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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磕頭

  姜寧本打算上完墳了去趟西邊的。

  去找五行之源。

  可三爺爺死的太是時候,上墳時還好好的,吃了兩塊羊肉呢,晚上就咽了氣,搞的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姜寧還要跑一趟冀城,面請冀城老家的族親。

  要是別的事情,自然不用請。

  還不夠被人嫌棄的。

  但三爺爺過世,算是北安姜家的家族大事。

  雙方已經建立交流,邀請族親來參加葬禮到也說的過去。

  三爺爺輩分大,但面子大小和輩分沒有直接的關系。

  跟金錢和權力有關。

  兩位堂伯都沒信心能請來人。

  所以才會讓姜寧親自跑一趟。

  吃過晚飯七點出發,姜寧當然不是一個人去的。

  還有大堂伯姜有仁和二哥堂姜磊。

  姜寧讓司機把大奔給送過來,三人開大奔連夜上路。

  七百多公里路,凌晨三點到冀城。

  隨便找了個賓館睡了三小時,六點半起來去了村上。

  祖地的族親們對姜寧還是比較熱情的,來過好幾次,去年修繕宗祠還給捐了十萬,又是給捐贈果樹苗,又是出錢給年過七十的小輩全身體檢什么的。

  面子大大的有。

  先去了族長家,說了說事情。

  族長和族老們商量了下,決定以宗族名義前往悼奠。

  于是吃了一頓早飯。

  族長準備了下,就帶了三個代表跟著姜寧驅車出發。

  路過縣城時買了下悼奠物品。

  到北安時,已經晚上七點了。

  獻過花圈祭品,在殯葬公司吃了晚飯。

  把人送到酒店住下,才算是消停。

  姜寧舟車勞頓,被特許回家睡了一覺。

  第二天吃過早飯后,才去了殯葬公司。

  沒他什么事干,就穿上孝衣跟他哥和幾個堂哥拄著喪棒跪門口給人磕頭。

  跪了一陣,姜勇和姜品被叫去干活的。

  姜存文和姜存武實在跪不住,尿遁去廁所。

  姜偉這時才問姜寧:“你們前天晚上住賓館誰出的錢?”

  姜寧道:“你這不是問的廢話嘛,跟我一起出去,你們哪個買過單?”

  姜偉道:“那不一樣,咱們是咱們,這次是給他們那邊辦事,算是公事,讓去買東西回來也不給報銷,這事做的不地道。”

  姜澤附議:“這話沒錯,公是公私是私,上墳用的羊你還問我們要錢呢,平時一起吃喝花銷也就算了,白事用的東西讓我們去買也不給錢,這哪能行,我也買了一千多塊了。”

  姜寧掏掏耳朵:“別給我說,不想聽這些破事。”

  “人來了,磕頭。”

  姜華招呼一聲,哥幾個連忙給人磕頭。

  “姜老板!”

  忽聽有人招呼。

  姜寧連忙抬頭,竟是一位高中老同學。

  多少有點懵圈:“你咋來了?”

  老同學說:“我是親戚,你三奶奶是我姑奶奶。”

  “呃!”

  姜寧無話可說,只能往里讓:“進去坐吧!”

  老同學卻不急進去,笑瞇瞇打量他:“你這么大個老板,也跪這里給人磕頭啊?”

  姜寧那個無語:“你都知道是我三爺爺還廢話。”

  老同學哈哈笑:“再給我磕一個。”

  姜寧臉黑,若非是個女同學。

  他絕逼要起來抓住胖揍一頓。

  亞的斯亞貝巴。

  姜寧忙著給親戚磕頭時,張躍東飛到了埃塞俄比亞。

  他是一個人過來的,七月十五上完墳,第二天就飛到了羊城,從羊城飛過來,第一次到黑人國度,從里到外都是一股陌生感,老實說比較忐忑。

  那些老黑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好在同行的老鄉還不少。

  跟著出了機場,四下打量了一陣。

  總算看到了前來接機的兒子。

  張玉龍不是一個人來的,孫洋也來了。

  還有兩個白人,是陪著過來的雇傭兵。

  張躍東走過去,等著兒子和他打招呼。

  結果……

  張玉龍卻沒有招呼他的意思。

  孫洋機靈,看他直直走到了近前,想必應該就是了,連忙招呼了一聲:“叔叔好。”

  “好好……”

  張躍東應了聲,看向兒子問:“在非洲咋樣?”

