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召喚阿里曼來到光明領主號艦橋上主要是有倆原因,
一個是關于卡楊那一迭惡魔塔羅牌的,
那是卡楊特有的一種附魔武器,有諸多亞空間惡魔甚至是大魔都被卡楊拘束在了上面,為自己所用,
不久前阿里曼從卡楊的血肉間將他藏匿的這迭惡魔塔羅翻了出來,贈與了周云,
周云本來也只是把這玩意當成一個有趣的收藏,沒有真的打算用作自己戰力的一部分,
直到周云在閑來無事,翻看這迭惡魔塔羅時,有了一個意外的發現 這個發現非常重要,關鍵時候必然能派上用處,
但問題是周云發現,這惡魔塔羅牌不是直接扔出去,大喊一聲“我通常召喚嗜血狂魔”就可以使用的,
想要使用這惡魔塔羅,需要一定的惡魔學知識,
周云自然是不會的,而帝國內部.帝國內部會惡魔學的人大部分已經在白磷火刑架上文火慢煮了,
所以周云想了想,還是直接找阿里曼阿教授來學習一下吧。
召喚阿里曼來光明領主號的另一個原因,則是阿里曼發現了一些艾瑞巴斯的蹤跡,
阿里曼通過一場復雜又龐大的法術,發現了一處亞空間的能量流向有些詭異,進而發現了艾瑞巴斯正在帝國暗面的一顆星球上編織巨大的儀式,
他來這里也是為了向著周云通報這一點的,
不過即便是阿里曼也沒有認出艾瑞巴斯編織的那個儀式到底是什么東西,有什么作用,阿里曼只能認為這東西出自黑暗諸神混沌深邃的智慧之中,是懷言者特有法術。
“.惡魔是一個帶有歧義的稱呼,更正式的方式應該是稱他們為無生者、或者按照艾達的方式稱呼他們為原初湮滅者。”
“惡魔們誕生于靈魂之海,有些是自然而誕生并隸屬于某位神尊,有些則是自然誕生卻無主,還有一些則是被諸神刻意創造而出的,但本質上來說,惡魔都是我們夢想、情緒與執念的扭曲,是現實世界中某一時刻某段世間、某個思潮或者某個極端情緒在亞空間中的映照。”
“例如惡魔塔羅中拘束的這頭恐虐大魔佝僂騎士,本質上就是古泰拉十字軍東征中發生的屠殺的映照。”
“您也許會疑惑,十字軍東征不過是一顆星球上一小片大陸上發生的原始戰爭,怎么能孕育出一頭大魔呢?”
“答案是關鍵不在于事件本身的大小,而是事件帶來的影響。”
“十字軍東征在一定程度上塑造了人類的某些觀念和認知,這種觀念和認知隨著人類的發展,在群星間不斷擴張,自然足以孕育出一頭大魔。”
“再舉例便是德拉尼科恩,人類第一次謀殺誕生的惡魔。”
阿里曼以優雅的、平和的、循循漸進的語調向著周云傳授著惡魔學的知識:
“正是因為人類如今的繁榮,人類第一次謀殺產生的影響才無與倫比的大,德拉尼科恩的力量才如此強大。”
“相對而言,鈦星人第一次謀殺誕生的惡魔,可能就比較不值一提了。”
阿里曼的教學水平不錯,周云腦海里對惡魔學已經有了一些了解,也大致明白該怎么使用卡楊的惡魔塔羅了。
“非常清晰的教學。”周云點頭贊嘆道。
這令阿里曼輕輕笑出了聲,似乎周云的夸獎滿足了他的自尊心一樣,
“數字命理學不過封建迷信,懷言者之道不過淪為諸神奴隸,芬里斯盧恩更是遮遮掩掩。”
“只有我等千子之學識,才是真實之理,是一門嚴謹的、可靠的知識體系。”
阿里曼的語氣顯而易見地有些得意。
“啊”一聲茫然的驚呼從艦橋的門口傳來。
周云愣了一下,隨即扭過頭去,就看到一個身穿著極限戰士涂裝動力甲,留著短發,面容堅毅,頭上打著服役釘的戰士,
那戰士站在艦橋門口,有些困惑、迷茫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泰圖斯?
周云一瞬間認出了這位戰士,正是大名鼎鼎的哈耶克哦不,帝皇神選泰圖斯,
他遵循周云的召喚,自死亡守望中歸來,擔任周云的二十二個親衛之一,
正好,今天就是他向著周云報告的日子.但是阿里曼的教學太生動有趣了,周云一下子把這個事情給忘記了。
“他其實只是一個比較喜歡裝飾和打扮的極限戰士智庫.你相信的吧?”周云懇切地詢問道。
泰圖斯腦子嗡嗡的,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阿里曼也稍微迷茫地偏了偏頭,雖然迷惑,但他是一個有服務業精神的人,
既然周云都這么說了,他自然也順著周云說下去。
“你好,我是智庫館長狄格里斯。”阿里曼扭頭看向泰圖斯,一臉嚴肅地說道。
泰圖斯忽然理解了,
為什么自己的基因之父說,這個任務需要堅毅如鋼的意志,對亞空間腐化的抗性和靈活的變通。
“卡恩,你這狗屎叛徒,吃我一鏈鋸劍!!”
