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德拉的女孩們很火辣,寒冷的天氣都阻止不了她們把自己的熱情展示出來,從她們激烈熱情的舞蹈,到她們渴望留在這里以至于愿意付出任何的眼神。
想要和她們發生一段靈與肉的交流,只需要再向前一步,小小的一步,觸手可及的一步!
幸好藍斯是一個內心堅定的人,或者說吃過見過,這些小場面雖然讓他有些意動,但比起他們此行的真正目的,個人欲望的宣泄,似乎就不那么重要了。
他之前和一個朋友聊過天,那個朋友的說法他很認同,那就是人,要懂得克制自己的欲望。
不過可惜的是這位杜姓的朋友比他早走了幾步,雖然兩人相處的日子并不長,但他覺得那位朋友是一個很有理想的人。
理想主義者在殘酷現實的世界中只會摔得遍體鱗傷,如果他能夠和自己一樣重活一次,希望他能有一個精彩的人生。
還有一位林姓的朋友,雙方也很合得來,可惜藍斯走的更早一點,不知道后來他怎么樣了。
無論如何,如果一個人連自己最原始的欲望都無法控制,那么這個人終究有一天會沉淪在欲望的深淵中。
值得注意一提的是,這種控制并不是因為窮。
如果你因為窮而無法去擁有宣泄欲望的環境去發泄欲望,回到家里打了一發膠,那也不叫做控制。
女孩們火辣的舞蹈就近在咫尺,通過這些散發著激情與熱情的舞蹈,會給人一種想要加入她們的沖動。
其實每個人都知道,包括藍斯都知道,他只需要伸出手在這些女孩身上摸一下,她們晚上就會留下來。
把自己洗得干干凈凈,然后任由藍斯放縱一晚上。
但藍斯沒有伸手,只是以欣賞民族舞的角度,欣賞了整個歡迎儀式,他是這么認為的。
路易吉在這個過程中一直注視著他們,直到女孩們失望的退場,他也沒有看到阿爾貝托帶來的三個年輕人有誰留下了某個或者幾個女孩。
有修養,并且有深度。
這是他對藍斯和他身邊兩個蠢貨的評價,他沒有繼續試探,讓女孩們離開。
女孩們失落的眼神讓人萬分不舍,可比起那些即將裝進自己口袋的小可愛,這種誘惑還是差了一點意思。
“很精彩的表演。”,作為客人,他點評了一下。
路易吉也笑著回應的,“你喜歡就好,我也希望你能喜歡接下來的美食。”
大量來自于亞藍原始森林的動物被肢解成一塊一塊的食物,在廚子們如同耍雜技的烹調下,被一一端上了餐桌。
森林巨蚺,深潭巨鱷,亞藍特有的森林豹,各種大自然中的頂尖掠食者,此刻都被人們擺上了餐桌。
可能到死,它們都不會明白,人類吃它們并不是因為人類不吃它們就會死,只是為了面子還有它們的皮毛。
在餐桌上路易吉先生很健談,他描述了隨著家人來到這里之后發生的一切,把蘇木里人團結和英勇的一面都描繪了出來。
如果不是他們信仰的是上帝,或許他們說到一半的時候,大家都得一起磕一個才能過足癮。
餐后,換了房間,所有人都很自由的靠坐在沙發上,路易吉先生看向阿爾貝托和藍斯,“我以為你們會在上個月就過來。”
阿爾貝托掏出了香煙,遞了一根給他,“上個月發生了一點意外,但我相信早一個月,遲一個月,對我們的生意都不會有什么改變。”
路易吉先生沒有問發生了什么,只是轉頭看向藍斯,“我聽說你們想要一批酒?”
藍斯點了點頭,“我需要大量中低檔的酒,還有少量高檔的酒,果酒,啤酒,威士忌,白蘭地,紅酒,都可以。”
“大量?”,路易吉先生先為阿爾貝托點著了香煙,然后才是自己,他搖晃著火柴熄滅火焰,伴隨著他說話,一股濃煙從他口中吐出來,“大量是多大?”
