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只有往自己兩個等級以下的歷練區域才會出現完美防御。
比如說庫拉斯特級的冒險者回到羅格營地,對絕大部分怪物都能做到完美防御,群魔堡壘級的冒險者回到魯高因,也能對那里的絕大部分怪物做到完美防御,
憑著自己全身高級的裝備,奧斯卡有信心,就算自己現在回到庫拉斯特,也能對一部分怪物達到完美防御。
但是他卻從來沒想過,能有冒險者在和自己同級別的歷練區域中達到完美防御,這在膽大包天的奧斯卡心里,也是一種荒謬的想法,如果不是他親眼看到的話。
這一刻,他的眼珠子幾乎凸了出來,死死的盯著對面那個在厄運騎士包圍中大發神威的身影,恨不得將對方的裝備都剝下來瞧瞧。
他爺爺的,這家伙全身暗金嗎?
在知道厄運騎士對對方只能造成完美防御的傷害以后,奧斯卡停下了腳步,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以他現在的防御,就算再加持上圣騎士的反抗光環,也只能勉強對厄運騎士達到不破防狀態。
別看不破防也就13點血,和完美防御的05數值相差不大,在像這樣的戰爭中,這里面區別可大著了,被七八個厄運騎士包圍著,一輪攻擊,完美防御的話上只4以下,而不破防狀態卻能達到824,十幾輪下來,奧斯卡就得哭了。
所以,他只能用羨慕的眼光看著對方在敵人群里縱橫交錯,心里酸溜溜的吧嗒著,爺爺的,這家伙比我還會出風頭……
感覺到從某處飄來的怨念,我渾身棕色的熊毛都豎了起來,哪個家伙,是哪個家伙在我背后念碎碎?
爽。這種感覺真TM太爽地!
一掌將眼前厄運騎士地頭顱拍飛。我仰天怒吼了一聲。在不斷涌過來地怪物洪流中。自己就仿佛是一座堅不可摧地精鋼大橋。任它們怎么吹打。都別想撼動分毫。這種程度。恐怕就是奧斯卡也做不到吧。
這一切。還得感謝加侖那死老頭教我地不動如山技巧。什么?是叫強體而不是不動如山?靠。你就不覺得強體聽起來很別扭嗎?
強體強體。要是發音模糊點地話。別人或許就會聽成強奸了。這明顯是加侖老頭地藝術細胞問題。瞧瞧咱現在為它取地名字。多氣派。多威風。多有內涵。要是加侖老頭泉下有知地話。恐怕也會欣慰異常。舉雙手雙腳贊同我地新命名。
“哈欠——”
第三世界。加侖惡狠狠地打了個噴嚏。拼命揉起起了發癢地鼻子:“又是哪個家伙在詛咒我。”
將身體和整個地表連接在一起,就仿佛大樹在地上扎根一樣,雖然我現在還不大熟練,可是應付眼前這些厄運騎士的不斷推搡,一步一步分開這股洪流向后面的厄運施術者走去,卻是已經足夠了。
話說,為什么我剛剛就沒想到從戰場旁邊繞過去,到厄運施術者的后面偷襲呢?算了,還是不要再想下去的好,再想的話,恐怕我會對自己作為人類的智力產生一定的懷疑……
在我為自己的一時沖動熱血而懊惱不已的時候,從整個場面看去,卻出現了讓人意想不到的結果。
郊外大草原深處,是清一色涌過來的厄運騎士,而群魔堡壘這邊,則是排成為一排的冒險者,兩邊涇渭分明。
而我的突然動作,卻打破了這道鴻溝,一個冒險者,以勢如破竹的氣勢,涌入了清一色厄運騎士的洪流之中,那一個小小的點,就仿佛平靜水面上的某處蕩起一道漣漪,或者是平整光滑的玻璃上的一個彈孔,是那么的顯眼。
這時候,防線上的法師和弓手又竊竊私語起來了。
“快看,又是那個德魯伊。”
“誒,是真的耶,這家伙不要命了嗎?”