  張玉龍很應付:“就那樣。”

  張躍東覺的跟兒子沒法溝通,只能先按下。

  又看了看旁邊幾個白人。

  孫洋連忙介紹:“叔叔我也是北安人,負責礦區的農業,今年三月份過來的,這幾位是礦山上的安保人員,負責人讓他們跟過來接你。”

  張躍東笑著說:“麻煩你們。”

  孫洋嘴里說不麻煩,又用英語給兩個雇傭兵說了幾句。

  兩個老美唧哩呱啦,伸出手。

  張躍東聽不懂,但動作還是能理解的。

  跟兩個老美握了下,說了幾句麻煩了。

  兩個老美也聽不懂,聯洋給翻譯。

  說了幾句,先去吃午飯。

  飛基加利的航班在下午三點,還有四個小時呢。

  孫洋別看比張玉龍小了幾歲,但人可比張玉龍機靈的多的,領著大伙吃了頓午飯,在機場附近轉了轉,逛了逛免稅商店,什么也沒買。

  下午三點,從亞的斯亞貝巴飛去了基加利。

  一個小時出頭落地,出了機場租了一輛面包車。

  直奔邊境。

  一路上檢查站不少,離邊境越近,檢查站也就越多。

  甚至還有士兵巡邏。

  透著一股子緊張的味道。

  躍東東問孫洋:“盧旺達也不安穩嗎?”

  孫洋說道:“盧旺達算是治安好的,這里是邊境,對面太亂了,所以有軍隊巡邏,等會過了邊境,到了剛果金地界,那才叫個亂。”

  張躍東忍不住緊張起來:“不會有事情吧?”

  孫洋笑道:“叔叔放心,不會有事的,過了邊境有我們的人來接應,老板交待了,海蛇老大親自過來接應,政府軍也派了人隨行保護,不會有問題。”

  “海蛇老大?”

  “就是礦山的安保頭子,外號叫海蛇,我們都叫他外號。”

  “聽說有特種兵?”

  “海蛇就是個退役海豹,以前還是海豹的教官。”

  “美國人好不好打交道?”

  “很好打交道。”

  孫洋說道:“老外都直來直去,有什么說什么。”

  聊了一路,兩個多小時到了邊境。

  一番折騰,有驚無險的過了邊防關卡。

  一支車隊等在外面。

  海蛇帶著十個白人傭兵,還有幾十個小黑。

  個個核槍實彈,張躍東哪里見過這個。

  看著心里就不安穩。

  孫洋介紹了下。

  海蛇早就接到老板交待,知道來的老板家里的張輩。

  也是張玉龍的父親,很熱情。

  握了下手,孫洋給翻譯交流幾句。

  重新上車出發。

  張躍東上了一輛普拉多后座,孫洋在旁邊陪著。

  海蛇坐副駕駛,開車的也是白人傭兵。

  張玉龍沒上來,坐了別的車。

  沒走多遠,路上停了一溜的武裝皮卡。

  好幾百人士兵站在路邊夾道歡迎。

  海蛇降下車窗招呼一聲,這支武裝部隊就迅速上車出發。

  從前后將車隊護在中間。

  張躍東看著皮卡上的火箭炮,直咂舌:“這是政府軍隊?”

  孫洋點頭:“是的,高官卡庫勒派過來接應的。”

  張躍東挺狐疑:“姜寧的面子這么大?”

