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陸家馨醒來時聶湛已經不在床上了。她看了下手表,五點五十,打了個哈欠她也爬起來洗漱。
陸家馨在四九城留了衣服,所以只帶了一些護膚品等必需品。至于聶湛,昨天已經讓女傭幫著收拾好了。
吃過早飯兩個人就出發了,等到港口陸家馨看到保鏢從車廂里一個接一個箱子往外拿,陸家馨都有些懵:“你帶了什么了,這么多?”
聶湛說道:“吃的穿的用的,大部分都是給岳父。”
還有一部分是給陸家光跟陸平他們準備。至于陸家宗他們,是否送看陸家馨的意思了。
陸家馨有些納悶:“你什么時候買的,我怎么不知道?”
聶湛笑著說道:“是大嫂幫忙買的,我也不懂就拜托她了。看著多其實也沒多少錢。”
這也是給自己做臉的事,陸家馨說道:“走了,咱們過關去。”
現在航班越來越多了,陸家馨跟聶湛到了羊城,休息了下就坐了飛機回四九城。
在飛機上,聶湛說道;“家馨,咱們買一架飛機。”
從旁邊走過的空姐聽到這話,不由側過頭看著他。不過被錢小小盯著以后,立即走開了。
陸家馨以前是有這個想法,但后來了解得多了也就放棄了:“太麻煩了,等過幾年再說吧!”
買飛機的錢有,但港城還沒回歸,航線會很麻煩。要去國外,要買航線,而且每個國家要求不同。太麻煩,暫時不買。
聶湛見她沒興趣也就放棄了。
抵達四九城,邢子陽跟張昆就開著車在外面等。這次陸家馨他們人多,開了六輛車來,非常有氣勢。
邢子陽在港城的時候見過聶湛:“老板、聶先生,你們請。”
自己開車速度很快,沒多久就到家了。聶湛看到朱紅色的大門,讓司機停了車,然后與陸家馨說想走進去。
聶湛看了這座宅子的照片,也知道這里有差不多8000平方,名副其實的大宅子了。只是看照片到底只是片面,現在來了,得看看這宅子全貌。
“可以。”
下了車,聶湛看著五扇朱紅色的大門:“這有什么講究嗎?”
陸家馨解釋道:“在古代,只有王公貴族才能準許開五扇大門。而且平日都只從邊上進出,只有婚嫁大喪或者接圣旨等大事才會將五扇門全打開。”
就算婚嫁喪事,也得是正兒八經的主子才行,像小妾這類就不行。不過她也沒科普,都是封建王朝的東西,沒必要。
跨過大門就是一個寬敞的大院子,這兒是陸家馨用來停車的,也沒什么看的。第一進院沒進,招待客人的,放的都是桌椅跟家具等東西也沒什么可看的。
到了第二進,聶湛進了屋子看到里面的布置,笑著說道:“莫怪嫂子說你睡在古董屋里,你都從哪兒淘換來的?”
陸家馨看了下屋子里的家具,笑著說道:“找人淘的,花了一百多萬,買這宅子跟裝修都沒花這么多。”
她住的二進院,擺放的全是中式家具,東西廂房擺著金絲楠木軟塌跟椅子、紫檀木柜子等各種名貴幕僚的家具,但她臥房的家具一水的黃花梨木。博古架上擺的古玩也全都是真的,花重金淘的。
陸家馨看他看著梳妝臺上的鎏金鏤空牡丹花梳妝鏡,笑著說道:“別看了,換身衣服去醫院。”
顧秀秀不在家,梅姑帶她去后海遛彎了,等回來再過去看望。
聶湛覺得自己的衣服沒問題。
陸家馨從箱子里找了一條休閑衣給他:“又不是去談判,是去醫院看望病人,不需要穿得那么正式。”
醫生之前說陸紅軍恢復得不錯,十天左右就可以出院了。可到現在還沒出院,原因不是恢復得不好,而是他到現在甚至還沒完全清醒。
“聽你的。”
兩個人換好衣服去了醫院,此時已經五點正是吃晚飯的點。陸家馨準備晚飯去外面吃,就留話說不做他們那一份。
到了醫院,陸山正在喂陸紅軍吃晚飯,看到陸家馨跟聶湛很意外,不過還是站起來喊人。
陸家馨正想說剛到,就發現陸紅軍盯著聶湛看,眼中帶著打量與審視。這犀利的眼神,哪是一個時而清醒時而糊涂的人該有的。
聶湛見陸紅軍看著自己,提著手里的補品走上前,一臉歉意地說道:“伯父,我是聶湛。對不起,早就應該來看你,只是事情太多走不開。”
聶湛是黑色長褲配白色襯衫,陸家馨是水紅色連衣裙,兩個人站在一起宛如一對璧人。
陸紅軍神色淡淡地說道:“我這邊都是小事,哪能耽擱你的大事。”
聶湛沒想到他會發難,不過確實是他做得不對。
這陰陽怪氣的語氣讓陸家馨很不爽,將陸山支出去以后,她說道:“阿湛正跟人談一個十六億的大項目。當時我已經在趕回來的路上,他來了也沒用,就讓他先處理工作。”
陸紅軍聽到這么大金額的項目,神色緩和了許多。
陸家馨坐下后,看著他問道:“明明你已經恢復得很好,為什么還要裝神志不清不出院?”
原本只是懷疑,但他跟聶湛說的那話證實了自己的猜想。倒也沒生氣,不過是多費點錢,不過她得知道原因。
陸紅軍也沒有偽裝了,說道:“我怕他們知道我恢復神志,又將我抓回去逼供。”
陸家馨一怔:“逼供,這話怎么說?”
陸紅軍看了一眼聶湛,沒說話。
陸家馨知道他是有顧慮,說道:“老物件的事他知道,現在還存放在他家銀行內。”
陸紅軍這才放心,然后將他被抓那兩天遭遇八次的審訊說了:“每次反復問同樣的問題,想逼我承認倒賣物資以及倒騰國家文物。倒騰物資我承認,倒騰文物完全是子虛烏有,我自然不可能認。”
說到這里,他看向陸家馨說道:“我若是承認了,你也會牽連進來。我都一只腳踏進棺材的老頭子,搞我沒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人家要打擊報復你,你在港城夠不著,所以就盯上我了。”
陸家馨說道:“不是我得罪了什么人,是謝凱簫又升官了,有人想搞他。只是他這人做事滴水不漏,你正好撞到槍口,就想以你為突破口。”
當然,也是陸紅軍立身不正,不然也不會有今日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