“別胡說,你沒看那些厄運騎士在他面前就像面條一樣嗎?”一個支持者頓時反駁。
“面條多了也能將人壓死……”
“你才會被你家的男人壓死呢……”
“總比你家那矮個子好……”已經完全走題了。
“好了好了,大家別吵了,看著點你們手頭上的魔法,法師一隊和弓手一隊,你們重點照顧那個德魯伊,讓大家看看他究竟能走到哪一步?你們家的男人究竟有沒有人家強。”
一個看似是這里的大姐的女法師不慌不忙的調派著,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女法師和弓手們燕燕鶯鶯的笑了起來,男法師和弓手則是憋足了一口氣……
另一邊,琳婭卻是憂心忡忡,緊蹙著的彎細柳眉讓人看了心碎,雖然她也希望心上人能大發神威,但是如此冒險的舉動,讓她擔心不已。
“琳婭喵,別擔心,表哥他很厲害,不會有事的喵”一旁的菲妮看到琳婭擔心不已的樣子,不由開言勸慰。
某人的實力她可是親眼見識過,別說群魔堡壘,就是去哈洛加斯混也綽綽有余,而且還有殺手锏沒有使用出來——那五只鬼狼,每當菲妮想到小雪那光列怒破擊的一擊之威,心里依然還會顫抖不止。
當然,她并不知道小雪它們已經全部被我留在營地里面,不然我早就將它們召喚出來了。
“嗯,我相信吳大哥,他絕對不是那種莽撞沖動的人。”菲妮的勸慰似乎起到了效果,琳婭的蹙眉稍稍舒展開了來。
在她心目中的吳大哥,是一個幽默,沒有架子,心地善良的人,她還清楚的記得兩個人每一次見 情節,那雙溫暖的大手總是輕輕的撫在自己的頭上,T(自己,有他在,天塌下來也沒問題。
笑容有些傻傻的,看起來不是很聰明,那雙總是喜歡瞇起來的雙眼,帶懶洋洋氣息的目光,卻偶爾能看到一絲寂寞和防備,像是被狼群孤立出來,獨自舔舐著傷口的孤狼。
他看向自己,看向維拉絲她們的目光,溺愛中卻隱藏著一種軟弱的依賴,眷戀,甚至是恐懼,恐懼對方突然從自己眼前消失,突然疏遠自己,就像絕境之中的一根繩索,深深的,用力的抓著。
或許,正是因為這種幼狼一般的復雜而又單純的個性,深深的牽動了自己女人的心弦,才會讓自己陷入不可自拔的地步吧。
想到這里,琳婭嘆了一口氣,然后又露出了傻傻的,幸福的笑容,能深愛著一個人,這也是一種幸福不是嗎?
“琳婭喵,你沒事吧?”一旁的菲妮看著琳婭時而蹙眉,時而幸福微笑的樣子,擔心的將烏溜溜的眼睛轉了過去。
“沒事。”琳婭嫣然一笑,讓周圍灰色的天空仿佛也綻放出了百花的嬌艷。
“菲妮,你喜歡吳大哥嗎?”
理清自己的心情以后,琳婭只覺得心中豁然開朗,她眨著自己湛藍色的眼眸,笑看著一臉疑惑,神情動作都像小貓般可愛的菲妮。
“表哥喵?這個嘛……”
菲妮歪著腦袋仔細考慮著,當然,無論是琳婭還是菲妮,都知道這種喜歡并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而是更近似于詢問對方對某個人的評價。
“或許吧,表哥他……是個很奇特的人喵,不是菲妮自夸,所有男人里面,對菲妮的態度只有兩種,喜歡和痛惡喵”
琳婭理解的點了點頭,雖然只有短短不到半天的接觸,但是她已經見識到了菲妮的魅力,用琳婭自己的話來說——簡直就像是古魔法書對法師的吸引力一樣。
當然,暗黑里也有性取向超級正常,性格超級嚴謹的人,對于菲妮偽娘的身份,他們表現出來的態度就好像是狂熱的崇信者見到異教徒一樣,所以菲妮才會說在她面前男人只有兩種,態度截然相反的兩種。
“喵嗚,但表哥很特別,他兩種人也不是,看上去很純粹,卻讓人無法琢磨腦子里在想些什么喵,很冷靜,很冷漠,但是又總是會被氣氛感染……”
說著,菲妮指了指戰場上某只來回沖殺的巨熊,眼前不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嗎?
