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到礦區的時候,太陽已經出來了。
白人礦工不敢逃跑,一直在附近游蕩。
看到來了個亞洲人,和幾個傭兵說話。
看樣子像老板,還挺詫異的。
怎么是亞洲人,原來這些美國人在給亞洲人打工。
亞洲人可不怎么好說話。
白人礦工硬著頭皮湊了過去:“先生你好,你能幫助我嗎?”
姜寧掃他一眼,看向了海蛇。
海蛇道:“老板,這家伙是瑞士人,他說他是聯合國的人道主義志愿者,和女朋友來這里做人道主義支援,休息時出來玩的時候被武裝分子抓到了這里挖礦。”
姜寧很是意外:“聯合國的志愿者?”
白人礦工連忙點頭:“是的先生。”
姜寧問:“你的女朋友呢?”
礦人悲痛欲絕:“我不知道,那些該死的武裝分子把我關押在這里挖礦,他們帶走了奧黛麗,我不知道奧黛麗會有什么樣的遭遇,我甚至不知道她是不是還活著。”
姜寧臉色古怪,營地那邊關押的女人里也有白人。
不知道有沒有這倒霉蛋的女朋友。
海蛇說了一句:“我們在營地救了幾個歐洲女人,或許會有你的女朋友。”
白人礦工瞬間驚喜:“是嗎,那太好了,能不能幫我問問有沒有奧黛麗。”
海蛇不肯幫忙:“這個你得問我老板。”
礦工連忙看向姜寧。
姜寧吩咐了下:“幫他問問。”
一個雇傭兵就聯系營地。
姜寧問了一下情況,礦區這邊沒什么事情。
礦工們很老實,全都待在礦區沒出來。
過去看了一下,簡直沒法看。
不來非洲沒人相信,這里還存在人口貿易,這些礦工就是大部分是被賣到這里的,在有些地方的特殊市場,礦工就像老家集市的牲口一樣被貨主們售賣挑選。
礦工們的眼里沒光,只有麻木和迷茫。
沒衣服穿,身上也沒肉。
只有皮包骨頭。
海蛇在旁邊說:“老板,這些礦工怎么辦?”
姜寧道:“交給政府安置吧!”
海蛇道:“這里的政府不會管他們的,如果政府會管這些人的死活,這里就不會有那么多難民了,其實我覺得這些礦工老板可以留下讓他們繼續挖礦。”
姜寧搖頭:“我不需要奴隸般的礦工。”
海蛇攤著手道:“當然,老板可以雇傭他們的。”
姜寧道:“這些小黑不是最好的礦工。”
海蛇道:“他們只是吃不飽肚子,透支了生命,所以才瘦弱的沒有力量,老板要是給他們提供足夠的食物,是可以改變身體狀況的,而且雇傭這些人有一個好處。”
姜寧來了一點興趣:“什么好處?”
海蛇化身心理學家:“老板,你給我一個面包我也不會感激你,因為我不缺面包。但如果是一個快要餓死的人,你給他一塊面包,他就會感激你。如果你能讓這些礦工吃飽,他們將會是最好的礦工,比從外面雇來的黑人礦工要聽話的多。”
姜寧思索了下,贊同了他的說法:“你說的也有道理,看看再說吧!”
海蛇指著礦坑一角:“老板,那邊有幾個亞洲人。”
姜寧掃了一眼:“去帶過來問問。”
一個礦工跑了下去,帶上來幾個亞洲礦工。
幾人也是眼神麻木,一副生不如死的樣子。
不知道在這里挖了多久的礦。
姜寧用英語問:“你們是哪里人?”
幾個礦工一臉懵逼,顯然聽不懂。
姜寧又用法語問了一遍。
幾個礦工還是不懂。
用幾種非洲本地的土語問了一遍。
一個礦工聽懂了斯瓦里希語,眼睛亮了亮:“china,china。”
姜寧有些意外,竟然是老鄉,就換回母語:“被抓來多久了?”
幾個礦工一聽他說母語,頓時激動了起來。
一個礦人搶先答道:“我被抓來快一年了,你也是華夏人嗎?”
