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沒什么覺得,就是想著,若是王家舅父都驚動了,明顯的這就是有利可圖的。”賈瑆擺手,他不懂朝政,但是他懂案子,找兇手還要說,看誰得利啊。
老太太一說同安該找一軍方將領,可以為皇上駐守疆土,史鼎立刻不想干,而王子騰就想往前沖,兩人的態度相反,結論卻是一致的。這時,就只能讓新帝覺得,一是軍方不穩,二就是同安不能亂嫁。
“你們說呢?”歐萌萌看向其它人。
“跟您說的,別和傻子玩,會被帶傻的。”賈赦嘿嘿的笑著。
“去,我是老師,我怎么會說這種話?”歐萌萌給他一個白眼,“我是讓你們別和嫉妒你們,或者心術不正的人交朋友。簡單點就是別和三觀不合的人玩,省得帶歪了。若只是單純的窮困、笨拙,但本䗼良善,規矩,有禮有節的人,就很值得交往。不然也不會留下,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皆是讀書人的話了。”
“差不多!”賈赦還是不以為然的笑著。
賈政歪頭想想,輕嘆了一聲,“王氏也不在了,親戚也就慢慢遠了。”
歐萌萌看趙崇,趙崇忙坐好,左右看看,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歐萌萌輕嘆了一聲,她又不是讓這些人表態,她要對這件事的看法。不過現在倒也不用問了,他們看法一致,與己無關。哪怕同安都與他們無關,那是皇家的事,他們只要把王子騰關門外頭就成了。
歐萌萌輕嘆了一聲,搖搖頭,“王氏‘七七’要過了,過了‘七七’,做了法事,封了墓門,王家應該會來談一下王氏的嫁妝。你們有什么想法?”
賈赦瞪大眼睛,這和大房無關吧?不過老太太這會子說這個,眼睛一轉,就明白了老太太的意思,王子騰這回沒得老太太的準話,回頭分嫁妝時,說不定要拿捏一下。因為現在二房的成分有點雜。
按禮說,王夫人名下就有五個孩子,賈瑆、賈珠、賈瑗、賈珚、賈璮。按著禮法,兩個女兒可以分到王夫人的首飾和一些紀念品,而大宗的產業,由三子平分。
但除了禮,還有情!王夫人親生且活的子女就只有賈瑗和賈珚。以王夫人那䗼子,只怕連賈蘭都不想分。
還有一個就是道理了,二房惟有賈環還是庶出的身份,但王夫人之死,受影響最大的就是他,他一邊要為嫡母守孝,三年不能科舉,還一分錢分不到,多少也有點說不過去。
主要是不患貧,患不均,二房六個子女,五個都能分到點東西,就他落下了,這讓人怎么想,不是制造階級矛盾嗎?
賈赦都替賈政為難了,這個就算沒有王子騰來搗亂,賈政都要為難得緊了。
賈政這六年被歐萌萌教得還不錯,而之前買的假古董趁著省親的春風,全給賣出去了。而這些年,他老實上班賺錢,然后交給兒女幫著投資,積聚家產。每年賈赦收了錢,都會分給賈政一筆。所以二房這六年,家產積聚力比王夫人當家二十年攢得多多了。這會子,他還真沒想過王夫人的嫁妝。這是他對王家的底氣,見母親這么說了,忙看向了賈瑆,你是長男,你來說。“這個孫兒和父親也談過了,父親的意思是,王家愛怎么分怎么分,全拿回去也可以。反正當初嫁妝單子都在,賈家可沒動太太一分一毫。二七時,孫兒已經讓珚兒把太太屋里的賬目清理了一下,六年前,太太屋里的賬目也由大妹妹清理過了。這六年,太太不理俗事,她的嫁妝也是由著珚哥兒看著,賬目清楚,連出息都再投資了,王家可挑不出我們什么錯。”…。。
“這么做好嗎?”趙崇別的不懂,但這個他真的懂,畢竟當了這么久的大夫,生老病死都是他每天的必修課。
王家要真的那么不要臉,把嫁妝都抬走,那么就是說賈家不對,他們要把王家女兒抬走。與和離差不多了。
這固然會對賈家的名聲產生一定的影響,但是不得不說,對王家影響更大。那表示王夫人得從賈家的祖墳里被挖出來,二房這些子女與她無關,她也會被賈家的宗嗣里被除名,再無人祭祀。俗話是,真的連個供飯的都沒有了。
賈政對王夫人當初不肯給賈瑗嫁妝一事,還心懷怨恨。不然,賈政也不會說,不要了。
而賈瑆原本就是外來的,他繼承,或者不繼承,其實在法理、情理上,都是問題。他自然也可以說,無所謂。但是,賈瑗和賈珚可是親兒子,他們不在意錢,可是在意的是,他們沒有母親了。
雖說這個對歐萌萌來說,還真不算什么。她不在意這個。不過,財產這個,就是另一回事了。她也是母親,若是說因為她沒有血脈,財產被國家給拿走了,不能……