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凱簫聽到陸家馨要去找人販子,皺著眉頭說道“這不是胡鬧嗎?公安都找不著的人,她怎么找得到。”
謝夫人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孩子經了被拐一事性情大變,她要去找人販子沒人攔得住。我們能做的,就是找信得過的人保護她。”
陸家馨失蹤前兩天她心疾犯了暈倒在房間里,幸虧家里有護士發現并及時撿回一條命,只是醫生叮囑她要靜養,情緒千萬不能刺激。
病情穩定下來,她知道陸家馨失蹤以后打電話詢問丈夫,原來丈夫第一時間就知道陸家馨失蹤并且安排人去找,只是沒找到。
正擔心著,突然聽到這孩子自己回來了。她正為這孩子逃過一劫而高興,沒想到陸家馨突然搬到光明路了。然后得到消息說這孩子高考落榜以及差點被人販子拐走,都是后母害的。
其實一開始傳聞說陸家馨高考失利離家出走,她就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以她對那孩子的了解,高考失利會頹廢、會一蹶不振,但絕不會負氣離家出走,只是沒任何線索無法找出失蹤的原因。結果事情真如她所預料,這一切都是那對母女搞的鬼。可惜的是雖然家馨說出了實情,但沒有證據,治不了那對蛇蝎母女的罪。
謝凱簫疑惑地問道:“你支持那孩子自己找拐賣她的人販子?公安都找不到,你覺得她去了就能找到?”
他對陸家馨很愧疚,若當初陸母不是為了救他兒子也不會死了。陸母還活著,這孩子肯定會一直無憂無慮地的。不像現在被后母欺凌親爹忽視,前段時間還差點丟了命。
謝夫人沉默了下,然后說了蘇鶴鳴被人算計的事:“他以為真是塊假表,就戴手上玩。若不是陸家馨及時提醒,他到現在還戴著價值十幾萬的金表招搖過市。”
謝凱簫神色立即變得嚴肅起來:“你說什么?有人送了鶴鳴一塊勞力士的金表,那金表來路不明?”
“怎么了?”
謝凱簫說道:“一個月前,南洋有個富商在鵬城被人搶劫,隨身攜帶的十多萬綠幣跟身上佩戴的飾品都被搶走了。這事一出那富商覺得國內治安太差第二天就回去了,談好的投資也都泡湯了。”
“紅英,那富商被搶走的東西里就有一塊勞力士金表,這個案子到現在都還沒破。”
十多萬綠幣跟一二十萬的財物,這可是大案要案了。只是那幾個人是流竄作案,到現在還沒將人抓住。
謝夫人臉都變了:“你的意思鶴鳴戴的金表,很可能是那個富商被搶的那一塊?”
謝凱簫覺得大概率是,不過沒證據的話他不會說:“我會讓人去查清楚這件事了。紅英,現在那塊金表在哪里?”
謝夫人一臉慶幸地道:“我知道這件事以后,就讓他花高價弄了塊假的,真的收起來了。過了幾天,鶴鳴跟朋友喝酒故意裝醉,然后將金表送給了一個朋友。”
第二天清醒以后,他那個朋友要將表還給他。蘇鶴鳴笑著說一塊表不用那么認真,沒收回來。
謝凱簫長舒了一口,說道:“現在外頭正嚴厲打擊犯罪份子,若是有人利用這表金表做文章,我們都可能會被牽連進去。”
謝夫人神色一凜,低下頭道歉:“凱簫,對不起,我是看你最近太忙不想給你增添事情。以后有什么事,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見他不生氣,謝夫人說道:“凱簫,我覺得家馨這孩子很敏銳,行事也有分寸。說不準去了古都真能將人販子抓著。”
自生了兒子以后她身體變得很差,還落下心悸的毛病,有時候被折磨得想一死了之。可為了兒子,她硬咬牙堅持了下來。卻沒想到那些黑心肝的竟對兒子下毒手,也虧得碰到丁曉霞讓兒子撿回來一條命。可丁曉霞病逝以后陸家馨的處境,讓她害怕了。為了兒子,再難都要撐下去,撐到兒子娶妻生子。
過了兩日,蘇鶴鳴帶了兩個人來找陸家馨,他解釋道:“現在外頭許多的拐子,有些專門拐年輕姑娘。一個保鏢會有疏漏,就給你找了兩個來。”
說完他就做起了介紹。個頭高的男子叫趙大軍,個頭稍微矮點的叫古文峰。兩個人都很強壯,那鼓起來的腱子肉足以證明。
陸家馨非常客氣地打了招呼:“趙大哥、古大哥,接下來的日子要麻煩你們了。”
古文峰表示自己是奉命行事,不需要這么客氣:“陸姑娘,我聽鶴鳴兄弟說你之前差點被拐子拐走,這次要去古都將拐子找出來?陸姑娘,拐子很狡猾的。”
若是這么容易將拐子找出來,公安局那兒也不會堆積了那么多的失蹤人口的案件了。
陸家馨說道:“這些天我一直做噩夢,不將這個老太婆抓到,我會一直做噩夢,這輩子可能都沒踏實覺睡了。”
古文峰說道:“陸姑娘,恕我直言,你這一趟肯定會無功而返。”
“不去一趟,我不甘心。”
她知道那老太婆的長相,并且已經將對方的模樣畫出來。不敢說一模一樣,但怎么著也有八九成像了。她就不相信,有畫像在還找不出那老太婆來。
這個事她沒對任何人說過,包括薛茂都不知道。殺手锏嘛,肯定要留到了。
古文峰見她心意已決也就沒再勸了。他們只是來保護陸家馨的,發現問題提醒了,不聽也沒辦法。
薛茂知道兩個人會功夫眼睛一下就亮了,他問了看起來好說話的趙大軍:“趙大哥,你們是兵嗎?”
陸家馨有些無奈,想也知道肯定不是士兵了。要是軍中的人,怎么可能會來保護他們去古都。
趙大軍表示以前是兵,但前段時間復員了,現在正在等接收單位。這次的事是他表哥推薦的,他自己并不想來。
陸家馨知道過兩年會大裁軍,現在復員還能安排工作,等過兩年難度就大了。相對來說,趙大軍還算幸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