塞斯野性咆哮,獠牙都暴露了出來,猙獰又可怖,顯得有點嚇人,
大名鼎鼎的恐虐神選,背叛者卡恩游刃有余地揮舞著斧頭,抵抗著塞斯那兇悍的攻擊,
“還不夠,塞斯。”
卡恩低吼著說道:
“阿密特當年可比你有力多了,在初血決斗中我從來沒贏過阿密特。”
“不要提我先祖的名號,你這叛徒,你這狗屎,你不配。”塞斯似是被激怒了,一腳踹向卡恩的膝蓋,
卡恩身上的惡魔瞬間鉆出來,雙手抓住塞斯伸出的腿,攔住了塞斯的攻擊,
然后它反過來一腳踹向塞斯支撐著自己的那條腿,塞斯頓時失去了平衡,在地上摔了個狗啃泥。
泰圖斯坐在角斗籠旁,雙手搭在膝蓋上,沉默地看著這場戰斗,
在進入光明領主號的不到二十四個標準泰拉時中,
泰圖斯已經見過足足兩個神選了,
奸奇神選阿里曼,
恐虐神選卡恩,
泰圖斯有些懷疑,自己到底是在光明領主號上,還是在復仇之魂號上。
“這的確很難接受,對吧,泰圖斯前輩。”
一個溫和的,高哥特語發音準確的聲音在泰圖斯的身邊響起:
“我們居然會和叛亂軍團的戰士成為戰友,令人感到有些怪異。”
泰圖斯看到了一個身穿著優雅紫色動力甲,肩甲上繪制這金色鳳凰與頭盔圖案的戰士 “索爾,哆啦a夢戰團原鑄連連長,即將成立的原鑄戰團鳳凰之子戰團長。”
那位堪稱優雅的戰士自我介紹道:
“我還不是二十二位哆啦親選之一,卡恩閣下認為我還需要鍛煉才能承擔起這份職責。”
“.”泰圖斯盯著這位名為索爾的原鑄戰士,
這紫色的動力甲、這鳳凰圖案、這優雅的姿態、還有鳳凰之子.
“你莫非是福格瑞姆之子?”泰圖斯詢問道。
“這可真是一個失禮的問題。”
索爾猛地昂起了眉頭,似乎對泰圖斯的話語感到有些不滿。
“我是羅格.多恩之子!”索爾堅定的強調道。
泰圖斯在死亡守望中見過帝國之拳子團的戰士,索爾看起來和他們完全不一樣,
不過泰圖斯也沒有這么難接受眼前的情況,
死亡守望的黑盾里也有不少隱藏身份的戰士,
他們可能來自某些變節戰團的忠誠派,甚至有些隱約像是叛亂派軍團的后裔,
眼下,展現在泰圖斯面前的,只是比黑盾中夸張了一些而已,沒什么值得奇怪的。
嗯,不值得奇怪.非常不值得奇怪。
“您要喝點酒嗎?”索爾忽然開口詢問道。
喝酒?
這讓泰圖斯愣了一下。
“極限戰士們都像您這樣嚴肅嗎?”
索爾忍不住笑了笑:
“圣吉列斯閣下教導圣血天使們,在戰斗之外要留意美、藝術和高尚情操,這能錘煉我們的心智,克制我們的行為。”
“我認為大天使說的無比正確,并且品嘗美酒也是陶冶情操的一部分。”
“我對酒精并不陌生。”泰圖斯如實說道:“只是許久沒有飲用過了。”
極限戰士雖然嚴肅,但也沒有到斷絕飲酒的程度,時不時的宴會上極限戰士們還是會引用一些酒水,畢竟除非是芬里斯蜜酒那種東西,大部分的酒水根本無法影響星際戰士的神經。
不過在前往死亡守望后,泰圖斯就沒怎么品嘗過酒水了,
死亡守望的生活只有屠殺異形,簡單又純粹。
索爾哈哈一笑,從手邊提起一瓶包裝精美的紅葡萄酒,甚至還拿出了兩個高腳杯,顯然是蓄謀已久,
他給自己到上一杯,然后遞給了泰圖斯一杯,
泰圖斯生疏地微微舉起酒杯,向著索爾致敬,他在馬庫拉格的貴族身上看到過這種動作。
然后,在索爾的督促下,泰圖斯將猩紅的酒水一飲而盡,強烈的葡萄甜味在他的舌尖炸開。
“可口,這莫非是巴爾葡萄酒?”泰圖斯好奇詢問道。
“放屁,巴爾葡萄酒難喝的像是但丁的尿!”角斗籠中的塞斯聽到了泰圖斯的話,沖著他吼道。
索爾嘴角露出笑容:“這是普羅斯佩羅葡萄酒,前段時間阿里曼閣下造訪時帶來的。”
“據說他在類固醇星球上開辟了一片葡萄田,隔絕了亞空間輻射,自己種葡萄,自己釀酒出來的。”
泰圖斯的表情驟然僵了一下。
“您別擔心,圣吉列斯大人也喝過了,他確信這是無害的,圣哆啦a夢大人也用對錯占卜機判斷了。”索爾安慰道。
泰圖斯的表情更加怪異了。
堅毅如鋼的意識,對亞空間腐化的抗性和靈活的變通,
吾父,您說得對,
這個任務的確很需要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