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紅英當初為了護他們父子三人周全,才會嫁給謝凱簫那個大老粗的。也因為出身蘇紅英進謝家后受到許多的刁難,生亦塵的時還差點沒了命,雖然撿回了一條命但卻落下病根。
不僅蘇鶴元,就是蘇父跟蘇鶴鳴這些年來都一直愧疚。后來賺錢就一直給蘇紅英塞錢,她不要就買各種滋補品。
這次的事與其說痛恨謝凱簫,倒不如說蘇鶴元痛恨自己。痛恨自己無能做不成蘇紅英的后盾,讓她身體再一次受到傷害。
陸家馨說道:“你不用擔心,我相信蘇姨的身體會越來越好。”
蘇鶴元沒接這話,他又重新提了之前說過的事:“家馨,我想將奇瑞賣掉,不知道你想不想買下?你若是想要買下,我就賣給你;若你不想要,我就轉手給別人。”
陸家馨皺著眉頭問道:“蘇大哥,你想賣掉奇瑞,是不是想將錢都投進你的地產公司?”
上個月蘇鶴元收購了一家地產公司,他沒找陸家馨借錢,而是通過聶湛的關系從萬生銀行貸到了款。
蘇鶴元點頭說道:“奇瑞利潤是不錯,但相比地產還是不夠看。我看上了一塊地,想要拿下開發樓盤,只是錢不夠。”
陸家馨知道他已經下定主意了,不然不會跟自己說。她想也不想就說道:“奇瑞我買下,不過你得將所有的股份都賣給我。”
蘇鶴元有些意外,還以為陸家馨不會要奇瑞,所以找好了另外的買家。不過陸家馨要,那肯定是賣給她了:“家馨,你買下奇瑞讓誰來經營?”
陸家馨說道:“到時候請職業經理人來經營,我只負責大方向就行,不過公司我會讓聶湛買下。”
蘇鶴元再沒想到她竟這么安排:“奇瑞上半年利潤三千九百萬,市值兩個多億,你要放在聶湛名下?”
陸家馨一句話就打消了他的疑慮:“阿湛幫我炒外匯,賺得遠不止這個數。公司落他名下,奇瑞會越來越好。”
她覺得以聶湛的性子,奇瑞這么高的利潤最多兩年就會讓它上市。不過上市了公司知名度也上升了,是好事。
蘇鶴元說道:“聶湛最近動作很大,又是開珠寶公司,又是收購大酒店,現在又要幫你管理服裝公司。家馨,你確定他忙得過來?”
陸家馨笑著道:“他只要抓著大方向,具體的事情有下面的人去做。再者,不還有我嘛!”
蘇鶴元沒再說了:“家馨,我想盡快拿下那塊地,你能否先支付一半的錢,剩下的一半等審計結束再給。我怕慢了,那塊地就被別人買走了。”
陸家馨拒絕了,說這不符合程序:“先支付一半款肯定不行。不過你要急用,我可以先借給你。”
蘇鶴元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家馨,你在外匯市場到底賺了多少啊?怎么感覺你的現金多得用不完。”
陸家馨自然不會將底告訴他,笑著說道:“鑫鑫置業購置的產業雖然花得比較多,但每個月租金很可觀;綠色森林只是開始投入比較大,后面也都是找銀行貸的款。”
蘇鶴元說了句抱歉:“家馨,我今日腦子有些亂,剛才的事還希望你不別在心上。”
陸家馨開玩笑地說道:“這么點小事我都要記在心里,那我的心臟早就負荷不了了。”
說完,又寬慰他說道:“你也不要多想,每個人都有情緒失控的時候,我有段時間還想跟丁靜母女同歸于盡呢!”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蘇鶴元就回去。
天將黑聶湛才過來,看到陸家馨后笑著說道:“黑了不少,看來在內地天天曬太陽了。”
陸家馨上輩子是很怕曬黑的,覺得變黑不好看還長斑,所以夏天出門都是全副武裝。現在嘛,曬黑了也挺好看,健康美嘛!
飯菜很快上來,兩個人都餓了就一心干飯沒說話。
吃完兩個人到后花園散步。陸家馨挽著聶湛的胳膊,一邊走一邊說道:“蘇大哥今日來找我了,說要將奇瑞賣回給我。”
聶湛一點都不意外:“他現在一心想做地產生意,不僅奇瑞,就連內地的家電廠都想賣,是蘇鶴鳴不同意這事才作罷。”
竟連家電廠都想賣掉,陸家馨覺得他這牛角尖鉆得太深了些。
聶湛見她沒說話,說道:“家馨,奇瑞一年有七八千萬的利潤,這相當于一個小型地產公司了,蘇鶴元將奇瑞賣掉以后肯定會后悔。”
陸家馨說道:“奇瑞已經打開了東南亞市場,這很難得。不過奇瑞不好落在我名下,阿湛,你收購了它吧!”
“好。”聶湛應下。奇瑞雖然銷量大利潤也可觀,但卻有一個致命傷,那就是它的衣服大部分都是參照歐美流行款后設計出來的。所以這公司不適宜在家馨名下,他是一個商人沒影響。
陸家馨甜甜地說道:“阿湛,你真好。”
這話聶湛很受用。
兩個人膩歪了一陣,聶湛說道:“薛茂手頭的的股份也轉到我名下,然后再請人來經營,三年之內爭取讓它上市。”
還真如她預料的那般,聶湛拿到公司就想著上市了。她也沒反對,說道:“明日我就跟他說,到時候你約個時間將合同給簽了。”
薛茂現在已經進了聶湛收購的大酒店上班了。在內地,陸家馨是不擔心他名下有奇瑞股份這事曝光的。一來內地消息沒那么靈通,二來工作環境簡單,那些個師兄知道他的底細不會多想。但港城這邊不一樣,只要舍得花錢什么事都能查到。所以這股份,不能繼續留在他手里,否則很可能會害了他。
“這么干脆,我還以為你會拒絕?”
陸家馨說了自己的顧慮:“他要確定留在港城不回去了,等工作穩定后我就給他買套房子。幫他付一半房款,剩下的讓他自己按揭。”
對于她這個安排,聶湛很滿意:“他自己掙錢供樓,就會認真工作。若什么都給他買,以后就什么都指著你跟寄生蟲沒區別。”
“聽你這語氣,難道遇見過這樣的人?”
聶湛嗯了一聲說道:“康家的人就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