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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畜生就該去死

  苗瓦迪有大大小小四十多個園區,算是特色產業了。

  姜寧早就摸清楚了各個園區位置,入夜后,他來到泰達園區,進去轉了一圈,發現這個園區和之前去過的幾個園區不同,之前的幾個園區主要業務還是電閘。

  雖然也有暴力,但情況相對較好。

  這個園區不同,全是敲詐勒索的。

  就連空氣中都充斥著一股暴力的味道。

  被騙到這里的人都很慘,沒有一個完好的,這個園區沒前面的幾個園區大大,總共關押了幾百人,亞洲人居多,也有歐美人,像是牲口一樣被關在圈里。

  沒有床鋪,所有人就躺在水泥地板上。

  男人占了多數,女人是少數。

  有人縮成一團,無助的哭泣。

  有人躺在地上,對人生失去希望。

  也有人在低聲詛咒,祈禱讓帝讓那些犯醉分子去死。

  水泥板房里烏漆麻黑的,沒窗戶,只有靠近地面的位置開了一些小窗口,看樣子像是投食的,小孩子爬出去都挺難,成年人就更出不去了。

  姜寧取出個手電筒,打開了燈光。

  照射出一張張麻木絕望的臉。

  有人臉上還有傷痕,無法恢復的那種。

  基本等于毀容。

  強光所到之處,所有人紛紛閉上眼睛。

  受不了強光的照射。

  也沒人好奇進來的是誰。

  姜寧轉了一圈,沒有找到張玉龍。

  關掉燈光,悄無聲息的離開。

  到第二間板房,繼續找。

  還是沒有。

  到第三間板房,總算是有了收獲。

  張玉龍躺在靠近門口的位置,半死不活的,上半身光著,不知道衣服去哪了,身上全是大大小小各種傷口,有的傷口看上去觸目驚心,膽小的都不敢直視。

  左臉上有一道傷疤。

  額頭也有幾道劃疤。

  手電筒照過去,張玉龍嚇的縮成一團。

  嘴里還驚呼的喊著饒命。

  姜寧關掉了手電筒,拎起張玉龍。

  取出準備好的頭套,往他頭上套。

  張玉龍兩手抱著頭,越發驚恐了,不停的喊著饒命。

  姜寧壓低聲音:“閉嘴。”

  張玉龍愣了下,怎么像是表哥的聲音。

  姜寧又說了聲:“不要說話。”

  張玉龍終于確認了,真的是表哥。

  姜寧套好頭頭,又取出一條被單裹他身上,單手夾著人遁地而下。

  張玉龍剛剛吐完一口氣,準備吸氣時,忽然發覺吸不到氣了。

  仿佛空氣被抽干了似的。

  下意識的就想掙扎,忽然又覺得能吸氣了。

  這個過程也就兩三秒鐘。

  感覺到被夾著快速奔跑。

  張玉龍那顆絕望的心頓時激動了起來,再也忍不住,問了聲:“是哥嗎?”

  姜寧那個蛋疼:“不要出聲。”

  張玉龍確認了,再不敢出聲。

  只是被夾著的姿勢不太對勁,讓他非常不舒服。

  跑了一陣。

  忽然感覺下沉,又沒辦法呼吸了。

  下意識想掙扎,就感覺到往上升,接著又能呼吸了。

  并且又開始顛簸了,顯然在奔跑。

  過了一陣。

  也不知道跑了多遠。

  就在張玉龍感覺腰快被夾斷,無法承受時。

  姜寧終于停下,將他丟在了地上。

  張玉龍手忙腳亂的扯掉頭套,才看到姜寧穿了身夜行衣,也戴了個頭套,不過姜寧的頭套和他的不太一樣,除了鼻子和嘴巴,眼睛也露在外面。

  而他戴的頭盔只露出了嘴和鼻子。

  眼睛沒露出來,啥也看不到。

  “哥……”

  張玉龍緊了一下裹在身上的被單,鼻子一酸就哭了。

  姜寧皺眉:“哭個雞毛,還想不想回去了?”

  張玉龍止不住心酸委屈,哭的稀里嘩啦的。

  “快上車!”

  姜寧催促一聲,這里是一段土路。

  路邊停著輛出租車,道旁的草叢里還躺著個人。

  張玉龍抹了把鼻涕眼淚,上車時看到了躺在草叢里的人。

  嚇了一跳,再顧不上哭。

  一邊著急慌忙拉開后門上車,一邊說:“哥,路邊有人。”

  姜寧嗯了一聲,上了駕駛座發動汽車。

  等車上路。

  張玉龍才心神稍定,問:“哥,路邊躺的什么人?”

