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和你大姨子去度蜜月了?”
等姜澤的時候,姜偉問起了這事。
姜寧就很奇怪:“你又是從哪里聽說的?”
姜偉道:“農場都傳遍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姜寧問:“偉哥很羨慕?”
“廢話!”
姜偉羨慕的牙都快咬碎:“我怎么就沒這么好的命。”
姜寧道:“嫂子不還有個妹子沒結婚嗎,要不你和嫂子商量下一并娶了!”
姜偉臉色精彩:“你少出餿主意。”
“咔!”
姜寧拍了張照,給他看:“你看看你是不是心動了。”
姜偉有種底褲被扒掉的感覺:“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心動了。”
姜寧道:“偉哥,人要遵從內心,你看看你這表情,明明一副想要不敢說的樣子,想睡小姨子就直說,你要不敢說,回頭我幫你給嫂子說。”
姜偉死不承認:“瞎扯蛋,別亂說。”
姜寧嘖嘖兩聲:“你跟那倆空姐搞的咋樣了?
姜偉道:“就兩個朋友,能不能別這么齷齪?”
“我齷齪?”
姜寧問:“嫂子知道不?”
姜偉說:“知道。”
姜寧道:“真的?我回頭問問嫂子。”
“靠!”
姜偉牙疼:“你別給我添亂。”
姜寧道:“我怎么給你添亂了,你不說嫂子知道嗎?”
姜偉被問的啞口無言,正不知如何應付呢。
姜澤來了。
上了車同樣問起馮雪的事情,羨慕的不行。
到了茶府,要了個包廂。
哥仨加一個小年輕,湊了桌麻將。
其實人家不年輕了,三十歲出頭,怎么也比姜寧大。
姜偉介紹了下,街溜子,沒正事,專業打麻將。
名字叫什么沒記住,姜寧只知道姓名,人送外號趙大千。
牌品極差,贏了錢就跑,輸了錢就賴。
一輪五千,胡一局五百。
姜寧連胡五把,趙大千兜不住了。
把麻將摔的啪啪響,嘴里罵罵咧咧的。
姜寧最見不得這種,瞥了眼:“打就好好打,不打就回家睡覺去。”
趙大千下意識想懟,話到嘴邊又急時剎住。
打到快十二點,第五輪結束。
姜寧贏了三萬,老大千輸了兩萬。
姜偉輸了一萬,姜澤保平沒有輸。
趙大千輸的想罵娘,卻不敢炸刺。
墨跡半天,也沒把錢轉過來。
姜寧就催了催:“快點,結清掉東風。”
趙大千哭喪著個臉:“我輸光了,能不能欠著?”
姜寧問:“還打不打了?”
趙大千道:“打。”
姜寧問:“再輸了咋辦?”
趙大千道:“明天給。”
姜寧點頭,也沒為難他。
掉完東西,換過位置繼續打。
打到一點,樓道里忽然吵雜起來。
接著有人砰砰砰的敲門,動靜搞的還挺大。
姜寧皺眉,其余三人則是心里猛的跳了跳。
瞬間感覺不妙。
姜偉背靠著門,過去開了門。
一群帽子叔叔沖了進來,第一個將他制住。
雙臂反扭,姜偉不由自主彎下腰,人都嚇傻了。
姜澤和趙大千也傻眼了,人嚇的不知所措。
姜寧穩穩坐著,心里那叫個驚訝。
這老板不行啊,打點太不到位了。
大半夜的被查,還有誰敢來……
“姜總……”
一個帽子看到姜寧,也吃了一驚。
顯然沒料到會在這里碰到他。
姜寧問:“來查夜?”
“是,這個……”
帽子們有點不知道該怎么辦,進也不是走也不是。
后面進來個中年人,看到姜寧也驚訝:“姜總回來了?”
姜寧點頭:“下午剛到,老婆孩子不在,和家人玩玩,要不要玩兩手?”
