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試還算順利的通過了。
曹金虎騎著電摩往出走,走的慢悠悠。
來時恨不得插上翅膀飛,走的時候卻不想快快出去。
仙靈農場剛建場時,開放過一段時間。
后來破事太多,直接封閉了,閑雜人等就不讓進了。
難得進來一次,怎能不好好瞅瞅。
這次招的保鏢有點麻煩,面試只是第一關,聽說后面還有考試和測試什么的,最后姜老板要親自把關,完了還要送到外面去學習培訓個一年多。
麻煩是真麻煩。
但為了一萬美金起步的薪水,再麻煩也得拼了。
稍微有點遺憾的是,這次進來沒能見到姜老板。
姜老板漸漸成了北安的傳說,農場建立四年了,北安就這么大,口口相傳下,北安人幾乎沒有不知道姜老板的,即使姜寧從來不脫離群眾,經常去夜市擼串喝啤酒。
但能見到他的也只是少部分。
就算碰到了也未必能認出來。
翻過一天。
姜寧和老楊去了趟七澤,縣里已經準備好。
開了好幾個會,見了見七澤給推薦的人員。
搞了一個開工奠基儀多,安排了一下工作。
在七澤住了一晚上,第二天才回北安。
姜爸姜媽也回來了。
今年要大上墳,西疆二爺爺家那邊要來人。
寒假放了不到半個月假,姜爸姜媽七月中旬就去了澳洲,這次回來,給大孫女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幼兒園嘛就是玩,到也無所謂。
晚上聚了一下,順便討論了下上墳的事情。
三爺爺那邊的兩位堂伯也被邀請過來。
距離七月十五還有三天,明天西疆二爺爺那一支的人到北安。
這事一直是大伯在聯系,父輩們見過那邊的人。
姜澤和姜偉也有些印象。
但姜華和姜寧哥倆就沒啥印象了。
安排接待,這可是頭等大事。
參觀路線要安排上。
吃的喝的要安排好。
還不能住酒店,得讓住家里。
幸好房子足夠,姜寧的兩套房子一直空著。
姜爸姜媽的房子也能讓出來。
姜澤和姜偉也都有房子,也能讓出來。
總之,即要讓西疆族親看到北安的族親日子過的好,后輩們有出息,又不能太過刻意搞的畫虎不成反類犬讓人笑話,姜寧聽的腦袋脹,萬惡的人情世故……
轉眼到第二天。
姜寧上午去了一趟市里,大老板召見。
中午趕了回來,陪長輩們去挑羊。
姜澤和姜偉也跟著。
每年上墳都要獻牲,以往很隨便,隨便是個羊就行。
今年意義不同,長輩們要親自挑。
還要給二爺爺那邊的兩位堂伯一人挑一只。
總不能從西疆捎兩活羊過來……
在草場看半天,大伯相中了一頭養了四年的大公羊。
草場這樣的羊不多,因為老羊不好吃。
大多數羊半成年的時候,就被宰殺吃肉了。
能養三四年的,都是留著上墳祭祖獻牲用。
大伯相中之后,就讓兒子們去抓。
姜寧沒動,兩個堂哥和他哥撲了出去。
三人圍追堵截,可結果……
草場的羊吃的膘肥體壯,雖然運動能力遠不如青羊,但也不是那么好抓,哥三跑的氣喘吁吁,氣都快跑斷了也沒抓住羊,老子們紛紛笑話。
“連個羊都抓不住。”
“幾十年飯白吃了。”
姜寧呵呵直樂,李富民等人也難得看熱鬧。
最后姜寧親自出馬,把羊抓回來。
李富民做上了記號,又把羊放了。
等到十五那天,再抓住拉到墳上宰殺。
二伯很快也相中了一只,同樣抓住做上了記號。
姜爸就比較隨便了,隨便挑了只,讓兒子抓了標記。
最后給西疆的兩位堂伯精挑細選了兩只個頭最大的,同樣抓住做好標記,三爺爺家的兩個堂伯也一人捉了一只,總共準備七只羊。
父輩們一人獻一只。
姜寧沒忘問哥哥們要錢:“給錢,一只羊兩千。”
姜偉瞬間不好:“你怎么好意思要錢?”
