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里克這個人的喜好和大多數男人的喜好一樣,喜歡年輕的,好看的,身材好的。
他總是把自己比喻成獵人,但很多時候他并不是獵人,因為獵人不花錢也能吃到肉。
而他,不是利用自己口袋里的錢,就是利用自己特殊的身份,所以他不能算是一個獵人,但是他又喜歡稱自己是一個獵人。
而現在,他需要發泄時,他就會變成一個純粹的獵人,去尋找自己心儀的獵物。
“一個人?”,埃里克端著酒杯來到女孩面前,他喜歡看這個女孩的側臉,以及她的那些頭發,讓她呈現了一種破碎的美感。
他觀察這個女孩已經很久了,她拒絕了很多人,只是一個人坐在角落里,喝著酒,好像有些苦悶。
這讓人有一種想要探究是什么讓她眉頭擰在一起的原因,也有著讓人想要讓她高聲吟唱的沖動!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覺,就像是一朵墜入了染缸的小白花,她和這里是如此的格格不入,但又在一點一點的被這里吞噬。
他知道小白花的下場,他明明可以拯救這朵小白花,但他心中卻又有了一種要狠狠毀滅它的欲望!
人是復雜的,哪怕是個傻子,也是如此。
人們見不得好東西,特別是自己得不到的好東西,因為見到了,又得不到,他們就想毀掉。
甚至得到了,也想毀掉!
他走到女孩身邊,搖晃著酒杯,女孩斜睨了他一眼,就轉過頭去。
人類特有的征服欲開始作祟,加上埃里克此時身為獵人的尊嚴,讓他不能放棄。
他轉身走到了另外一邊,女孩看著的一邊,“我請你喝一杯好的。”
女孩看著他,“有沒有人告訴你,你很庸俗?”
埃里克愣了一下,他略微皺了一下眉頭,他不喜歡這些詞。
他有點敏感,因為他的身份。
他不喜歡這種層次的形容詞出現在自己的身上,這會讓他聯想到自己糟糕的現狀。
而這也加劇了他要毀掉這個女孩的沖動,他很想知道幾個小時后,她是否還能,還有力氣說出這句話!
他舔了舔嘴唇,臉上的表情舒展開成為了有些浪蕩的笑容,“多少錢?”
女孩看起來有些不明所以,“你說什么?”
“我說多少錢!”,他問。
看著女孩似乎沒反應過來的樣子,他的聲音更大了一些,“操你,需要多少錢?”
女孩拿起了酒杯將杯中的酒潑向了他,他很敏捷的閃開了,他早就預防著這個了。
“無恥!”
“哈!”,埃里克一點也不計較,因為等會有的是好玩的時間!
“來這里的女孩基本上都是干這個的,你覺得那些乖巧的女孩會在晚上一個人來酒吧喝酒?”
“別裝了,你就是想要找個能出得起價的顧客,而我,恰好就是那個有錢人。”
“開個價吧。”
他喜歡用這種話去褻瀆那些看起來很正經的女孩,這種具有傷害力的詞匯如同鐮刀一樣,他要鮮血淋漓,他喜歡看到這些女孩被他割傷,這才能證明他是一個優秀的獵人。
女孩轉身就要離開,他伸手一把抓住女孩的胳膊,往自己的懷里拉。
“一百夠不夠?”
“兩百?”
女孩掙扎了一下,給了他一個巴掌,其實并不疼,但這激怒了埃里克,“三百?”
他看著女孩,抓著她的雙手,“我給你五百塊,我馬上就要你!”
女孩還在掙扎,“我要報警了!”
周圍已經有人圍了過來,但都被埃里克的狗腿子攆走了,酒吧的保安也過來看了一眼,但只是擋住了其他人。
埃里克少爺,無論他做了什么,都是正確的!
從菲德斯來的這些人很清楚,哪怕埃里克少爺現在就讓你跪下當“大馬”給他騎,你也最好照做。
這是他的特權!
此時的埃里克就像是歌劇中那些壞得頭頂長瘡,腳底流膿的壞種,對女孩說要報警沒有一丁點的緊張。
甚至是調侃道,“警察局長約翰也只是我家養的一條狗,你要是沒有他的號碼,我可以給你一個!”
看著女孩難以置信的神色,埃里克終于得到了滿足。
他撫摸著女孩的臉頰,那種嬌嫩彈爽的感覺讓他快要飛起來,他已經沒有興趣繼續喝酒了,他現在就想要!
女孩看向周圍,似乎很無助的樣子,她想要喊救命,但埃里克制止了她。
“如果你現在喊出那個詞,等會就是兩個人一起。”
“你每多喊一次,就多一個人!”
他甚至退了一步,“你喊吧!”
女孩似乎無法分辨這句話的真假,但看到酒吧的保安都在護著他,似乎也意識到了此時的絕境。
她站在原地,倔強的看著他,豆大的眼淚從眼眶中流淌了出來,眼神中帶著恨意,還有一絲懼意。
這讓埃里克得到了空前的滿足!
