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柱良被ICAC帶走的照片,第二天刊登在各大雜志上,各種消息也是鋪天蓋地地傳出來。而最先受影響的是何氏集團的股價,這些丑聞一傳出來股價暴跌。
何氏集團的其他股東非常不滿,要求罷免何柱良董事長以及董事主席的身份。只是何明珠據理力爭,加上何柱良是大股東,這個提議沒有通過。
黎宣琪在剛得知何柱良被抓時并不怕,因為九年前何柱良就被警察局的人帶走過,不過三天以后丈夫就平安回來了。只是在股價三天暴跌,股東罷免丈夫在集團所有的職位后,她開始慌了起來。
抓著兒子何含光的胳膊,黎宣琪問道:“你爹地現在怎么樣?”
何含光煩躁地將領帶解下來扔在沙發上,陰沉著臉說道:“律師進去見了爹地,我沒能進去。律師說爹地的精神狀態不錯,還讓我們不用擔心,過幾日他就出來了。”
黎宣琪心頭稍安,可看兒子心事重重的神色寬慰道:“含光,你爹地說了沒事,那就一定不會有事。”
何含光沒她那么樂觀:“媽咪,我去找趙叔,他避而不見,只讓秘書轉告一句說讓我們早做打算。”
黎宣琪心頭又忍不住慌了起來,不過很快又道:“不會的,你爸以前也被人污蔑,最后無罪釋放了。”
何含光憂心忡忡地說道:“媽咪,這次的事沒那么簡單。爹地被抓的第二天消息就滿天飛,這背后分明是有人在推波助瀾。媽咪,我們確實得早做打算。”
黎宣琪情緒頓時激動起來:“早做打算?早做什么準備。含光,你要相信你爹地,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何含光直覺這次的事無法善了,而他爹地得罪了那么多人,必須安排好退路。
黎宣琪一個字都聽不進去,還將何含光怒罵了一頓。丈夫剛出事兒子就在準備退路,分明是不愿救丈夫了。
就在這個時候,女傭急慌慌地沖進來說道:“太太、太太不好了,外面來了許多的警察。”
何柱良一被抓,何宅現在是人心惶惶了。結果老爺還沒回來,又有警察來了,哪能不慌,
這次來的不是ICAC,而是重案組,他們是來抓何柱良的司機:“魏大海,我們懷疑你跟兩起謀殺案有關系,現在要帶你回警局協助調查。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一切都將作為呈堂證供。”
魏大海沒有掙扎更沒有逃跑,非常配合地跟著重案組的人員走了。而這一幕在警局門口又被拍了,第二天又上報了。
馮慶磊跟聶湛吃飯的時候與他說道:“阿湛,現在外面傳聞說何柱良抵押股份去投資,投資失敗,為贖回股份不惜挪用公款。阿湛,這傳聞是不是真的?”
聶湛點頭道:“是真的,這個虧空已經用顧女士的財產填上了。不過現在公司的其他股東發現了,肯定會追究他的責任。”
馮慶磊有些感慨地說道:“開始我還懷疑小辣椒參與其中,現在看來跟她沒關系了。賄賂、謀殺,挪用公款,這一樁樁一條條觸目驚心,若是小辣椒查到的,何柱良早就對她下毒手了。”
聶湛說道:“以后沒有證據的話不要亂說,會給家馨帶來危險的。還有,若是再敢這么叫家馨,你的小名會很快會傳開。”
馮慶磊趕緊討饒:“是我的錯,我以后再不這么叫了。”
聶湛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紅酒慢慢品著。
馮慶磊看他這悠閑的模樣,有些羨慕了:“我爹地給我下了通牒,今年必須結婚,不然一分錢都不會給我了,直到我結婚。”
他有時候真的特別羨慕聶湛,不愿做的事誰都不能勉強。像這次聶家長輩要給他去相親,結果他二話不說就搬出去。唉,他沒這樣的魄力跟膽子。
聶湛說道:“一分錢不給你,那你就去賺。不用他們的錢跟人脈,就奈何不了你。”
他一直都不喜歡別人插手自己的事。他跟陸家馨的事,爺爺現在是中立態度不贊同也不反對,他媽咪這些年都沒管過自己,現在也沒資格他的事指手畫腳了。至于他大姨,他壓根就不在意她什么態度。
馮慶磊郁悶了:“這些年我也做了許多投資,但基本都虧損,也就這家店賺了一些。”
以前聶湛是不相信運氣這個說法的,他覺得只要有足夠的實力就一定能成功。但認識馮慶磊以后,他覺得運氣確實是玄之又玄說不清楚的東西。沒辦法,同個項目,馮慶磊做就會各種狀況然后虧錢,別人接手就能賺到了錢。就像鴻中股票,家馨賺了兩倍多,而他還虧了不少。
聶湛勸說道:“你這餐廳一個月也有上百萬的流水,利潤也可觀。我覺得你可能適合干這一行,再開一家飯店試一試。”
馮慶磊行缺缺,說道:“我這餐廳上個月利潤三十六萬,一年下來也才四百多萬,沒什么意思。”
他喜歡吃法國菜,所以花重金聘請了個法國大廚來,食材也都是選的頂級的,所以價格比較高生意也很好。只是利潤真的不夠看,若不是喜愛早就放棄了。
聶湛勸說道:“我知道你想開公司做投資,只是你這運氣……你開餐廳能賺錢,那就開餐廳跟酒店,做大了也很賺的。”
港城人很迷信,眾人覺得馮慶磊這人沒有財運,平日一起玩可以但做什么生意絕對不會算上他,怕影響到自己。他是不信這個,回來還帶馮慶磊做了兩個項目,卻沒想到一個他中途退出賺錢了,一個他沒退出虧錢了。
馮慶磊沉默了下說道:“你讓我考慮考慮吧!”
聶湛說道:“我覺得酒店前景很好,最大最強也能做到上億的利潤。”
馮慶磊總想著做大生意賺大錢,他覺得這個觀點是錯誤的。這做生意只要能賺錢就行,開始賺小錢,一步一步積累慢慢的就能賺大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