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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門臉

  對西北人來說,魚并不是必須品。

  好比南方人很少吃羊肉。

  姜寧喜歡吃魚,但外面賣的魚真的是一言難盡。

  魚好不好不說,各種重金屬超標就很扯蛋。

  窮的時候無所謂吃什么,能吃飽肚子就行。

  有錢了就很挑,只想吃點干凈的東西。

  農場整這個魚塘花的錢,足夠農場吃十年魚了。

  姜寧吃過草魚,這玩意兒也還行,做好的挺好吃的。

  就是刺特別多,一不小心就卡喉。

  人工養殖的魚喂的東西雜七雜八,這種野生的草魚相對干凈一些。

  女兒喜歡玩水,見了水就急。

  “啊啊啊……”

  小家伙扒著護欄啊啊叫。

  姜寧摸著小腦瓜道:“天氣冷了不能玩水,天熱了再玩。”

  “啊啊啊……”

  “走了走了。”

  姜寧抱起女兒,離開了魚塘。

  到了油菜花地里時,油菜花早就沒了。

  工人正在收割油菜,七月麥子收完后,又種了一茬油菜。

  現在正是收割季節,完了又該貓冬了。

  溜達到研究所,七葉草已經枯萎。

  研究員拿來了七顆種子,米粒大種的種子紫盈盈的。

  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姜寧感應了下,七葉草的乙木本源已經消失了。

  也不知道明年會不會春風吹又生。

  “裝一粒給我,剩下的你們明天種著看看。”

  姜寧交待一聲,研究人員用裝種子子的專用小號塑料袋給他裝了一粒種子。

  揣進口袋,帶女兒離開。

  繼續巡視領地。

  可快到草場時,感覺懷里沒動靜。

  低頭一瞧,小家伙靠在他懷里睡著了。

  姜寧一打方向,拐上西三路。

  準備回家,不去草場了。

  把女兒送回家,姜寧開車去了辦公樓。

  正是午休時間,樓道里空蕩蕩的,一個人沒有。

  打電話把王強叫來,把直升機拖出來。

  兩人開著飛機,出去轉了圈。

  看了看沙壩防沙林,大西口的防風林。

  還有幾處農場負責后續維保的人工林。

  幾年過去,這些地方的樹已經長大了,卻依舊沒有擋住風沙,一到開春,巴丹吉林沙漠的沙子就會隨著風刮到北安,三天兩頭的刮沙塵暴。

  不把源頭解決。

  永遠是治標不治本。

  據說撒哈拉的沙塵暴就經常刮到希臘。

  回到家時,女兒已經睡醒了。

  “爸爸!”

  看到爸爸,小家伙叫了一聲,莫名就開心。

  一歲的時候還叫不清楚。

  現在咬字越來越清楚了。

  “再叫聲爸爸。”

  “爸爸!”

  姜寧抱過女兒親了兩口,心頭軟軟的。

  女兒都是爸爸的小天使。

  一歲多的孩子,最招人稀罕。

  抱著女兒下樓,去了趟地下室的庫房。

  找了一個花盆,去后面挖土。

  沒挖幾下,姜甜甜來了興趣。

  搶過鏟子,一頓鏟。

  花草瞬間遭殃,被鏟的七零八落。

  父女倆折騰了半天,才把花盆裝滿土。

  姜寧把鏟壞的地皮復原,又把一粒七葉草種子種在了花盆里,澆了點水,又喂了點乙木精氣,他對這株草報有期待,畢竟是發現的第一株蘊含乙木本源的植物。

  不知道有什么作用。

  就挺好奇。

  把花盆擺在一樓陽臺上。

  給馮雨交待了一下:“這個花盆別弄壞了,我種了個好東西。”

  馮雨不解的問:“什么好東西?”

  姜寧道:“一株七葉草。”

  馮雨哦了一聲,再沒問。

  不感興趣。

  三人收拾一番,一起出門去遛娃。

  快到農場南門。

  馮雨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挺意外。

  楊秋燕打來的,當初那女人搞果飲店,還攛掇著她投了二十萬,由此也有了聯系,時不時會打個電話,三年過去了,據說那女人的分店已經三到了十幾家。

  但投入一直沒見到回報。

  馮雨說了幾句,捂著話筒小聲的給姜寧說:“楊秋燕要請吃飯,去不去?”

