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男主角的時候塞里克的情緒多少有點波動。
畢竟……他們也是睡在一張床上的好朋友。
但絕對不是正面波動,因為他隱約的意識到,男主角出現在這里的原因了。
再次見面時已經是主角被他拋棄之后,當然現在男主角還不知道自己被拋棄了,反而他有點感動。
因為……塞里克居然為他做了這么多,這讓他感覺到塞里克對自己是真的不錯,不是那種虛偽的不錯。
他本來對塞里克沒有什么好感,甚至會覺得他是個變態,但現在,他似乎那股對塞里克的不滿情緒,反正那種膈應的情緒開始消失了。
看著他的眼神里也沒有了恐懼,不安和仇恨,只是平靜和一種他覺得對方能看懂的“問候”。
除了男主角外,導演也來了,他端著一個小型的拍攝裝備,表現得有點尷尬,因為他知道他今天來這里,是要做什么的。
“里面有床嗎?”,藍斯問了一句。
埃尼奧推開了里面的房門確認了一番后跑了出來,“有。”
“很好,請我們的先生們進房間。”
塞里克深吸了一口氣,這讓原本隱隱作痛的小腹又開始明顯的疼痛起來,他臉色微微有些發白,“你要做什么?”
藍斯看了一眼杰拉爾,“我想和你玩個游戲。”
“你總是喜歡用各種手段強迫別人聽從你的命令,你踐踏,扭曲了他們的尊嚴和人格,只是你為了取悅你那古怪的性癖。”
“現在,我給你一個選擇。”
“這里是九樓,我把你從窗戶丟出去,或者讓你承受一下那些被你羞辱過的人所承受過的感覺。”
“你可以拒絕,那么大地就是你的歸宿。”
“但你也可以接受我給你的新體驗,這或許會讓你懂得如何尊重別人。”
“進房間,還是我把你丟下去,你可以作出選擇了。”
海拉姆推開了窗戶,強風吹進來,吹得窗簾獵獵作響,塞里克保持著沉默,臉色蒼白。
他已經不說什么狠話了,因為他知道,這些人有可能真的會那么做,真的把他從這里丟下去。
在這一刻,他想了很多。
在死亡的威脅下人們其實大多都會去思考這些事情,人生中的遺憾,人生中的美好,有什么是自己想做還沒有做的。
大多都是這類東西,并因此產生強烈的求生欲。
他轉頭瞥了一眼導演,看著他手中的拍攝設備,他知道,這是讓他徹底閉嘴的東西。
死亡和尊嚴,他總得選擇一個。
男主角走到了他身邊,輕聲說道,“我會小心的。”
“法克!”,塞里克看著他,說了一句臟話,但男主角似乎并不介意,只是笑了笑。
“看來你們已經作出了選擇,那么請進房間吧……”
制片人有些茫然,“那我……該做點什么?”
藍斯笑說道,“你和塞里克一起趴在床上,你自己做的惡,終有一天,會發生在你自己身上!”
塞里克被半攙扶著半推搡著進了房間,然后導演面露苦相的也跟著進入了房間里,隨著三人的衣服被收回來,以及在黑洞洞的槍口威脅下,最終他們再不情愿,也還是放開了……
有時候你越想要做到什么,就越做不到。
三十多分鐘后,導演從房間里走出來,“下次有這樣的工作,千萬別再找我了。”
門開的瞬間還有一股子屎臭味,不知道誰拉了。
不過這很正常,括約肌被欺騙之后腸子會產生幾乎本能反應的蠕動,一個控制不住,就出來了。
塞里克趴在床上紅了眼眶,他哭了,制片人倒是一臉的無所謂,反而覺得……這或許是他更進一步的好機會。
畢竟誰還有過這種經歷?
最不濟,就算他做得再差,塞里克也會保住他。
男主角倒是顯露出了一些……有點強硬的氣勢,“我們已經按你說的做了,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看著始終沉默不語低著頭的塞里克,藍斯笑著做出了請便的手勢。
“我們可以再聊聊,不過在這之前,你們最好去洗個澡。”
藍斯的手在鼻子前扇了扇,“有點味。”
男主角和制片人其實都沒有什么太大的情緒變化,只有塞里克一臉死了家人的表情。
不過最終,他們還是接受了藍斯的這個提議,并且在浴室里呆了很久,足足用完了大半瓶的肥皂和沐浴露,連免費的香水都用了大半瓶。
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的塞里克有點不太適應,屁股有點疼,他只能坐半邊。
“本來我考慮過要怎么解決你這個麻煩,其實從我的角度來說,身體的毀滅不是最優的選擇,但是是最省事的。”
“我這個人很怕麻煩。”,藍斯的語氣很誠懇,不過他稍稍皺了皺眉頭,濃烈的香水味道有點刺鼻。
他讓埃尼奧打開了窗戶,然后點了一支煙,似乎這樣能讓他好受點。
“殺了你一個,還會有很多的麻煩,這就意味著我還要處理掉很多人。”
“你的家人,孩子們……”,藍斯坐在沙發上翹著腿,左手橫抱著自己的胸口,右手手肘壓在左手的手臂上。
“你和那些普通人不一樣,你的家人有復仇的資格和力量,為了避免麻煩,我只能那么做。”
“或許還有你的前妻?”