姜寧挑眉:“廢話,怎么不好意思要,給你們吃掉的是給你們吃的,這是給先人們送的心意,你要不給錢,心意算我的還是算大伯二伯的?”
長輩們更看重這個,都紛紛點頭:“這個錢得給。”
姜偉和姜澤沒辦法,于是一人給轉了兩千。
三爺爺家的大堂哥姜勇和二堂哥姜磊也一人轉了兩千。
姜寧愉快的收下了,一點沒不好意思。
一通折騰,已經到了下午兩點多。
大伯打了一個電話,打完說:“已經過了市里,再有半個小時就到。”
二伯就說:“那也快了,去高速口子等吧!”
大伙都沒意見,于是驅車去了高速西出口。
都沒開車,十幾號人呢。
坐考斯特過去。
把車停在北安西的高速出口,大伙下車等。
姜偉還問姜澤:“我記得十幾年前二爺爺還還來過北安,你有印象沒?”
“有一點!”
姜寧有點印象,但不多。
畢竟時間太久遠了。
而且那會他在上學,也不刻意關注這種事。
聊了一陣,大伯手機又響了。
接完電話,就看到兩輛車出了收費站道閘。
兩輛七座商務。
掛的西疆牌照,應該就是了。
要說離的太遠,其實坐火車最好。
但回老家,不可能空著手來,總得帶東西。
坐火車就很不方便,開車方便些。
大伙一起行注目禮,大伯招招手。
兩輛車開過來停在旁邊,車剛停穩車門就很快打來。
下來六男五女,總共十一人。
父輩們圍著打招呼,姜寧弟兄六個站后面看著。
等父輩們打過招呼。
大伯才給子侄介紹,大伯姜宏志,二伯姜宏遠。
還有大伯母二伯母。
二爺爺就兩個兒子,沒女兒,名字起的非常有寓意。
宏志宏遠,志存高遠嘛!
兩人已經退休,歲數比三爺爺家兩位堂伯還大,姜宏志只比姜寧二姑小了一個月,這邊是有字輩,那邊字輩不一樣,包括兩個堂哥也不是單字。
而是雙字。
兩位堂伯都是獨生子女。
大堂哥姜存文。
二堂哥姜存武。
兩人的媳婦也來了,都是四十歲出頭。
大伯給介紹完子侄,又給西疆的族親介紹了一下子侄:“姜勇和姜勇,還有姜澤大哥二哥應該還記的,這個是老二家的姜偉,那個是老三的姜華。”
兩位堂哥笑著點頭,十幾年前來過北安的。
還有印象。
只是當十幾年歲的少年,如今也三十多了。
大伯又指了下姜寧:“那是姜寧,你們07年來的時候他才十歲。”
姜寧趕忙招呼:“大伯父好,二伯父好。”
兩位堂伯笑著點頭,好生打量了幾眼。
有些印象,十幾年不見,早就認不出來了。
也介紹了一下子孫,后面三個年輕人,最大的姜明,二十三歲,姜存文兒子,另一個叫姜凱,姜存武兒子,十七八的大姑娘叫姜明月,姜存武女兒。
三人懵逼的挨個給姜寧幾個叔叔問好。
這是真叔,沒出五服的族親。
姜寧當長輩已經習慣了,心安理得的當起長輩。
介紹完了兩邊的人。
姜宏志才問了一聲:“有仁,三叔三嬸身體怎么樣了?”
三爺爺家的大堂伯姜有仁道:“去年還挺好,過完年就不太行了。”
姜宏志笑著說:“三叔三嬸都活到八十多了,算是高壽了。”
大伙紛紛點頭,的確是高壽。
姜寧爺爺奶奶六十多歲就過世了,他作為最小的孫子對爺爺奶奶都沒什么印象。
西疆的二爺爺二奶奶據說十幾年前也沒了。
當時西疆打來電話,大伯二伯姜爸幾個還專程去過。
姜宏遠也問了一下:“大姐二姐身體都還好吧?”