  “啥時候?”

  “今天下午吧!”

  “媽不是早打電話了嗎,明天吧!”

  馮雨又說幾句,掛了電話道:“約到明天中午了。”

  姜寧好奇的問:“那兩口子混的怎么樣了,好一陣沒見人了。”

  馮雨說:“還可以吧,開了十幾家分店了,聽說生意挺不錯。”

  姜寧半信半疑:“這兩年大環境不行,生意都不好做,而且人手里沒什么錢,消費能力不足,果飲這種東西應該是受沖擊最嚴重的行業,生意能好做?”

  馮雨道:“不太清楚,我又不是經濟學家,才不關心這些呢!”

  “爸爸!”

  姜甜甜扒中間,喊了聲爸爸。

  看樣子想到前面去。

  馮雨拍拍她小屁股:“乖乖的別鬧,爸爸開車呢不能去前面搗亂。”

  出了南門不久,姜媽又打來電話。

  到了新城廣場,姜爸姜媽和嫂子陳慧茹已經帶著侄子侄女等著了。

  一起生活時不覺的。

  如今聚多離少,越發珍惜全家團聚的時光。

  帶著孩子玩了一陣,碰到了不少熟人。

  大部分是農場職工。

  輪休在家出來遛娃。

  玩到快六點時,開車去新城酒店吃飯。

  上樓時又碰到不少農場職工。

  到了包廂,劉金亮跑了過來:“姜總哪天回來的?”

  “剛回來。”

  “吃點啥?”

  “做個揪片子湯飯,再弄上幾個涼菜。”

  “熱菜呢?”

  “你看著上幾個吧!”

  劉金亮答應了一聲,親自跑去后廚找廚子。

  坐了一陣,服務員過來倒茶。

  姜寧還問了問:“今天是不是有農場職工辦喜宴,怎么好多農場的職工?”

  服務員說:“沒有啊!”

  姜寧不解:“農場職工怎會跑來酒店吃飯?”

  服務員說:“是輪休的,家里不做飯的一般都會來酒店吃。”

  姜寧意外:“你們工作做的不錯嘛!”

  服務員笑著說:“反正一樣是花錢,咱們可是兄弟單位嘛,照顧生意也是應該的,而且酒店環境比那些小店好,家常菜價格也很實惠,肉類用的還是農場的,當然要來了。”

  姜寧點了點頭,這到是不錯。

  聊了幾句,姜華和大姨大姨父也過來了。

  舅舅舅媽最后來的。

  小姨一家去了美國,人越發少了。

  陳學峰問:“聽說你的飛機到了?”

  姜寧點頭:“在市里機場停著呢!”

  陳學峰笑著說:“還沒見過私人飛機長啥樣呢,啥時候讓我們也坐坐。”

  姜寧笑道:“想坐隨時可以,讓孔芳菲去安排。”

  陳學峰就這么一說,飛機可不是汽車。

  那玩意哪是能隨便飛的。

  聊了幾句,服務員送來了酒,問姜寧:“老板打開嗎?”

  “打開吧!”

  “好。”

  服務員答應著,又取來了分酒器。

  把酒打來,男人都倒滿。

  女人就隨便了,想喝什么要什么。

  舅舅張躍東問了問兒子在歐洲的情況。

  姜寧則問了問陳剛。

  陳學峰說:“去市里了。”

  姜寧問:“在市城干嘛?”

  陳學峰道:“還能干啥,給女人洗腳呢!”

  馮雨表情管理到位,沒什么異色。

  陳慧茹則抿了抿嘴,忍著笑。

  陳學峰看到了,說:“想笑就笑,我的臉早就被他丟完了,也不怕丟人。”

  姜寧大姨臉色不太好看。

  她可沒陳學峰心大,一輩子就指望兒子給爭臉呢。

  結果……

  大伙也不好說什么,說的太多了。

  再說也沒意思。

  能幫的都幫了,自己不爭氣,爹媽都沒有辦法。

  別說親戚。

  農場干個小車司機舒舒服服,自己不想干。

  別人能有什么辦法。

  飯菜上齊,吃著飯喝了兩杯。

  陳學峰才說了個事,有人給陳剛介紹了個對象。

  “哪里的?”