他的心理疾病其實并沒有完全的治愈,不過心理醫生認為他接下來的治療已經不需要專業知識介入了,他需要的就是發泄。
把內心的恐懼通過他的方式發泄出去,也只有埃里克,他會建議這么做,如果是其他人,他不會這么做。
因為其他人沒有這種機會和能力,埃里克有。
藍斯給他留下了太大太深的心理創傷,他潛意識中希望自己也能夠變成像藍斯那樣的人,但很顯然他把這些狠辣用錯了地方。
女孩越哭,他越興奮,他感覺自己就快要炸了!
呼吸都是急促的!
他拉著女孩的手把她從后門拖拽出酒吧,雖然他現在腦子里都是小蝌蚪,但至少還知道不能讓酒吧難做。
狗腿子已經開好了車在等他,他喘著粗氣說道,“去最近的酒店……”
他已經來不及回家了,他現在就需要!
星光區有很多的酒店,畢竟這里也算是金港城的“旅游景點”之一,有豐富的配套設施。
車子沒有走多久,就在一個酒店門外停了下來,他拽著女孩進了酒店,站在前臺,“我是埃里克,給我一個套房。”
前臺的女服務員有些不知所措,她瞥了一眼埃里克身邊的那個女孩,又看了一眼正在值班的經理。
經理主動走了過來,“給埃里克先生一串鑰匙,最好的套房!”
女服務員取下了一串鑰匙,遞了過去,“祝您……”
她的話都沒有說完,埃里克就迫不及待的拿著鑰匙拽著女孩進了電梯。
女服務員看向了經理,似乎在問“這樣真的好嗎”,那個女孩明顯是被強迫的。
但經理只是冷靜的搖了搖頭,“你總是問我有什么能教你的,今天我就教你最重要的一點——”
“別多管閑事!”
他說完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微微瞇著眼假寐。
埃里克如同一只野獸一樣把女孩丟到了床上,不顧她的哭喊撕扯他的衣服,他正在把心中無限的憤怒,恐懼,都通過施暴的方式發泄出來!
不得不說,他感覺自己這一刻強得可怕!
這一次情緒上的發泄讓他堅持了好一會,當他最終在怒吼中釋懷了一部分的恐懼后,他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看著一屋子的狼藉,他滿意的露出了笑容,瞥了一眼被他揉碎了的女孩,他的破壞欲得到了充分的釋放。
他來到了浴室中,沖了一個熱水澡,喝了一些酒,完成了一些體力運動,現在熱水澡帶來的舒適讓他開始打哈欠。
他去了另外一個房間,躺在了干凈的床上,腦子里一片空白!
什么都不想的夜晚,真好!
不知不覺,他睡著了,他不知道是,那個女孩卻面容平靜的站了起來。
她披上了一層浴袍,走到門邊,面色從容的打開了大門。
已經打扮成酒店服務生的埃爾文推著服務車走了進來,女孩點了一支煙,對他歪了歪頭,“在客房。”
埃爾文微微頷首,“這次多謝你了,要不要去醫院?”
雖然她看不到太多的東西,但也看得出女孩似乎被打了。
女孩倒是一臉無所謂,“他只能算是入門,甚至是連入門都算不上,這點傷只是小問題。”
她有些遲疑,“我能知道你們打算怎么對付他嗎?”
埃爾文沉默了一會,女孩突然說道,“我不想知道了。”
埃爾文給了她一個贊賞的眼神,“但已經遲了,他會出現在頭版頭條,不過你放心,這是我們的承諾,你不會受到傷害。”
“那其他人?”
其實酒吧里不止女孩一個人在釣魚,還有其他人也在釣魚,好幾個。
埃爾文和她們談過,如果他們能夠幫忙把埃里克弄到酒店來。
那么家族就承諾幫她們搞定她們的身份信息,換句話來說她們搖身一變就變成了聯邦人,然后拿著藍斯給她們的錢,去展開一段新生活。
同時這也有一個條件,她們不能出現在利卡萊州,一旦被他們發現,她們又回來了。
那么她們要面對的就是毀滅的火焰!
對這種事情,有幾個女孩一口答應了下來。
她們其實不太看重錢這個問題,她們看重的是合法的身份。
現在百分之七十的從事皮肉生意的帝國女孩,都是非法移民。
能合法移民來的,她們可能不富有,但不會窮到需要出賣自己身體的程度。
所以這些女孩也有很多問題需要解決,身份問題才是最緊要的。
一旦移民局決定抓她們,她們就只能被送回去,所以有一個合法身份很重要。
至于錢,反而不是最重要的,對于已經習慣躺下把錢賺了的她們來說,想要賺錢并不難。
已經習慣了聯邦的生活,再讓她們返回帝國,她們無法接受那種沉悶的環境。
而且合法身份,從某種程度上也代表著安全。
埃爾文推著車走進了客房,關上了門,“其他人和你一樣,都會得到他們想要的。”
十幾分鐘后,在強效鎮靜劑和止痛藥的作用下,埃里克沒有一丁點抗拒的被裝進了服務車里,然后被埃爾文從酒店里偷偷運了出去。
市長的步步緊逼卻沒有讓五大家族翻臉,這不符合藍斯的訴求,既然他們不翻臉,那么他就來添把火。
上午,市長從車里下來之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然后提著公文包來到了市政廳。
約翰現在做得不錯,這條貪婪的狗很好用,而且他作出的選擇很正確。
港口分局現在基本上是倒向約翰的,也就是說是倒向市長的。
如果他再掌握幾個地區的分局,那么他就等于掌握了最關鍵的力量!
