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我無法抑制自己內心的激動,喜不自禁的叫道,可是卻突然想起了和卡夏的約定,這次來魯高因,身份對誰暴露都沒問題,但是卻偏偏不可以被莎爾娜姐姐知道,否則以她的精明,我們這次的目的一定會暴露無疑。
所以,我連忙捂著來不及收聲的嘴巴,強忍著心中的喜悅與激動,這次來魯高因能在最后一刻見上莎爾娜姐姐一面,我已經心滿意足了,沒有必要非要相認不可,等下次堂堂正正到達魯高因的時候,才是我們姐弟相見的時候。
我這樣想當然的認為著,又連忙摸了摸自己的臉,還好,卓越頭盔已經戴上了,相信就算是姐姐也別想輕易認出我來。
“咦”
我情不自禁發出的聲音,同樣也令莎爾娜震驚不小,那是她已經牢牢記住在心底,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掉的聲音,她發出一聲驚疑聲,夾勢欲出的長槍在半空中優美的轉了幾個圈,收回了身后,她微微顫抖著身子,迫不及待的走了過去,看看那究竟是不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弟弟。
灰塵在距離拉近中變得淡薄,莎爾娜有些急切的皺起了眉頭,手中的長槍突然猛的一揮,宛如平地刮起一陣狂風,那煩人的灰塵也隨之煙消云散,對方的樣子也終于被她盡收眼底。
“喲,小姐,搶了你的怪真是不好意思。這一切都是一場誤會。”
出現在她面前的是一個披著緊身斗篷,頭上帶著一頂古怪地卓越頭盔的男人,當然,古怪的不是卓越頭盔,而是他的裝扮,卓越頭盔若是和全身鎧甲一起穿。無疑是威猛勇猛之極,但是與他身上的短鎖環甲配上粗麻褲,外面披上一層黑兮兮的披風地話。無疑則像是農夫頭上鑲寶釵一樣,顯然。眼前之人要么審美觀不怎么樣,要么行事大咧不注意形象。
他用與剛剛截然不同的嘶啞聲音朝自己揮了揮手,雖然看不到表情,但是動作很僵硬,卓越頭盔上的兩個斗牛角也抖了起來,看起來就像一頭站立地搖頭晃腦的公牛一般,滑稽地可愛,想到這里,她萬年冰封一般的粉臉突然帶起了一絲淺淺的微笑。若是讓其他人看到似乎根本不知感情為何物的冰之女王莎爾娜。竟然也能露出這樣的笑容,恐怕會大跌眼鏡吧,當然,前提是他能從眼前驚艷中的一笑之中清醒過來的話。
站在莎爾娜姐姐對面,雖然極力壓抑自己,我的心還是不由自主的緊繃起來,她只是將手中地金色長槍輕輕一揮。就將阻隔于我們兩個之間地障礙給驅除。那迎風挺立般的松姿,威風凜凜的氣勢。就如佇立在那階梯最高處那王座上的女王,只能遠遠注目,怪不得來到魯高因短短不到兩個月,她就已經徹底征服了所有整個西部王國,那羅格女王的傳奇也一直延續到這里,變成了魯高因女 只是,級個月不她卻變得越發的冰冷了,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被冰封住地海藍色雙眸,還有身上那生人勿近地氣勢,比羅格時還要極端,還未接近,就讓人感到一股排斥的氣息,即使是一向高傲地轉職者,怕也會在她面前自慚形穢,不敢抬起頭多望一眼。
但是,從那被冰覆蓋著的眼睛里,我看到了隱藏在冰層下面,那深海的孤獨,難道整個西部王國都沒有一個人得到你認同的資格,至少能說上一句話,讓你那顆孤寂冰冷的心不再冰冷下去嗎?看到那雙美的,同時也冷漠的不似人類的海藍色眼眸,我心疼之極。
不過,隨后從她臉上露出的,仿如凍結了萬年的冰層突然崩潰離析的笑容,卻讓我為之沉迷,不過,怎么也算是整個暗黑大陸或許是看過她笑容最多的一個,我很快就清醒了過來,大呼好險之余,心里也隱隱覺得情況不妙,自己沒露出什么破綻吧,應該不會被識破吧,但是姐姐會對一個陌生人露出這樣溫暖的笑容嗎?想到這里,我不禁又有些吃自己現在這個身份的醋了。
“是嗎,竟然是這樣,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帶著那淺淺的笑意,莎爾娜姐姐的聲音似乎也柔和了幾分。
“就……就是,一切都是一場誤會而已。”
咦?莎爾娜姐姐什么時候對一個陌生人變得那么好說話了?我連待會被她追殺著狼狽逃命,到奄奄一息的時候迫不得已表明自己身份的情節都構思好了呢。
“那么,能告訴我,你究竟是誰嗎?”