  張玉蘭最操心這事,畢竟自己兩個兒子都成家有了孩子。

  而且不用父母操心。

  能讓她操心的,也就姐妹兄弟家的孩子了。

  其他人也豎起耳朵,陳剛歲數不小了。

  三十幾的人了,還光著,成家是頭等大事。

  陳學峰說:“市里的。”

  “多大了?”

  “和陳剛同歲,三十二。”

  “二婚的還是丫頭?”

  “丫頭。”

  張玉蘭很驚訝:“還有這么大的丫頭?”

  張玉珍總算說話了:“說一直沒結婚,歲數耽擱大了。”

  “干啥的?”

  “說是在一家商貿公司上班。”

  “多少錢工資?”

  “兩千多塊錢。”

  “有照片嗎,看看。”

  張玉珍翻了翻手機,翻出張照片。

  大家傳看。

  傳到馮雨手里,姜寧也湊過去看了看。

  歲數確實有點大了,一看就是三十往上的女人,稍微有點胖,模樣還算周正,只是面相有點剛強,看著不像個好說話的,當然也未必準確。

  張玉蘭問:“三十幾了怎么還沒結婚,打聽了沒有,有沒有問題?”

  張玉珍說:“市里的咱也不熟悉,都沒地方打聽。”

  聊了一陣,飯快時完時。

  陳學峰問姜寧:“周末去市里見個面,你有時間沒,也過去陪著坐坐。”

  姜寧意外:“我去不合適吧?”

  陳學峰笑著說:“你現在是門臉,專門給親戚長面子的。”

  大伙都笑,姜寧呵呵了兩聲。

  張玉龍當初娶媳婦,舅舅就拉著他陪親家親戚吃飯。

  姜有信問:“看家了沒?”

  陳學峰道:“不看,人家不過來北安,要是能成讓給市里買房子。”

  張玉蘭驚訝道:“哪有這樣子的,陳剛在市里也沒工作,以后還不定去哪呢,在市里買房子干嘛,這是給娘家買的房子,還是給你們買房子呢?”

  陳學峰道:“房子肯定是我們的。”

  張玉蘭道:“就算是你們的,可陳剛能一直待在市里嗎?以后不在市里待了,買個房子扔在干嘛,不是浪費嘛!”

  張玉珍嘆著氣:“沒辦法啊,現在是賣方市場,沒有還價的余地,陳剛沒啥出息,他要是跟姜寧一樣本事,我們哪還會被人拿捏,搞的跟倒插門一樣的。”

  馮雨沒有忍住,一下笑出來。

  馮雪連忙低頭吃菜,拼命忍著笑。

  陳慧茹就更忍不住,直接笑出聲:“姨媽,你這話說的,娶媳婦怎么還成買賣了。”

  張玉珍道:“我說的不對嗎?現在的媳婦可不得都是拿錢買的,除了馮雨不要錢,是姜寧白得的,你們哪個不是拿錢買來的,少的幾十萬,多的上百萬!”

  陳慧茹張張嘴,說不出話來。

  這是事實沒法反駁。

  雖然不太好聽,但事實就是事實。

  陳學峰問:“你們結婚花了多少?”

  陳慧茹立刻閉上了嘴巴,給兒子喂飯。

  張玉蘭算了算:“房子住進去花了四十多萬,車便宜,十萬,結婚十八九萬,算房子就七十多萬,不算房子不到三十萬,也算是少的。”

  陳學峰道:“和張玉龍比起來還真算是少的,張玉龍花了多少,一百萬了吧?”

