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高跟俱樂部自從實行了會員制之后,普通的客人就失去了進入的資格。
他們從來都不對外面人說如何成為會員,有什么標準,即便有些以前的老客人詢問,也往往得不到任何的結果。
后來布克通過一些人傳出了一些消息,人們無法自己主動成為會員,只有收到紅高跟邀請的人,才擁有成為會員的資格。
至于如何才能受邀請,這就需要看這個人是否足夠的富有,是否有一定的影響力,是否屬于決策人物。
只是有錢是不行的。
這基本上就杜絕了普通人,甚至是中產階級的加入,能夠成為會員的,都是上流社會的一員——
值得注意的是金港城的上流社會并不是指全部的本地人,本地人雖然是一個龐大的勢力群體,但實際上這個上流社會中還有另外一個龐大的群體,同樣是外來者。
只不過這些外來者和市長,和戴爾局長他們不同的是,這些外來者并不會和本地人爭權奪利,反而會給他們帶來一些正面的變化和好處。
比如說一些集團公司在金港城的總經理之類的,他們一樣具有很大的影響力,同時也很富有,也是上流社會中的一員,但對本地人是無害的。
真正意義上的本地人已經完全切斷了和紅高跟之間的往來,他們不可能傻乎乎的把把柄送到市長的手中。
而且紅高跟恢復之后并沒有太久的時間,即便有一些人下了訂單,也只是少數。
就算他們掌握了這部分證據,對他們也很難構成什么實際性的傷害,因為他們的那些女孩不太可能出庭作證。
或許這就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之前他還打算借助本地人的勢力在州議會中站穩腳跟,后一秒就直接抱著掀翻整個金港城秩序的想法,一路狂奔。
所以無論如何,對本地人來說,紅高跟都沒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了,同時他們也擔心紅高跟里會不會留有他們的什么把柄,證據。
所以在一些人的牽頭下,灣區獵犬查理局長發動了整個警察系統,他們將盡快查封紅高跟,找到,并且毀掉所有的記錄。
有了這樣的決定,加上藍斯表示對這個行動的支持,很快他們就開始操作起來。
暗中有很多雙眼睛都在盯著帝國區的紅高跟,就在這個氛圍其實已經非常緊張的時候,一個令人們意想不到的角色,突然進入了紅高跟——
埃里克,還有他的狗腿子。
剛剛出院的埃里克打算帶著他的狗腿子們放松一下,這么長時間一直在住院,住得他渾身的骨頭都在疼。
現在好不容易能出來了,自然要放松放松,樂呵樂呵。
一群人要有多囂張,就有多囂張的進了紅高跟,這也驚動了那一雙雙眼睛。
一時間很多電話都打向了灣區,人們不知道埃里克是去玩的,還是去接走證據的,他那伙人開了好幾輛車,萬一他要把一些關鍵的把柄證據帶走,會不會引發不可預測的后果?
埃里克的確有可能這么做,他是市長名義上的私生子,肯定也是市長信得過的人,人們不能冒險。
只是幾分鐘的時間后,灣區的本地人就決定對紅高跟動手,藍斯也接到了電話,需要他無條件的配合。
但此時紅高跟里面的人,并不清楚這一點。
薩姆穿著那種大紅色有著亮片的衣服坐在椅子上,身上還搭著一條粉紅色的披肩,他手中挑著一根細長的女士煙嘴,正看著布克教會新來的女孩如何聽話。
這其實并不是一件容易做的工作。
或者說想要把這份工作做好,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因為對一部分女孩來說暴力和疼痛并不能夠讓她們完全的屈服。
所以還得加上一些心理上的手段,但受暴力和疼痛威脅第一步的屈服,也是必要的。
不同的人對疼痛和痛苦有不同的耐受程度,有些人先天的耐受程度高一點,這些人就不太好弄。
因為弄傷了她們,就如同弄壞了一件商品,沒有人喜歡自己的玩具是一個破破爛爛的樣子。
像是那些留下疤痕的傷是絕對不能有的,這就需要非常嫻熟的技巧,既能夠讓她們感覺到劇烈的疼痛,又不至于會留下不好看的疤痕。
薩姆在這方面絕對是高手,他訓練過很多女孩,但布克也不差,他的路子也更野一點。
不過如果目標女孩是那種對疼痛耐受程度很低的,這件事就會很好做,可能幾個巴掌就能讓她們先學會第一步的屈從。
人格的損毀,往往就從第一次屈從開始。
至于那些始終不愿意的,她們的下場往往會很慘,畢竟這里是紅高跟,可以活著進來,但很大概率他們不允許有誰活著離開。
如果只是留下了傷疤的,她們會被送到天堂市去,那邊的游客數量很多,他們需要大量提供換了的女孩,而且這方面的收入還不錯。
至于怎么也教不會的,有些可能會廉價的賣給那些人口商人,然后轉賣到其他國家去。
也有可能會被直接處理掉,成為天使湖的一部分。
這里對那些女孩來說就是地獄,尊嚴,人格,一切,在被送入這里的那一刻,就會被撕得粉碎。
想要活著就必須拋棄一切,什么都不能留下!
