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勇頓時倒地,抽搐了幾下后再無任何動靜。
馮六子嚇得臉色雪白,剛想磕頭求了馬二饒命,但還不曾有任何動作,明晃晃的大刀已是到了他的身上……
解決了兩個罪魁禍首,馬二心頭略松了口氣,但仍舊覺得有些不解氣,只往石勇和馮六子身上啐了一通。
“二哥,咱們接下來怎么辦?”葛三柱問道。
“血鷹堡今日被滅,咱們這會兒也沒任何辦法,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待咱們尋個地方,東山再起,再去尋了衙門報仇!”
馬二咬牙切齒,將那大刀上的血擦拭干凈,入了刀鞘,“走!”
王槐和葛三柱急忙跟上,又追問,“二哥,咱們這會兒去哪?”
馬二壓著眉,陰惻惻地道,“去張家莊!”
張春旺也是害得血鷹堡如此的罪魁禍首之一,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過。
且張春旺既然出手那般大方,想來家底大約也是不薄的,弄點本錢來,大約不是什么難事。
三人離去不久,陸啟言帶著人找到了此處,發現了此時倒在血泊中的兩個人。
看著兩個人的長相,再根據先前在江竹果和呂氏那得知的哄騙夏明月之人的描述,陸啟言基本可以斷定其中一人正是石勇。
那他旁邊之人,大約便是與他一起從黑風寨逃出來的馮六子了。
這兩個人此時命喪此處,大約是與那馬二起了什么沖突?
就在陸啟言查看兩個人的死態,看是否能夠找尋出些許馬二逃亡方向的線索,石勇在此時猛地睜開了眼。
陸啟言下意識拔出了手中的劍。
而石勇在看到眼前之人正是滅掉黑風寨的陸啟言時,瞳孔頓時睜大,掙扎著要去抓陸啟言,奈何失血過多,根本沒有絲毫力氣,伸出的手無力落下,最終只拼盡全力地張開了嘴,“張,張,張家莊……”
艱難地說完這幾個字,石勇再次吐出了一口鮮血,徹底地閉上了眼。
一旁的衙差伸手去試了試,看向陸啟言,“陸指揮使,人死了。”
“去張家莊。”陸啟言將劍收回鞘中。
“是!”一眾衙差應下,各自上了馬,與陸啟言一并往張家莊而去。
路上,有衙差頗為不安,“陸指揮使,張家莊之事會不會是個陰謀?”
土匪最是陰險狡詐,他們的話也最不可信。
衙差覺得石勇絕對沒有那么好心,會想著臨死之前給他們一個這么關鍵的線索。
“石勇被殺,對馬二恨之入骨,自然不想讓他好過,石勇告知咱們張家莊之事,也并非是為了幫咱們,無外乎就是想我這個端了黑風寨的人和殺死他的馬二見面廝殺,兩半俱傷最是好,即便其中一個贏了,也足以讓他出口惡氣,他皆是遺憾少上一些。”
陸啟言道,“因此,這馬二,必定是前往張家莊去了。”
而張家莊中最有可能和土匪有聯系,且和他與夏明月有過節的,唯有一戶人家。
張春旺。
陸啟言微微蹙眉,夾了馬腹,“駕!”
見陸啟言的馬匹跑遠,其余人立刻跟上。
一眾人很快抵達張家莊,到了張春旺家門口。
陸啟言直接破門而入,看到的是此時已經癱坐在地上,腿被砍了一刀,血液汩汩外流的張春旺,以及旁邊臉色白成紙,此時瑟瑟發抖的張里正。
臉上一道疤的馬二正趾高氣昂地站在二人前面,手中握著的刀鮮血橫流。
眼見陸啟言領著衙差沖了進來,馬二扯了扯嘴角,“來的可真快。”
話音還不曾落地,馬二已是提著手中的大刀朝著陸啟言沖了過來,陸啟言往旁邊快速閃躲,手中長劍出鞘,靈巧的刺向對方喉嚨處。
馬二慌忙躲避,但仍舊因為速度不夠快,脖子被劃傷,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只覺脖子一陣溫熱,吃痛下的馬二越發惱怒,手中的刀再次向陸啟言砍去。
而陸啟言一邊躲避,手中的長劍則是劃向馬二的膝蓋。
“噗通”一聲,馬二站立不穩,單膝跪在了地上。
陸啟言趁機回轉,這一劍直沖馬二胸口而去。
“噗呲!”
長劍沒入了大半,馬二雙手更是下意識握住了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