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娜辦事效率很高，第二天下午就打來了電話。
姜寧還準備陪著妻女在法國好好轉轉。
接到電話，不得不趕回酒店，和桑娜見了一面。
這女人今天穿的挺樸素，上身穿了件黑色西裝。
腿上穿上條八分褲，腳蹬平底黑皮鞋。
老實話說，這身打扮比之前順眼多了。
姜寧見面就夸了下：“女士，你穿正裝比裙子好看多了。”
桑娜笑瞇瞇道：“謝謝，有人跟我說過同樣的話。”
姜寧道：“那說明大家的審美都是趨同的。”
桑娜來了興致：“你兩位夫人的健康狀況讓我十分羨慕，我在她們的身上沒有看到青春流逝，而據我所知，你的一位夫人已經28歲了，另一位夫人已經生過孩子，但是她們遠比實際年齡看上去要年輕的多，可以分享保養的方式方法嗎？”
姜寧攤了攤手：“這個問題我回答不了你，你應該去問我老婆。”
桑娜點著頭道：“我非常想跟你夫人交流，但你夫人似乎并不喜歡社交。”
姜寧笑道：“也不是不喜歡社交，主要是我夫人英語水平不怎么樣，用英語交流起來還比較費勁，這需要一些時間。”
“是這樣！”
桑娜點著頭道：“咱們說正事吧！”
姜寧抬了抬手：“女士請說。”
桑娜道：“我幫你聯系過了，烏克蘭目前依舊沒有開放針對外國公民和外資企業的土地交易，進入烏克蘭的外資都是通過租賃或者參股控股的方式控制了大量土地，你想在烏克蘭拿地，只能通過租賃的方式，或者與烏克蘭的農業公司合作。”
姜寧皺眉：“我對租賃沒有興趣。”
桑娜表示不解：“有區別嗎？”
姜寧道：“當然有區別，租賃的土地是別人的，只有使用權沒有所有權，我要的是土地的所有權，不是使用權。”
桑娜更不解了：“我不是很明白，你購買土地是為了經營，事實上烏克蘭因為限制土地交易，耕地的租金非常便宜，遠比直接購買土地更劃算。”
姜寧道：“可能我對土地的所有權比較執著吧！”
桑娜聽了搖頭：“真不理解你們華夏人的想法。”
姜寧問：“不能想想辦法嗎？”
桑娜道：“烏克蘭的土地問題很復雜，事實上烏克蘭在2020年放開土地禁售限制，既有外資多年來的運作結果，也有烏克蘭本地勢力暗中推動。在解除禁售限制上，外資和烏克蘭本土資本目標是一致的，但限制解除后，烏克蘭本土勢力卻不愿意放開對外資的限制，為了阻止外資入場，暗中還織織過大規模的民眾抗議，因此最高拉達將是否允許外國企業和個人購買烏克蘭農業土地的問題交由全民公決，一直拖到了現在。”
姜寧消化了下，問：“女士認為烏克蘭最終會放開土地限制嗎？”
“我不知道。”
桑娜攤了攤手：“我不是司機，也無法代替烏克蘭公民做決定，但是過去兩年的戰爭讓烏克蘭欠下了巨額債務，許多核心資產已經抵押了出去，未來可能會放開土地限制呢！”
姜寧點了點頭：“我只是喜歡買地，未必非要買烏克蘭的土地，芬蘭的也行，芬蘭土地市場完全開放，我在芬蘭買地會不會有問題？”
桑娜點頭：“當然沒有問題，但前提是你得有芬蘭的永居權。”
姜寧笑道：“女士可以幫我搞定吧！”
桑娜說的滴水不漏：“或許可以吧，畢竟我已經辭去了總理的職務，現在就是一個社會閑散人員，管不了政府的事，不過我可以把移民局長介紹給你認識。”
姜寧給她點贊：“感謝女士。”
桑娜好奇的問：“你在芬蘭買地準備如何經營，芬蘭大半國處都處在北極圈，從氣候上來說，其實不適合發展農業，如果你想經營農業，芬蘭不是最好的選擇。”
姜寧道：“種樹賣木材如何？”
桑娜大為贊同：“當然可以，芬蘭雖然不適合發展農業，卻很適合發展林業，盛產多種優質木材，如果你想在芬蘭投資，我可以介紹你認識農業和林業部長。”
姜寧問：“有沒有十萬公頃以上的林地？”
桑娜想都不想，就隨口給他介紹情況：“芬蘭超過70的森林屬于私人所有，超過20的家庭有私人林地，但這些林地的面積都比較小，如果你想購買十萬公頃的林地，我建議你組建一支團隊，去跟那些私人林地的擁有者談判，看能不能把他們的林地都買下。”
姜寧道：“這會很費勁。”
“當然！”
桑娜道：“十萬公頃的土地太大了，世界上大多數土地都是分散的，擁有十萬公頃土地的畢竟是少數，超過十萬公頃的大宗土地交易即使北美和澳洲也并不常見。”
姜寧思索一陣：“我想在歐洲成立一家農業投資公司，專門負責投資歐洲的農業，女士有沒有興趣擔任這家公司的CEO？”
桑娜連連搖頭：“我好不容易才恢復自由身，干個兼職還行，我不想再因為工作而失去自由，所以很抱歉。”
姜寧道：“那女士幫我介紹個人才如何？”
“這當然可以！”
桑娜很是痛快，這是件小事。
姜寧對土地的執著，和大多數華夏人一樣。
租來的土地終究不是自己的。
只有永久的所有權，才可以留給子女。
歐洲人多，土地資源相較其他洲比較匱乏。
其實并不適合置業。
但姜寧想在每一個洲都有屬于自己的土地，所以還是要買。
桑娜給他介紹的人是一個希臘人，名叫塞維爾，四十出頭，金融從業者，對農業也有足夠的了解，正好博覽會期間來了巴黎，姜寧就見了一面。
深入談了一下。
結果第二天就接到塞維爾的電話，準備辭掉工作來投奔他。
姜寧當然表示歡迎，可還沒等到塞維爾來投奔。
海蛇從剛果打來了電話：“老板，出事了。”
姜寧問：“出什么事了？”
海蛇道：“剛剛政府軍忽然包圍了礦場，要強制驅趕我們，我下令開火了。”
姜寧眼皮跳跳，問：“死人了沒？”
海蛇道：“我們的人沒事，就傷了一個，政府軍死了有十幾個，現在暫時退走了，但我估計他們是沒料到我們會開火，準備不充分，估計還會來。”
“頂住！”
姜寧語氣還算平靜：“我明天就到。”
“好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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