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張輝決定從李建華的工作入手。他們來到當年出租車司機們常聚集的一處停車場,如今這里已改建成了一個小型商場。張輝找到商場的管理員,說明來意:“您好,我們在調查一個二十年前開黑出租車的司機,叫李建華,這片以前是出租車停車場,您聽說過他嗎?”管理員一臉茫然:“二十年前的事兒,我真不太清楚。不過您可以去問問附近一些老住戶,他們可能更了解。”
就在他們四處碰壁時,王帥突然想起在調查李建華檔案時,發現他曾就讀于海州第二中學。“張哥,要不咱們去他學校看看,說不定能找到他的同學,了解些情況。”張輝眼睛一亮:“對,這是個辦法,咱們這就去。”
兩人來到海州第二中學,找到了學校的檔案室。在說明情況后,檔案管理員幫忙找出了李建華當年的學籍檔案。檔案里除了基本信息,還有一份同學錄。雖然上面的聯系方式大多已過時,但好歹有了一些新線索。
他們按照同學錄上的信息,開始聯系李建華的同學。第一個電話打過去,接電話的人聽說是找李建華,驚訝道:“李建華?好多年沒聽到這名字了。我們畢業之后就沒怎么聯系過,聽說他日子過得不太好,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張輝趕忙問:“那您還記得上學時,他和誰關系比較好嗎?”對方思索片刻:“好像和一個叫趙強的關系不錯,不過趙強后來好像去外地了,我也沒他聯系方式。”
經過多方打聽,他們終于找到了趙強的聯系方式。電話接通后,張輝表明身份:“您好,請問是趙強嗎?我們在調查李建華的案子,您和他是同學,能跟我們講講他的情況嗎?”趙強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李建華啊,我們當年關系是挺好的。后來他結婚又離婚,生活就變得很不如意,開黑出租車也挺辛苦的。我去外地發展后,聯系就少了,后來聽說他去世了,也不知道咋回事。”王帥問道:“那您知道他在生活中有沒有得罪過什么人?或者有什么仇人之類的?”趙強想了想:“他這人脾氣還算好,不過開黑出租車嘛,難免會和同行或者乘客有點小磨擦,具體有沒有結仇,我也不太清楚。”
掛了電話,張輝和王帥陷入沉思。雖然找到了一些線索,但都太過模糊,難以深入下去。他們繼續撥打同學錄上的電話,又聯系上了幾位李建華的同學,可得到的信息大同小異,都是說李建華生活平淡,沒什么特別的人際關系。
就在調查陷入僵局時,王帥突然想起之前在街道辦時,一位工作人員曾提到過,李建華的前妻可能搬到了幸福家園小區。“張哥,要不咱們去他前妻那兒碰碰運氣,說不定能知道點什么。”張輝點頭同意:“行,死馬當活馬醫,去看看。”
兩人來到幸福家園小區,經過一番打聽,找到了李建華前妻的住處。開門的是一位頭發微白的中年婦女,眼神中透著警惕:“你們找誰?”張輝禮貌地說:“您好,請問您是李建華的前妻嗎?我們是警察,在調查李建華的案子,想跟您了解些情況。”聽到李建華的名字,婦女的臉色微微一變:“他都死了這么多年了,還有什么好調查的?”王帥趕緊解釋:“阿姨,我們想弄清楚他當年的死因,這對破案很重要。您能跟我們講講他當時的生活情況嗎?”婦女猶豫了一下,讓他們進了屋。
坐下后,婦女緩緩開口:“我和他離婚好多年了,離婚后就沒怎么聯系。他當時一個人生活,開黑出租車,我們的孩子跟著我,他也很少來看。我對他后來的情況真不太了解。”張輝問道:“那在你們離婚前,他有沒有什么異常的行為或者和什么人有矛盾?”婦女想了想:“離婚前……好像也沒什么特別的,就是生活壓力大,脾氣有點急。有一次和一個乘客起了點沖突,不過也沒鬧大。”
從李建華前妻家出來,天色已暗。王帥有些氣餒:“張哥,這調查太難了,線索這么少,怎么找兇手啊?”張輝拍了拍他的肩膀:“別灰心,咱們已經有了一些線索,再仔細梳理梳理,說不定能找到突破口。而且這才剛開始,咱們繼續努力。”
第三天上午。
距離水庫里發現李佳華的骸骨已經過去了三天時間,目前警方取得的最大成果是終于確定了這句。骸骨的身份,說實話,從這一點來說已經是非常不容易的成績了。
畢竟李建華死去的時間太長,如果不是法醫,在鑒定的時候基本上可以確定李建。華是死于他殺的話,那這個案子到底是什么性質有可能都確定不了。但是現在既然已經確定了對方的身份,確定的是他殺就一定要把這個案子。偵辦下去,今天陸川組織召開了第1次關于該案件的案情分析會。
會議室里,氣氛凝重得仿佛能擰出水來。陸川端坐在主位,目光依次掃過在座的每一位成員。張輝和王帥滿臉疲憊,神情中透露出調查受阻的無奈;法醫張凱則表情專注,手中緊緊握著骸骨檢查報告。
陸川率先打破沉默:“同志們,今天召集大家開第一次案情分析會。這起北山窩水庫骸骨案,死者身份剛確定不久,但調查工作就遇到了重重困難。先請張凱匯報骸骨檢查的詳細結果。”
張凱站起身,清了清嗓子:“陸隊,各位同事。經過詳細檢查,骸骨的年齡初步確定在60歲左右,與我們之前的推斷相符。從骨骼愈合情況判斷,死者生前右側肱骨中段有陳舊性骨折,約在5至10年前發生,愈合良好,推測接受過正規治療。胸部第四、五根肋骨有手術痕跡,鋼釘固定,手術時間大概在15到20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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