  孫洋嘿嘿笑道:“老板的面子大著呢,聽說老板給卡庫勒那個老黑打電話了,要是你在這里出了問題,就扒了那個家伙的皮,卡庫勒怕車隊被襲擊,就派了幾百人過來保護。”

  張躍東驚的不要不要的。

  不出來不知道。

  原來外甥在外面混的這么牛。

  但很快就顧不上吃驚了。

  因為車隊走沒多久,就碰到了兩伙部族武裝在交火。

  打的噼里啪啦,隔老遠就能聽到槍聲。

  張躍東只看的心驚膽戰。

  生在太平社會,哪見過這個。

  不過看到政府軍過來后,兩支交火的部族武裝很有默契的停火讓開道路,本就惹不起政府軍,車隊里面還有卡索托金礦的人,就更惹不起。

  等車隊過去后,才繼續開戰。

  聽著來路重新響起槍聲。

  張躍東感覺世界被打開,不出來親自看看。

  還真想象不到這個世界是什么樣子的。

  老家四海升平。

  到了非洲,卻仿佛回到了戰亂的年代。

  姜寧那小子十八歲跑來非洲,能混到現在。

  都不敢想象到底經歷了什么。

  普通人來到這地方,要沒有罩著。

  只怕是一天都活不下去。

  路太難走,坑坑洼洼的,車跑不起來。

  走了一個小時,終于看到了城市。

  沒有進城,直接去礦山。

  張躍東坐在車里打量著,感覺這一省首府還不如老家的縣城。

  路上隨處可見難民,那些難民的眼睛都是綠的。

  要不是有軍隊保護,張躍東覺的那些難民會撲上來。

  途中還看到大片難民營。

  聽了孫洋介紹,才知道是聯合國建立的難民營。

  救助那些遭受戰亂催殘,無家可歸的難民。

  但難民太多了,聯合國根本就救助不過來。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總算是到了礦區。

  天早就黑透了。

  政府軍一直護送到礦區,才掉頭離開。

  礦區負責人領著一票人迎接,握了寒暄了半天。

  張躍東被安排在姜寧的房子住下,周同也來了。

  陪著吃飯熟悉環境。

  張躍東一邊吃著飯,一邊說:“條件還不錯嘛!”

  周同笑道:“我們剛來那會條件很差,還住的平房,這些房子都是后來建的,這里什么都缺,鋼筋水泥沙子都是外面運來的,費了好大勁。”

  張躍東問:“你們在這干的咋樣?”

  周同說道:“挺好,除了條件艱苦些,出去不方便,其他都挺好。”

  張躍東問:“回過家嗎?”

  孫洋接上:“暫時還不打算回去,最近麥子收完了,又種了些菜,再過兩月,剛果金就到了雨季,雨季天天下雨沒事干,到時再回去。”

  “明年還來不?”

  “肯定來,老家找工作太難。”

  “姜寧給你們開多少錢工資?”

  “一個月三千美元。”

  “少不少?”

  “不少了,按照現在的匯率,一個月2W1,吃喝什么都給管,礦業公司一個月還給我們補貼一千美元的生活補助,過節也會發點過節費,算下來一個月四千多美元了。”

  張躍東問了問兩人情況。

  才問起了兒子。

  張玉龍回來就不見人了,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父子關系搞成這樣。

  張躍東也只能忍著,跟別人打聽情況。

  吃過晚飯,孫洋和周同沒有多留。

  很快就離開了。

  張躍東洗了澡,一路舟車勞頓也累了。

  就早早睡覺了。

  第二天起來后,在孫洋和周同陪同下,先去參觀了一下礦區。

  礦山設備已經到了,正在改擴建。

  沒什么好看的。

  又去看了看難民營,參觀了孫洋和周同種的菜。

  礦山條件還行,就是太封閉。

  亂面太亂,想出去太不方便。

  最后去參觀小黑們打靶,見到了兒子。

  張玉龍本來在休假,海蛇讓他陪他爸。

  結果這小子不想見老爹。

  跑來和小黑們打靶。

  張躍東問:“這是打的真槍?”

  孫洋嘴快答道:“都是真槍,原本礦區只有四十幾個雇傭兵,安保力量不是太夠,老板讓海蛇招募了三百多個小黑訓練,都是按照海豹的標準訓練的。”

  張躍東暗暗吸著氣,世界原來是如此精彩。

  看了一陣,也有點手癢。

  于是問道:“我能不能試試?”

  “可以啊!”

