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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九十八章 離去的雙尾

  哈哈哈,我就不碰,我就不碰。

  回過頭,我退后幾步,再次啪嗒啪嗒的奔跑加速,然后輕輕一躍,同時在半空自轉七百二十度,再次從冰痕上面越過。

  這次換難度系數更高的后空翻三千六百度!!!

  就這樣,我在冰痕上來回的跳躍起來,各種姿勢,各種動作,就宛如小孩子發現一壇水洼,在上面跳來跳去似的。

  臥……臥槽,怎么感覺有點上癮了,完全停不下來了,要是給雙尾看到的話,非得笑死不可。

  好不容易,我終于忍下再次跳躍的沖動,停了下來,以otz的姿勢跪倒在地。

  我這是怎么了,就算是童心未泯也過頭點了吧。

  總感覺有點不對勁,有點不像是平時那個穩重如山的我。

  收拾心情,我開始認真的沉思起來,為什么自己會做出如此幼稚的舉動。

  難道說……

  我盯著腳下這條冰痕,露出質疑目光。

  難道說,我在發自內心的害怕……恐懼這條冰痕?所以才想要不斷的挑戰它,以彰顯自己的勇氣和存在感。

  不可能不可能,區區一條冰痕而已。說白點,就是別人路過時留下的腳印。

  你說對方是一頭遠古霸王龍,留下十多米長,幾米深的巨大爪印,我或許還會感到驚悚,害怕。

  但是,眼前這不過是一條冰痕而已,就算是我的妖月狼巫,只要刻意去做的話,也能在路過的地方留下一條這樣的冰痕。維持個幾天不散。為什么本德魯伊要害怕這種痕跡不可,即便是它的主人出現在眼前,我也未必會感到害怕。

  我內心各種的不服,不愿意承認。

  對。并不是因為害怕。肯定是另有其他原因才會那樣做。

  在冰痕旁邊。徘徊了幾圈,沉思了好一會兒,我決定。為了證明自己不是膽小鬼,并不害怕這條冰痕,干脆碰一碰吧,我就還不信了,區區這樣一條冰痕,能拿自己怎么樣。

  說干就干,我提起熊腿,邁上前,輕輕落下,當腳尖就要碰到冰痕上時,忽然停住了。

  等等,這里可是什么都會發生,什么都有可能的地獄世界,我這樣做,是不是太不謹慎了?

  仔細想了想,我收回腳,又沉思起來。

  穩妥的辦法……穩妥的辦法……對了,只要變身妖月狼巫不就行了?

  妖月狼巫可是對冰凍完全免疫,肯定不會害怕這種戰五渣的冰痕。

  想到這里,我嗯嗯的點著頭,立刻從cosplay熊切換成了妖月狼巫變身。

  就讓我試一試吧,你這裝腔作勢,想要把我嚇住的冰痕,到底有幾分能耐。

  心里想著,我再次提腳邁出,這一次沒有絲毫的猶豫,腳尖直接落在了冰痕上面……

  “呼總算是把附近一小塊區域的家伙驅逐開了,這些不長腦的混蛋東西,竟然連我沼澤之主的面子都不想給,非要受到教訓才肯屈服,藏身所也找到了,剩下的區域,等歇息下來,那個人類睡著以后,我再偷偷溜出去清理好了,真是的,我堂堂沼澤之主,如今卻得像傭人一樣伺候一個人類,要是被那幾個家伙知道了,非得被嘲笑慘不可。”

  倍感忙碌的雙尾,一邊煞有其事的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一邊把玩著手杖往回走。

  怎么回事,那人類不在附近,該不會又迷路了吧。

  張望幾眼,雙尾沒有發現對方的身影,對于那個人的路癡等級,雙尾可是從頭到尾都深有體會,此時心里想著,繼續擴大范圍搜索。

  很快,憑著強大的感知,雙尾就找到了目標,與此同時還有另外一股讓它深深惡寒的東西,涌入意識感知之中。

  這股深寒的力量是……該不會是……不可能吧!

