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馨喬遷宴定在了8月22號,張思寧已經將邀請函都發出去了,廚師以及菜單也都擬定了,后者是聶湛拍板的。
張思寧將一份人員名單給她。這么大一棟別墅肯定要請個管家,然后傭人也都得請。她看了簡歷,看中了一個叫孟紅椒的女管家。對方四十一歲,有二十年的工作經驗。
陸家馨看了下讓張思寧見面。這管家不僅要有豐富的經驗,還得合她的眼緣。
十點跟師心語約好打網球,這姑娘看到陸家馨就說道:“家馨妹妹,你怎么黑了這么多啊?”
跟著她的助理聽到這話有些頭疼,自家小姐沒什么朋友的原因就在這里。明明沒有惡意,但心直口快說的話讓人不舒服。
陸家馨并不在意,笑著說道:“天天在外面曬就黑了,沒事,過幾天就白回來了。來,咱們先打一局。”
一局打完,師心語坐在旁邊氣喘吁吁地說道:“家馨妹妹,陶勇說你學網球沒一年,平日打得也少,可你這球技比我都好。”
她可是八歲就開始學打網球了,聽到陶勇說的還以為今天能完虐陸家馨,沒想到兩個人打了個平手。這還是第一局,看兩個人現在這狀態,她贏得概率幾乎為零。
陸家馨笑著說道:“我學的時間不長,但平日在家沒事就會練練球,所以進步得快。”
師心語看著她,說道:“家馨妹妹,你這生活作息一點都不像十八歲。陶勇還說聶先生性子沉悶,你跟他拍拖肯定會覺得無趣。我倒是覺得,你們兩個人很合拍呢!”
陸家馨都無語了。姑娘,你們私底下議論自己跟聶湛也就算了,怎么還將這些話跟當事人說呢!
她的私人助理額頭汗珠都出來了,遞了手里的水給她:“小姐,你先喝點水補充補充水份。”
師心語接過水,小口小口地喝了起來,非常的秀氣。
陸家馨也渴了,拿了水直接仰頭倒進水里喝。她是不直接對著瓶口喝,總感覺不干凈。
師心語覺得她這行為太豪爽,喝過水后問道:“家馨妹妹,你喬遷宴請了哪些人啊?”
陸家馨沒將賓客都說,只表示宗詩夢跟于美彤都請了。
說起于美彤,師心語就想起珠寶公司了:“美彤姐一直想要創立一個珠寶品牌,還想讓我們投資。沒想到美彤姐說了半年都沒做成,你倒是不聲不響地開了家珠寶公司。”
陸家馨將這件事推到聶湛身上,說道:“阿湛跟我說公司需要多元化,只地產生意太單一了。開珠寶公司是聶湛早就有的計劃,并不是因為美彤姐要跟我合伙才起的這個心思。”
“這么說,收購大酒店也是他早就計劃好的?”
這事陸家馨事先還真不情,不過她也不知道這姑娘問這事到底是無意還是有意:“這個不是計劃好的,是他跟朋友吃飯時聊起了酒店業務,他突然有了這個想法。他是個雷厲風行的人,有這個想法立即付諸行動了。”
師心語沒有什么事業心,但受于美彤的影響也想找點事來干:“家馨,我想開一家咖啡店,你覺得我行嗎?”
陸家馨覺得開咖啡店成本不高,到時候請個負責任的店長就行,畢竟師心語瞧著就不像是會經營的人:“只是開家咖啡店而已,你想開就開,完全沒必要糾結。”
師心語嘟囔著嘴說道:“陶勇說我不是做生意的料,我要開咖啡店用不了三個月就得倒閉。”
“倒閉就倒閉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陸家馨說道。又不是普通人,開個店要將積蓄都打進去。對師心語來說,咖啡店就算很快倒閉,也最多損失幾個月的零花錢了。
師心語是因為陶勇才留在港城,但每天吃吃喝喝也挺無聊的:“家馨妹妹,那你有什么好的建議嗎?”
這個陸家馨還真能說出個一二三出來:“第一,咖啡店位置一定要選好,周邊都是寫字樓的最佳;第二,要請個手藝好的糕點師傅,這樣就有了特色;第三,可以按照你自己的心意布置,不要參照其他的店。”
前面兩個她理解,后面這個師心語就不明白了:“按照我的心意布置?不是應該問設計師嗎?”
陸家馨笑著道:“你開這個咖啡店不是為了賺錢,而是為了讓自己有事做。那就按照自己的喜好來啊!”
想著她的性子,陸家馨又加了一句:“設計師也要請,讓她按照你的要求,設計出你喜歡的風格來。”
“好。”
兩個人上午去打球,下午逛街,然后去做SPA,等到家已經五點多了。想著這個點陸二嫂應該回家了,就打了個電話過去。
陸家馨問道:“二嫂,陸安跟棗花都考上了嗎?”
陸二嫂樂呵呵地說道:“考上了,兩個人都考上了。大嫂原本還想擺酒,但大哥拒絕了,說你去年考上港城大學都沒擺酒,陸安復讀考上也不好擺酒。”
按照兩個人的估分上大學是沒問題,不過親耳聽到考上還是很高興。陸家馨說道:“我考上大學時,大伯不是在村里擺了幾桌嗎?”
陸二嫂眉開眼笑地說道:“擺了,家里擺了十六桌。現在十里八鄉都知道我們陸家出了三個大學生。”
這三個大學生分別是陸平、陸安以及陸家馨。當然,三個都在四九城長大,教育水平那是丁家村所不能比的。
陸家馨問道:“二嫂,資助貧困生的事還順利嗎?”
陸二嫂跟大伯娘處得跟親母女一樣,會時不時打電話回去:“挺順利的。族內會念書卻輟學在家的孩子,除了兩家要留女兒干活,其他都被公爹勸通了。不過隔壁村的人聽到這事就上門來求公爹,想讓你也資助他們家的孩子。”
陸家馨說的是資助陸氏宗族內的優秀生,可不包括外姓人家的孩子,所以陸大伯都給拒絕了。
若是之前陸家馨肯定松口一起資助了,也不差這點。只是經了容縣的事后她也吸取教訓了,她是好心,但不一定能得好的結果。所以要資助那些孩子,必須拿出一個章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