大伯姜有禮接了句:“都好著呢,咱們先去酒店吧,安頓下來了再說。”
于是紛紛上車,把人讓考斯特上。
路上憶古思今。
姜澤和姜偉哥倆則被大伯安排當機司,開著西疆來的兩車跟后面。
重新啟程。
姜宏志問了下:“這是姜寧農場的車吧?”
姜有禮點著頭:“是的,人多了坐這車還挺方便的。”
姜宏志和姜宏遠就開始夸姜寧有出息,小的時候看著就是個有本事的云云。
雖然十幾年沒回過老家,但兩邊的情況大體都知道。
這一代姜寧出息了,大伯自然會給那邊說。
不可能瞞著什么也不說。
到了小區,把人送到八號樓安頓下來。
正好門對門住兩家。
大伙也沒多留,說了幾句就下樓。
從西疆過來一千多公里,路上就跑了兩天。
開車肯定很累,得讓族親們休息一下。
五點半的時候,把人接到了新城酒店。
還把三爺爺三奶奶請了過來。
三爺爺三奶奶已經不良于行,很少出門了。
日常家族聚會都不出來。
但這次西疆來了人,還是過來了。
姜宏志和姜宏遠領著兒孫們,早早的下樓在樓下迎。
這可是親叔叔和親嬸嬸。
大姑和小姑兩家也來了,二姑一家不見人。
姜宏志和姜宏遠挺詫異,但也沒好問。
上樓坐了兩個包廂,總共五十多號人。
一個爺爺開枝散葉,五代就繁衍了這么多。
就這還沒來全。
姜寧總算見到了大表哥,就挺驚奇的:“哎喲,周總總算肯出來見人了。”
周愛國臉皮子抽搐:“好好說話,別陰陽怪氣。”
姜寧可來勁了:“我沒在好好說話嗎?周總貴人事忙,我想見你一面都挺不容易,見你比見歐盟主席還難,人家主席我約一下就能見到人,見你可就費勁了。”
周愛國臉黑了,沒理他。
自個找個位子坐了。
長輩們就當沒聽到。
小輩們的恩恩怨怨,他們不摻合。
長輩們陪著三爺爺三奶奶坐了一個二十多人的桌子。
姜寧弟兄們坐了旁邊的一桌。
孫子輩在旁邊包廂,馮雨和馮雪帶著女兒也在這桌。
姜寧同代老小,他女兒自然也是。
小家伙人多就高興,拿著個蝦片跑到姜明旁邊,好奇的看他。
姜明也好奇的看她,一歲多的小布點。
按輩分竟然是妹妹。
嬸嬸和自己都是同齡人,輩分這個東西真奇妙。
但還不能叫亂。
離的遠就算了,但五服都沒出呢!
馮雨看女兒對姜明好奇,就招呼女兒:“甜甜,叫哥哥。”
小家伙給媽媽面子,奶聲奶氣叫了聲:“嘚嘚。”
姜明瞬間就被萌化,伸手想摸下她的胸蛋。
小家伙卻不給面子,不讓摸。
往后退了兩步,轉身跑去找媽媽。
主桌,飯吃到一半。
姜宏志才小聲問了下姜有禮:“有禮,二姐家里有事嗎?”
姜有禮猶豫了一下,才給小聲說了說:“郭友平進去了,二姐一家很少出門。”
姜宏志挺吃驚:“怎么回事?”
姜有禮道:“北安前任父母官是個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干了三年抓了兩百多人,郭友平干的民生工程出了大問題,撞槍口上了。”
姜宏志驚訝的不行,問:“沒想想辦法嗎?”
姜有禮道:“沒有辦法,之前那位原則性太強,姜寧給說情都沒用,今年辭職了,本來要升,人家不干了,直接裸辭了,走的時候北安十萬人從城里排到火車站送行。”
姜宏志更驚訝:“現在還有這樣的人?”
