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響房門,張瑞打開門的瞬間,眼神里閃過一絲驚慌。王帥出示證件,說明來意后,張瑞沉默片刻,側身讓他們進屋。屋內布置簡單,墻上掛著幾幅藝術畫,窗邊的書桌上堆滿了文件。
“半年前,你和李鵬程因為鄭斌的事發生沖突,是這樣吧”王帥單刀直入。
張瑞低下頭,手指不自覺地揪著衣角,“是,我......我知道我對不起鵬程,當時我和鄭斌在一起后,被鵬程發現了,他特別生氣,和鄭斌扭打了起來。但那之后,我們就徹底斷了聯系,我真的沒想到他會出這種事。
“案發那幾天,你在哪里在做什么”王帥緊緊盯著張瑞的眼睛。
張瑞回憶了一下,“我在外地出差,去參加一個行業研討會,公司可以給我作證,酒店也有入住記錄。”她急忙打開電腦,翻出郵件和行程單,上面清晰顯示了她出差的時間和地點。
離開張瑞家后,王帥和組員們馬不停蹄地前往鄭斌的工作單位。鄭斌在一家科技公司任職,見到警察到來,他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在公司的會議室里,鄭斌坐立不安。
“你和李鵬程因為張瑞起過沖突,說說吧。”王帥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鄭斌咬了咬嘴唇,“那時候年輕氣盛,沖動了。我和張瑞在一起,被他發現了,他找過來,我們就打了一架。但后來我也挺后悔的,畢竟是我做得不對。”
“李鵬程遇害的時候,你在干什么”王帥的目光像兩把利劍,直直地刺向鄭斌。
鄭斌連忙解釋:“我當時在公司加班,項目快到截止日期了,整個團隊都在公司熬通宵,同事們都能給我作證。”他一邊說,一邊拿出手機,翻出工作群里的聊天記錄和加班打卡記錄。
雖然兩人都提供了看似合理的不在場證明,但王帥并沒有放松警惕。他安排組員繼續深挖,調查兩人出差、加班的真實性,以及他們與李鵬程后續是否還有過接觸。
接下來的兩天,組員們四處奔波。他們聯系張瑞公司的同事,核實她出差期間的行程;又找到鄭斌公司的項目負責人,確認加班情況。在張瑞公司,同事們紛紛證實她確實去參加了研討會,期間表現正常,沒有任何異常舉 動。而鄭斌公司的項目負責人也表示,那段時間項目壓力巨大,鄭斌一直忙得焦頭爛額,根本沒有時間離開公司。
然而,就在調查看似又要陷入僵局時,王帥在張瑞的社交賬號上發現了一個細微的線索。在張瑞出差期間發布的一條動態下,有個陌生賬號評論了一句奇怪的話:“一切都結束了,你終于自由了。”王帥順著這個賬號查下去,
發現是一個臨時注冊的小號,沒有任何實名信息,但發布時間恰好是李鵬程遇害后的第二天。
王帥立刻再次傳喚張瑞,將這條評論擺在她面前。張瑞看到評論的瞬間,臉色變得煞白,眼神里滿是恐懼。
“這是什么意思這個賬號是不是你注冊的”王帥嚴厲地問道。
張瑞沉默了許久,淚水在眼眶里打轉,最終緩緩開口:“是我注冊的,我......我知道我這么做很蠢。我和鄭斌在一起后,雖然和鵬程分手了,但心里一直有愧疚。后來聽說他喜歡上了戶外運動,經常去一些危險的地方,我很 擔心他。那天我在外地,突然聽到他可能出事的消息,心里特別復雜,就注冊了這個小號,發了那條評論,我只是想......想給自己一個安慰,覺得這樣好像能和他告別。”
為了核實張瑞的說法,王帥和技術人員一起,對那個小號的注冊信息和登錄IP地址進行了詳細調查。經過一番努力,發現這個小號確實是在張瑞出差所在城市的一家酒店IP地址下注冊的,時間也與張瑞的講述相符。
與此同時,對鄭斌的調查也沒有新的突破。他的加班記錄真實有效,同事們的證詞也都一致。李鵬程遇害時,他確實在公司忙碌地工作著。
經過三天緊鑼密鼓的調查,王帥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雖然張瑞和鄭斌與李鵬程有過情感糾葛,但目前所有證據都表明,李鵬程的死與他們沒有直接關系。線索再次中斷,王帥站在辦公室窗前,望著窗外繁華卻又略顯嘈雜的街道,心中滿是困惑。兇手究竟是誰又為何要對李鵬程痛下殺手他握緊拳頭,暗暗發誓,一定要將真相查個水落石出,給李鵬程和他的家人一個交代。而此時,窗外的天空漸漸陰沉下來,一場暴雨似乎即將來臨,正如案件調 查的局勢,愈發撲朔迷離。
發現李鵬程尸體的第10天,警方收到了李程母親的一條意外線索,李鵬程半年前曾經跟人發生過激烈沖突,他的前女友張瑞給他戴了綠帽子,李鵬程和張瑞出軌的男子鄭斌打了起來。警方迅速對張瑞、鄭斌開展調查,然 而一番排查后,發現二人雖與李鵬程有情感糾葛,但案發時均有確鑿的不在場證明,這條線索看似又要斷掉。
就在大家感到沮喪之時,張瑞在二次詢問中,突然皺著眉頭,猶豫地說道:“我想起來了,鵬程之前有個玩戶外運動特別要好的搭子,好像叫王凱。他們經常一起去探險,不過最近這幾個月,鵬程好像不太愿意提起他,我也 不知道咋回事。’
王帥聞言,心中一動,立即和同事們投入到對王凱的調查之中。他們先是通過戶外運動愛好者的社群、俱樂部記錄,以及李鵬程生前的社交賬號關聯信息,一點點拼湊出王凱的大致輪廓。王凱,30歲,同樣癡迷于戶外探 險,和李鵬程在多次登山、越野活動中結識,兩人曾一起挑戰過諸多高難度線路,在圈內也算小有名氣。
警方首先查詢王凱的出行記錄,發現案發那幾天,他請了年假,行蹤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