“然后是她的新家庭,我們會處理掉很多人,很多人都會因你而死。”
“就像是我和你說的,我害怕麻煩。”
“所以我換了一種方式。”
“我不會用這卷影片要挾你做什么,但我希望以后杰拉爾出現的地方,別讓我看見你。”
“否則所有人聯邦人都會知道一個令他們震驚的消息!”
看著藍斯要說出那些內容,塞里克聯邦說道,“別說了!”
“我不會再到利卡萊州。”
這里糟糕的“風土人情”讓他感覺到絕望,還讓他屁股疼!
這絕對是他經歷過最糟糕的一次旅程,金港城還有這個……溪谷市,真他媽糟透了!
這里的警察不作為,政客不作為,就連黑幫都他媽不作為!
居然因為這群人是金港城來的,就不愿意對他們出手?
什么時候黑幫和政客們在選擇上都這么統一了?
不過塞里克并沒有徹底的服軟,他看著藍斯,“你讓公司損失了一大筆錢,公司肯定會想辦法追究你的責任。”
“他們會持續的起訴你,或者想辦法從其他方面追回損失。”
“我不是恐嚇或者不服氣,我只是在向你陳述一個事實,你讓我們至少損失了上百萬。”
藍斯一揮手,就像是在驅趕蒼蠅那樣,“你們損失最多只有二三十萬,別和我說這個,我對這個不感興趣。”
“而且你要明白,是你造成了這一切,不是我。”
“希望這一切能夠給你一點教訓,讓你明白你的社會地位和你的權力,并不是肆無忌憚的資本!”
“總有人,在你之上,塞里克先生!”
藍斯說著站了起來,“你們可以報警,可以去找那些政客,甚至可以去找其他幫派甚至是殺手,但,我的建議是,在做這些之前,先用你們的腦子好好想一想,你們是否承受得起后果。”
“如果我們還有下一次見面,希望你是站著的,而不是躺著的!”
他走到門邊,杰拉爾把衣架上的帽子遞給了他,藍斯捏著帽子,“再會,先生們。”
一行人走得就如他們來得那樣干凈利落,塞里克立刻站了起來,表情充滿了痛苦。
“該死,幫我叫救護車……”
從酒店出來之后,藍斯讓導演把膠片保存好,這個東西它存在的價值實際上不是最后把它曝光的那一刻。
而是它被藏在某個不為之認知的角落里,就如同人們常說的那樣,沒有開過的槍才是最具有威脅性的。
沒有使用過的膠片,才是最可怕的。
藍斯點了幾個年輕人留在這邊,“你們和劇組一起,也許你們也能在電影中露個臉什么的。”
“總之,有人惹事,就狠狠的干他們。”
“干不過,給我們打電話……”
他走到杰拉爾身邊,“下次遇到麻煩的時候早點給我打電話,我們都是兄弟!”
杰拉爾擁抱了一下他,“是的,我們都是兄弟。”
藍斯拍了拍他的肩膀,讓杰拉爾松開了自己,“如果有人來找你麻煩,把一切都推到我的身上。”
他在杰拉爾的肩膀上按了按,“好好加油,我期待你成為大明星的那天……”
藍斯覺得這件事可能還沒有結束,因為現在不只是他和塞里克的事情了,還有塞里克和男主角以及制片人的事情。
一個社會名流,怎么能放任兩個狗腿子知道他這段糟糕的事情?
更別說一個和他一起挨了撅,而另外一個撅了他,他一定會想辦法讓這兩個人閉嘴的。
希望他的動作干凈利落些……
一趟輕松的差事,回到金港城后,埃爾文就告訴他,萊尼(利吉農業集團金港城分部經理)給他打了好幾通電話。
藍斯回撥了一個過去。
“藍斯先生?”
“是的,你們的討論有了一個好結果嗎?”
聽得出,聽筒中的萊尼聲音充滿了道歉和遺憾,“非常抱歉,藍斯先生,布里奇作為總部派遣來的專員,我也很難改變他的決定。”
“他決意讓公司的法務部起訴你們,所以……你們得做好應訴的準備。”
“老實說我私底下勸說過他,但他對現在我們簽署的合同表現出了強烈的不滿,不過如果你愿意作出一些讓步。”
“他愿意代表公司和你們重簽一份二百五十五塊簽署一份新的供銷合同……”
藍斯其實一早就知道他們會這樣,“所以這就是你帶給我的最終消息,是嗎?”