“二十萬,聯邦索爾。”
路易吉先生的小胡子一翹一翹的,確實不是什么小數目。
他略微側身對著身邊的心腹做了一個手勢,很快他就推著一輛餐車從外面走了進來,餐車上擺滿了各種酒,包括啤酒。
“這就是我能為你們提供的酒類,不過我你們嘗嘗這個……”
他拿起了一個酒瓶,為藍斯和阿爾貝托倒了一杯,一小杯,藍斯看著手中酒杯中的無色透明的液體,散發著濃烈的酒精味。
他抿了一小口,入口辛辣,咽下去的瞬間感覺到整個食道都在著火!
“呼!”,他吐出了一口氣,仿佛空氣都在燃燒,他朝著阿爾貝托看過去,他的臉都紅了!
“這是什么酒?”
路易吉先生對兩人的反應很滿意,“這是我們這里的特產,土豆酒。”
“它的原材料隨處可見,只是一次蒸餾就可以達到很高的度數,本地人都喜歡這個。”
“只需要一小杯……”,他笑瞇瞇的用手指比劃了一下,“就足夠讓人醉倒。”
藍斯把手中的酒杯遞給了海拉姆,海拉姆聞了一下之后就給了勞恩,勞恩面帶著疑惑的嘗了一下口,臉色很快也紅了。
“太烈了!”,藍斯搖了搖頭,但很快又露出了笑容,“我要這個!”
酒鬼們才不在乎你的酒是馬鈴薯還是西紅柿,或者其他什么農作物釀出來的,他們只在乎酒精的度數夠不夠高,能不能讓自己產生快樂。
廉價的低度數啤酒,甚至是沒有度數的氣泡果汁,加上一小杯這個,就能讓它迅速變成酒鬼們的治病良藥!
如果按照一瓶摻和六瓶果汁來計算,這個土豆酒其實是非常棒的低端產品,它的原材料就注定它不可能有太高的價格。
不過阿爾貝托對這款酒不太感興趣,帕斯雷托先生供應的都是灣區的富豪和一些高檔的場所。
如果你拿土豆釀的酒給他們喝,那就是對他們身份的侮辱。
然后他們挨個品嘗了本地的一些特產,路易吉先生非常期待這一次生意。
之前亞藍的酒水并不能夠進入聯邦的市場,因為聯邦的資本家們聯合起來推動了一些法案的通過,比如說保護性關稅,或者禁止進口之類的。
加上聯邦釀酒企業本地化的生產,儲存,運輸以及終端銷售更有競爭力,不管是高中低檔次的酒水都很難進入聯邦市場。
但這一次聯邦政府發布了禁酒令,直接讓聯邦本土的釀酒企業癱瘓,亞藍所有的葡萄園和釀酒廠都笑得合不攏嘴。
如果不是他們不知道如何寫信感謝國會的老爺們,可能已經有無數的感謝信送到了國會去,感謝他們為亞藍地區走私酒事業作出的貢獻。
如果這一次他能夠把大量的酒通過走私的方式傾銷到聯邦境內,打開聯邦走私酒的市場,那么他在本地就能夠獲得更多的話語權和社會地位。
把錢賺了,還讓自己的社會地位提高了,并且還能發展出更多的潛在客戶,他已經看到了一條金光大道近在咫尺!