姜寧嗯了一聲。
另一個礦工道:“我是三個月前被抓來的,能給我點吃的嗎?”
姜寧就揮揮手,讓一個傭兵帶幾人先去吃東西。
旁邊忽然傳來一聲號哭。
扭頭望去,卻是之前的白人礦工。
姜寧問道:“怎么回事?”
一個雇傭兵跑過來,嘿嘿道:“老板,那家伙知道了他女朋友的遭遇。”
姜寧嘴角抽抽,表示了解了。
那些女人有多慘他見過。
其實……
能活著就很幸運了。
政府軍來的時候已經中午了,一并來的還有聯合國人道主義機構的工作人員,是來救助那些可憐的女人的,白人礦工身上穿了一身武裝分子尸體上扒下來的衣服。
也來到了營地,終于見到了同事。
哭的那叫一個稀里嘩啦。
心懷善意的好青年來到非洲這片土地,終于被殘酷的現實狠狠的教育了一回,只是代價有點大了,他的女朋友好像已經懷孕,并且堅決要跟他分手。
政府軍的做法讓人目瞪口呆。
來了不管那些俘虜,直接就要繳獲的武器裝備。
還有營地里的所有物資。
雇傭兵可不是善茬,哪里會慣著。
雙方劍拔弩張,差點干起來。
最后見雇傭兵真不好惹,政府軍才灰溜溜跑路。
壓根不管那些俘虜死活。
海蛇無可奈何,問姜寧:“老板,那些俘虜怎么辦?”
姜寧沉吟起來,交戰的時候把人打死,那屬于戰斗死亡,沒人會譴責他,但殺俘就不一樣了,那是恐怖分子才干的事情,他可不想當這劊子手。
不然被人抓住尾巴,以后會有麻煩的。
可政府軍不管這些俘虜死活。
還能咋辦?
姜寧想了一陣,道:“丟給聯合國的救援組織。”
海蛇答應一聲,立刻跑去辦。
沒過多久。
聯合國救援組織的一位工作人員跑了過來,氣急敗壞道:“該死的家伙,你不該把那些俘虜丟給我們,我們的人手本來就很緊缺,救助那些可憐的女人都忙不過來,哪有時間再管那些俘虜,你應該去找政府,讓他們把那些俘虜送到醫院去。”
姜寧攤著手道:“我已經找過了,但結果你看到了,那些狗娘養的根本不管俘虜,他們是來搶奪戰利品的,但凡他們有點責任心,我也不會麻煩你們了。”
工作人員心情不好:“我們沒有能力管那些俘虜的。”
姜寧很是痛快:“那就讓那些俘虜自生自滅吧!”
“你真的是個混蛋!”
工作人員氣急,憤憤的罵了一句走了。
姜寧也不在意,畢竟他確實給人添麻煩了。
不得不說,這個世界雖然很草蛋,但還是有那么一群可愛的人,就比如那個礦工,大學畢業不去工作,卻帶著女朋友跑到剛果金這種爛的不能再爛的地方來做好人好事。
這大概就是老祖宗說的,衣食足才能知禮儀吧!
肚子都吃不飽的人,哪有這種閑心情。
過了一陣,有傭兵來告訴他。
救援組織派了一位醫生,去給那些俘虜治傷了。
姜寧立刻交待下去,把人全部撤回來。
將營地送給了救援組織。
甚至還將一部分繳獲的生活物資留給救援組織。
屎拉完了,屁股就讓這些愛心人士去擦吧!
