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女人打交道是一門技術活,不過跟西方的女人打交道,還是要比跟老家的女士們打交道輕松些,至少不用人家說句話,他得猜半天。
艾米拉對華夏比較好奇,但她沒去過華夏。
對華夏的認知,要么是道聽途說。
要么來自新聞媒體。
聊了一會。
那位靦腆的愛麗絲女士插了一句:“我在華夏工作過一段時間。”
姜寧有些意外:“女士在華夏工作過?”
愛麗絲點頭道:“是的,我在華夏的銀行工作了六年。”
姜寧問道:“那你會說華夏語嗎?”
“當然!”
愛麗絲換成了中文:“漢語比較難學,但是我學會了。”
“女士你很棒!”
姜寧給她點贊,今天確實很意外。
沒想到會碰到一個在老家工作過的女老外。
聊了半個小時。
兩位女士找個借口先離開了。
艾米拉這才說正事:“先生要在瑞士銀行兌付?”
姜寧點頭:“我有一張兩億美元本票,不知道女士能不能幫忙兌付?”
艾米拉不解道:“瑞銀的本票兌付流程不復雜,只要提供資料,持票兌付就可以,為什么需要我幫忙,我不是太明白。”
姜寧道:“本票是我無意中撿的,我不想直接兌付,需要在其他賬戶轉一圈,然后匯入我的賬戶,最好不要讓人查到這筆錢進了我的賬戶。”
艾米拉明白了:“原來如此,這只是一件小事,我可以幫先生處理好這筆錢,瑞士銀行業很發達,只需要用金融工具走幾筆賬就不會有人查到這筆錢的去向,不過,資金轉移會產生相應的費用,這個費用還需要先生承擔。”
“沒問題。”
姜寧道:“那就麻煩女士了。”
艾米拉笑瞇瞇:“不用客氣,我想我們也可以合作。”
姜寧問:“怎么合作?”
艾米拉道:“我在銀行工作,也從事黃金相關業務,我們可以合作。”
姜寧也不意外,這女人是搞金融的,做黃金業務一點不奇怪,黃金是不愁賣,但多一個出貨渠道也是好的,道:“這當然很好,不過我在歐洲沒有業務,或許會不方便。”
艾米拉問:“你的金礦一年能產出多少?”
姜寧道:“不會少于十噸黃金。”
艾米拉立刻道:“我建議你在倫敦注冊一家貴金屬交易公司,倫敦擁有全球最大的黃金交易市場,不管是處理黃金還是投資貴金屬業務都很方便,而且交易成本也很低。”
姜寧點了點頭:“我會認真考慮女士的建議。”
談完正事,又聊了一會。
姜寧起身告辭,亞里斯送他離開。
出了酒吧。
姜寧才問:“你媽還不走嗎?”
亞里斯無奈道:“他們要開patty,愛麗絲和桑娜女士也沒走。”
姜寧問:“她倆還沒走?”
亞里斯道:“當然,她們還要開patty,怎么可能這么早就走,兩位女士是看出我媽和你有事要談,才找了個借口避開的,其實他們還在酒吧!”
姜寧摟著他肩膀問:“伙計,你很喜歡阿姨?”
亞里斯不明白:“我不是太明白。”
姜寧就說的直白些:“你喜歡歲數大的女人?我看你和那個桑娜女士眉來眼去的。”
亞里斯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先生不覺的桑娜女士是個美女嗎?”
姜寧道:“問題是她是你媽閨蜜,這也能隨便搞?”
亞里斯無奈道:“你的邏輯太奇怪了,我只是和桑娜女士小小互動一下,并不是要跟她發生什么,難道你們華夏人都不和女士互動嗎?”
姜寧表示理解:“我們華夏人跟女士互動的方式和你們不太一樣,就比如你這種,如果不是想跟人家睡覺打炮,是不會跟女士眉來眼去的。”
亞里斯表示不理解:“你們的價值觀太奇怪了。”
姜寧道:“存在即是合理。”
亞里斯點點頭:“或許你說的對。”
姜寧問:“你媽的那兩個閨蜜干嘛的?”
亞里斯道:“愛麗絲女士是德國聯邦議員,她領導著一個新的黨派,桑娜女士是芬蘭前總理,去年辭職了,聽說簽約了一家娛樂公司。”
姜寧那個意外:“芬蘭總理?”