  張躍東不想說。

  王霞說了:“車和房子就花了八十萬。”

  話風就此轉變,討論起結婚成本。

  東家長西家短,都是誰家娶媳婦花了多少多少。

  其實姜寧結婚花的最多,酒就十幾萬。

  但沒人提。

  因為情況不同,不好拿來作對比。

  吃過晚飯,各回各的家。

  姜寧沒回農場,一家四口跟著去小區。

  順路去八號樓看了一下房子,才去了十二號樓。

  兄嫂也帶著孩子去十二號樓,坐到九點才各回各家。

  姜寧喝了酒不開車,坐在副駕駛。

  馮雪帶著孩子坐在后排。

  馮雨一邊開車,一邊說:“你哥和嫂子結婚花了七十多萬啊?”

  姜寧嗯了一聲:“他們結婚欠的饑荒我回來都沒還完!”

  馮雨嘖嘖兩聲:“現在結婚的成本可太高了,不算車房結婚花二十萬都算是少的,北安的彩禮都要到二十萬了,一個兒子的還好,養兩個兒子的不得把人逼死啊!”

  姜寧嗯嗯兩聲:“所以年輕人干脆不結婚了。”

  馮雨好奇:“大姨父存錢不少吧?”

  姜寧道:“這幾年的加起來應該有兩百萬了。”

  “市里一套房子多少錢?”

  “一平四五千,住進去六十萬打底吧!”

  “那還行,你覺的那女的靠譜不?”

  “這我哪知道,又沒見真人,再說人心隔肚皮,誰知道人家啥樣的人。”

  聊了幾句,再沒說這個。

  馮雨說起自家的事:“媽問姐什么時候要孩子呢!”

  姜寧就問:“你咋說的?”

  馮雨說道:“明年要吧,明年五六月份懷上,等姐生孩子,甜甜也都三歲了,該上幼兒園了,到時送過去讓爸媽接送,我和姐再帶小的。”

  姜寧點了點頭,這樣安排挺合適。

  馮雪靜靜聽著,沒什么意見。

  回到農場,女兒吃宵夜。

  姜寧和馮雪下一樓,洗個澡睡覺。

  跟馮雪做愛和馮雨做愛是兩種不同的體驗,能有效滿足男人不可靠人的需求,這也是他一直潔身自好,不在外面亂搞的原因,當然孔芳菲不算。

  折騰完又沖洗了下。

  姜寧躺在床上,馮雪拿著指甲刀,給他修剪腳趾甲。

  別的男人生活是什么樣的不清楚。

  反正他覺的生活很美好。

  馮雨對他的一些不合理要求還不會無底限答應,馮雪則不同,幾乎有求必應,給他洗腳剪腳趾甲都是常規操作,他腳氣很大,但馮雪從不嫌棄。

  修剪完腳趾甲。

  馮雪又去洗了個手,才出來上床鉆進被窩。

  一手抓著小姜,一手摟著他的腰。

  “姐!”

  馮雪抬頭,看著他。

  姜寧仔細審視他的玉靨,右手從眼角撫過,道:“一點痕跡都沒有,跟十八歲似的。”

  馮雪一笑,把臉貼在他胸膛。

  姜寧左臂墊脖子下,右手撫著她的背。

  想著人生。

  想著追求。

  想著家庭……

  總之胡思亂想。

  有時腦子抽風的想,兩老婆這么善解人意,還追求什么事業,干脆找個風景好的深山老林去隱居,過點男耕女織的日子也挺不錯,昆侖山那個小山谷就不錯。

  好吧!

  這真是腦子抽風的想法。

  翌日,去辦公樓轉了圈。

  和老楊坐了會,孔芳菲拿著一堆單子過來。

  讓他簽字。

  姜寧頓時頭疼,一邊簽字一邊給老楊放權:“以后這種出差啊買備件辦公用品啊,二十萬以下的支出單子你簽字就行了,讓財務直接入賬,不用再等我簽了。”

  老楊拒絕:“這不合適,財務還得一支筆。”

  姜寧刷刷畫押:“有啥不合適的,外面的事情越來越多,我時間也越來越少,農場的事都沒時間操心,你簽就行了,難不成你還會貪污嘛!”

  這話說的。

  老頭只能答應:“那行,不過我也干不了幾年,最多再干個三年也得養老了,你得早點物色個接替的,別事先眼前抓瞎。”

  姜寧問道:“急著養老干嘛,多掙點錢不好嘛!”

