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是這樣,特別是女孩,她們總在矛盾中尋找自己所缺少的東西。
年輕的女孩希望自己看起來成熟一點,但成熟的女性又希望自己多一些青春的感覺。
對帕特里夏來說,她已經足夠青春充滿活力了,所以她有些羨慕表姐的成熟和嫵媚。
畢竟……男人們總是對嫵媚情有獨鐘。
藍斯瞥了一眼芭芭拉,肯定的說道,“當然,芭芭拉很漂亮,還很成熟,有一種成熟女性特有的美感。”
帕特里夏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難過,可藍斯不會讓這種表情持續得太久,“但漂亮的人有很多,芭芭拉,或者其他人,那些大明星也是。”
“我在這里只是簡單的看了一眼,就看到了很多漂亮的女孩。”
“可你,卻只有一個!”
他捧著女孩的臉蛋,“我說過,世界上可以有很多漂亮的,性感的,任何的女人,但帕特里夏,只有一個,唯一一個!”
本來還有些沮喪的帕特里夏頓時露出了控制不住的笑容,她其實是不想笑的,因為這太不矜持了。
但又實在是忍不住,藍斯太會說了!
“你的話讓我害羞了!”,她小聲的對藍斯說,聽得出,她現在的心情非常的不錯。
年輕人們聊的話題永遠都離不開時尚,總是圍繞著電影,潮流一些東西,沒有深度。
老實說藍斯不是太能夠加入到他們的話題里,因為他已經很長時間不看電影之類的東西了,不過他還是在盡量的和他們聊。
或許是看在那輛價值兩棟別墅的豪車的面子上,大家也表現出了對藍斯的親近。
錢這個東西,在聯邦各個階級,各個年齡段中,都是通殺的!
不過讓人意外的是,帕特里夏的一個表哥居然知道藍斯。
“你有一個勞務事務所,對不對?”
這位表哥叫做杰克,很普通的名字。
“是的,但我不知道伱是怎么知道的。”
帕特里夏在一旁解釋道,“杰克在碼頭工作。”,她說著看向杰克,“你的工作是什么來著?”
杰克很輕松的說道,“我的工作就是對一些進港的貨物進行抽查,你知道,拿著一份表格,隨機打開一個集裝箱,然后看看里面有沒有沒有申報的東西。”
“很無聊的一份工作,但因為我經常接觸到碼頭上的一些工人,所以我知道你。”
“他們都說你想要壟斷碼頭上的非法移民工作,是真的嗎?”
因為杰克在海關工作,和碼頭上的各種人都有一些聯系,所以他已經不止一次從別人口中聽說過藍斯這個名字了。
最開始的時候是因為那些非法移民的工人,他們現在和以前完全不是一個樣子,可以說是有組織有紀律有規模的三有工人。
而且還有人協助碼頭辦公室管理這部分非法移民,碼頭方面對藍斯和他正在做的事情,是非常支持的。
以前這些非法移民有的人會做壞事,比如說偷東西,偷完東西就跑,誰都找不到他們。
或者做一些其他的不好的事情,工作有時候也會偷懶,畢竟累死累活一個月才十幾塊錢,但現在這種局面改變了。
他們的紀律變得更好了,這減少了碼頭辦公室很多的事情,但同樣這也意味著這些非法移民不太好辦了,不能隨隨便便的欺負他們,因為他們開始抱團。
這兩天才發生的事情已經傳得沸沸揚揚,杰克甚至靠近藍斯輕聲問道,“漢默真的是跑路了嗎?”
藍斯聳了聳肩,“誰知道呢?”
“反正我是找不到他,他讓我損失了一大筆錢。”
滴水不漏的回答,但似乎又說明了什么。
杰克知道這是一個敏感話題,很快就略過,“以后說不定我還會有很多需要你的幫助,到時候我可以直接越過她去找你。”
藍斯掏出了名片遞了過去,“當然,隨時歡迎。”
兩人很快就分開,帕特里夏有些好奇,“他說的漢默是誰?”
藍斯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帕特里夏倒沒有顯露出多震驚,只是覺得……很意外,“總有些人蠢得無可救藥!”
“你說得很對!”