亞里斯舊賬道:“是前總理。”
姜寧著實有點意外,沒想到找人辦個事還能碰到歐洲的政客,他不怎么關注歐洲,就知道德國總經理默克爾是女的,沒想到芬蘭也是女總理,道:“桑娜女士還不到四十歲,就已經是前總理了,那她豈不是三十出頭就當總理?”
亞里斯道:“確切的說,桑娜女士34歲贏得大選就任的芬蘭總理。”
姜寧嘖嘖兩聲,不知道說什么好。
西方的民主制度下一切皆有可能。
不過三十幾歲當上總理,不到四十歲就已經卸任。
總覺的不真實。
老家從政的三十幾歲在干嘛?
回到酒店,馮雪在整理東西。
自從到了希臘開始,這一路就沒少買東西。
買的太多,拉桿箱裝不下了。
馮雪有點糾結,考慮著要不要再買個背包裝東西。
姜寧回來看她糾結,就問道:“怎么了?”
馮雪比較兩下。
姜寧輕描淡寫:“多余的打個包回頭寄回家就行。”
馮雪疑惑,國外還能寄東西?
姜寧道:“歐美都有國際快遞公司,可以寄。”
馮雪比劃,再不要買東西了。
姜寧嗯嗯兩聲,道:“姐,我要辦點事,得在瑞士多待幾天。”
馮雪點頭,沒意見。
姜寧就道:“時間也不早了,咱們洗個澡了睡覺吧!”
馮雪比劃兩下,洗過了,讓他自己洗。
姜寧卻道:“一個人洗澡太沒意思,你陪我再洗一次吧!”
馮雪露出笑容,秋波如同水一樣溫柔。
順從的答應了他的無理要求。
陪著他又洗了一次。
姜寧沒再折騰,就洗了個澡。
旅游也是個體力活,馮雪最近比較累。
洗完澡出來就上床睡了。
這么早睡不著。
一邊說話,一邊玩手機。
姜寧在看歐洲新聞,竟然看到了那位桑娜女士的桃色新聞,就查了一下,才發現那個女人的新聞很多,當總理時吃得貴點兒,被人批;帶著朋友去辦公室,被人批。
下班不開手機,被人批;參加時尚派對,被人批;與女性友人走得近點,被人批;穿得放肆些被人批;玩嗨了跳個辣舞,被人狂批。
辭職一個月就離婚,和丈夫分道揚鑣。
活的那叫一個任性。
姜寧給馮雪看:“你看這個女人。”
馮雪看了一眼,一臉的疑惑,看不懂。
姜寧給她解說:“這女人是芬蘭前總經理,我今天見到了,三十幾歲就當了總理,下班不開手機,上班帶朋友去辦公室,時不時參加個時尚派對,偶爾還去酒吧喝個小酒跳個辣舞放松一下,還不到四十就卸任了,活的那叫個任性。”
馮雪拿出手比劃著,對西方人的價值觀表示不敢茍同。
瑞士玩了幾天,辦完正事后,又去德國轉了一圈。
過了正月十五,眼看約定的手術時間臨近。
姜寧準備飛華盛頓,從華盛頓轉道前往巴爾的摩。
結果出發的前一晚。
馮雪忽然給他寫字:“我不做手術了。”
姜寧那個驚訝:“為什么不做了?”
馮雪寫字:“我覺的現在這樣就挺好,不能說話也沒什么。”
姜寧有點麻爪:“一輩子不說話,你不覺的這樣的人生不夠完美嗎?”
馮雪:“世上的事哪有十全十美,我已經習慣了,沉默沒什么不好,我覺的做一個傾聽者就挺好,語言雖然能讓人表達內心,但有時候也會帶來很多的煩惱。”
姜寧:“……”
馮雪:“我不做了行嗎?”
姜寧抱住了她,這是馮雪第一次明確表達自己的主觀想法,他不知道再怎么勸她,想了半天,只能說:“不做也行,但一輩子不開口,我總覺的這樣也太苦了。”
馮雪在他背上寫字:“不苦,這樣就挺好。”
姜寧給馮雨打了個視頻,說了下情況。
馮雨問他:“你是怎么想的?”
姜寧道:“我覺的還是尊重姐的想法,她說她想做一個傾聽者,非要勸她做手術,其實就是在強迫她做她不喜歡做的事情,讓她自己決定吧!”