就如同眼前的女孩一樣,她被懸掛在一個架子上,將她所有的尊嚴和人格都已經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布克手里拿著特制的鞭子,用力抽打著她。
哭喊聲很大,但這些都無法讓薩姆有絲毫的憐憫,他看著女孩的身體,沒有絲毫的憐惜。
砰砰砰的敲門聲傳來,布克喘著氣將鞭子懸掛在身邊的架子上。
他拿起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汗水,朝著門邊走去,“誰在那?”
“布克先生,Boss,埃里克少爺來了。”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薩姆皺了皺眉頭,他對這個有點怪脾氣的小孩子并不感興趣,但誰讓大家都在說他是市長的私生子?
他瞥了一眼布克和被懸掛起來的女孩,“你繼續搞定她,我出去看看。”
布克點了一下頭,他掐著腰,此時他一點欲望都沒有,只有對工作的熱情。
不知道是不是他和薩姆之間發生了這么多事情的原因,他發現自己正在發生著一些讓他自己都感覺到恐懼的變化!
但……他沒辦法逃避,他其實和這個女孩一樣,他們都沒有選擇的余地。
只不過這個女孩還在堅持,但他,卻已經選擇了屈從。
而這讓他有一種扭曲的憤怒,他比任何時候都想要讓這個女孩低下頭,讓她屈從,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夠得到一絲心靈上的寧靜。
只有這樣,他才能告訴并且說服自己,他的選擇是正確的。
因為無論如何對抗,最終他們都只有兩條路。
低頭,或者死。
他不想死,所以他低頭了。
低頭,其實才是唯一的選擇,是吧?
他拿起特制的鞭子,抽起來很疼,但很少會留下傷疤,他用力抽打在女孩身上,緊咬著牙,“只要說出我要的那句話,我就把你放下來,沒有人會再傷害你,你也可以得到一件衣服!”
但回應他的卻只是女孩的慘叫,而不是他想要的話,他用的力氣更大了!
另外一邊,薩姆從地下室走上去,最近風聲有點變化。
市長和本地人的矛盾開始明顯的表現出來,紅高跟的生意受到了巨大的影響,很多客人都暫停了服務,但也有一些人還在繼續和紅高跟合作。
這些人中有的人雖然也住在灣區,但他們并非是本地的富豪,他們可能是某個大型集團公司在金港城的代表。
像是利吉集團的總經理萊尼那樣,他們都是一個個大型集團的經理人,他們也有自己需要秘密宣泄的欲望。
但本地富豪和政客,已經不再繼續從他這里獲得特殊應召服務了。
相較于那些更能賺錢的特殊應招,那些普通有錢人的應招賺錢速度有點慢,并且市長不是特別的在意。
薩姆能夠感受到這些風向的變化,能夠感受到整個城市似乎都開始變得對立起來,但他卻沒有絲毫的辦法,他只能繼續做自己的工作。
客人們下單,然后他和紅高跟負責提供商品,并獲得客戶支付訂單的費用,然后下一個輪回。
當然有時候客人也會指定商品,這種情況的價格會比較高,但次數不會太多。
如果他早知道金港城的情況會變成這個樣子,他在天堂市就不會過來了,無論誰游說他,他都不會答應。
等他來到了埃里克的包廂時,埃里克和他的狗腿子們已經在尋歡作樂了。
這里也提供這樣的服務,更換成會員制度之后,直接在這尋求滿足的人變得少了,大多都是外賣。
薩姆推開門進入包廂的那一刻,正在歡笑著的埃里克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懷里的女孩也松了一口氣。
這個年輕人看起來挺正常的,沒想到手勁這么大!
“埃里克少爺。”,薩姆主動打了招呼。
埃里克松開懷中的女孩,前屈著身體,雙手壓在大腿上,“薩姆,我聽說要把女孩帶走需要你點頭才行?”
薩姆看了一下房間里的女孩,沒有否認,“這是紅高跟的規矩。”
“如果你說想要帶我的女孩去其他地方,完全沒問題,但是我們會把女孩送過去,并且到時間后會把她們接回來。”
“并且,只接受私人的環境,不接受開放的,或者公共場所。”
埃里克的表情很不好看,“我只是想要帶她出去逛逛街。”
薩姆保持著微笑,“她只是一個玩具,玩具正確的使用方法不是你帶著她到處跑,而是如何使用她。”
他看向了埃里克身邊的女孩,表情上有些細微的變化,“幫埃里克少爺盡盡興。”
埃里克身邊的女孩就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嚇那樣,連忙跪在地上,她還沒有來得及做什么,埃里克就推開了她。
他站了起來,看著薩姆,“你只是這里的經理,而不是這里真正的主人!”
