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萌萌動了一下脖子,想想,看向了易中海,“一大爺,我現在算單身吧?”
易中海嘴唇動動不知道該說什么。之前,秦淮如就一再的強調,她和賈家沒關系了,而現在,明顯的,她要繼續,除了說明白,她和賈家沒關系之外,還要表明立場,她是一個單身的母親。她有隨時改嫁的自由。
“什么單身,你是個寡婦。你怎么對得起我兒子……”賈張氏忙沖上前,高舉著遺像,厲聲對歐萌萌命令道,“給我兒子跪下!”
“謝謝,寡婦也是單身。一個單身的人,就算我要改嫁,也是合理合法吧?你們站在什么立場來批判我?政府,領導、我爹,媽都沒來說啥,你們哪位啊?”歐萌萌冷冰冰的看著賈張氏,看看那遺像,輕嘆了一聲,“你逼死你兒子,現在還好意思舉著他的遺像?我是你,晚上都睡不著覺。”
“你胡說!”賈張氏怒了。
“天天搶吃搶喝,家里糧食本來就不夠,大半都你吃了,他要顧念我和孩子,只有自己少吃。這么一家子人,賈東旭每月錢、糧票都給你,他身上連一毛錢都沒有。我說我去找個活干,好歹補貼一下。你不許。一家人,靠他一個人的工資過活,大部分你還扒進自己嘴里了。那天人抬回來,你不敢看他吧?我敢!我給他擦的身。身上一點肉都沒有!這樣子,你讓他怎么干活?他就是你害死的!”歐萌萌摟著兩個孩子,全身發抖,顯得十分激動,但在夜里,讓人覺得陰風陣陣。顯得她的凄厲。
“為什么不讓你出去工作?”一個大媽忙問道,在他們看來,秦老師能當老師,為什么婆婆還不許?這會的雙職工多么受人尊敬、羨慕啊。他們哪里能想到,之前秦淮如是真的想找活干,但她也就是個半文盲,也只能和院里的大媽一般,在家糊紙盒,火柴盒之類的手工。也賺不了幾個錢的。若是之前秦淮如能找個老師的工作,怎么會嫁給賈東旭?
“我媽上班了,誰來洗衣服做飯?照顧我們,誰來讓她打,讓她罵?”棒梗冷冷的說道。他看著父親的遺像,他心里對賈張氏憤怒都快壓抑不住了。
歐萌萌就按住了棒梗,對他搖頭,但她的表現已經很能說明問題。現在她就是要造成一種輿論導向,我不和你一塊,就是恨你,恨你害死了賈東旭,恨你不做人。你拿恨有什么法,都恨了,誰還能讓他們再在一塊,相互折磨。
這會子大家也就看到,清瘦的秦淮如和肥頭大耳的賈張氏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再看,現在棒梗也瘦了,小當一直瘦,頭發都是黃的,明顯的營養不良。而遺像其實是賈東旭上班的登記照,看著也是十分清瘦。這會子,就看到中氣十足的賈張氏,大家就想‘呸’了。…。。
“你……胡說,我沒有。”賈張氏有點慌,這時正好一陣風吹過,她嚇得相框掉在地上。
玻璃碎了!
得,這回實錘了,哪有親娘怕兒子的?這不就是典型的做了虧心事,這會子怕鬼來敲門嗎?歐萌萌把孩子移到邊上,自己蹲下,小心的把照片拿出來,認真的看看,挺精神的一個小伙子,真的可惜了。輕嘆了一聲撐著站起,把照片遞給了棒梗,“走時,她也沒讓我帶幾張相片。想爸爸了吧?”
棒梗淚都下來了,他又不是不記事,只是之前混,賈張氏的混都被他繼承了,現在聽到媽媽的話,再想想,之前家里吃飯,爸爸都不會吃干糧,而一早,媽媽給爸爸裝飯盒時,他也會拿出一個窩頭,說自己飯量小,吃不了那么多。然后把窩頭喂給媽媽,媽媽又搶過,再裝回飯盒里,說一家子就你一個人賺工資,你得吃飽了……
這樣的事幾乎每天都在發生,所以他記得很清楚。棒梗這么大的孩子其實很容易被洗腦,而媽媽和奶奶之間,大多數人會選媽媽。除非媽媽長時間不在家,但之前秦淮如每天都在家照顧孩子,而且,之前秦淮如無論是誰,也得說,她是個好母親。所以這點賈張氏是沒法和秦比的。棒梗拿到照片,就想到父母之間的恩愛,又想到每到吃飯,賈張氏的狼吞虎咽,心里就生出幾許厭惡了。
“你們別聽她的,她就是不孝敬老人,她就是自私自利。她就是想改嫁!”賈張氏跳著腳,又一屁股坐在地上,“老天爺啊,過來看看啊,怎么不一道雷把這毒婦劈死了。”
“你們覺得我不對,報官,讓官府來人抓我。夏大媽!”歐萌萌煩了,對著夏大媽說道。
“她剛剛抓傷的我們院的人,我已經派人去叫街道和官了。”夏大媽冷哼一聲,她又不是易中海,凡事要包在院里,她可沒那么大的臉,自己大包大攬,她是依靠群眾、依靠組織。
“夏大媽……”易中海忙想制止,但馬上明白,人家已經報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