最終藍斯決定了要三種酒,大約六十五度的土豆酒,一款啤酒,以及一款雜果酒。
這種明顯帶著熱帶叢林風格的雜果酒,一定能引起一些年輕客戶的喜歡,像是那些年輕的少男少女們。
決定了酒的品類之后,剩下的,就是價格問題……
就在藍斯的新生意即將揚帆起航時,紅高跟也迎來了它的新經理。
自從利亞姆死后,剩下的海勒這些人就想要牢牢的掌握住紅高跟,它是他們這些社會底層唯一一個能通往上流社會的通道。
但這個通道,不是那么好經營的,還不等他們抽出手來好好的掌握這里,把它變成自己的資源,他們就被藍斯送回了上帝的懷抱。
藍斯拒絕接手紅高跟后,市長就安排了一個靠得住的手下過來經營這里。
已經有很多天這里沒有經營,也沒有人過來打掃衛生,當它的大門被重新推開之后,沉悶的空氣裹著一些腐爛的味道就從房間里沖出來。
這讓站在門口的新經理都忍不住在鼻子前閃動著手掌退了幾步,他聞得出來,這股子味道來自于那沒有及時清理的垃圾桶,廚房以及某些更衣室。
具有大量細菌的唾液碰上了具有大量葡萄糖和蛋白質,用來保護基因碎片的粘液,就像是一場生動的生物課那樣。
長滿了霉菌的垃圾桶遍布俱樂部的每個房間里,還有一些曾經沾滿了汗水甚至是油泥,還沒有來得及洗的,堆滿了角落里的臟衣服,也成為了這場生物進化的一部分。
腐爛的蔬菜葉子,腐爛的牛排,腐爛的一切……讓這里具有這些令人嘔吐的霉味。
“真他媽該死!”,新來的經理瘦高個,發際線后移得厲害,露出了锃亮的大腦門。
他的皮膚很白,眉毛經過修飾,淺棕色的頭發,穿著青白色的正裝,外面披了一件白色的皮草大衣。
不多見的白色皮鞋讓他看起來有些騷氣,等濁氣散盡之后,他才大步的走進了這里。
他叫薩姆,不是真名字,來自于聯邦西部最大的城市之一埃斯特里拉市,又名天堂市。
這里被譽為墜入人間的“天堂”,因為在這座現代化的大都市中,擁有著可以滿足人類一切欲望的快樂源泉,當然前提你得有錢,或者能豁得出去,無論男女。
薩姆之前就一直在天堂市的一家夜總會工作,他看起來好像是一個有點瘦弱和即將禿頂的聯邦男人,但這對于他以前的員工來說,這個男人就是惡魔,他從來都不干人干的事情。
天使之城,天堂市,僅僅是從他們為城市起別名就知道他們有多么崇拜他們的崇高信仰上帝,但奇怪的是,在信仰氛圍這么濃厚的聯邦,干人事的卻沒有幾個,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巨大的諷刺。
也許信仰不僅能解決他們心理上的愧疚和恐懼,還能幫他們遮掩他們丑陋的嘴臉。
市長通過一些關系把薩姆調動了過來,讓他來經營這家紅高跟。
市長的野心可不僅僅是盯上了金港城,現在經理換上了更靠得住的人,他的目標就放眼到了整個州。
每個地區的市長,市政議員,州長,州議會的參議院眾議院,還有那些各界名流……
只是想一想,他都覺得這件事很棒,一旦他搞定了其中這些大多數,那么等他從市長上卸任下來,兩年眾議院發言人,六年參議院發言人,然后就可以競選州長。
只有站在了州長這個位置上,才能真正的說自己進入了聯邦上流社會。
而薩姆,就是他的希望和可能。
“把這些該死的地方打掃干凈,明天天亮之前,我就要看到這里一塵不染。”
他一邊說著一邊指著那些骯臟的,落滿灰塵和霉菌的地方。
在紅高跟俱樂部里面轉了一圈,不太滿意,他很直接的對市長身邊的心腹說道,“這里一股子小地方的裝修風格,我會給你一個設計師的名片。”
“如果你只是想要它成為一個男人們來花錢買快樂的地方,這些裝修就夠了。”
“但如果你希望它變得更高檔,成為上流社會男士們釋放壓力的地方,那么這里還差很多。”
他轉了一圈,看了看身邊的人,“這邊之前的經營者呢?”