除了杰克之外,其他人幾乎都沒有和藍斯的領域有重合的地方,但基本上這一家子人,不是在政府部門,就是在企業里工作,完全沒有工人階級。
在帝國的時候,人們總說聯邦是一個公平公正的國家,沒有腐敗,沒有舞弊,沒有……那些讓人不愉快的東西。
但是真正的深入到這個國家的核心,以一個聯邦人的身份,那你就會發現,這里比其他國家,更注重“血統論”。
等客人們都來的差不多時,宴會正式的開始了,芭芭拉挽著她父親的胳膊,出現在蛋糕前。
先是一段感人肺腑的父女臺詞展示,然后就進入了切蛋糕和送禮環節。
蛋糕很好吃,而且肯定不便宜,因為很高很大,來的人都有一份還吃不完的那種。
氣氛逐漸的舒緩下來,人們開始送禮。
先生們和女士們都站在一邊,禮物由他們的孩子來贈送,最先給芭芭拉送禮的是所有人的哥哥,如今已經三十七歲了,社會黨人,在政府單位工作。
他送給芭芭拉的是一對漂亮精致的珠寶耳環,閃亮,吸引人們的目光。
芭芭拉當場就佩戴了一下,并表示出對禮物的喜愛。
然后順著年紀大小開始送禮。
本來帕特里夏把自己很喜歡的一條項鏈拿了出來,不過藍斯阻止了她,這是他第一次參加帕特里夏家的社交,他肯定不能讓帕特里夏來出這份禮物。
在來的路上,他們從路邊的珠寶店,挑選了一枚價值大約一百五十塊錢的寶石胸針,百靈鳥的樣子配合藍綠色的寶石,非常的漂亮。
當帕特里夏把禮物送到芭芭拉手中的時候,她也表現出了相當的驚喜和喜愛。
兩個女孩擁抱了一下,還有貼面,她連聲說著謝謝,表示她非常喜歡這樣的胸針,也順帶著和藍斯擁抱了一下——只是出于禮節性質的。
因為這些兄弟姐妹和訪客的年紀有大有小,所以禮物也有很多種。
比較貴重的就是藍斯的胸針,別人送的項鏈耳環之類的,比較廉價的,則是一些自制的手工作品。
不過這種東西雖然廉價,你卻不能說出來,因為物質的廉價不代表它的心意也是廉價的,總之大家都很高興。
大約半個小時之后,那些“大人們”所在的地方,終于開始有人因為政治觀點的不同,開始爭吵起來。
帕特里夏在一旁偷笑,“威廉不愿意來就是因為這個,每年他們都會爭吵,而且誰都說服不了誰。”
值得慶幸的是今年大選因為一些幕后交易,所以選舉年的氣氛不那么的濃烈,不然有可能已經有人已經罵罵咧咧的憤然離席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總統先生雖然通過一系列手段獲得了連任,但這種下作的手段,也的確失去了很多民意的支持。
就連藍斯都意識到,四年后的換屆大選,有可能會出人意料!
聯邦人雖然很蠢,也經常被利用,但他們不喜歡照鏡子。
現在總統先生把一面鏡子放在了選民的面前,把他們的丑態都照了出來,選民的憤怒可想而知!
你可以利用我的蠢,但你不能告訴我,我是個蠢貨!
這就是聯邦人!
藍斯這邊的年輕人似乎都對這樣的場面見怪不怪,有幾個年輕人甚至還開始主動多吃一些東西,盧卡告訴藍斯,他們的父親在那邊的爭吵中落入了下風,如果不出意外,很快就要離開了。
果然,幾分鐘后,那邊傳來呼喊他們名字的怒吼,然后這幾個年輕人紛紛和其他兄弟姐妹或朋友們告別,帶著稍微有些尷尬的笑容,匆匆離開。
而剩下的那些人的父母們,就像是戰勝了對手的驕傲雄雞那樣,開始挑選下一個對手!
“他們在這里簡直是聯邦政治資源的浪費,他們都應該去國會,那才是最適合他們的舞臺!”,藍斯調侃了一句,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
拒絕了在這邊用晚餐的邀請后,藍斯和帕特里夏一同乘車離開。
在回去的路上,帕特里夏有些不好意思,“希望今天發生的一切沒有嚇著你,你知道,有個大家庭總是這樣……”
藍斯來了一些興致,“你的祖父或者曾祖父是做什么的?”
帕特里夏不經考慮的就回答道,“農場主。”
藍斯吹了一聲口哨,自由黨中堅力量!
幾乎所有的大農場主都是自由黨的堅定支持者,而且也只有大農場主,能生這么多的孩子,以及擁有這么大的家族分支。
畢竟在過去,生的多代表著有更多的孩子為農場免費工作,幾乎所有的老一代農場主最少的都有三四個孩子。
有些甚至有十幾個孩子!
兩三代人生育繁衍下來,這就能夠成為一個龐大的家族體系。
回到帕特里夏家中時,威廉還在出差,沒有回來。
勞倫斯夫人也沒有回來,家里只有兩個年輕人。
雖然沒有偷嘗禁果,但也做了很多突破帕特里夏認知的事情。
就在有些事情即將水到渠成的時候,樓下傳來了汽車發動機的聲音,勞倫斯夫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