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叛徒.”扎布瑞爾撿起地上的鏈鋸劍,咬牙切齒地喊道。
“謊言。”帶著兜帽的男子冷冰冰地說道:“從未有人膽敢指責我為叛徒。”
“我敢。”扎布瑞爾緊緊握著鏈鋸劍低吼道:“你背叛了我們,你背叛了卡利班,你甚至背棄了帝國。”
“荒唐至極。”
帶著兜帽的男子緩緩舉起了手中的練習劍:
“你甚至殺死了我忠誠的子嗣,搶奪了他的武器,你手中那把鏈鋸劍不屬于你。”
兜帽男子手中的是一把沒有開刃的金屬塊,粗重且難以對敵人造成真正的傷害,
但扎布瑞爾毫不懷疑那把劍能殺死自己,畢竟握劍的人比任何武器都要鋒利。
“可笑,您‘忠誠’的兒子想要殺死我。”
扎布瑞爾譏諷發笑,聲音冰冷:
“他們在這一萬年里只想要掩蓋真相,當我剛蘇醒的時候曾有幾位忠誠的圣吉列斯子嗣與我同行,而我那些忠誠的小兄弟們毫不遲疑殺死了他們,只為了掩蓋我的存在。”
“但我反過來殺死了那些叛徒,為那些真正的忠誠者復仇,這把鏈鋸劍就是從那群隱藏在帝國中的叛徒手中奪來的。”
“我親愛的大人,如果您認為這是您忠誠的子嗣,那么您真是教子有方。”
“簡直荒唐!!!”
帶著兜帽的男子低吼出聲,扎布瑞爾抓住了這片刻的機會,向著眼前的男人揮舞出了手中的鏈鋸劍,
他知曉機會只有一瞬,要么殺死雄獅,要么被雄獅殺死,
他只能寄希望于這樣的忽然襲擊,能夠讓雄獅措手不及,露出破綻,
近了!!!!
鏈鋸劍抵在了兜帽男子的脖子上,幾乎就要將這顆腦袋砍下,
但忽得,扎布瑞爾的胸口一痛,像是被將軍炮轟炸在了胸口,整個人倒飛了出去,手中的鏈鋸劍都隨之脫手,在地上滾了幾個來回。
帶著兜帽的男子只是輕飄飄的揮出了一劍,砸在了扎布瑞爾的胸口,將扎布瑞爾精心策劃的襲擊毀滅了,
扎布瑞爾口含鮮血,用一種仇恨的目光死死盯著帶著兜帽的男子,
男子站在扎布瑞爾的身邊,似乎在用在觀察、打量著扎布瑞爾,
男子緩緩摘下了自己的兜帽,露出了那張面孔,
蒼老,蒼老重新雕刻了那張威嚴的面孔,
雄獅和扎布瑞爾記憶中的完全不一樣了,曾經的萊恩是如此的驕傲和恐怖,現在的萊恩臉上滿是皺紋和花白的胡須,但是當扎布瑞爾凝神聚氣的時候,仍然能看到那張面孔之后的無盡榮耀與強大。
“我并不知曉你說的一切,我沉睡了一個萬年,當我睜開眼睛時銀河已大不相同。”
“我的父親被供奉成神,而另一個宣稱自己不是神的神喚醒了我、治愈了我。”
“我上一次醒來后,遵循帝皇的意志處決了盧瑟,而今我第二次醒來,便是來見你的。”
“你口中那些追殺你的暗黑天使,我尚未見過,也不了解他們。”
扎布瑞爾微微張大了嘴,他驚訝地察覺到雄獅在向他解釋,
這.如果不是血脈的震顫告訴扎布瑞爾眼前之人就是雄獅,扎布瑞爾都要懷疑這是某個亞空間事物變化成了萊恩的樣子了,
雖然是解釋,但萊恩的語氣依舊不容置疑,扎布瑞爾也本能確信雄獅所說的都是真實的。
“至于一萬年前,當我從泰拉回歸卡利班后,你們沒有經過任何通告就向我們開火。”
“而盧瑟.盧瑟被那些亞空間中的混沌邪物腐化了,丑陋又癲狂。”
“呵,當我回到我的故鄉時,看到的唯有背叛。”
“當我從萬年的沉睡中醒來后,我也只看到了背叛。”
“你們還是試圖殺死我墮天使,他們是這樣稱呼你們的嗎?”