“姑娘們呢?”
市長的心腹簡單的說了一下,薩姆聽完之后挑了挑眉梢,“所以我現在除了這里和你們的支持外,沒有任何其他東西?”
他來回走了幾步,“想辦法把之前的那些姑娘找回來,然后我再調一批人過來,先把它經營起來。”
“以前的那些生意不能停,他們已經打下了不錯的基礎,這樣我們只要維持住,就可以把重心放在對外的經營上。”
“我這個人不是一個喜歡拖拖拉拉的人,所以……得盡快。”
一些“老人”更熟悉這里的工作環境,也能夠更快的進入工作當中。
在他看來,那些有著古怪性癖的上流人士其實并不難接觸,只要滿足他們小小的丑陋的欲望就行了。
至于姑娘們會不會受傷?
他在天堂市那邊也做過類似的工作,每年他都需要從人口販子那邊買來至少兩三百個一次性易碎品。
越有錢的人,越是位高權重的人,一旦心理扭曲,釋放壓力的欲望也就越變態。
這是他總結出來的經驗。
小市民,流水線上的工人,他們經常受氣,所以他們要釋放壓力很簡單,對著墻來一拳,偷偷摸摸的把惹自己生氣的人罵一遍,再不行幻想一下問候了對方的家屬,氣就消了。
反倒是那些上流體面人士,能夠讓他們產生壓力和負面情緒的,往往都是他們也無法抗拒的。
養尊處優慣了,他們產生的壓力和負面情緒就很難排泄出去。
不是打墻壁一拳說幾句臟話就行了的,他們對自己沒有那么寬容,就像他們對待敵人那樣。
他們的發泄會很暴虐,只有這樣,通過踐踏同類的尊嚴甚至是生命,才能讓他們的負面情緒得到緩解。
之前聯邦的喜劇大王曾經出演過一個叫做《皇帝》的默片,在這部電影中他扮演了一個知名的獨裁者。
其中有一段,當他因為一件小事感覺到不愉快時,他直接拔出了身邊人腰上的武器,把對他一直非常忠誠的人打死了。
因為他的表演以及表演的內容是對獨裁者的嘲諷,所以人們會去嘲笑他扮演的皇帝的荒唐,笑得合不攏嘴。
但實際上,這很嚇人。
只有毀滅,才能撫平大人物們的憤怒,他需要易碎品。
吩咐完之后薩姆就回到了臨時的別墅中,市長的心腹把薩姆的一些要求告訴了市長,市長的回答是“知道了”。
這個回答實際上就是“按他說的做”的意思,如果他不同意,他就會用“我考慮一下”作為回答。
原本紅高跟的經理,利亞姆的心腹,已經在一連串的警方行動中被抓了起來,送進監獄里。
但因為一通電話,他又被放了出來,并且在最短的時間里,送到了薩姆的面前。
在監獄里經過了一連串折磨的前經理顯然憔悴了許多,也變得更加的小心翼翼,他兩只手捏著帽子的邊緣橫在胸前,縮著脖子佝僂著腰的站在了薩姆的面前。
薩姆手中夾著一支細長的煙嘴,翹著蘭花指,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前經理,問道,“你還能找到那些姑娘們嗎?”
前經理連連點頭,“可以,我知道她們每個人的信息。”
薩姆很滿意的用腳尖對著他晃了晃,“把她們找回來,如果你做到了,你就還是紅高跟的經理。”
“如果你做不到,那么你現在從什么地方來的,就回什么地方去,我說的足夠明白了嗎?”
前經理連忙彎著腰,“非常通俗易懂,薩姆先生。”
“那你還在這里等什么?!”,薩姆立刻就展現了他的刻薄,前經理受驚般的跑了出去。
看著經理跑步時一扭一扭的小屁股,薩姆突然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想要成功,總得付出點什么才行。
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