然后在礦區附近蓋房子。
把溫德叫過來主持礦區建設。
姜寧獨自出去了趟,去了趟瓦利卡萊。
瓦利卡來是北基伍省西部的一個小鎮,旁邊就是人類禁之一的剛果雨林,因為錫礦儲量豐富,常年被軍閥占據,還有好幾支反政府武裝和恐怖分子在活動。
穆卡蘇圖和好幾支反政府武裝的聯系緊密。
姜寧不可能在這里常駐。
得把尾巴清理干凈。
小鎮的西南邊就是熱帶雨林,據穆卡蘇圖交待,一支名為‘盧旺達和平運動’的武裝勢力就躲在這里,一邊挖著礦,一邊拿著神秘組織的好處。
時不時的出去搞點事情。
雨林邊上有一座礦,看樣子是座金礦。
姜寧轉了一圈,沒找到黃金。
礦區的武裝分子到不少,有好幾百人,抓了個頭頭審問了一番,還挺難搞的,武裝分子老大不在這里,躲在雨林里,具體位置沒有人知道,只有心腹人員才知道。
這些外圍人員只知道要在雨林里走老半天。
然后會到一條河邊,要坐船才能到將軍的行宮。
姜寧進了雨林,找到了武裝分子說的小路。
在雨林里跋涉太過艱難。
地行了半個多小時,來到一條小河邊。
河邊有簡易的碼頭,看沒看到船。
姜寧御水而上,半個小時后有點傻眼。
前方出現支流,兩條小河在一處山谷合流。
這特苗的往哪邊走?
之前抓的武裝分子頭目只到過小河邊,至于后面要多長時間船,走多遠才能到將軍的行宮是一概不知,一個小土匪還有這么強的防范意識,姜寧無力吐槽。
只得隨意選了一邊繼續御水而上。
結果沒過多久,又出現支流。
兩條小河再次合流,這就比較草蛋了。
剛果雨林河流密布,這些密密麻麻的河流最終匯成了非洲第二大河流剛果河,想在廣袤的雨林中尋找一支躲起來的武裝分子,其實跟大海撈針差不多。
姜寧尋摸一陣無果,換了條河道繼續尋找。
花了兩天時間,功夫不負有心人。
終于在一片沼澤地帶的邊緣發現了人類活動的痕跡。
幾條小船被藏在水草中。
姜寧立刻擴大搜尋范圍,又花了半天時間,終于在距離沼澤地帶兩公里外的一處極其隱蔽的谷地中找到了一個村莊,村莊看著很寧靜,如果不是附近有武裝分子在巡邏,村子周邊還有大量陷阱,還真像個世外高人隱居的地方。
先探查了一下。
沒有找到武裝分子老大,到是在一座最大的房子下面發現了地道。
地道挖了有一百米,一直通到一條小河邊。
出口處還放著一條小船。
這家伙得是多沒安全感,還在房子地下挖地道。
地道的入口很隱蔽,房子下面是個藏寶庫,地道的入口在藏寶室的桌子下面,要不是姜寧地行發現了地道,從外面進入藏寶室還真不一定能發現。
藏寶室里沒什么好東西。
除了一些槍械,就是少量黃金和一些現金。
黃金不多,十幾公斤的樣子。
現金也沒多少,十來萬美刀。
也不知道之個武裝分子頭頭是比較窮,還是財產不在這里。
姜寧沒動任何東西,探查完后出去了。
捉了個武裝分子審問了一下。
老大果然不在,外出會友了。
據說是去見一個恐怖組織老大了。
根據武裝分子交待,他們的將軍外出時間通常都不會很大,最多半個月,一般情況下也就三五天,這次出去已經走了三天了,隨時都有可能回來。
姜寧把他埋了,堂而皇之住進了將軍的寶庫。
里面生活設施一應俱全。
他猜測那個狗毛將軍晚上睡覺大概率也是住在寶庫里。
上面的房子就是一個掩人耳目的東西。
一旦情況不妙,隨時從地道逃跑。
只要出了地道,就可以坐船順流而下。
姜寧沒等兩天,這次他運氣不錯。
睡了一醒覺來,就聽到上面有說話音。
不出意外,該是武裝分子老大回來了。
因為這房子沒人敢進來。
姜寧本來打算出去,結果主人自己下來了。
他就沒有上去,在寶庫等著。
武裝分子老大是個五十歲左右的老黑,胖的有點快走不動路,穿的有點像原始人,一看就像是鄉下的土著,不像城里人,面相也有點陰狠。
下了寶庫,忽然看到寶庫里竟然有人。
頓時大吃一驚:“該死,你是誰?”