姜有禮唏噓道:“不是親眼見過,誰也不相信這年代還有這樣的人。”
姜宏志也唏噓:“友平太可惜了,都正科了吧?”
姜有禮點頭道:“確實可惜,好不容易上了鄉鎮一把手。”
姜宏志道:“那我們明天去看看二姐。”
這頓飯吃了兩個半小時,快八點半才結束。
把人送回小區休息,各回各的家。
翌日。
兩家人精神抖擻的開始走親。
先去看了三爺爺三奶奶,兩位老人本來住著一院租來的平房,為免被人笑話,連夜轉移到了姜有義家,姜宏志和姜宏遠給二老買了一堆老年滋補品。
有用沒用暫且不說。
這分心意是足足的。
看完長輩,又去看了下姜寧大姑。
這是堂姐,同樣是長姐。
一上午才走了兩家,中午沒在大姑家吃飯,人太多了坐都坐不下,姜爸哥三和三爺爺家的兩位堂伯也陪著,早早就安排好了,中午在農場吃飯。
食堂包廂坐了一桌,剩下的跟工人們對付一頓。
吃過午飯,也不休息了。
先去參觀農場,考斯特拉著轉了一圈。
人太多坐不下,又叫了輛面包車。
轉了一圈,還去草場看了看準備的羊。
大伯讓子侄們把給西疆族親的羊抓來,讓兩個堂哥親自過目,為免丟人現眼,沒讓幾個不中用的獻丑,也不好直接使喚農場工人,就讓姜寧去抓羊。
姜寧把羊抓來,讓兩人看了眼就放了。
姜宏志挺詫異:“北安也有黑頭羊嗎?”
姜有禮道:“北安沒黑頭羊,姜寧這小子貪嘴,專門讓人去西疆買的黑頭羊。”
姜宏志恍然了,問:“北安的羊價怎么樣?”
姜有禮道:“三十塊錢上下。”
姜宏志點著頭:“都差不多。”
姜宏遠問了聲:“這里養了多少頭牛?”
“一千多。”
“挺多的。”
“不算多,這里的牛和羊都是姜寧那小子養了自己吃的,不賣。”
姜宏志和姜宏遠互相望了望,其他人也互相望了望。
一千多頭牛好幾千只羊,不賣錢。
養著自己吃肉。
感覺像是天方夜譚,老家的族親竟是如此豪橫……
姜宏志道:“我們昨天從高速上過來,看到那邊還有大片林子,也是農場嗎?”
姜有禮道:“是另一個農場,姜寧和縣里合作搞的,那邊主要是牧場,專門養牛,養了九十多萬頭牛,比這個農場要大多了,能有十個大。”
“九十多萬頭?”
“對,那邊的牛多。”
“咝!”
大伙直吸涼氣,九十多萬頭牛是什么概念?
一頭牛算一萬……
不敢算了。
看完一場,沒急著去看二場。
先去看了姜寧二姑,二姑強打著精神招待。
見了遠方兄弟,哭的稀里嘩啦的。
坐了一陣,去了小姑家。
小姑已經備好晚飯等著,眼看不吃不行了。
就在小姑家吃了頓晚飯。
三十多號人分成幾撥輪流上桌吃,姜寧哥幾個還被大伯找機會趕走,飯都不給吃,自個下館子去,第二天參觀二場,繼續走親戚,同時準備上墳的東西。
七月十五中元節,又稱鬼節。
北安人都忙著祭祖,農場專門放了一天假。
本來不放假的,但工人都要上墳,干脆給放一天假。
于是形成慣例,多了個假日。
姜家也在上墳,浩浩蕩蕩的,去了十輛車。
才斯特坐不下,又開了兩輛面包,還是坐不下。
又征用了新城酒店的兩輛商務車,依舊坐不下。
姜寧開著570拉著老婆孩子,姜偉和姜澤苦逼的開著貨車拉著東西,六點就起來早早出發了,姜勇和姜磊以及姜華也跟著貨車先上去,提前擺桌子凳子。
姜爸本來也想上去幫忙。
大伯沒讓上去,就讓子侄干。
三十幾的人了,不能還啥都指望老子。
只有姜寧搞了特殊,跟著大部隊一起出發。
570在前帶路。
馮雨在副駕駛感慨:“可真熱鬧。”
姜寧點頭:“是挺熱鬧,這樣的活動十年也遇不到一次。”
馮雨好奇:“聽說你二爺爺要遷回來?”