  雙眼牙齒打著顫,心不甘情不愿的往那個方向趕過去,眨眼間就來到了目的地,目光首先落在地上的那條筆直冰痕上面,露出凝重之色,和某個德魯伊一樣,在冰痕旁邊蹲下,仔細的研究起來。

  沒有錯了,絕對是那位大人的力量,四魔王之中,最神秘,露面最少的那位大人。

  雙尾心里震撼的想著,似乎是為了最后證實一般,同時將貓爪中的手杖在冰痕上面輕輕一點,頓時,一股讓人恐怖的冰寒里面,順著手杖蔓延而上,眨眼間就將整根手杖凍成了冰棍,冰寒力量還在繼續蔓延,順著手杖蔓延到了雙尾的貓爪,將它在爪子也凍成了冰塊。

  就在這時,雙尾輕輕把手一甩,啪嚓一聲,爪上和手杖上的冰寒力量,心不甘情不愿的碎成無數冰晶消失。

  作為地獄世界有數的強者,它的實力雖然遜色于四魔王,但還不至于會被對方留下的一道痕跡弄的狼狽不堪。

  當然,也有沒有實力卻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雙尾微微抬頭,看著不遠處被凍成冰雕的妖月狼巫,頭疼的摁起了太陽穴。

  騷年呀,為什么你好的不學,卻跟我學了一手作死功夫?

  現在怎么辦好呢?

  雙尾來到冰雕面前,手杖在上面輕翹了翹,頓時,不遜色于剛才的冰寒之力,從手杖蔓延而上,宛如剛才發生的一幕。

  這股霸道的力量,讓雙尾暗暗咋舌。看來那位隱居不出的大人,實力比大家想象的還要恐怖不少。

  如此一來,就不好辦了,雙尾擅長的并非冰系,面對眼前這座冰雕,它也一籌莫展,不敢輕易幫對方敲碎冰層的束縛。

  誰知道會不會連里面的人也一起給敲碎了?

  而且,哪怕只是那位大人路過留下的一道微小痕跡也好,作為實力通天的強者,凡是它的力量。都會順帶留下一點小小的感應。說不定那位大人,此時已經知道它留下的痕跡,將一只不知死活的小蟲子給困住了,正走過來看個究竟。

  那時候。面對那位從未見過。不知性格怎樣的大人。就連自己都會有危險,不知道能不能從對方手中逃脫,要知道那位大人所擅長的冰凍力量。可是最擅長將敵人留住,禁錮。

  怎么辦?怎么辦?

  雙尾焦急的團團轉,同時那旺盛的好奇心也跟著燃燒起來,若不是眼前這座冰雕讓它難辦,它非得不顧一切的研究這道冰痕,看看它到底通往何方――看其筆直的軌跡,肯定是有著某種明確的前進目標。

  在這種邊境之地,那位大人所去的地方,真讓人好奇到底會有什么呢。

  只不過,眼前多出的一座青出于藍的作死冰雕,卻打亂了它的好奇心,讓它不得不將注意力集中到這上面。

  還是……還是先走為上吧,自己也幫不上什么忙,而且有這條冰痕在,其他地獄一族不敢靠近,并不用擔心它的安全,只要等冰痕的力量逐漸消失,他就能自行脫困,當然,那位大人的實力幾何,冰痕的力量得什么時候才會減弱,雙尾也算不準。

  不關我事,不關我事,都是他自找的,我幫的已經夠多了,夠多了。

  雙尾喃喃自語著,似在不斷的說服自己,然后下定決心轉身離開冰雕,十米,二十米……

  忽然,腳步一頓,雙尾又走了回來,抓狂的撓了撓貓耳朵。

  “啊啊啊,我真是的,算了,死就死吧,違背承諾可不是我沼澤之主會做的事情。”

  “哎呀哎呀,真是一只可靠的小貓咪呢。”

  沼澤之主的話剛落音,忽然,一聲清脆稚氣,動人無比的聲音,從它身后響了起來。

  沼澤之主一身毛筆直豎起,顫了一顫,僵硬的回過頭。

  它原本空空如也的身后,不知何時多了一朵一人高的巨花,一個蝴蝶蘿莉正坐在花瓣上,調皮的甩動著兩條如玉似的小腿,用笑意十足的目光看著沼澤之主。

  “貝貝貝……貝利爾大人。”雙尾呆呆的,結結巴巴的彎腰鞠了一躬,雖然很想保持紳士風度但是可惜,內心的恐懼讓它止不住的在顫抖著。

  “好久不見了,小貓咪,我交代的任務完成的怎么樣了?”貝利爾嘶啦一聲,扯下旁邊的半片花瓣,撕碎一小片宛如零食般,輕輕含入嬌小可愛的櫻唇之中,一邊問道。

  “如……如貝利爾大人您所見,我已經將這個人類,帶到了這里,離您吩咐的目的地,已經很近了,但是……”