  老楊活的通透:“掙那么多錢有啥用,我一個月三千塊錢的生活費就夠花了,這幾年攢的錢加上退休工資,我都花不完,兒子雖然沒啥大本事,但除了買房子,日常開銷也不需要我給貼補,趁著還有點時間,我也得歇一歇了。”

  姜寧道:“現在走上正軌了,也不需要你勞累,有事了過來處理下,沒事你該干嘛就干嘛去,想出去旅游,就帶個車去到處轉轉,費用走賬就完了。”

  老楊搖著頭道:“肩膀上有責任,心里就不能松懈,不一樣的。”

  姜寧無奈,抓抓頭:“現在人心不足,想找個放心的還不容易。”

  老楊卻有不同看法:“很好找的?”

  姜寧問道:“你有合適人選?”

  老楊搖頭:“沒有,這個得你自己找,我不好給你推薦,但人心都是肉長的,貪也是因為需求得不到滿足,只要錢給夠,誰愿意冒著風險去撈偏門,就拿官員來說,要是一年發個百八十萬,還有多少人會冒著坐牢的風險貪污腐敗。”

  姜寧仔細一想:“也有道理,這個不著急,到時再說吧,過幾天送我爸媽去澳洲,完了我要去趟非洲,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轉轉,你還沒去過非洲呢!”

  老楊繼續搖頭:“不去,我這老胳膊老腿的出去了就是累贅,還是別亂跑了,老老實實在家里過點輕閑日子吧!”

  姜寧也不強求,人和人是不同的。

  有的老年人退休了喜歡到處亂跑,自駕的不少。

  有的則如老楊一樣,哪都不想去。

  約上三五個老同朋友喝點小酒吹吹牛逼就是最好的生活。

  簽完一堆票據,又去了一趟二場。

  老楊也跟過去轉了一圈。

  新來了個書記,縣里派來的。

  梁國平給介紹,叫章裕,臨退休的老干部。

  姜寧握了下手,只是點點頭。

  啥也沒說。

  老楊很熟,笑著打招呼:“老章,運氣不錯啊,臨退了還能來發光發熱。”

  章裕也笑:“比不得你,我是來做牛馬的,哪有你在一場自在。”

  “你是代表縣里的,我就一個打工的。”

  “我哪能代表得了縣里,要不咱倆換一換?”

  “我都退休了,就不搶你飯碗了。”

  聽著兩老家伙扯了幾句,去了辦公樓。

  幾位高管說了幾句,簡單匯報了下各自分管的工作。

  財務就拿著一堆票據單子過來了。

  姜寧一邊聽匯報一邊簽單子,時不時的問幾句。

  遇到不清楚的,還得把部門負責人叫來當面問。

  可不像在一場簽單子時,看不都仔細看隨手就簽了。

  有老楊這個老黃牛操心,一場出不了問題,該花的錢老楊事先會給他說,不該花的老楊那里就過不了,確實讓他省了不少心,二場不一樣。

  別的好說。

  唯獨財權不能下放。

  不然指不定成什么樣子。

  簽了半個小時的字,也聊的差不多了。

  去看牧場,曹俊清趕緊叫考斯特。

  二場也買了一輛考斯特,結果到了樓下才發現。

  車不是二場的,是縣里的車。

  姜寧問道:“什么情況?”

  梁國平道:“之前有個重要接待,縣里這車配置有點差了,借農場的車去搞接待,臨時換了一下。”

  姜寧沒說什么,上了車。

  到了牧區,到處都是收割機。

  這個季節,外面的荒野已經遍地枯黃。

  農場依舊郁郁蔥蔥,牧區的草依舊是綠的,要等到十月底才會枯黃凋零,各個牧區正在抓緊時間進行冬儲,以往還怕來不及,六七月份就開始儲備越冬的劃料。

  今年八月份才開始,要一直持續到十月底。

  拉牛的車進進出出,好像就沒個停的時候。

  有的是往外拉,有的則是把牛運過來放牧場養。

  比一場要熱鬧多了。

  轉了一圈,姜寧正準備離開。

  梁國平接了個電話,接完電話說:“姜總,朱老板過來了。”

  姜寧‘喔’了一聲:“那就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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