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外就是寬敞的客廳,而正對著的方向,卻是被玻璃隔斷擋住的小餐廳。
那道落地窗式的玻璃隔斷用的是磨砂玻璃,因此從外面并不能清晰看到餐廳內的情況。
不過,此時此刻,客廳內的燈沒有開,而餐廳內的燈光卻亮著,所以隔著那層磨砂玻璃,也能模模糊糊看到餐廳內有一道人影。
安如松從書房里出來,第一眼就看到了餐廳內那道模糊的人影。那道人影似乎正站在餐桌的旁邊,她穿了一身紫色的衣服,因此,模糊的影子也是紫色的。
這個家里就只有他和孫曼珠、黎彩草三個人,所以這道人影不是孫曼珠,就是黎彩草,而安如松的直覺告訴他自己,那人應該是黎彩草。
原因很簡單,從審美的角度看,孫曼珠穿一身紫并不好看,反倒是黎彩草膚色足夠白,被紫色襯著的話,更能凸顯她膚色的優點。
如果是黎彩草的話,那......這女人深更半夜的不睡覺,穿一身大紫色的衣服,待在餐廳里搞什么鬼?
帶著那么一絲疑惑,安如松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在貼近餐廳門邊的時候,朝里面看了一眼。
因為隔斷是落地窗式的,所以從客廳到餐廳的確有一道門,只不過這道門只是一個通開的缺口,而沒有安裝門扇。
安如松站在門邊上,看到餐廳內正站在餐桌旁邊的女人時,對方顯然也察覺到了門口有人,正轉身朝這邊看過來。
女人的確是黎彩草,她的手里端著一桶泡面,回過頭來的時候,小嘴里還在做著吞咽的動作,很明顯,她這是餓了,自己半夜爬起來偷吃呢。
安如松才不管這女人是不是在偷吃,他此時此刻只覺得氣血上涌,某個自重生以來就沒正式用過的地方,正嚎叫著要上陣廝殺。
此時,站在餐桌邊上的黎彩草,的確是穿了一身紫色的衣服,如果安如松沒記錯的話,這種旗袍套長褲的穿扮,應該是越南女人的一種傳統服飾,名叫奧黛,跟國內的旗袍類似。
只不過,黎彩草所穿的這身奧黛,與越南傳統的奧黛可不是一回事,她穿的這身玩意所采用的面料,不僅緊緊地包裹在身上,像是束身的那種瑜伽服,而且還又薄又透,在餐廳頂部的燈光照射下,衣服內的山山水水隱約可見。
這是在勾引我!這絕對是在勾引我!
在經過了最初的驚訝之后,鼻血險些沒流下來的安如松在內心狂吼。
別開玩笑,他是那種能被女人勾引的人嗎?他根本就不用勾引好不好!
看到站在門口的安如松,黎彩草似乎也挺驚訝的,不過她就像是忘了自己穿的是什么,只是將關注點放在了手里的泡面上。察覺到安如松的目光始終聚焦在自己的身上,這女人還將手里端著泡面舉起來,朝著安如松送了送,那意思好像是要請他吃泡面?
安如松才賴得考慮這女人是不是在勾引自己,又是抱著什么樣的目的,他做人的原則,就是竭盡所能滿足自己的欲望,至于其他的,其它時間再說。
迎著黎彩草的目光,安如松徑直走過去,他將那桶泡面從對方手里接過來。
活見鬼!當他將泡面從女人手里接過來的時候,對方那對顯得頗為無辜的眼睛里,竟然閃過了一絲不舍......沒錯,安如松是真的發現了,這令他有一種莫名的惱意。
將泡面放在桌上,他一把抓住黎彩草削直單薄的肩膀,將她原地轉了個身,面朝著餐桌的方向。
這女人似乎還不理解安如松想干什么,她身子朝著餐桌的方向,卻奮力扭過頭來朝安如松的臉上看。
直到對方將她按著趴伏在餐桌上,又撩起她的裙子下擺,她才扭過頭去,又伸手將那桶泡面推的更遠一些,似乎是擔心稍后折騰的太劇烈了,再不小心將泡面打翻掉。
.......................
“轟隆隆......”
轟鳴的雷聲將安如松從睡夢中驚醒。
揉揉有些酸澀發脹的眼睛,他從床上翻身坐起,先拿過壓在枕頭下面的手機,看了看時間......竟然才早上六點半,這一晚上,他總共才睡了不到四個小時。
挪到床下,赤足起身,準備走去窗邊的時候,才感覺到自己的腳跟有些麻,雙腿也有些虛軟無力。
沒辦法,連續操勞了兩天,昨晚又玩的那么嗨,體力被透支的太多了,如果放在前世那四十多歲的年紀上,估計直接就猝死了。
走到床邊,將厚重的窗簾扯開,看了一眼映在掛滿雨水的玻璃窗中的那道身影,安如松的眼前卻又禁不住浮現出了黎彩草的影子。
包括她顫抖的背影,包括她似歡愉又似痛苦的表情,包括她跪在自己身前,無辜仰視自己時的樣子,等等等等,昨晚的一切一切又走馬燈似的在眼前回放了一遍,這一刻,他竟然有些渴望再次見到那個女人,盡管知道對方就睡在隔壁的房間里。
“啪!”
