜寧又問馮雪:“姐去不去?”

  馮雪搖頭,對馮雨比劃。

  意思是讓她去。

  馮雨搖頭:“我去干嘛,我才不去。”

  馮雪繼續比劃。

  馮雨一愣,也是啊!

  自從女兒出生,她好像就綁在女兒身邊了。

  再沒有一天的私人空間。

  和姜寧去轉轉也好,還能享受下二人空間。

  但是……

  馮雨有點糾結:“甜甜怎么辦?”

  馮雪比劃,表示自己帶著沒問題。

  姜寧也勸:“姐說的也有道理,天天就圍著甜甜轉了,這一年多我感覺你腦子里除了甜甜都沒別的了,出去放松一下挺不錯,姐帶著甜甜肯定沒問題的。”

  馮雨摸摸女兒的頭:“甜甜啊,媽媽和爸爸出去轉轉,你跟著雪媽媽行不行?”

  小家伙聽不懂,一臉的迷惑。

  馮雨又糾結了,有點舍不得離開女兒。

  姜寧和馮雪一起勸。

  勸了半天,才勉強同意。

  姜寧親親女兒,準備出門了。

  不想小家伙跟過去,一直跟到了門口。

  “給爸爸拜拜。”

  姜寧揮了揮手,小家伙有樣學樣。

  也沖他揮了下小手。

  “寶貝兒拜拜。”

  姜寧又揮下手,才拉車車門上車。

  車開出院子后,從后視鏡看到小家依舊站在門口。

  農場大群里很熱鬧。

  本來這兩天群里在議論出去旅游的事,因為還沒下通知,不確實消息的真假,大家都在猜測議論,忽然出了起打架事件,熱情一下子就蓋過了出去旅游。

  陳大隊的兒子把上司給打了。

  這可是大新聞。

  不少人伸長脖子看好戲。

  想看看這事兒怎么處理。

  要是打上司都沒事,這可就有的說了。

  鄧強打來電話詢問情況。

  就連正在賣菜的張躍東都得到了消息。

  也打來電話問情況。

  得知原委,也無語到了極點。

  怎么一個個的都這么不讓人省心。

  三十幾的人了,腦子里裝的都是大糞。

  張躍東抓空給陳剛打個電話,陳剛到是接上了。

  被劈頭蓋臉一頓罵。

  陳剛沒膽子跟舅舅炸刺,被罵的一聲不吭。

  陳學峰覺的很沒臉,都不知道該怎么和老楊說這事。

  老頭卻很體諒,寬慰道:“兒子大了,爹媽管不住也正常,現在年輕人都差不多,我親戚家也有幾個三十幾歲了還沒活明白,多講講道理,也別老是罵。”

  陳學峰給遞了根煙點上,苦笑道:“我要強了大半輩子,做人做事從不留人話柄,沒想到把兒子養成這個熊樣,我都臊的沒臉見人了。”

  老頭說:“都一樣,我親戚家也有一個孩子在外面不學好,三天打漁兩天曬網的,折騰了好幾年,家里被折騰空了不說,還欠了一屁股債,爹媽頭都抬不起來。”

  陳學峰道:“外面混了快十年了,本以為做人做事應該鍛煉的差不多了,沒想到混成了這個熊樣,在這都混不下去,到了外面更混不下去,這里還有人遷就他,去了外面非親非故的誰會遷就他,敢和人動手,遲早得被人打死。”

  老頭道:“好好勸一下,現在不比以前了,這兩年經濟不好,多少人找不到工作,大學生都來場里當保安,去了外面哪是那么好混的,農場的工資待遇這么好,上哪還能找到這么高工資的工作,實在不行就先放到捕獵隊抓兔子去。”

  陳學峰道:“我下午回去看看再說吧!”

  兩人在外面說話時。

  老韓也被孔芳菲叫到辦公室。

  孔芳菲說:“這事你做的草率了。”

  老韓嘴皮子動了動,沒吭聲。

  孔芳菲道:“解決問題的方法有很多,為什么非要當著陳剛的面給陳大隊打電話,難道就不能避開陳剛打?當著陳剛的面給陳大隊打電話只會激化矛盾,你想不到嗎?”

  老韓有點尷尬:“我沒想那么多。”

  孔芳菲道:“你也四十幾的人了,以后做事前多想想,再不要這么草率,就算這次老板不說什么,但這種事情如果再來幾次,你覺的老板會怎么想?”