“不了不了,姜總玩好。”
中年人一揮手,帽子們立馬撤了。
姜偉也被放開,一臉的心有余悸。
把門反鎖,回到座位上坐下,還有點膽顫。
緩了緩神,擦擦冷汗道:“嚇死哥了,要不是姜寧在,這次破財不說,還得蹲小黑屋。”
姜澤和趙大千也一臉的劫后余生,連連點著頭。
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了,以前就遇到過。
沒二十萬別想出來。
沒想到今天會再次中獎,還好有個子大的頂著。
不然慘了。
點了支煙,喝了口茶定定神,繼續打。
過了一陣。
老板一臉心有余悸進來,進門就作揖:“謝謝幾位老板,今晚的茶費全免了,幾位老板喝好玩好,有什么需要盡管招呼,一定服務好。”
姜偉罵了老板一頓,將他攆出去。
顯然和老板熟。
姜澤一邊抓牌,一邊道:“這老板不頂用,以后這不能來了。”
姜偉點頭:“確實,太特么鬧心,這都打點不好,開個屁的茶府。”
姜寧道:“以后再玩去新城酒店,那里安全。”
姜偉叫窮:“你那套房一晚上八千多,除了你還有誰能消費的起。”
姜寧道:“輸了不用你買單,贏了也就出點小錢,怎么消費不起?”
姜偉道:“就算我想去,也得其他人想去才行啊!”
姜寧點了點頭,一臉無所謂。
一晚八千多雖然貴,但北安給消費的起的人還是不少。
有些老板為了玩的安全,經常會訂房。
老李老王更是經常包房,不缺兩個照顧生意的。
打到六點,姜澤今晚運氣挺不錯。
贏了一萬多塊。
姜偉今天背運,輸了兩萬多。
趙大千輸了六萬多,人都輸麻了。
想罵娘卻不敢,極力收斂著脾氣。
散場走人。
姜寧交待一句:“今天六點前把錢轉給偉哥。”
趙大千不敢說什么,苦著臉點頭。
姜偉和姜澤回家睡覺了。
姜寧沒有回去,去新城酒店睡了兩個小時。
八點起來去了農場,正好趕上早高峰。
去農場的路上車一輛接一輛,農場職工原本開車上班的還不到五分之一,這兩年可能是工作穩定,手里有了錢,買車的不少,尤其春節前,據說接了一百多輛新車。
到了辦公樓下,院子里停了幾十輛車。
多數是國產車,也有帕薩特別克之類。
先到行政辦公室露個面,發表員工看他的表情都很奇怪。
剛到辦公室屁股還沒坐熱呢!
孔芳菲就追了過來,一臉的八卦:“老板,你把馮雪也睡了?”
姜寧揚眉:“你還是女人,怎么這么粗俗。”
“俗什么……”
孔芳菲瞅了下門口,確定沒人后才道:“男人和女人不就那回事,直奔主題,總比遮遮掩掩和彎彎繞繞強,我知道你的長短,你見過我的深淺,老板你還端著干嘛!”
姜寧繃不住了:“正經點,上班時間不要發騷。”
孔芳菲嘖嘖了兩聲,還是很好奇:“老板是先上車后補票,還是先買的票才開車?”
姜寧著實無奈,女人一旦騷起來,真沒男人什么事。
給說了下情況。
孔芳菲臉色很復雜:“馮雨很了不起。”
姜寧不想和外人談家事,問起了工作。
孔芳菲這才一板一眼的匯報。
問了幾句情況,老楊也來了。
孔芳菲還是很有分寸的,見兩人有事要談,就準備出去。
姜寧道:“你也聽聽。”
孔芳菲就答應一聲,坐在一邊攤開了本子。
姜寧道:“我到省城去看了下陸老板,老陸要急著解決縣里的債務,打算把縣里的辦公大樓抵給農場,我有一種安排后事的感覺,老陸是不是快要走了?”
老楊臉色沉重:“我覺的可能比較大,鬧成這樣,估計也沒法干了。”
姜寧道:“老陸的成績有目共睹,應該可以往上升升吧?”
老楊語氣肯定:“那肯定的,北安這幾年的變化非常大,遠遠甩開了其他兄弟縣,不升說不過去,就是可稀了,要是陸老板能再干三五年,北安會發展的更好。”
孔芳菲忍不住插了一句:“車禍是意外嗎?”
老楊也不知道,看姜寧。
姜寧搖頭:“我也不太清楚,正在讓人調查呢!”
孔芳菲有瞇怕:“如果不是意外,就太可怕了。”
老楊臉色沉重,沒說話。
姜寧卻是不以為意:“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老陸斷了多少人的財路,這兩年光是被他弄進去的都快有兩百人了,多少人在投訴他,他就算天天出車禍我都不意外。”
老楊問:“辦公大樓咱們要不要?”