  “但是?”貝利爾吃花的動作微微一頓,只是這個微小的變化,就讓雙尾冷汗直冒,四魔王里面,性格最喜怒無常的不是暴虐的安達利爾,也不是蠻橫的阿茲莫丹,而是這位陰謀魔王。

  “您……您請看。”雙尾擦著冷汗,側身讓開,讓貝利爾看到在它身后的那座冰雕。

  貝利爾眼睛不瞎,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不過是處于國際慣例的調戲一下眼前這只小貓罷了,看到它身后的冰雕,貝利爾沉思片刻,露出饒有興趣的神色。

  “這可真是料想不到的意外呢。”

  “貝利爾大人,不關我事,我只是離開他身邊一會,他就不知怎么的,發現了這里,并且莽撞的去碰觸了,才會變成這樣。”雙尾連忙解釋道。

  “我知道,這條冰痕,對他而言可是有著巨大的吸引力,被吸引而來,一點也不奇怪。”貝利爾抿嘴笑著,那神秘兮兮的語氣和說辭,讓雙尾的好奇心被高高吊起,卻又不敢出言詢問。

  “那么……貝利爾大人,我現在該怎么辦?”

  “小貓咪。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可以離開了。”貝利爾說出讓雙尾意料不到的答案。

  “可是他這樣……”雙尾欲言又止。

  “放心吧,這樣就行了,他會順著這條道路,一直前進。”說了一句讓雙尾摸不著腦袋的話以后,貝利爾天真含笑的目光落到它身上。

  “怎么,還有其他事嗎?對了,任務的報酬,想要是吧。”

  “不用不用不用不用不用。”雙尾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恨不得甩斷以明志。

  和貝利爾要獎賞?開玩笑吧。和它打交道。不被玩死就已經是最大的獎勵了。

  搖頭拒絕后,雙尾一秒鐘也不敢多做停留,邁出腳步離開了,直到走出數十里遠。才回過頭看了一眼。嘆息一聲。

  抱歉了。我已經無能為力,自求多福吧,有趣的人類。

  沼澤之主走后。貝利爾又圓又大的可愛眼睛,微微瞇起,扇動蝴蝶翅膀從花瓣上跳落下來,來到冰雕面前,繞著轉了一圈。

  “嗯哼,這可是意外的收獲呢,很好,很好,就這樣吧,就這樣前進吧,讓我看一看……”喃喃自語著,貝利爾低頭看了一眼冰痕,忽然將小手一揮。

  頓時,通向魔王血肉復生者那邊區域的冰痕,逐漸淡化,消失,只留下通往亂靈之地深處方向的冰痕,還清晰的印在地面上。

  “就這么辦吧,真是拿你這個路癡沒辦法。”說著,貝利爾拍拍小手,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然后打了個響指,那朵巨花憑空從她腳底下鉆出,宛如一張巨嘴般將貝利爾吞入里面,復又鉆入底下,連人帶花一起消失。

  荒蕪的平野之上,只剩下一條單向的冰痕,以及踏在上面的一座冰雕,默默存在,仿佛永恒,一陣凄風吹過,就連風中怨靈的尖嚎,也不敢靠近……

  羅格營地,一處叢林地形的訓練場中。

  讓人眼花繚亂的劍光,不斷在林中閃爍,出劍的速度,刁鉆的角度,都讓人為之贊嘆,一片樹葉落下,在劍光之中瞬間化為數十片。

  “莎拉,你的劍帶著迷茫和不安。”如此犀利的劍術,卻似乎還有人要挑剔,忽然間,一把滄桑銳利,讓人感覺仿佛一把劍刺過來的硬朗聲音在旁邊響起。

  劍光停下,露出莎拉那嬌小絕美的身姿,她擦了擦額頭的微汗,低下頭,不言不語。

  “莎拉,冷靜,不要被心所迷惑,我說過多少次,作為一名優秀的劍士,當劍握在手上那一瞬間,就應該拋棄所有的感情。”

  “吉爾爺爺,抱歉。”莎拉聽在耳中,卻置若罔聞般,沒有精神的回答道。

  “你啊,你啊,平時那么聽話,怎么就在這種時候倔強了呢?”白胡子老頭,莎拉的劍術老師吉爾老人怒其不爭的頓著拐杖。

  “吉爾爺爺,我以前說過,我學習劍術,是為了能和大哥哥一起戰斗,如今,大哥哥行蹤不明,我怎么可能安心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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