姐姐臉上的笑容有燦爛了許多,她一改剛剛冰冷無情的氣勢,笑臉盈盈的將臉湊了上來,離我的臉只有不到一尺的距離,從她對面隱隱傳過來的幽暗體香,比起古墓那濕悶的氣息來說簡直就如處鳥語花香的天堂庭園,還有那張近在咫尺,美的讓人炫目的臉蛋,直欲讓我一把擁抱過去大聲歡呼“姐姐,你就是我的天堂啊”。
不能激動,咳咳,我心中不斷的提醒著自己,不能被姐姐的美色所誘惑,身為男人,要有定力,嗯嗯。
“本來,由于身份實在太特殊,我是不該暴露自己的。”
我微不可察的退后一小步,勉強擺脫了姐姐那無不散發著致命魅力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撇過頭去,我深沉的回答道。
“但是竟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吧……”習慣性的推了推自己虛構出來的眼鏡之后。
“為了防止世界被破壞,為了守護大陸的和平,貫徹愛與真實的罪惡。可……,咳咳,穿梭在空間和時間裂縫地旅者,漂泊于三個世界之中,我,就是大名鼎鼎的西部王國三劍客阿斯蘭。但丁!!!”
望著姐姐呆滯的眼神,我酷酷的一笑,哼。被震住了嗎?始終還是女孩子啊,怎么可能品味得了這股男人的漏點和豪邁。
“咦?”
冷不防的。姐姐突然抓住我地手,微略粗糙的觸感同時帶著少女特有的冰涼和柔軟地小手,讓我心里飄飄然的差點又忘乎所以。
“才那么一會沒見,該不是被怪物敲壞腦袋了吧。”姐姐皺著眉頭,用我無法聽見地聲音暗自低估道。
糟了,論細心,論精明,我都無法和姐姐相提并論,再繼續下去的話。身份暴露只是遲早的事情而已。看到姐姐親昵的動作,我開始覺得情況不妙了。
“竟然誤會解開了,名字也通報了,如果沒事了,那我就先走了。”我慌張的將手從姐姐的掌心中抽出來,結結巴巴的說道,然后掉頭招呼著小雪它們。準備腳底抹油。
“別急著走。”身后傳來姐姐的聲音。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腦袋就被一股巨力給扯住。絲毫不得動彈,而腳下依然跨前,差點讓我沒將腰給扭了,會過頭,只見姐姐的右手正抓著卓越頭盔上地一只牛角將我扯住。
原來如此,卓越頭盔地牛角雖然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給予敵人傷害,但是也極容易被人抓住,這的確是個盲點。
“那個,還有什么事嗎?”
看到姐姐那雙帶著笑意的海藍色眼睛,不知為何,我突然感到一股毛刺雖然的冷意,里面蘊含著的具備實質性威脅的險惡眼神,可比小幽靈光有氣勢而毫無威脅地怒火可怕千百倍。
“就打算這樣走了嗎?”姐姐靜靜地看著我,問道。
不知為什么,看到她的眼睛,無論我怎么硬下心腸,那個簡簡單單地“是”字,都仿佛是哽在喉嚨上的魚刺,根本無法吐出。
“那……,姐姐你打算怎么辦?”