雄獅的語氣中竟帶著一種悲愴。
“.我不明白。”扎布瑞爾驚訝于自己語氣中的痛苦:“我們也沒有背叛,我從未接到任何對你開火的命令,也和盧瑟幾乎沒有接觸,我們當時什么都不知道。”
“我們只知道你拋棄了我們,我們只知道當你回歸卡利班后,你帶著強烈的憤怒和憎恨屠殺著你自己的子嗣,我們只看到了你毀滅了卡利班 “我沒有毀滅卡利班,從未。”萊恩低吼著反駁道。
“.都是盧瑟做的嗎?”扎布瑞爾語氣苦澀地說道。
他似乎察覺到了,這一切,這長達萬年的仇恨,似乎都只是無意義的誤解。
“很多是,但至少毀滅卡利班的人不是盧瑟,他的力量不足以毀滅一顆星球,而我釋放的軌道轟炸也頂多讓卡利班的大陸架變得脆弱,我至今仍不知曉是誰毀滅了卡利班。”
萊恩語氣中夾雜著仇恨:
“也許真正的幕后黑手還藏在帷幕之后,也許是黑暗諸神在擺弄我們的命運,但暗黑天使永不忘卻,我遲早會復仇。”
同樣的仇恨也在扎布瑞爾的心頭萌芽,他瞪大了眼睛,近乎喃喃自語地說道:
“我曾聽到了許多傳言,有人說你成了基里曼的走狗,有人說你為佩圖拉博提供武器,屠殺伊斯特凡五號上的忠誠派,有人說你逼迫圣吉列斯加冕為皇帝,還有人說你和基里曼反目成仇,帶著康拉德.科茲一起襲擊馬庫拉格.”
聽到這些話,雄獅的身軀僵了一下,猶豫了短到扎布瑞爾無法察覺的片刻,
“謊言!”雄獅語氣堅定地說道:“純粹的謊言!”
隨后兩個人都沉默了,一種冰冷的寂靜籠罩在兩人的身邊,直到雄獅開口說話:
“扎布瑞爾,我要你宣誓,以珍視的一切、以你的榮譽、以帝皇之名,甚至以無冕王子之名向我宣誓。”
“宣誓你依舊忠誠于帝皇和人類,依舊愛著人類之主和人類族群,你對我和你依舊忠誠的兄弟出手,僅是因為你誤以為我背叛了人類之主。”
扎布瑞爾喘著粗氣,感到頭暈目眩,但他還是將手放在胸口,莊重的說道:“我發誓,以帝皇之名,以無冕王子之名,以暗黑天使之名。”
“我對帝皇與人類的忠誠與我剛被塑造出來時別無二致,如果您也仍然忠誠,那么我對您的忠誠也依舊熾熱。”
萊恩.艾爾莊森后撤了一步,然后向扎布瑞爾伸出了手。
這是莫大的禮遇和尊重,但扎布瑞爾沒有動。
“你發誓。”扎布瑞爾低吼著說道。
“什么?”萊恩愣了一下,似乎沒有弄明白扎布瑞爾在說些什么。
“我要你發誓,雄獅,我要你以珍視的一切、以你的榮譽、以你父親之名,甚至以昔日秩序騎士團之名宣誓。”
“宣誓你依舊忠誠于帝皇和人類,依舊愛著人類之主和人類族群,你對我和你其他依舊忠誠的子嗣出手,僅是因為你誤以為我們背叛了人類之主。”
這語氣近乎質問,萊恩的眼中也明顯劃過了憤怒,扎布瑞爾已經做好了自己腦袋飛上天的準備,
但出乎扎布瑞爾意料的事情發生了,萊恩眼中的憤怒居然被遏制了下去,他不容質疑地將扎布瑞爾拉了起來,
“我發誓。”雄獅如此說道。
這個詞簡直像是一道解開枷鎖的鑰匙,扎布瑞爾的眼眶無法抑制地流淌出淚水:“我們竟就這么相互殘殺了一萬年,毫無意義的殘殺啊。”
“會有人為此付出代價的。”萊恩語氣低沉似即將點燃的山火:“但在此之前,扎布瑞爾,告訴我,我還有多少忠誠的子嗣可以信賴?”
“我需要你們來完成一項來自帝皇和和圣哆啦a夢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