在自己臉上甩了一個大嘴巴,接著又揉了揉自己隱隱作疼的下身,安如松告誡自己一定得振作精神,不要沉迷于女色:喜歡漂亮女人是沒錯的,但漂亮女人應該是自己的獵物,而不應該把自己變成漂亮女人的獵物。
前者叫享受,后者叫傻缺。
利用幾分鐘的時間,給自己做了一番思想建設,安如松又去客房的浴室里洗了個晨澡,等他擦著濕漉漉的頭發走出臥室的時候,客廳里還依舊靜悄悄的,兩個女人都還沒有起來呢。
將毛巾搭在脖頸上,安如松去了廚房,從冰箱里找出一塊肉,又翻出一包掛面,幾個雞蛋,三下五除二的弄了一鍋肉絲面出來。
當肉絲面的香味鋪滿廚房的時候,客廳里也有了動靜。片刻后,孫曼珠從廚房門外探頭進來,她秀發蓬松,化了淡妝的臉上掛著笑,一邊朝著安如松揮揮手,一邊道:“早安,如松哥,昨晚睡得好嗎?”
把你后媽都睡了,還能睡不好?
安如松心頭嘀咕,嘴上卻是答非所問的說道:“去洗手,準備吃飯。”
“煮的什么,這么香?”孫曼珠卻是沒有走,相反,她倒是從門外走了進來,湊到安如松的身邊朝鍋里張望。
大清早的,這女人穿的很是居家,上身一件紅黃藍三色的條文小吊帶,下身一條波西米亞風的麻質面料短褲。當她湊到身邊的時候,安如松能夠嗅到一股淡淡的體香味,視線稍一偏轉,女人寬松的吊帶領口內,山水溝壑,姹紫嫣紅,一覽無余。
這女人已經熟透了,而且對自己不再設防,只要愿意,自己隨時都可以采摘了她。
安如松如是想著,嘴上卻是語氣平淡的說道:“肉絲面,不知道好不好吃。”
孫曼珠明顯是察覺到了他窺探的目光,粉白的臉頰上潤出了一抹嫣紅,不過,她卻裝作什么都不知道,故作尋常的接著問道:“需要我做點什么?”
“什么都不用你做,”這小女人做作的表現,又怎么逃的過安如松的賊眼,因此,他也表現得愈發放肆。
嘴里隨口應對了一句,他伸出右手攬住孫曼珠纖細的腰肢,同時手指下滑,用指尖拱開她短褲的束腰,還要繼續往下探。
孫曼珠被他嚇了一跳,本能的把手勾到身后,隔著短褲將他的手給按住,同時,慌亂的眼神晃過來,看向安如松的臉上。
安如松的眼神也不退縮,就那么面帶微笑的跟她對視著。
短短兩三個呼吸之后,孫曼珠退縮了,她咬了咬嘴唇,按住安如松手的力氣變得松弛了,與此同時,她的呼吸似乎也變得粗重了。
不過,面對她的退縮,安如松卻沒有選擇繼續進攻,一方面,他需要的并不是與這小妞展開一段愛情故事,而是想將對方馴化為他的附屬物,一個隨身掛件,所以,他對這小妞做的事情,都要盡可能出乎對方的預料之外,從而讓她摸不清自己的喜怒好惡。
另一方面......好吧,他可不是超人,在經歷了昨晚的癲狂之后,他暫時沒有精力去對付另一個女人了。
“去把碗準備好,一會就吃飯了,”在孫曼珠逐漸變得迷離的眼神中,安如松果斷地把手抽回來,轉而在她的屁股上輕輕拍了兩下,說道。
恰好在這個時候,外面的餐廳里傳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扭頭看去,卻是穿著一身淺粉色睡衣的黎彩草起來了。
這女人昨天晚上被安如松折騰了兩個多小時,可此時此刻,她的臉上不僅沒有憔悴感,反倒顯得更加容光煥發了,那奶白奶白的臉蛋,似乎都在散發著珍珠般的光澤。
聽到餐廳里的動靜,孫曼珠慌忙從安如松的身邊退開,她掩耳盜鈴般的整了整身上的小吊帶,又將被扯歪了的短褲提正,這才垂著頭走出廚房,按照安如松的吩咐準備碗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