看著逐漸逼近的佳人,我心醉神迷,已經完全忘記自己在說些什么,要說什么,只憑著自己的本能回答。
莎爾娜姐姐并沒有回答,而是逐漸逼近,豐滿而堅挺的已經完全擠壓我胸口,呈現出如完美無瑕的玉碗般的形狀,不想,也根本無法后退躲閃,因為后面已經是墻壁了,在湊上來的時候,姐姐就已經用了不知什么手段將我逼入了角落。感覺帽子上的牛角又被抓住了,而且在緩緩的向上拉著,下巴,嘴唇,鼻子……,一點一點的暴露在空氣之中。
“嗯”
才剛剛拉到鼻子處,一雙薄薄的,形狀如櫻花般優美的濕唇就已經貼了上來,炙熱而香甜的氣息,就仿佛要將我融化掉一般,如此激烈,如同動情,身體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激動起來,然后劇烈的回應著。
不知過了多久,不知什么時候終于緊抱在一起靠在角落里,彼此感受著對方的急促呼吸,凌亂而喜悅的心跳,不斷癡迷的注視著對方,一刻也不想移開。
姐姐靠在我肩膀上,用手溫柔的我梳理著頭發,沒次用了卓越頭盔以后,頭發總是亂糟糟的。
“姐姐”我輕撫著她那絲緞般的臉頰,喃喃著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
“剛剛裝的還不是挺像有模有樣的嘛?”感覺在我發間穿梭著的小手突然用力。
“咦,大概是這卓越頭盔有點緊,老帶著,腦子里的東西也被擠了出去。”我做出一副無辜的表情。
“連我的東西也全忘了嗎?”仿佛故意在呵氣一般,讓人酥癢不已的氣息呼在脖子上,讓我不禁全身一抖。
“我錯了,姐姐,你原諒我吧。”
我立刻低頭認錯,這時候若是再嘴硬的話,根據我以往的經驗,莎爾娜姐姐有99.99的可能性會由溫柔可人的姐姐變身為黑社會大姐頭。
感覺頭上的小手緩和下來,我在心底里才暗暗松一口氣。
“傻弟弟……”
感覺發間的小手更加溫柔起來。
“只有你,無論怎么撒謊,隱瞞,甚至欺騙我,背叛我,我莎爾娜都能容忍,整個世界,也只有你一個可以做到而已,知道嗎?”
感覺脖子一緊,下一刻,我已經被拉至姐姐的懷中,臉頰緊緊貼在兩團軟肉之間,那幽然的體香夾雜著緊貼盈鼻的,驟然變得濃烈起來。
“謝謝你,姐姐,姐姐,我愛你。”
埋首在那溫暖的懷中,我心中沒有一絲欲念,聽到姐姐發自肺腑的真言,眼睛強忍著才沒有落淚。
多少年了,已經完全記不得父母的樣子,我與他們的關系并不像很多小說里描寫的那么動人,在我很小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去世了,小到甚至我沒來得及感受到他們的愛,所以,在他們死的時候,當是的我并沒有什么感覺,更不要說哭的要死要活。
在將我一路拉扯大的奶奶去世以后,我終于變得孤零零一個人,成天呆在空蕩蕩的大屋子里,與世隔絕的在虛擬的空間徘徊游蕩,寒冷與孤獨,讓我幾乎忘記了親情的感覺。
而如今,我確確實實的在這個異世界里,感受到了一份自己渴望已久的親情,包容,毫無瑕疵,不求回報的奉獻,從來沒有一個人能讓我如此貼切這份親情,只有莎爾娜姐姐,只有她才可以,我無法形容此刻對她的感覺,既是像母親和姐姐一般的存在,同時又帶給我如妻子般的愛情與甜蜜……
莎爾娜姐姐,你是我一個人的,誰也別想把你搶走,枕在那溫暖的懷抱中,我暗自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