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就沒得選。”,藍斯把兩份合同整齊的擺放好,“但這也是最優選。”
他停頓了一下,“那么我什么時候開始工作?”
阿爾貝托并沒有立刻就讓他去工作,反倒是問起了他現在的工作,“你在面包房的工作打算怎么辦?”
“二十塊錢而已,我會解決的。”
阿爾貝托拉開了抽屜,從里面拿出了一卷錢,抽出了二十張,遞給了藍斯,“這是四十塊錢,你這幾天的經費,我希望這四十塊錢能讓我感覺我花的很值得!”
藍斯接過錢,“我保證你會覺得這錢花的物有所值。”
“去找福迪斯,他會給你安排一些小工具,在你討債的時候能夠用得上。”
“干活去吧,我期待你的好消息!”
藍斯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隨后轉身離開。
阿爾貝托已經和福迪斯交代過了,實際上。
所以當他來到大廳時候,福迪斯已經在等他了。
他帶著藍斯走向了停車的后院旁的一個小房子,“你習慣用什么武器?”
“球棒,匕首,還是獵刀?”
“不過我不建議你一上來就使用殺傷性的武器,如果你不小心弄死了我們尊貴的客戶,老板會把你的皮扒下來。”
“除非你能彌補他的損失!”,說著話,福迪斯推開了房門,從外表上看這個小房間好像沒有什么特別的。
但是進來之后就會發現,到處都懸掛著成堆的武器。
球棒,匕首,獵刀,鋼管,鋼釬,幾乎到處都是。
“有槍嗎?”
福迪斯臉上那副“大開眼界吧!鄉巴佬!”的表情還沒有完全展現出來,就變得有些尷尬。
“熱武器在斯通那,以后你會認識他,但不是現在。”
“沒有老板的允許,你暫時不能從公司領取到槍支,當然你自己購買那是你的事情。”
“所以先選一把武器吧,我推薦你用這個!”
他取下了一根印著紅藍白三色的球棒,揮舞了幾下,遞給了藍斯,“金港城帆船隊的正版球棒,我喜歡他們的比賽,這個賽季他們一定能拿冠軍!”
看得出,他是一個棒球迷,隨后他把球棒遞給了藍斯,“你先學會如何攻擊,然后再考慮更具威脅性的武器。”
“我們的工作是幫助需要錢度過難關的人能夠度過難關,然后在他度過難關后,讓他們把屬于我們的錢還給我們,我們從來不主動傷害誰,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福迪斯再三囑咐道,隨后和藍斯一起離開了這個“武器室”,隨后說道,“去選輛車,總不能讓你和你的朋友們跑著為我們工作……”
藍斯的眼睛也亮了一下,沒有人不喜歡開車,他立刻看向那些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的高檔豪華轎車。
不過很可惜的時候,福迪斯把他的身體扭轉了一個方向,指著后面巷子里停靠著的幾輛看起來又破又臟的車說道,“這才是你該選的。”
他撓了撓頭,頭皮有些莫名的發熱,“看在天主的份上,這些車還能開嗎?”
“為什么不能?”,福迪斯走到一輛車旁,抓住車門把手輕輕一拉,咔嚓一聲整個門都掉了下來。
他連忙扶著快要傾倒的車門,大聲的喊了起來,“杰米,為什么這里有一輛車的車門掉了下來?”
旁邊一個看起來像是倉庫的地方走出來一個穿著牛仔背帶褲,渾身都是污漬的中年男人。
他嘴里叼著煙,有些不耐煩的說道,“那輛車剛送來,你旁邊的幾輛都是好的,偏偏要去選一個壞的!”
“這是我們的新伙伴嗎?”