  孫洋殷勤的道:“叔跟我來,我給你要把槍打兩槍。”

  張躍東跟過去。

  孫洋也有自己的槍,礦山上不缺武器裝備,姜寧給弄了好多,都是順的美軍裝備,孫洋自己也收藏了一支步槍一支手槍,但沒回去取,要了一支M16讓張躍東打靶。

  張躍東第一次摸槍,還不太會弄。

  孫洋已經是熟手了,在一邊指導。

  開了幾槍,感覺挺刺激。

  打完一個彈匣,還意猶未盡。

  想和兒子說幾句話,張玉龍卻避的遠遠的。

  姜寧一直搞不明白,人死了為什么非要等五天才下葬。

  那些穿著現代服飾的道士神神叨叨的,怎么看都像是騙子。

  偶爾出來吹吹嗩吶,拿著個小破本子用北安方言念幾段聽不懂的祭文之類的,據說三個道士五天能掙好幾千塊,殯葬公司還要給人家提成,神棍確實是個很不錯的職業。

  比打工強多了。

  第四天開的追悼會,隨分子吃席。

  訂了二十桌席,竟然坐不下。

  姜家人只能等加席,讓親戚先吃。

  姜寧等的蛋疼,問姜勇:“怎么不多預留幾桌?”

  “老子們訂的,我也不清楚。”

  “扯雞兒蛋呢,你都四十歲的人了怎么什么也不知道,是不知道還是不好說?多訂幾桌幾千塊錢能死?姜家的事情讓魏濤一個外人拿主意,草,我們都是死人是不是?”

  姜勇麻了,他沒想到姜寧會罵他。

  這么多人,臉往哪放啊!

  魏濤剛好路過,趕緊拐個彎避開。

  姜偉姜澤幾個也有點懵,連忙把姜寧拉到外面。

  會被人笑話的。

  老實說這幾天哥幾個都挺憋悶的,本來吧,這是姜家的事情,三爺爺的身后事怎么操辦也該是姜家人商量著辦,但好多事情卻是姜有義的女婿魏濤在拿主意。

  這邊畢竟隔了一個爺爺。

  有些話不好說。

  姜爸哥三也只能裝糊涂。

  小輩們就更不能說。

  這次姜寧也是忍無可忍,誰家辦酒席不得多訂幾桌,親戚來了卻坐不下,十個人的桌子擠了十二個人,這丟的可不是一家人的臉,而是所有姜家人的臉。

  更別說還有冀城和西疆族親。

  人家會怎么看?

  冀城的人可是姜寧請過來的。

  面子搭上,該花的錢也花了。

  事情辦成這樣,姜寧實在是壓不住火。

  長輩他不能罵,但罵兄弟還是沒有問題的。

  “這事兒辦的……”

  “真是沒法說。”

  姜澤幾個連連嘆氣,也是一肚子牢騷。

  “不吃了,氣都氣飽了。”

  姜寧丟下一句,開車離開了。

  姜偉望望姜澤,姜澤也瞅他。

  兩人其實也想走了,但姜寧可以任性。

  他們不能任性。

  姜寧不爽了可以罵姜勇,席都不吃就跑了。

  他們不行,沒有任性的實力。

  姜寧的火氣也就三分鐘,到了農場就不想這些鬧心事了。

  工人們已經吃過飯,只剩些殘羹剩菜。

  這個點家里已經吃過了。

  姜寧吃了些工人的剩菜,才回了別墅。

  馮雪正在廚房收拾,馮雨在帶娃。

  看到他還驚訝:“你怎么回來了?”

  姜寧道:“席訂的少了,坐不下。”

  馮雨更驚訝了:“怎么會坐不下,沒多訂幾桌嗎?”

  姜寧道:“那兩家子小氣巴啦的,就訂了二十桌,十個人的桌子擠十二個人,丟人丟到姥姥家了,我罵了姜勇一頓就回來了。”

  馮雨哭笑不得:“人家都四十歲了,你還罵人家。”

  姜寧接過女兒親了兩口,道:“四十歲咋了,他要是二十歲我還不罵他,四十歲的人了沒點主見,姜家的事情,讓魏濤一個外人拿主意,窩囊廢,我不罵他才怪。”

  下午沒去殯葬公司。

  晚上也沒過去,之前每天晚上要守夜。

  今晚不想去了,還守個屁啊!

