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國確實亂了。
張躍東和張玉龍當天就走了，到泰京后坐最后一班航班回家了。
姜寧沒走，他還要辦點事情。
湄索待了幾天，抓了幾個人，審問錄像。
然后去了泰京，費了一番功夫才抓住幾個大老虎，審問錄像后給人送葬，然后把錄的視頻整理了一下，拷貝了幾份，悄無聲息的送給了幾個在泰京從事采訪活動的外媒記者。
這條產業鏈太大了。
上面的螞蚱也太多。
不只是妖國的，還有好幾個國家的人員。
黑的白的都有。
那些犯醉分子交待了不少人，姜寧抓了幾個求證，審出了更多細節，更深入的東西他已經不想再追下去了，就目前掌的這些東西已經足夠驚世駭俗了。
把東西甩給媒體后，姜寧回家了。
但沒有直接飛回家，順路去越南轉了轉。
又飛到三亞看了看買的房子，才飛回家。
臘月十五到家，距離姜爸姜媽出發已經只剩三天。
大雪紛飛，街上人少的可憐。
農場也是一樣，看不到什么人影。
連伐木隊都休息了。
到了別墅，馮雨和馮雪正在帶娃。
姜寧門進，喊了聲寶貝。
小家伙扭頭看著他。
馮雨就問：“甜甜，誰來了。”
小家伙奶聲奶氣道：“爸爸。”
姜寧換好鞋子，就要往過走：“來，寶貝，爸爸抱抱。”
小家伙咧著小嘴開心的笑了起來。
就想往他這跑。
馮雨連忙抓住，說：“先去換衣服，洗了澡再抱。”
姜寧那個無奈，只得上樓去洗澡。
洗完澡換了身衣服，下到一樓時，看到小家伙站在樓梯口往上面張望，看他下來，開心的小手都跟著揮舞起來，連叫了幾聲爸爸，姜寧就覺的心要化了。
把女兒抱起來親了幾口。
小家伙也在他臉上親了幾口。
姜寧抱著女兒到了客廳坐下，一邊陪小家伙玩。
一邊跟馮雨和馮雪說話。
外面天寒地凍，屋里卻比夏天還要熱。
暖氣燒的太熱，溫度計顯示二十八度。
馮雨和馮雪穿的都比較單薄，小家伙就穿了一件夏天穿的連體衣。
被他抱了還不到兩分鐘，就有點不樂意了。
扭著小身子下了地，自個玩。
馮雨問他：“這兩天一刷抖音全是妖國的新聞，那些東西都是真的嗎？”
姜寧點頭：“當然是真的了，錄像都是我拍的。”
馮雨那個驚訝：“你拍下的？”
姜寧嗯了一聲：“我拍下送給那些西方媒體的。”
馮雨吃了一驚：“不會有麻煩吧？”
姜寧笑道：“放心吧，哪有什么麻煩，那些記者也不知道東西是誰給他們的，舅舅我都沒說，除了你和姐，沒人知道這件事是我干的。”
馮雨松了口氣，又有點難以接受：“這也太嚇人了。”
姜寧習以為常：“智慧越高的生命壞起來越沒下限，不過人類追求美好生活環境的愿望是共同的，所以渣滓只是少部分，習慣了就好，生活還是要向前看的。”
馮雨點頭，看著他有點遲疑。
想問什么，又不敢問的樣子。
姜寧就道：“怎么了，想問什么就問。”
馮雨遲疑半天，還是問出來：“你是不是殺了很多人？”
姜寧點頭，跟老婆還有什么不能說的：“是殺了很多，園區的那些犯醉分子，還有軍營也是我炸掉的，可惜該死的太多，我就一個人，殺也殺不過來。”
馮雨有點憂慮：“你以后還是盡量再別殺人了。”
姜寧知道她在顧慮什么，嘴上答應的痛快：“行，我聽老婆的，以后盡量不殺人。”
馮雨憂慮盡去，心情又明快起來，道：“都說小孩子比較敏感，能感覺到成年人感覺不到的東西，甜甜一點都不排斥你，說明你身上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姜寧有點無語，道：“你別聽那些胡說八道的，我身上能有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殺人和殺雞有什么區別，在我眼里那些該死的人渣和豬牛羊沒什么區別。”
馮雨點了點頭，再沒說這個，轉移了話題：“后天就要走，你給媽說還是我去說？”