姜寧驚訝:“你從哪聽來的,我怎么沒聽說?”
馮雨就道:“剛才在小區集合時聽到西疆來的兩個大伯和你大伯商量呢,好像是說你二爺爺想要落葉歸根,但以前忙沒顧上,現在退休了有時間了,想把墳給遷回來入祖墳。”
姜寧道:“不知道,這種事我管不著。”
馮雨說:“我聽大伯說又要修墳。”
姜寧就挺費解:“還怎么修,咱家的墳還不夠氣派?”
馮雨說:“我也不太清楚,就聽了幾句。”
姜甜甜扒著座椅站中間,好奇的看著爸爸開車。
馮雪坐中間扶著她,防止摔出去。
“爸爸……”
小家伙扒拉了一下姜寧肩膀。
“哎,寶貝乖乖的。”
姜寧回應了下,左手扶著方向盤。
騰出右手捉住女兒小手。
小家伙抽回手,扒著扶手箱想爬到前面來。
馮雨連忙阻止:“甜甜乖啊,不調皮,和雪媽坐后面。”
小家伙卻不聽話了,非要爬到前面來。
馮雨只好將她抱了過來,放腿上。
小家伙不安分,看著中控臺上的按鍵。
好奇的不得了,伸著小手就想按。
“乖乖的,不能搗蛋啊!”
馮雨連忙攔著,可不敢讓她亂按。
小家伙不聽媽媽的,非要按。
被擋急了,就啊啊啊的沖著媽媽抗議。
半個多小時到墳上,后勤隊已經擺好桌子凳子。
姜偉等人六點出發,不到七點到墳院,忙活三個小時,把桌子凳子從車上搬了下來提前擺好,灶臺現成的,一口大鍋架上面,水已經燒開。
農場來了一輛水車,保障今天的用水。
吃的喝的已經擺在了桌子上。
還有各種祭品,也拿下了擺在祭臺上。
大部隊來了后,又拿出各自準備的紙錢和祭品,1.5mX2m的祭臺都快擺不下了,專門用方磚砌的燒紙錢的2mX2m的火坑也被各種紙錢堆滿。
除了紙錢,還有各種衣服和物品。
比如法拉利什么的。
還有別墅房子。
也不知道陰曹地府要不要考駕照,法拉利送下去先人們上哪去加油。
七只羊已經卸下來,用繩子栓在車上。
今天人來的比較齊,大大小小有六十多口。
二姑一家子也來了,除了二表哥這種實在來不了的。
只要還能動的,都來了。
三爺爺三奶奶自然也被請了上來。
墳地的松樹已經郁郁蔥蔥了,長到了大腿粗十六七米高。
長成了一片三十多畝地的松樹林,從外面都看不到墳院。
太陽被擋住了,桌子凳子就擺在松樹之間。
到是不用再搭遮陽棚了,省了許多事。
西疆族親見了,都無不驚訝。
十幾年前來老家時,墳地還荒草叢生,破破爛爛的。
幾座孤零零的墳頭,看著就寒酸。
沒想到十幾年沒來,徹底大變樣。
松樹都長這么高了。
九點出發,九點半到了墳地。
忙碌一陣,就開始獻牲。
所有人跪在墳頭下,圍了有三層。
多數人都蹲著,怕弄臟褲子。
姜宏志和姜宏遠結結實實的雙膝跪地,回頭看到孫子在蹲著沒跪,還瞪了好幾眼,最上面睡著的可是他親爺爺和親奶奶,十多年沒回老家祭祖。
怎能不心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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