福迪斯拍了拍手,松開了車門,“不完全是,但我相信我們會共事一段時間。”
他說著為藍斯介紹起來,“這是杰米,如果你看賽車比賽的話,就一定知道超音速車隊,他是二號修車工。”
“不過后來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他現在為老板工作。”
杰米聳了聳肩,“我欠他一個人情,所以為他工作來還。”,說著他停頓了一下,從手邊的墻壁掛著的一排鑰匙中選了一把,丟給了藍斯,“去試試你的新車,那輛棕色的,我特意調整過。”
很多欠債的人其實是還不上錢,也是真的沒錢,公司為了降低損失,就會把他們的車弄回來。
豪車可以租賃或者轉手出去,其他那些車如果能交給二手車商的就都賣了出去。
賣不出去的,就放在這,總有用得上的時候。
藍斯有些不太熟練的打著了火,讓他感覺到有些不太適應的是這輛車是手油門。
老式車,鬼知道已經有多少年了,油門在方向盤的右邊,通過向后拽的方式來增加或者減少油門。
它有一個刻度儀,可以讓抽出來的油門棒掛在刻度儀上,確保它始終會給油——姑且叫做油門棒,藍斯也不知道這個家伙該叫什么。
但不得不承認一點,這可能是最早擁有定速巡航功能的汽車……
簡單的嘗試了一會之后他就熟練了,盡管它是手油門,但習慣了之后其實并不會有什么太多不方便的地方。
藍斯把球棒放進了后備箱里,然后和福迪斯還有杰米告別,開著車離開了這。
兩人聊了幾句,就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開著車在馬路上跑著的藍斯在提心吊膽一段時間之后,終于開始習慣了這個時代的交通。
只要不超過三十碼,車子開起來就還算平穩。
他開著車直接去了碼頭不遠的大橋,埃爾文他們現在都住在那。
經過一個商店時,他還特意的把車停了下來,花了兩塊錢,買了十盒香煙,還要了一盒火柴。
等抵達大橋下的時候,已經是四十分鐘之后的事情了。
滴滴的喇叭聲讓大橋底下涵洞里探出了幾個腦袋,埃爾文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站在車邊的藍斯。
他叼著煙,略彎著腰,右手在駕駛室里的方向盤旁。
“我的天啊,你從哪弄的車?”,小伙伴們很快就跑了出來。
他們身上有一股很特殊的味道,夏天,長時間沒有洗澡和更換衣服,但這不能怪他們。
這里沒有什么太好的洗漱資源,雖然旁邊就是河。
金港城內的生活污水和經過處理的工業污水都是排向大海,所以這條河里的河水發黑,且散發著臭味。
冬天的時候臭味不會那么的刺激,夏天的時候海腥味又能遮蓋住一些,盡管有些人多次向市政廳反映這些情況,可老爺們只會把目光放在經濟增長的對比上,而不是河水臭不臭。
幾天沒有洗澡換衣服,又容易淌汗的年輕人們,身上的味道都快能熏死人!
他們站在車邊撫摸著這輛真正意義上的老爺車,藍斯給他們發了一些香煙。
“科蒂先生,也就是我們向他借錢的那位先生,他給了我們一份新工作。”
“如果我們能夠幫助他追回兩筆屬于他的債務,那么我們欠他的錢一筆勾銷,并且我們還能從中得到一些好處。”
他拍了拍車,“這就是他先給我們的交通工具,這次我需要四個人和我一起,你們誰先來?”
埃爾文立刻站在了藍斯身邊,“我要去。”
伊森也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我也要去,我欠你的。”
梅羅打算開口,但藍斯阻止了他,“你留下來,你年紀大一些,遇到突發情況比其他人更鎮定。”
“無論如何,如果發生了意外,盡量的拖時間,我們很快就會回來。”
他隨手在人群中點了兩個人,然后讓他們上了車。
伊森坐在副駕駛,當他進入車子里的時候,能明顯的感覺到,車子向下一沉。
藍斯有些好奇的問道,“你有多重?”
他有點不好意思,“一百八十磅,不過我已經瘦了一些。”
埃爾文在后座忍不住笑起來,“別聽他的,那個稱只到一百八十磅!”
伊森有些惱羞成怒,“見鬼,你不說話不會有人把你當作是啞巴!”
當車子行駛起來之后,幾人的說笑逐漸的減少了,他們都把車窗搖了下來,享受著其實并不太舒服的,燥熱的風吹進來。
第一個欠了阿爾貝托錢的家伙叫做坎德拉,一名保險公司的員工,他從阿爾貝托這里借了一千塊,已經到了還錢的時候。
他一直在拖,并且聽人說,他正打算跑路。
“我們會揍他嗎?”
看著離目的地越來越近,伊森忍不住問道。
藍斯一邊開車,一邊頭也不回的回答道,“這取決于他是否配合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