“很遺憾,恐怕是這樣的。”
藍斯直接拒絕了他的提議,“不用談了,我對你們的誠信感到了失望。”
對于這種“攻擊”萊尼從來都不當作一回事,罵得更難聽的他都聽過很多次,很多種。
作為一個具有壟斷地位的超級農業綜合體,盡管從身份上來說大家都是聯邦人,但他就是感覺自己比普通人高貴一些。
“那么藍斯先生,你最好找一個合格的律師,萬一敗訴的話,你可能一分錢都得不到,還要支付我們一大筆賠償。”
藍斯沒有給他什么好臉色,雖然他也知道,這件事的決定權在公司總部,“希望你以后還能笑得出來。”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萊尼看向了坐在旁邊的布里奇,“他拒絕,你聽見了。”
現在大部分合同都搞定了,只剩下一些比較難纏的角色。
藍斯就是其中之一,到現在布里奇都不清楚藍斯怎么如此的堅定,葡萄一定會暴漲!
除非他得到了什么內部消息,或者真的如他猜測的那樣,和公司的某些人有了幕后交易。
但這也不太可能,如果藍斯是某個資本家,或者另外兩家集團公司的人,或許他還有這種可能。
但他只是一個黑幫頭目,他懂什么叫做期貨嗎?
他懂什么叫做金融嗎?
所以最終,他還是把這看作是一個小概率的事件,至于為什么藍斯非要強求五倍的違約金,那就是一個謎。
“他不答應就不答應,安排律師起訴他……”
他開始專注于其他的工作,這段時間他搞定了金港城百分之七十的合同,這讓總公司董事會對他的工作結果非常的滿意。
他已經聽他的靠山說,董事會方面正在酌情考慮是否讓他成為高級合伙人。
可以持有股票,甚至是加入到董事會中!
僅僅這一次,他就為公司“挽回”了至少千萬級別的損失,這么大的功勞如果還不給他一點獎勵,就太說不過去了。
越是這樣,他對藍斯也好,甚至是對待萊尼的態度都更敷衍,因為這些人讓他提不起興趣。
他需要關注更高級的事情。
萊尼看著布里奇這個樣子,撇了撇嘴,一個好用的,且無情的工具。
不過看在同事的份上,他還是提醒了一句,“這里是金港城,幫派勢力很強,你得罪了很多人,最好出入時小心點。”
布里奇抬起頭看了一眼萊尼,他不知道原來想說點什么,可能到最后改變了想法,最終說了一句“謝謝提醒”,然后又低頭沉入他的工作中。
晚上六點多,萊尼看了一眼還在工作的布里奇,提醒了對方一句已經下班了,但卻換來了“你們這么早就下班”的疑問后,他閉上了嘴,離開了辦公室。
布里奇一直在辦公室里忙碌到了八點多,他才撐著懶腰結束了一天的工作。
他把一些數據羅列出來之后,向總部提出了一些新的想法,不僅僅葡萄合同要全面毀約,其他一些農作物的合同也必須全面毀約。
他分析了一下市場上的價格變化,以及參考了一下金港城的禁酒強度,他認為葡萄的價格可能會超過四百塊,而不是三百五十塊。
像是其他的可以釀酒的農作物,都會有明顯的漲幅,至少兩倍起步,多的可能有三倍甚至是五倍。
這些都是公司的利潤,如果把這些利潤吃進嘴里,那么還不到六月份,公司就能完成今年預計的盈利目標,剩下的都是額外的利潤!
這會讓利吉的股票在市場上備受歡迎,從而實現公司財富價值的翻倍!
至于信譽?
對大資本家來說信譽不值錢的時候,他們就不在乎信譽,只有它的價格比金錢高的時候,他們才會在意一下。
他洋洋灑灑的寫了好幾頁的報告,隨后就打算把這些傳真去總公司。
可等他注意到此時天色已經晚了的時候,才想到這個時候傳真過去沒有什么用。
空曠的辦公樓層里沒有其他人在工作,但明亮的燈光卻沒有熄滅。
他不會因此感覺到恐懼,反而會感覺到一種……他說不上來的帕瓦感。
會讓他有一種“我是這里的主人”的錯覺。
他走過每一張辦公桌,幻想著那些人還坐在他們的座位上,恭敬的向自己問候,他嘴角上浮現出了一抹笑容。
高級合伙人!
他站在電梯前等著電梯,少有的哼起了小曲。
隨著電梯抵達以及它把他送到了一層,布里奇的愉悅程度已經達到了巔峰!
金港城其實是一個非常不錯的地方,這里有豐富的夜生活,非常適合他這樣的成功人士。
在忙碌了一天,即將成為公司高級合伙人時,找個地方放松一下。
“布里奇先生,需要安排車送您回去嗎?”
一樓大廳里的經理主動迎了過來,布里奇作為專員,自然有著一些特權。
他想了想,“可以,給我安排一輛車……”
“好的,您先稍微等一會。”
布里奇站在公司門口等了大概三四分鐘,就在他快要不耐煩的時候,那名年輕人親自開著車過來了。
“布里奇先生,司機都已經離開了,所以今天晚上我親自送您,您想要去什么地方?”
這個年輕人的態度讓布里奇感到了舒服,他坐上了車,“你對金港城一定比我更熟悉,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嗎?”
那略顯曖昧的語氣,已經透露了他的想法。
年輕人立刻說道,“我知道一個很棒的地方,有這里最漂亮的女孩和最美的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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