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光之前懷疑妹妹失蹤是丁靜使壞,卻沒想到與范一諾有關:“馨馨,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告訴我們。”
陸家馨叫他們過來就是為了說這件事,她心里打了下腹稿后說道:“高考前兩天,我去上廁所時,聽到趙思怡對著電話那頭甜甜地叫了句一諾哥。然后她就出去了,我不放心就跟在后頭。到外面巷子,趙思怡一看到了范一諾,就撲上去又摟又啃的……”
廖香梅沒說話,在看到陸家馨對她疏遠的態度時,她就知道這件事瞞不住了。
陸家光面沉如水。
陸家杰氣得要死,再沒想到這事竟是趙思怡跟范一諾引起來的。而兩個人在馨馨失蹤以后還著急地幫著找人。現在看來,都是裝的。
越想越嘔,他不由質問起了陸紅軍:“三叔,這么大的事你竟一點都沒發現?你這爹是怎么當的?”
陸母在世時,與老家的親戚都很好,有事能幫的都會幫忙,對他更是照顧有加。可丁靜進門以后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看不起老家的親戚跟他。不過哪怕再不喜歡這對母女,可受陸母臨終之托每個月他都會過來幾次。
陸紅軍很冤,這件事女兒根本沒與他說。
陸家光不愧是當領導的人,他立即抓住了問題:“馨馨,你高考前兩天崴了腳,當時說是沒看清楚路。你老實告訴我,你的腳傷到底是怎么回事?”
陸家馨將對薛大媽的那一番重復了一遍:“我當時很生氣,想打趙思怡,不想被她推了一把崴了腳。”
陸紅軍一臉的不可置信。自己沒看清楚路崴腳,與被趙思怡推倒腳受傷那可不是一個概念。
陸家光問道:“馨馨,這么大的事你當時怎么不說?”
陸家馨低下頭道:“一諾哥求我不要將這件事說出去,說要讓范叔跟廖姨知道會打死他的,我心一軟就答應了。”
陸家光繼續追問:“馨馨,你剛說是自己上廁所聽到趙思怡對著電話喊一諾哥才起疑,當時她說話聲音很大嗎?”
陸家馨暗道,不愧是在部隊搞偵查的,一下就抓住了重點。她點了下頭,然后又復述了之前對家屬院眾人的那番話。
廖香梅臉都青了。她只知道家馨撞破了兒子跟趙思怡的事耽擱了高考,再沒想到家馨的腳傷是趙思怡害的。不僅如此,還是兒子求的家馨不要將此事說出去。
陸家杰跑過去使勁拍門,等丁靜打開門后質問道:“趙思怡現在在哪里?”
看他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丁靜楚楚可憐地說道:“思怡當時以為家馨不在家,所以說話聲音才大了點,她不是故意的。”
陸家馨冷笑道:“你剛不是說不知道他們在處對象嗎?”
陸家光目光犀利地說道:“勾搭繼妹的未婚夫,藏著捏著還來不及了,哪還會在家大聲喊對方名字的。趙思怡分明是嫉妒馨馨的成績,不想讓她考上大學,所以想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毀了她。”
陸家馨很想給他豎大拇指。
陸家杰直接炮轟陸紅軍:“三叔,我們早就說了這對母女包藏禍心要害馨馨,可你就是不信。現在好了,本來馨馨是板上釘釘的大學生,現在卻連專科都沒考上。”
陸紅軍也難過女兒的落榜,但他覺得兄弟兩人太武斷了:“這事還沒查清楚不能過早下結論。”
聽到這話,丁靜心安了不少。
陸家馨笑了起來,說道:“你的意思,是我污蔑趙思怡了?我之前經常在想,到底我是你的親生女兒,還是趙思怡是呢?”
她有原身的記憶,知道每次鬧矛盾陸紅軍都是和稀泥。但親身體體會了一把,才知道有多憋屈。她對陸紅軍沒感情尚且如此,原身得多痛苦啊!
陸紅軍解釋道:“家馨,我不是這個意思。思怡一直都將你當親妹妹看待,怎么可能會不想你考上大學。她當時應該是以為你不在家,并不是故意讓你知道。”
陸家馨反問道:“范一諾是我未婚夫,這事她很清楚,可她還是跟范一諾搞在了一起,瞧那架勢估計都睡一起了。爸,難道這事你覺得也是誤會?”
陸紅軍又驚又怒:“馨馨,這樣的話是你一個大姑娘能說的嗎?”
陸家馨反問道:“她有臉做,我為什么不能說?”
陸家光眼見父女兩人又要吵起來,插了一句話:“馨馨,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了什么,你才會突然一個人回老家。”
趙思怡能利用范一諾刺激得家馨高考落榜,也一樣可以誘導她獨自跑回老家。這對母女,他第一次見面就知道不好相與,可惜三叔不信。
丁靜心頭一顫。
陸家馨有些惋惜,原身當時就將這件事告訴陸家光,也不會丟了性命了。她說道:“趙思怡跟我炫耀,說爸爸答應等通知書下來就給她擺升學席。我當時很難過,正巧大伯父打電話過來寬慰我,說勝敗乃兵家常事,沒考上復讀就是。我當時不想看到他們,就買了票想回老家呆段時間。”
陸家光氣得說不出話來。自個女兒被繼女害得沒考上大學,當爹的不僅沒發現還要給繼女辦升學宴,換誰受得了。
陸家杰問陸紅軍:“三叔,家馨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你竟還要給那惡毒的丫頭升學宴?三叔,到底誰是你女兒?”
陸紅軍否認了此事:“你丁姨是想給趙思怡升學宴,但我拒絕了。不過趙家人知道了,說要擺幾桌,我也沒管。”
陸家光平復了心情,繼續問道:“我查到你是被一個老婆媽帶走了,警方分析說那是個人販子。馨馨,那老太婆真是人販子嗎?”
丁靜差點罵出聲來,這是什么意思,懷疑她找人拐賣陸家馨?
陸家馨肯定對方就是人販子:“她說的是老家那邊的話,還能準確地叫出大伯跟大伯母他們的名字。所以我就相信了她,跟著一起下了火車。只是出了火車站我看到招待所準備要去住,她不愿意還將我拉走,我要喊人她還捂住我的嘴巴。我掙扎的時候打到她下巴,趁她松開手我逃了……”
聽到她是短暫閉氣才逃脫,丁靜心里咒罵不已。死了或者被人販子賣到山溝溝里,就沒現在這些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