姜寧有點撓頭：“我不好意思說。”
馮雨似笑非笑：“你不是很有擔當嘛！”
姜寧難為情了半天，咬咬牙：“明天吃飯時我說吧！”
馮雨卻道：“算了，你別為難了，我給說吧！”
姜寧奉上馬屁：“還是我老婆好。”
馮雪有點不好意思，把頭扭到了一邊。
裝作什么也沒聽到。
事情是這樣的，爸媽之前記錯了日期，打算過完年再去澳洲的，但前幾天卻發現，在家過不了春節了，月底大孫女就要入園，只能去澳洲過年了。
姜華和陳慧茹也要帶著孩子過去。
馮雨也打算帶著女兒一起去，原定的計劃不變。
但這事不可能一直瞞著父母，姜寧和馮雪要去歐洲度蜜月，眼看不說不行了，怎么告訴父母卻是個頭疼事，反正姜寧是不好意思說的，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給父母說這種事。
馮雨有點后悔不迭：“本來打算在三亞買個房子去三亞過冬的，結果一天也沒住，我都不知道房子在哪里，以后再不買房了，當初就該聽你的，不在三亞買房子是對的。”
姜寧無所謂道：“買就買了，別糾結這些，農場賬上那么多錢，不買車和房，我都不知道還能干什么，三亞其實挺不錯，以后有機會了冬天咱們一家去那邊過個冬。”
馮雨點頭，問了問張玉龍的情況。
姜寧大概說了一下。
馮雨就道：“張玉龍經歷了這事，以后會不會留下后遺癥？”
姜寧想了一下：“這個不太好說，人最強大的其實不是體魄，而是內心。挫折能讓人的內心變的強大，但也有可能讓人變的更加膽小甚至對社會產生恐懼，這種事情不好說。”
馮雨問道：“姚麗麗呢，日子還過不過了？”
姜寧道：“我估計懸了，姚麗麗一直再沒回去，估計是沒法過了。”
馮雨有點可惜：“姚麗麗太傻了，舅舅舅媽都是很好相處的人，條件也不差，就算她不想出去上班也能把日子過好，又不和公公婆婆一起住，還真把日子過成這樣，真不知道她咋想的，幫襯娘家沒問題，工資卡都給后媽，實在太傻。”
姜寧卻道：“張玉龍的事也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年頭找老婆人品固然很重要，但老丈人和丈母娘同樣重要，就姚麗麗那樣的家庭，換了哪個男人這日子都過不下去，除非姚麗麗主意正，能不夠娘家影響，不然雞飛蛋打離婚是遲早的。”
馮雨深以為然：“確實是這樣的。”
姜寧就很好奇：“不知道我老丈人和丈母娘是什么樣的人，好不好說話。”
馮雨說：“我爸媽都很開明，從小就說過不干涉我的婚姻，讓我自己找個滿意的，只要人品好就行了，別的不重要，記得我媽經常說，世上沒有白得的幸福，婚姻尤其如此。只有品嘗了苦，才能體會到幸福，公公婆婆給的再多也不是自己奮斗來的，有得必有所失，公公婆婆給的再多，也只是物質，不是真正的幸福。”
姜寧大為贊同：“這話在理，爸媽給的再多也不是自己的，我丈母娘看的透徹啊，難怪能把你教育的這么優秀，可惜啊，沒能見我老丈人丈母娘一面。”
馮雨笑的眉眼彎彎：“我也沒有想到，本來只是覺得你人還不錯，有膽魄有擔當，就算是個無業游民，只要肯上進，跟著你也不至于把日子過的太差，沒想到你本事挺大的，讓我撿到寶了，這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吧！”
姜空來了興致，道：“主要是咱們剛開始約會的時候，你也沒問過我的家底，我本來是想炫耀一下的，但你不問我有沒有房子，有沒有車子，我都沒有機會炫耀。”
馮雨樂的不行：“咱倆認識前你相了幾個？”
姜寧道：“有三四個吧，一個比一個奇葩，上來就問有沒有車房，哪個單位上班，收入多少等等，一說沒有鐵飯碗，還被人嫌棄，我就靠了。”
馮雨笑出聲來：“那你怎么不說你卡上有一個億。”