馮雨想了一陣,點點頭:“那就不做了吧!”
聊了一陣,時間已經很晚了。
澳洲剛剛天亮,這邊已經快到凌晨了。
掛掉視頻。
姜寧摟著馮雪準備睡覺:“姐,手術不做了咱們也生個孩子吧!”
馮雪連忙搖頭,連連比劃著。
姜寧沒看明白:“干嘛,手術不做了,孩子也不要了?”
馮雪給他寫字:“過幾年再說,甜甜太小了。”
姜寧沒想明白:“又關甜甜什么事?”
馮雪:“帶孩子也很累,到了兩歲更不好帶,我得幫著把甜甜帶到三歲再說,不然你經常不在家,馮雨一個人帶孩子太累了。”
“這……”
姜寧道:“你今年二十八,再耽擱幾年就成大齡產婦了。”
馮雪:“三十幾歲要孩子也可以。”
姜寧無話可說,只能暫時聽她的。
打算回頭和馮雨商量下。
手術雖然不用做了,但行程不變。
歐洲也就那樣,冬天其實不適合旅游。
兩人飛去了美利堅,從華盛頓轉機去得州。
鄧小蕓已經回來了,春節就給她給了半個月假,來回路上就要五天,正月十二就回來上班了,開著一輛寶馬來接機,不是姜寧的寶馬,而是一輛3系。
看樣子還是輛新車。
姜寧上了車問:“這誰的車?”
鄧小蕓蠻得意:“我的,怎么樣,不爛吧?”
“湊合吧!”
姜寧問道:“花了多少買的?”
鄧小蕓一邊開車上路一邊道:“落地近四萬刀,年終獎大半搭上了。”
姜寧豎了個大拇指:“小蕓姐可以啊,掙了錢及時享受,這人生態度要得。”
鄧小蕓狐疑道:“我怎么覺的你是在反諷?”
姜寧否認:“沒有,我說的是實在話。”
鄧小蕓嘀咕道:“我覺的你現在一點都不實在,跟我爸他們一樣了。”
姜寧:“……”
這個比喻不太恰當好吧?
驅車到阿靈頓,先去家族辦公室視察了下。
順便讓馮雪休息下倒倒時差。
多了幾個雇工,青一色老外,姜寧沒見過。
只聽過個名字。
梅特西斯給他介紹,都是普通的職員。
只有一個高級顧問履歷不錯,在州政府打過工。
這些雇員沒見過老板娘,不認識馮雪。
一個家伙直接就問:“老板,這位漂亮的女士是老板娘嗎?”
姜寧點頭:“當然,這是老板娘之一,事實上,你們有兩個老板娘,還有一位帶著我的女兒去了澳洲度假,有機會你們會見到的。”
“耶,老板你很棒!”
一群老外紛紛羨慕,卻并不意外。
這不是什么新鮮事。
但鄧小蕓就沒法淡定了。
把馮雪送到房間后,就不顧姜寧抗議,將他拉到外面問:“你和馮雪什么情況啊?”
姜寧也沒隱瞞,他其實就沒有刻意隱瞞過,這種事情瞞不住,遲早會傳開,道:“少見多怪,我有兩個老婆怎么了,瞧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鄧小蕓那叫個驚訝:“馮雨知道嗎?”
姜寧道:“這不廢話嘛,馮雨要不知道我倆能一起出來?”
“不是……”
鄧小蕓感覺要瘋了:“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怎么可能?”
姜寧沒好氣道:“你沒見過就一定沒可能?”
鄧小蕓狐疑道:“什么年代了,怎么可能還有這種事情,莫非你壓迫馮雨了,馮雨為了家庭孩子,不得不委曲求全,肯定是這樣。”
姜寧用看傻X的目光看著她:“你腦袋里都裝了些什么玩意兒,大愛無私聽過沒?你肯定沒聽過,不然就不會剩到二十八了還嫁不出去沒人要。”
這話傷害性有點大。
“姓姜的,我跟你拼了!”
鄧小蕓炸毛了,張牙舞爪撲上來。
姜寧輕松將她制住,拖到樓下推出門。
然后把門反鎖,上樓去睡覺。
到了臥室,馮雪已經躺下了。
比著手語問他,聽到了一點動靜。
姜寧道:“鄧小蕓腦子不太正常,不用理她。”
馮雪就沒再問。
姜寧上床,摟著她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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