  姜寧頭也不回:“出租車司機。”

  張玉龍回頭瞅了瞅,繼續問:“司機怎么不動彈?”

  姜寧又說了句:“被我弄死了。”

  張玉龍打了個寒顫,再不敢問了。

  順著土路七拐八繞跑了一陣,來到一條小河邊。

  跟著下車,借著星光打量了一下。

  這里好像是個渡口。

  河寬二十多米,旁邊還有個簡易碼頭。

  碼頭邊靠著幾艘小木船。

  跟著姜寧上了一條小船,看著姜寧解開了繩子,拿著撐桿用力一撐,小船就離開碼頭漂向了對岸,張玉龍只覺悲從中來,又忍不住抹起了眼淚。

  姜寧也不管他,把船撐到對岸后,招呼下了船。

  順著一條小路走了一陣,鉆出一片林子后,來到一片荒草地帶,不遠處停著車輛,依舊是出租車,但沒看到人,跟著姜寧到了車前上了車。

  后座上有一件衣服。

  姜寧一邊發動汽車,一邊說了句:“穿上衣服。”

  張玉龍哦了聲,忙甩掉被單。

  將后座的衣服拿了起來穿上。

  汽車在野地里顛簸,繞來繞去的,盡量避開了大坑,跑了好一陣才駛上一條土路,土路雖然也不平坦,但至少比野地里好走,姜寧把車子開的飛快。

  張玉龍感覺要被甩出去。

  連忙抓住前排坐椅。

  很快駛上山路,車速總算降下來。

  姜寧拿出手機給他:“給舅舅打個電話。”

  張玉龍猶豫了一下,才接過手機。

  電話打通說了幾句,就掛了。

  倒是沒再哭哭啼啼。

  大約一個小時之后,遠方出現了燈火。

  張玉龍忍不住問了一句:“哥,這到哪了?”

  姜寧頭也不回:“湄索縣城。”

  張玉龍哦了聲,再沒問。

  回到賓館,把人交給舅舅后。

  姜寧就回房間睡覺。

  一覺睡到天亮,起來洗把臉,正準備去舅舅房間。

  張躍東已經過來敲門了。

  姜寧開了門把人把人讓進來,問:“張玉龍呢?”

  張躍東臉色輕松了不少,人救回來了,一大半的壓力就沒了,道:“在睡覺,我估計這段時間就沒好好睡過覺,不但說夢話,還睡的睡的就哭一嗓子。”

  姜寧道:“明顯受到驚嚇了。”

  張躍東人是輕松了不少,可卻是一臉愁容:“身上全是傷,有好多還是燙傷,估計是用煙頭燙的,那些王八蛋怎么這么殘忍,簡直不是人。”

  姜寧習以為常:“老實人沒膽子出來,敢跑出來的就沒幾個善茬,特別妖緬這邊,干這行的哪個不是心狠手辣之輩,人不狠是站不住腳的。”

  張躍東問:“你是怎么把人弄出來的?”

  姜寧早有說詞:“有人給打掩護,趁夜摸進去偷出來的。”

  張躍東點點頭,問:“護照還能找回來嗎?”

  姜寧搖頭:“估計很難,我晚上再去看看,要是找不到,明天你們先回泰京,去大使館說明一下,開個證明先回家,就說是自己跑出來的,不要說是我把人弄出來的。”

  張躍東問:“你不和我們一起走?”

  姜寧道:“我還要辦點事情,晚幾天再回。”

  張躍東就沒有再問,他算是看出來了。

  這個外甥的能耐遠遠不止平時表現出來的那些。

  到了這種陌生地方,還能悄無聲息的從犯醉分子手中把人弄出來,此等能耐,他這種普通人沒法想象,與其擔心外甥會不會有事,還不如多操心一下兒子的事情。

  身體的傷到是其次。

  做夢都會嚇哭,顯然是心理受了創傷。

  想想都愁。

  舅甥倆聊了會,張躍東就回房間去了。

  到了中午,把張玉龍叫起來。

  姜寧下樓買了飯菜,打包回賓館,在房間吃飯。

  妖國的飯菜不好吃。

  張躍東吃不下,張玉龍卻是狼吞虎咽。

  顯然餓的狠了。

  姜寧一邊吃飯,一邊問:“感覺咋樣,有什么體會?”