他是在向薩姆表達他才是這里的主人之一的概念,如果不是這里的情況很特殊,紅高跟的產業也一樣會掛在他的名下。
看著埃里克這幅樣子,薩姆也沒有和他爭執,“我給你叔叔打個電話。”
埃里克心中一瞬間就浮現出市長的模樣,他突然哆嗦了一下,人也冷靜了下來。
紅高跟的重要性他隱約知道一點,知道這里不只是一個應召公司,應該還有其他的一些工作在做。
他剛出院,最近他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他對那些特效止疼藥非常的依賴,只要不注射就會感覺到渾身不舒服,還有從身體關節里,甚至是每一處源源不斷滋生出的疼痛。
這些疼痛和不舒服會要了他的命!
但只要一針,一切就結束了,并且還會讓他感覺到非常的舒服,有時候還會有幻覺出現。
那些特效止疼藥的針劑價格不便宜,要十塊錢一針,不過對他來說只是一筆小錢。
但他也知道這是有些問題的,他咨詢過醫生,醫生告訴過他,這是身體對止疼藥的一種依賴性,很正常。
之前他骨折的時候被疼痛困擾,注射了大量的止疼藥,所以他有很強的依賴性。
他想要戒斷其實很容易,只要堅持不使用止疼藥就行了。
他嘗試過,放棄了。
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讓他感覺到驚恐又絕望,他只能強迫自己忘記這一切。
今天是他出院的日子,他已經禁欲了一個多月,他本想要來放松一下,卻又遇到了這該死的問題。
不知道是不是止疼藥的副作用,他變得易怒,情緒不穩定,以及很多說不上來的變化。
但無論如何改變,市長的形象一旦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他就冷靜了下來。
“不用打擾我叔叔的工作,既然不能帶她們出去就算了。”
他那反復變化的情緒又開始翻涌,前一刻他還為了身邊的女孩和薩姆對峙,下一刻又覺得這個女孩面目可憎,一腳踹翻在地上,“真他媽掃興!”
“走了,換個地方玩。”,他話剛說完,包廂的門就開了,一名工作人員面色緊張的走到了薩姆的面前,低聲的耳語。
薩姆臉上也露出了一些嚴肅的表情,“把姑娘們集中在一起,告訴別亂說話,不然我們有的是辦法弄死她們!”
說著他扭頭看向埃里克,“埃里克少爺,恐怕您還要再等一會,警察封鎖了紅高跟,說是追捕通緝犯,所以……”
“警察為什么會這么做?”,埃里克一臉困惑,“而且他們怎么敢這么做?”
雖說表面上紅高跟是薩姆的產業,但大家都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幕后擁有者。
他準備去看看到底是誰的膽子這么大,居然不知死活的來這里鬧事。
可不等他走出去,包廂的門就被推開了,幾名警察走了進來,他們直接忽視了埃里克,走到了薩姆的面前。
“你就是這里的總經理?”
薩姆強作鎮定的點了一下頭,“如果沒有其他人叫薩姆的話,那么很大概率就是我。”
他注意了一下,問他話的是一名警長。
“很好,薩姆先生,我們在追捕一個高度危險的通緝犯,有情報說他潛藏在了紅高跟俱樂部中。”
“所以我們需要你配合我們,上上下下把這里搜查一遍,沒有問題吧?”
說著好像是在詢問他是否可以那么做,但警長的態度卻沒有一丁點詢問的意思,而是在命令薩姆。
薩姆擠出一些笑容,“希望你們不要嚇著我的客人和姑娘們,我們可是合法經營!”
警長笑得讓他心跳加快,不是他想要和這個警長發生什么,而是因為緊張,甚至是恐懼。
“當然沒問題,我們去你的辦公室,正好我也有些事情要問問你。”
警長隨后才看到了埃里克這伙人,“把他們帶走,搜一下身,看看有沒有危險物品。”
埃里克愣了一下,他上前了兩步,“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誰!”
“我是埃里克!”
警長斜睨了他一眼,“我不管你是埃里克還是埃里磅,我們在執行任務,你最好配合。”
埃里克聽到這些話頭皮都在炸著疼!
他又上前了一步,準備去揪警長的領子,眼角的余光卻發現門邊的幾名警察已經把手槍拿了出來,其中一人更是打開了保險。
一瞬間,他又變得冷靜了。
他收回了手,退了兩步,似乎想要把這位警長的樣子印在腦子里,“我能知道你叫什么嗎?”
警長嗤笑了一聲,“不!”,他揮了揮手指,“把這些嫖客帶出去……”
這是埃里克第一次被人用“嫖客”來稱呼他,他又氣又怒,但看著那些警察有些躍躍欲試的表情,最終他收斂了自己的脾氣。
等離開了這,他會讓這些人付出代價的!
紅高跟被警察包圍的事情第一時間就通過一些渠道傳遞到了市長的耳朵里,他坐在辦公桌后望著窗外的黑暗思考了好一會。
其實他知道灣區肯定會很快對紅高跟動手的,他也做好了心理準備。
這段時間他讓戴爾和瘋狗一樣到處咬人,加上不斷有菲德斯的幫派過來,這已經觸碰了本地人的一部分底線。
他們肯定會反擊,而且紅高跟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埃里克居然也在紅高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