然后感覺不妙,轉身就想跑。
奈何體肥行動遲緩,剛跑到下來時的入口。
就覺身子一輕,被人捏著脖子從后面拎了起來。
姜寧把他拎到寶庫大廳,踢了一腳丟在了地上。
老黑慘叫一聲,感覺像是被大象踹了一腳。
感覺左腿被踢斷了。
姜寧在獸皮大椅上坐下,看著躺在地上的老黑。
老黑想爬起來,左腿卻不聽便喚。
只能坐在地上,瞪著姜寧憤怒的問道:“你是什么人?”
姜寧懂好幾門非洲土語,卻沒聽懂這家伙說的什么,這老黑伙既不是斯瓦希里語,也不是任何一種他所熟悉的語言,應該是部落方言,只好用法語說道:“如果能聽懂法語,那你就說法語,如果連法語也聽不懂,我覺的跟你廢話有點浪費我寶貴的時間。”
老黑能講法語,用法語憤怒的問:“你是什么人?”
姜寧笑道:“我是來要你命的人。”
老黑一僵,強自鎮定道:“我沒有得罪過亞洲人。”
姜寧驚訝的道:“在非洲殺人需要理由嗎?就像你們這些王八蛋,哪天不高興了,殺幾個那些可憐的平民泄憤,需要理由嗎?”
老黑額頭開始滲汗:“放過我,我可以給你錢和黃金。”
姜寧好奇:“你有多少錢?”
“很多!”
老黑努力體現價值:“我有好多錢和黃金。”
姜寧問道:“你指的是那些藏在這里的黃金和美元嗎?”
老黑費勁的挪動了下腿,道:“當然不是,這里只是我的一處行宮,沒有多少錢,我的錢和黃金都在另外一個地方,只要你放過我,我會給你許多錢。”
姜寧不會小看這些土著,能在這種混亂的地方當老大的沒有一個是善茬,眼珠子一轉都不知道會有多少坑人的陰謀詭計,這家伙明顯在拖延時間。
于是他起身手下去。
手腕一翻,手里已比多了把小刀。
揪住老黑耳朵一揮。
老黑一聲慘叫,捂住了左臉。
血水從指縫中不要錢的滲了出來。
姜寧面不改色,回到獸皮大椅上坐下,道:“我不喜歡耍滑頭的人。”
老黑疼的慘叫不止,好一陣才緩過勁。
寶庫在地下五米多以下。
只要外面的人不靠近入口是聽不到里面的動靜的。
老黑叫了半天,也沒人進來救他。
才認命般的停止了慘叫。
姜寧在獸皮大椅上擦了擦刀,問:“告訴我,馬肯加在哪?”
老黑憤恨欲狂,卻不敢表露出來。
擔心另一只耳朵保不住。
半小時后,老黑倒在血淚中。
腦門上插著把小刀。
姜寧遁出寶庫,殺掉了一半武裝分子。
剩下的四散逃入雨林中,再不敢回頭。
姜寧回到瓦利卡萊,在瓦利卡萊待了幾天。
拜訪了下幾個實力比較強的武裝軍閥和部族勢力,沒殺人,算是比較友好的拜訪,雖然拜訪方工讓軍閥和部族武裝的頭頭們有點不爽,但結果還算是好的。
回到礦區,房子還沒有蓋好。
溫德和雇傭兵都住在簡易帳篷里,生活比較艱苦。
傭兵們怨氣比較大。
姜寧當眾宣布一個決定:“我決定把上次繳獲的美元黃金拿出一半,作為獎勵金,給大家發獎金,并形成慣例,以后只要有繳獲,都拿出一半作為獎勵金,給大家發放獎金。”
“耶,老板大方。”
傭兵們頓時高興了,一個個互相擊掌慶祝。
先前的那點怨氣也沒了。
只要把錢給夠,吃點苦不算什么。
萬里迢迢跑來非洲,不就是為了多掙點錢。
姜寧在礦區休息了一晚,交待了一些事情。
翌日去了戈馬,拜訪了一下高官。
其實就是一個軍閥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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