  張玉龍不吭聲,眼淚拌飯一起吞。

  張躍東使了個眼角,讓他先別問。

  別看平時嘴上罵的挺狠,但那只是恨鐵不成鋼。

  有哪個老子不關心兒子。

  下午,姜寧又去了一趟對岸。

  人找到了,也就沒有什么顧忌了。

  大搖大擺去了園區。

  泰達園區安保等級明顯遠遠不如之前幾個園區,崗哨門衛不是軍兵,而是幾個拿著把破槍的打手,園區的犯醉分子不多,也就幾十人,都集中在一棟樓上。

  姜寧轉了一圈,先找到機房,破壞掉監控。

  然后拔掉崗哨門衛,才去了小樓。

  很快,小樓上響起了槍聲以及慘叫聲。

  但很快就平息。

  有槍的并不多,也就十幾支破槍。

  姜寧把拿槍的干掉之后,剩下的就投降了。

  這世上有不怕死的,但絕對不是這些犯醉分子。

  沒有人不惜命。

  螻蟻尚且貪生,何況人。

  死了一半,剩下的二十幾個渣渣蹲在地上,早沒了往日掌控別人生死的意氣風發,一個個比那些被關在水泥板房里的受害者還要惶恐無助,都擔心下一個死的就是自己。

  大部分是男人,女人只有五六個。

  姜寧一身黑衣,頭上還戴著頭套。

  不以面貌示人。

  掃了一圈抱頭蹲著的渣渣們,問:“人質的證件在哪,給我拿過來。”

  一個犯醉分子答應一聲,跑去拿證件。

  心里卻打定了注意,到了二樓就跳窗逃走。

  結果還沒走出多遠。

  “砰!”

  一聲槍響,犯醉分子倒下了。

  其他犯醉分子嚇的雙股戰戰,恨不得把頭埋到褲襠里。

  姜寧在人群中轉悠,看到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和三十左右的女人緊靠在一起,就停下打量了一下,然后以不容反抗的語氣道:“抬起頭來。”

  男人和女人顫抖了一下。

  不敢抬頭。

  “抬起頭來。”

  姜寧語氣冷酷,帶上了殺氣。

  女人緩緩抬頭,早嚇的面無人色。

  姜寧打量幾眼:“去,把人質的證件給我拿來。”

  女人不敢反抗,答應了一聲去取證件。

  很快抱著一個抽屜下來,里面全是各種各樣的證件。

  有身份證,也有各種顏色的護照。

  姜寧一本本翻,翻一本就扔一本。

  很快在幾百個身份證里,找到張玉龍的身份證。

  女人端在抽屜,身子在忍不住的顫抖。

  姜寧沒有心情憐香惜玉,一本本護照扔在地上。

  抽屜里的護照扔出去一半時,總算找到了張玉龍的護照。

  竟然還在,運氣真不錯。

  姜寧收起護照和身份證,問:“昨天誰讓張玉龍打的電話?”

  大多數犯醉分子都懵逼,不知道張玉龍是哪個。

  只有三個犯醉分子看向了一個滿臉橫肉的家伙。

  姜寧順著目光望去,是個三十多歲的干瘦男人。

  男人渾身顫抖,把頭埋的更低了。

  姜寧過去抓著頭發提了起來,問:“昨天讓我來泰達的就是你?”

  男人嚇的連連搖頭:“不是我不是我……”

  其他犯醉分子紛紛看了過來,一個個眼里冒火。

  誰都想不明白,怎么會有這種強人忽然殺上門,看樣子應該是有親屬落到了園區,而且聽話風好像是這個該死的家伙告訴了對方地點,怎能不讓人憤恨。

  姜寧已經聽出來了,昨天打電話的就是這家伙,還有心情說兩句:“昨天你說有種就來泰達,現在我來了,昨天你說這話時的膽氣呢,怎么連個娘們都不如?”

  男人都快哭了:“大爺饒命。”

  姜寧道:“饒命不可能,就你們這些王八蛋干的事情,死一百次都不夠,不過我到是要感謝下你,要不是你告訴我地方,苗瓦迪四十多個園區想找一個人還真不太容易。”

  男人后悔的臉都快要抽屈了。

  其余同伙的眼神像是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

  “咔嚓!”

  姜寧擰斷脖子,將尸體扔掉。

  一個女人見狀攤在地上,嚇尿了。

  他們自詡兇惡,但今天才見識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兇惡,真的是殺人不眨眼,扭斷脖子的慘狀太嚇人,就連好多心狠手辣的家伙都不敢看。

  姜寧開始審問,一邊審問還一邊錄相。

  等到問的差不多了,才收起手機。

  拿出搶的破AK,開始突突突。

  這些人渣沒有一個不該死的,包括那幾個女人,老話說,放過一個惡人,就等于殺十個好人,沒了人性的畜生就該去死,他也曾殺人如麻,但也是有底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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