“總之喵,表哥老是欺負我,菲妮猜不透他的心思,是個很神秘,很可怕的人喵,不過,他的那幾個妻子更可怕喵”
說道這里,菲妮突然想起眼前的琳婭也會成為妻子之一,連忙捂著小嘴,楚楚可憐的烏溜眼睛吧嗒吧嗒的看著琳婭。
“放心吧,我不會欺負你的。”
看到菲妮欲哭的樣子,琳婭差點沒忍住伸出手拍拍她的腦袋,這只偽娘,殺傷力實在太大了。
“我也要保護吳大哥,走,去一隊。”
這樣說著,兩個人挪移到了一隊隊伍,手中的長杖開始閃爍起魔法的光輝。
這邊,我卻不像奧斯卡看上去那般應付自如,原因還是來自體力呀,看來是售后考慮一下多多加點體力屬性了,我淚目的掏出一瓶中型精力藥水,閉著眼睛一口氣灌下。
“吼——”
藥水吞下去以后,無窮無盡的力量從里面爆發出來,仿佛周圍的空間都變得緩慢起來,有一種盡在掌握的強大感。
“嘩啦啦——”
大臂揮過,前面的三個厄運騎士就像玻璃人一樣,被砸的四分五裂,漫天脫落的鎧甲和骨碎,讓周圍所有厄運騎士都為之一頓。
可惡,都怪那些厄運施術者吸光了法力,不然我哪用這樣一拳一腳的硬擠出一條道路,一個狂犬病,恐怕缺口就打開了。
“轟隆隆——”
就在這時,周圍突然傳來讓大地震鳴不已的爆炸聲,就好像十多枚炮彈在自己附近爆開一樣,汗,該不會誤把我當成怪物BOSS了吧。
回過頭一看,遠遠相隔著幾百米的防線上,站出來一群法師和弓手,琳婭站在里面,這一刻,空間仿佛突然拉近,琳婭輕輕向我招著手的清純可愛模樣,還有那飽含情愫的關懷目光,都像是放大了一百倍的在我眼中清晰起來。
不得不承認,女人是男人動力的最大來源,雄性天生就有在雌性面前表現自我的本能,在琳婭神情的注視中,我再次涌起無限的力量,體內每一根毛細血管都了起來。
克制,克制,差點就要變身血熊了,汗,我深呼吸一口氣,饒是如此,身體也已經膨脹了一小半,挺立起來的話,大概已經有將4高,現在就算奧斯卡來了,我也能笑著用大掌拍拍他光滑的腦袋。
——小光頭乖,叔叔給糖你吃。
好在是在戰場之中,在厄運騎士的包圍里面,相隔甚遠,并沒有人發現我的變化,再次咆哮一聲,我跨出腳步,朝已經只齊我的胸膛的厄運騎士輾壓過去。
厄運施術者,已經近在眼前。
另外邊的奧斯卡,看到我居然有專門的遠程護衛隊伍,頓時眼紅的不得了,他堂堂群魔堡壘第一野蠻人戰士,經歷了狩獵活動不下百次,都還沒有受過這樣的待遇呢。
眼睛骨碌碌的轉了幾圈,他心里有了主意,和左右的十多名冒險者交頭接耳了一番,陣型頓時一變,而奧斯卡則是 著兩名冒險者,組成了一個的三角陣型,仿佛尖97朝厄運騎士群里鉆了過去。
一個好漢三個幫,三個臭皮匠,頂上一個諸葛亮,無數事例證明,人多才是硬道理。
這時候,我已經破開厄運騎士的洪流,沖入了厄運施術者群里,頓時便如進入了一片血紅色的世界,每一個厄運施術者,簡直就是一個超過40瓦的紅色大燈泡。
眼見敵人沖了上來,厄運施術者頓時了起來,觸手上的紅色激光匆匆忙忙的往我的身上掛。
吸吸吸,法力早就被你們吸光了,還吸毛呀。
呃……好吧,我承認我說錯了,它們的確是在吸我身上的熊毛……
看到眼前無數條猥瑣的紅色光線,我頓時一個怒從心中起,要不是這些家伙,我至于累死累活的一步步沖上來嗎?
吼吼,看我的自創神級絕學,好大一只熊巴掌!!