姜寧無奈的道：“我說了啊，人家不相信，以為我腦子有病。”
馮雨笑的不行，馮雪也露出笑容。
聊了一陣，眼看著過了五點。
馮雨和馮雪去做飯，姜寧負責帶娃。
小家伙很好帶，雖然會走了，但是不像姜子文那么調皮搗蛋，也不怎么好動，很多時候都自己玩玩具，姜寧只要瞅著點，別磕了碰了就行。
馮雨和馮雪現在沒別的愛好，精力全部在孩子身上。
沒事就給小家伙買玩具。
一樓的儲物間都快被玩具堆滿了。
會跳舞的，會說話的各種各樣的玩具。
姜寧回到家就不想操心外面的事，專門陪著女兒玩。
小家伙時不時的扭頭看看他，叫一聲：“爸爸。”
姜寧就嗯一聲：“爸爸在，寶貝乖乖的。”
過了一陣，小家伙似乎站不住了。
小屁股往后撅，看樣子想要坐下。
姜寧就下了地，坐在地上把小家伙抱過去。
坐在他懷里玩。
快六點的時候，晚飯做好了。
馮雨喊了一聲，姜寧抱著小家伙起身，去餐廳吃飯。
最近日子好像又長了些，吃過晚飯天還沒黑透。
馮雪上樓去了，姜寧看孩子。
馮雨坐在一邊，拿著本書看。
姜寧瞥了一眼，那書他早看完了，說：“這種書你少看一點。”
馮雨說：“沒事干隨便翻翻。”
姜寧道：“看多了影響心情，容易扭曲歷史觀。”
馮雨點著頭說：“確實，以前我總覺的老家再不好也是老家，但看了書里的東西，好些想法都改變了，把工作辭了也好，不然再這么下去我都不知道怎么教學生了。”
姜寧就道：“隨你的意，你想干什么我都支持。”
馮雨問：“你和姐什么時候出去？”
姜寧道：“你們走了再說吧！”
馮雨似笑非笑：“我是不是有點多余了。”
姜寧立刻否認：“胡說啥呢，才剛閑下來就開始胡思亂想了？”
馮雨很能自我反省：“是有一點，不用上班了，整天閑的沒事干就開始胡思亂想，女人確實不能閑著，唉，你說我再干點什么好？”
姜寧道：“你先老實帶娃吧，等甜甜大些再說。”
馮雨說：“我想找點兼職做，不出門，在家線上做做能打發時間就行。”
姜寧道：“那你還不如玩游戲呢，玩游戲打發時間最好。”
馮雨對網絡游戲沒好感，堅決搖頭道：“不玩，玩游戲容易玩物喪志，還傷身體，姐都坐出頸椎病了，再說我對游戲一點興趣都沒有。”
姜寧就批判她：“你這思想不對，對于需要奮斗的人來說玩游戲確實不太好，容易分散精力，還浪費時間和錢，但你不一樣，你只是找點事干找發時間，游戲之所以受眾廣，自然有其道理，閑的無聊打發時間再好不過了。另一方面，當你對一個事務有了偏見，也就說明你的認知存在偏差，要是我喜歡玩游戲呢，你會不會覺的我玩物喪志？”
馮雨不太認同，覺的他預設答案。
但想了想，好想也有點道理。
就挺糾結：“我還是不喜歡網絡游戲，但又覺的你說的好像也有道理。”
姜寧道：“先不要急著下結論，你反感網游應該是受了姐的影響，但你想沒想過，姐能在游戲里搬磚掙錢，就說明她對游戲有很大的興趣，那個破游戲難玩的要死，我玩了好久都沒玩明白，如果她和你一樣反感網絡游戲，她能在游戲里掙到錢嗎？”
馮雨點著頭道：“姐喜歡游戲。”
姜寧道：“對啊，你都知道姐喜歡玩游戲，只是我和你都反對，她才不玩了，現在回頭想想，其實咱們不應該反對姐玩游戲，這樣剝奪了她的愛好，她都不知道還能干什么，有一段時間我就覺的她特別無聊，你知道，人無聊了就容易胡思亂想。”
馮雨緩緩點了點頭。
姜寧又道：“所以，我覺的你應該也嘗試一下，把偏見拋開，沒事了試著玩一玩，要是能在游戲里找到點樂趣，或許你會有不一樣的體會和思考。”
馮雨想了半天，不好拂了他的意：“我試試吧！”
姜寧就喊了聲：“姐，你下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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