  老韓無地自容:“我以后會注意。”

  孔芳菲道:“行了,你也快當爺爺的人了,說多了你心里也不痛快,剛才你說的話情緒不對,回頭去和陳大隊說說,都是為了掙份工資養家,別搞的以后不好見面。”

  老韓答應一聲,下樓去找陳學峰。

  冷靜下來想想,剛才確實有點沉不住氣。

  陳學峰能賠不是說好話,就很給面子了。

  說那些話確實不該。

  真鬧僵了,又能有什么好處?

  指不定自己還有可能丟工作。

  孔芳菲雖然沒明說,但老韓稍一琢磨就回過味來。

  這年頭找個工作不容易,找個一年到手十幾萬的工作就更不容易了,地甚至離開農場基本上再沒可能,干到現在的,都是打算在農場干到退休的。

  老韓是唯一的A照司機,專門開考斯特。

  工資比開小車的高,一個月八千。

  加上年終獎一年有二十多萬,更別說還有三金五險和各種福利。

  離了農場,上哪還能找到這么好的工作。

  想透通了,心里那根刺也就沒了。

  到了樓下,陳學峰和老楊還在門口說話。

  老韓先和老楊打聲招呼,才對陳學峰說:“老陳,剛在氣頭上,你別在意。”

  陳學峰笑著說:“氣頭上就對了,誰還沒個脾氣不好的時候,兒子干下的混賬事,我這個當老子的就得擦屁股,傷著沒,要不要去醫院拍個片子檢查下?”

  老韓狂汗:“沒啥問題,不用檢查了。”

  陳學峰道:“那晚上我訂個桌子,一起去喝兩杯?”

  老韓點頭:“那行。”

  陳學峰道:“把小車班的都叫上。”

  姜寧去了一趟縣里,出來后又去了趟新城酒店。

  打電話把張玉龍叫過來。

  讓這小子理發,收拾的精神一些。

  結果還是一臉頹廢,壓根就沒動。

  姜寧問他:“我讓你頭發理掉怎么不理?”

  張玉龍說:“忘了。”

  姜寧肝疼,過去揪著耳朵往外拽。

  “你干嘛!”

  張玉龍嚎的叫了聲,兩手抓住他手腕。

  想把他手掰開。

  可哪能掰的動。

  姜寧一腳踢屁股上:“之前舅舅罵你廢物我還勸舅舅別罵你,現在看來,舅舅罵的一點沒錯,你真就是個廢物,你這樣活著有啥意義?別人躺平擺爛那是實在沒辦法了,給你創造這么好的條件,不努力也就算了,整天躺在家里打游戲,你說你不是廢物是什么?”

  “疼疼疼……”

  張玉龍疼的嚎嚎叫。

  姜寧撒手,甩了他一個大耳刮子。

  打的張玉龍暈頭轉向時。

  再次揪住耳朵,往外拽:“讓你剃你不剃,我帶你去剃,剃個光頭還精神點。”

  張玉龍一邊喊疼一邊抗議著:“不剃光頭,我不剃光頭。”

  姜寧又甩了他一個大耳刮子:“你就是那拉磨的驢,牽著不走打著倒退,好好給你說你不聽,非得修理一頓才叫疼,今天不收拾干凈,看我收拾不死你。”

  張玉龍較著勁:“你放開我我自己走。”

  姜寧又踢了他一腳:“現在才知道丟人了?早干嘛去了。”

  張玉龍垂頭喪氣的,本來就挺怕他的。

  挨了兩個大耳刮子,更怕了。

  老老實實的跟著下了樓,出了酒店去理發。

  光頭當然是不剃的,隨便剪了個寸頭。

  姜寧把房卡塞給他:“去酒店洗個澡,回家收拾東西去,明天帶上護照跟我走。”

  張玉龍問:“去哪?”

  姜寧又揚起手,張玉龍嚇的連連后退。

  “你這混賬玩意了……”

  姜寧氣的罵人:“前天給你說的全當耳邊風了?”

  張玉龍再不敢問了,拿著房卡去酒店洗澡。

  姜寧給舅舅打了個電話,說了下安排。

  張躍東道:“晚上來家里說說,把馮雨和馮雪也叫上來吃飯。”

  姜寧想了一下,晚上好像沒安排。

  就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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