  快九點的時候。

  姜爸打來電話:“明天出殯不要忘了?”

  “嗯嗯嗯!”

  姜寧嗯了幾聲,也沒和他爸多說。

  姜爸也沒說他任性胡為,就只是提醒他明早參加出殯。

  席不吃沒問題。

  不守夜也沒有問題。

  但出殯可不能不去,姜有信也是擔心兒子不曉事。

  所以才特意打電話提醒。

  凌晨四點起來,坐著考斯特到了殯葬公司。

  大家跟沒事人擬的,該干嘛干嘛。

  按北安的傳統,太陽出來前必須下葬。

  姜寧也不懂是什么道理,湊個人頭就是了。

  以前還有孝子抬棺,現在全部現代化。

  那玩意除了姜寧誰抬的動啊!

  棺材下面放個架子,上面裝四個輪子。

  直接從靈堂推出來,隨車吊吊了上去。

  簡單方便省事。

  準備就緒五點出發,天還沒亮呢!

  送葬的能有上百人,大大小小三十多輛車。

  浩浩蕩蕩開往鄉下。

  到了墳地,剛好天亮了。

  靈車直接開了進去,忙碌了半天,把壽房下到早就挖好的長方型大坑里,就在姜寧爺爺旁邊,男人們一人一把鐵鍬鏟土回填,女人們跪了一地哭的稀里嘩啦。

  姜寧看的想笑,生前不盡孝。

  人死了哭的一個比一個傷心。

  有什么用?

  好在他懂分寸,沒有真個笑出來。

  特意留意了下二姑,還真哭出了眼淚。

  姜寧暗暗稱奇,都是好演員。

  忙活半天,鏟了一個大土堆。

  太陽也出來了,大伙都累的氣喘吁吁。

  收拾一番,才打道回府。

  考斯特把人送到殯葬公司后,姜寧沒吃飯。

  直接回了農場。

  冀城的族親也跟著去了農場,參觀了一下。

  除了羨慕還是羨慕。

  族長趁機哭窮:“小祖,老家的日子不好過啊,能不能給搞點產業?”

  姜寧問:“你們有什么想法?”

  族長道:“我們那地少,而且大多是山地,能干的不多,我合計了一下,只能種點果樹啥的,但果子下來不太好賣,小祖能不能給找找渠道?”

  姜寧問:“你們能拿出多少地來?”

  族長道:“村上總共兩千多畝地,加上山地能有五千畝。”

  姜寧道:“那就多種點蘋果樹吧,苗子我給你們,果子下來了讓農場幫著聯系銷路。”

  族長驚喜萬分,要不是場合不對。

  真想給磕一個。

  這次親自過來,給足了北安分支面子。

  就為這事來的。

  目前來看,結果還算是不錯。

  這位小祖很好說話。

  果樹苗子可不便宜,品質好的就更貴。

  之前厚著臉皮要了一些,但太少。

  要是搞個上千畝的果園,苗子就得幾百萬。

  吃過飯午,冀城族親先回了冀城。

  西疆的堂伯兩家也要回西疆,姜寧跟著送了送。

  還給準備了一堆農場的特產。

  姜爸姜媽明天也要去澳洲了。

  晚上家人聚餐,大大小小十口人,剛好坐一桌。

  張玉蘭讓馮雪坐她旁邊,說了好多話。

  馮雪臉有點紅,也不知道姜媽給她說的啥。

  晚上睡覺,問了問馮雨。

  馮雨才說:“媽讓姐早點要個孩子。”

  姜寧就問:“姐是怎么想的?”

  馮雨道:“姐說明年了再要,等她生甜甜剛好三歲上幼兒園,我也能騰出手,和她帶孩子了,回頭你帶姐去醫院做一下檢查,看看有沒有問題。”

  姜寧自然答應,不過這事不著急。

  他得先去一趟西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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