想要扳倒五大家族就會非常的容易了,然后他再想辦法弄走韋德議員或者威廉姆斯議員——他們干了一輩子市政議員,在退休前去其他城市任職市長是應該的吧?
那么城市里的頑固派就只剩下一個,他能從容的處理掉這個頑固的本地人,然后把金港城變成自己的城市。
所以這兩天他都顯得有一種意氣風發的樣子,那些來自菲德斯,以及其他地方的資本家們又開始關注起這里,還有不少人打電話問他,新灣區和新港區的建設,是不是能夠重新搬上日程了?
他有一種大展宏圖的喜悅之情!
他搞定了金港城,州政府,州議會,甚至是國會控制的資本能夠進來,那么他通往上層的道路,也會更平坦一些。
剛坐下,他的貼身秘書就端著一個筐子走過來,這些都是昨天夜里和今天早上送來的文件或者信件什么的。
秘書簡單的分揀了一下之后,就拿了進來,市長還沒有來得及翻看這些信封,門外就傳出了秘書的驚呼聲!
“我的天啊,這太可怕了!”
貼身秘書小跑著跑了出去,不多時之后,拿著一個盒子走了回來。
盒子里有一只死貓,在盒子的蓋子上,可能是用貓的血寫著一行字,“別在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那個感嘆號寫得非常蒼勁有力,看得出書寫這些話時書寫者的情緒并不輕松。
市長臉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丟進垃圾堆里。”
隨后他開始拆看那些文件,當他拆開一個牛皮袋時,里面似乎有什么東西,他打開袋口倒了倒,倒出了兩顆子彈。
黃澄澄的子彈就落在了辦公桌上,在旁邊配合他處理公務的貼身秘書朝著這邊看過來。
“子彈?”
市長點了點頭,“手槍子彈,這些黑幫威脅人的手段怎么和十年前還是一模一樣?”
兩人都笑了起來,這些東西對市長來說其實根本算不上威脅。
貼身秘書笑瞇瞇的說道,“他們著急了。”
市長把子彈用鑷子裝回了牛皮紙袋里,放在了一旁,“等下讓人交給約翰,這上面肯定有指紋,把這個人找出來。”
他說著頓了頓,“我要的就是他們著急,他們越急,越容易出錯。”
“我聽說韋德議員正在說服州議會彈劾你。”
市長頭也不抬一臉無所謂的說道,“不用管他,想要把觸角伸進來的人,遠比想要把我踢滾蛋的人多得多!”
處理了幾份文件后,他又發現了一份不一樣的文件袋,里面就像是沒有東西一樣。
他臉上不僅沒有什么驚慌不安的表情,反而充滿了期待,“看看這次他們又要玩什么花招。”
他拆開了文件袋,倒出來了一張紙,一張很特別的紙。
紙上粘滿了從報紙上剪下來的詞或者字母,它們最終組成了一段話——
“埃里克在我的手上,如果你不想讓他發生意外,最好照我說的做。”
市長的表情發生了一些變化,他提起了電話,撥通了埃里克別墅的號碼。
“埃里克在家嗎……把他們都找來,現在!”
十幾分鐘后,埃里克身邊那些狗腿子出現在市長的辦公室里,“埃里克去哪了?”
幾個狗腿子都紛紛搖頭,其中有人說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市長臉色很不好看。
因為沒有人告訴他,埃里克居然還會做這種事情,這讓他很丟臉!
他隨后提起電話,打給了約翰,“埃里克失蹤了,你去調查一下……”
等人走完了之后,他重新拿出了那張紙,上面要求他引咎辭職。
市長表現得依舊很沉穩,“你覺得是誰動的手?”
他的貼身秘書拿起了那份紙,認真的看了看,“我不知道,誰都有可能,這個時候。”
“而且他們要求了一個明顯您不可能答應的條件,所以……”
市長靠在了椅背上,揉了揉太陽穴,“他們并沒有打算把埃里克放回來!”
毫無疑問,他不可能因為勒索信就引咎辭職,那么這就意味著對方有了撕票的可能。
并且還能往他身上潑臟水——權力比血親重要!
這個做法讓他有些焦頭爛額,聯邦有很多混蛋父親,混蛋母親,混蛋兒子,混蛋女兒,但這些混蛋們卻依舊無比看重家庭關系。
越是公眾人物,他們越是在乎這些公眾人物的家庭關系處理得怎么樣!
如果這件事曝光了,市長因為不舍權力而坐視兒子被殺死,那么這就將會成為一個……不完全算是丑聞的丑聞!
不過也足夠毀掉他的政治生命了!
誰能喜歡一個權力欲勝過親情的人在自己身邊?
但如果服從了勒索信的要求,那么六年的忍耐,以及現在所做的一切,豈不是都白費了?
一道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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