姜寧道:“接下吧,反正縣里也沒錢還,下午我去趟縣里,問問二老板看怎么辦,是他們搬出去再找別的地方辦公,還是把辦公大樓反租回去。”
老楊說:“搬出去的可能性不大,那么多單位搬家可不是小事,而且前些年各單位搬到辦公大樓后原來的房子都賣掉了,搬出去的沒地方辦公,肯定是要反租的。”
姜寧點頭贊同,縣里搬家的可能性確實不大。
哪有那么容易。
聊了半個小時,老楊出去了。
其他部門陸續過來,匯報了一些重點工作。
姜寧一邊畫押,一這聽匯報。
研究部門的人來匯報時,他放下筆聽的很認真。
一邊聽一邊問,感覺坐在辦公室里聽匯報不太真實。
于是叫上研究人員下樓,開車實地去查看。
到了麥地邊上,農業研究員徐平波指著一片麥田道:“就這一塊。”
麥子種下剛剛一月,麥地里一片綠油油的。
而在麥地邊上,有一片單獨劃出的實驗田,種上了仙靈一號。
仙靈一號的母本是已經淘汰的春八號,農場種的春八號出現了變種,幾個研究員一直在研究,在不種環境種植,不斷的選種育種,今年種了十畝實驗田。
因為已經變異,還號春八號不太合適。
于是幾個研究員一商量,干然命名為仙靈一號。
徐平波蹲下身,扒拉了下麥苗給姜寧介紹:“仙靈一號和其他麥子是一起播種的,但發芽時間比一起種的麥子早了一天,昨天測量的時候,苗株比其他麥子高了22cm。”
姜寧問:“發芽率呢?”
徐平波道:“我們試了好幾種生長環境,即使驚蟄剛過就播種,仙靈一號的發芽率也能達到100,說明仙靈一號耐寒程度非常高,北安這邊春小麥播種都在谷雨之后,遇上倒春寒就要晚到四月了,仙靈一號的播種時間可以提前至少半個月。”
姜寧問:“產量呢,你覺的畝產能有多少?”
徐平波振奮道:“實驗田產量沒法做參考,規模化種植畝產最少兩千斤。”
姜寧也蹲下看了看,麥子會變種估計跟乙木精氣有關,他本來不太上心,但這些研究員搞的有聲有色,讓他有了些興趣,道:“好好研究,有了成果給你們發獎金。”
幾個研究員嘴里答應著,一個個精神振奮。
獎金什么的無所謂,反正農場的工資不低。
他們這些研究生工資水平都是第一檔,年終獎又豐富。
發獎金固然好,最重要的還是成就感。
培育新的高產糧種,解決糧食危機可是功在千秋的大功勞。
跟這種功勞比起來,一點獎金算什么……
好吧,還是比較期待的。
姜老板一向很大方,真有了成果,想必獎金一定會很豐厚。
實現財務自由不是夢想。
忙到中午,在食堂吃了頓飯。
姜寧也不午休,去了二場召集管理層加班開會。
開了個會,聽了聽匯報,交待了一下工作。
快三點的時候,又去了縣里。
二老板在等他,商量了一下辦公大樓移交的事。
老陸不在,但縣里顯然討論過了。
欠的太多,還不起。
只能拿辦公大樓抵賬了。
女老板去年進去了,被安置工程牽連。
二老板新來的,姜寧這兩年在北安的時間不多,不怎么熟。
大方向統一后,兩人也沒聊細節。
又說了說二場的事,二老板還有個會。
就急匆匆走了。
姜寧又去拜訪了個三老板四老板,喝了杯休聊了聊。
快五點從縣里出來,剛上車就接到姜偉的一筆轉賬。
轉過來了四萬多塊。
接著電話打了過來:“趙大千把錢轉過來了,我轉給你了。”
姜寧嗯了一聲,一點不意外。
街溜子雖然渾,但也識時務。
北安的這些街溜子,還沒哪個敢賴他的債。
姜偉罵罵咧咧:“那狗日的還欠我五千塊呢,一直不還錢,這次借你的虎威,那狗東西總算把錢給我還了,這賬要的太不容易了,快三年了總算要回來了。”
姜寧問:“偉哥,你平時都交的這種朋友?”
姜偉干巴巴道:“都是以前認識的,現在才不交這種無賴了。”
姜寧沒有多說,掛了電話。
琢磨了下,給姜偉轉了兩萬塊。
兄弟之間幾千塊的輸贏無所謂,就當消磨時間娛樂了。
輸多了不太好,要贏就贏外人的。
姜偉秒收,發了個表情:“老板再發一個。”
姜寧回一個字:“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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