“啪“的一聲,這些浮起來也只有不到我胸膛高的厄運施術者,被我一個箕大的熊巴掌壓了下去,紅光一散,地面只留下一個巴掌印,還有幾枚圓溜溜的金幣。
愣愣的看著自己的巴掌,我砸吧了幾下,陶醉的深呼吸一口氣,這種感覺,就像拿著蒼蠅拍,“啪”的一聲,將嗡嗡飛在自己頭頂上的蒼蠅拍扁那一瞬間的快感。
“爽!!”陶醉良久,我猛地爆出一個字,怒眼圓睜,兩只斗箕一樣的大掌化身成兩只蒼蠅拍,我拍,我拍,拍出幾枚金幣,拍出幾瓶藥水,拍出幾件裝備,拍出幾張艷照……哦,想歪了。
厄運施術者本來就是利用來對付法師的,法師的物理攻擊力素來很低,所以被制造出來的厄運施術者的物理防御自然也不會很高,拍起來,那叫一個清脆。
這一路殺過,地上留下無數道熊爪印,每一道爪印代表著一只厄運施術者,正在我殺得興起的時候,遠遠的又傳來一聲破嗓音。
為什么我要說“又”呢?
“吳兄弟,我來了,喔喔喔喔喔”
在發出人猿泰山一般叫聲的厄運騎士洪流里,一個光溜溜的大腦袋高高凸起,就像是平整擺放著的蘋果堆里直立起來的燈泡,油光滑亮的想注意不到都難。
“哦哦,奧斯卡老兄,我在這里。”
我也搖搖的熊吼一聲,上演了一場動物世界的野性呼喚,然后一掌往眼前這只倔強不屈的第四次從地下鉆出來的精英級厄運施術者頭頂上拍下。
響亮的一聲清脆響音,這只不知道該用勇者還是傻帽形容的精英厄運施術者發出一聲近似某種鳥類一般的尖叫聲,紅光爆破,閃閃發光的物品頓時爆了個滿地。
一道金光在無數爆落物品中劃過,我眼尖的往前一撈,看看是條項鏈,金色級稀有裝備,好東西呀,想暴發戶似的將項鏈往身上的毛皮擦了又擦,我才流著口水塞入物品欄里,其他亂七八糟的物品也一概不肯放過。
后悔呀,秒殺厄運騎士的時候,光顧著擺酷,竟然忘記撿東西了,等其他人從驚愣中反應過來后,想撿又拉不下面子,畢竟從戰斗到現在沒有一人去撿那滿地爆落的裝備。
“吳凡老弟,我來支援你。”
逐漸逼近的光頭終于破開了厄運騎士的阻攔,出現在我不遠處,一臉得意的咧嘴大笑很是有點欠揍的感覺。
奧斯卡得意,自然有他得意的理由,什么理由?人品呀!你看看,他從厄運施術者出現到現在,一次也沒有被吸,那原本干涸的法力,一點一點的跳動著,積累到現在又能施展一次吶喊了。
奧斯卡得意的笑,得意的仰天長笑,通紅的粗脖子像蛤蟆一樣鼓漲起來,聲音久久在喉嚨里壓縮醞釀,最終吼了出來,恰在這時,一根如神來之筆的“紅線”溫柔的套上了他的脖子。
“噢——噢噢噢噢——噢?”
扯紅了脖子,卻連個屁也吼不出來的奧斯卡,現在的樣子就像年老力衰的公雞在依然試圖啼鳴。
“哇哈哈哈——”
我頓時毫不給面子的大笑了起來,一邊贊許有加拍著眼前厄運施術者的肩膀,技術流高手呀,你看著時機把握的多好。
可惜這只厄運施術者經不起夸,被我拍了兩下就咽氣了。
“笑什么笑,是男人的話,就和我……我們比一比誰殺的多。”
奧斯卡瞪著眼睛,話到一半頓了頓,看了聳立在他前面,比他還要高上一個半頭的巨大熊身一眼,立刻就改了口風。
誰說野蠻人說話不經腦子?
“比就比。”
鼻子噴了一口氣,我已經二話不說的撲向鎖定的目標,厄運施術者防低血少,他們人數多肯定暫優勢,不爭分奪秒的話就算輸也不出奇。
“兄弟們,你說我們會輸嗎?”
奧斯卡高舉長劍,將一只厄運施術者砍成兩半,然后吼著說道,強大的氣勢從他身上澎湃而出。
“噢噢——不會!!”
他身后兩名冒險者揮動著武器,眼睛充滿了鐵血的戰意,恐怕就是眼前站著的是大菠蘿,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沖上去。
一場裸的殺戮比賽正式拉開。
大草原深處,刺客拉丁也拖著一大群厄運施術者趕了回來,給我們的比賽填補了新鮮獵物。
同時,這也意味著狩獵活動即將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